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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冰轻轻并拢琴弦,笑着对张扬道:“将军说笑了。”
严庆左顾右盼,有些等得心焦了,不知yàoxìng为何还没发作。
而张扬却没完没了地继续对郑冰说道:“冰儿,再来一曲吧,听完这曲就可以曲终人散了。”
郑冰“哦”了一声,看着他问道:“将军还想听什么?”
张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广陵止息吧,就是聂政刺韩王的那首曲子。”
郑冰点点头,顿时悲怆肃杀的曲调顿时奏响了。
而就在这时,周仓夏侯惇等人突然都身体一软,昏倒在各自的主座上。
严庆大喜,陡然从自己的坐下上跳起来,对着外边厉喝道:“动手”
然后大帐外一阵脚步声之后,从大帐四面涌进来一群手持寒光利刃的白衣和黄衣méng面人,将张扬等人严密围困在中间。
而郑冰看了一眼来的同伴,却没有起来,依旧归坐在那儿专心致志地弹奏着这曲“刺客”赞歌,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一样。
严庆诧异地看了郑冰一眼,又看了看昏倒一片的众将领,最后把目光投向了也是无力地依靠在靠椅上的张扬,冷笑道:“没想到吧,一路上打了这么久,吃了你不少暗算,最后却是由我在你的中军大营亲手将你和你这些大将全部杀掉。你内心一定很震撼吧?”
张扬没有理他,而是镇定地瞥了一眼依旧优雅地弹奏的郑冰,轻轻说道:“没想到那个卧底回事你……罢了,罢了。十面埋伏你们早就布下了,如今人都到齐了,刺客行直接上演就是了,这曲子就不必弹了吧。”
郑冰对着张扬淡淡一笑,却是手中不停地抬头看他说道:“将军也是少有的懂我琴声的人,算是半个知己吧。曲终人散,总该把这曲子善始善终了才是。”
张扬点了点头,这才把目光投向严庆,轻轻一打量,然后目光扫过这不下二十个白衣黄衣méng面人,才轻声问道:“外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严庆听了张扬的话,不由觉得心中很是爽快,他瞥了一眼淡雅除尘垂首抚琴的白衣美人,呵呵大笑道:“这当然是冰儿师妹的功劳了。”
“哦?”张扬皱着眉道。
严庆看着张扬不敢相信的样子,更觉得浑身吃了人生果一样,三千个máo孔无一个不爽快,肆无忌惮地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今你们盲目自信,以为胜利在望都放松了警惕。你们这些将领引弦痛饮,他们自然不会也不会亏待自己。上面不给酒菜,师妹就亲自给他们送去酒菜,说这是刘将军给的。那些粗汉子自然不会怀疑有问题,于是跟你们一样,都趴下了……哈哈哈,再加上你的影子们都西去大龙沟了,没有他们的干扰,我们这些百炼jīng英要mō进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张扬了然地点点头,瞥了一眼严庆,又看了一眼郑冰,叹了口气道:“你们真的用心良苦啊,冰儿你也埋的好深啊。这一路上几次三番情报突然泄漏,我们的计划那么严密却总是被敌人遇险知道,每每陷入险境……”
说着,他看着她问道:“你是用你的琴声和箫声传的情报吧?”
郑冰听到张扬的话,手一顿,缓缓抬起头,赞赏地点点头,笑着对张扬说道:“将军果然是聪明人,而且是为数不多能听懂我我琴声的人。郑冰能认识将军,真的很荣幸。”
张扬却是苦笑道:“荣幸也罢,厌恶也好。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天山剑派一只是跟朝廷诸侯一体的,何时跟董卓这个魔王hún在一起了?”
郑冰眼中闪过一丝怅惘和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帮一个人的忙而已,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张扬心里一动笑道:“那个人是你很爱的人吧?”
郑冰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邹蓉那温柔的笑脸,那小时候就眷恋的温暖的怀抱,于是有些感伤地点点头:“是啊,我们刺客也是人,也有七情六yù,怎么不能有眷恋的人呢。”
听到她的话,张扬不知为何涌出一丝苦涩和自嘲:“她都有了眷恋的人了啊……自己再多情,也不必为了这样的nv人费心思了。心不在自己这里的nv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没必要留情了……”
那种男人对如此优秀nv孩儿的欣赏和法子内心的占有yù,在这一刻都被张扬斩断了。辣手摧huā,他已经能下得了手了。
张扬点点头,看着已经开始急速拨动琴弦,琴声湍急如江河奔涌的郑冰,声音开始变冷:“你为了你眷恋的人,不惜舍身冒险深入虎xùe,真是爱之深啊。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敌我势不两立,你屡次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就没必要对你留情了——动手”
郑冰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有些míhuò,但同时在严庆惊愕的目光中,被yào倒的众将领突然都犹如睡醒的猛虎一样,突然蹦起来,就朝着没有防备的刺客们冲杀而去。
虽然他们为了演戏没有佩戴武器,但每个人都是练家子,又有着丰富的战阵厮杀经验,出招绝对是简单明了绝不拖泥带水的犀利。
张飞呼呼两拳就将两个黄衣随风狠狠打在xiōng口,他们就口喷鲜血身子向帐外飞了出去。廖化周仓等人也都犹如猛虎下山,当场重伤或者击杀目标。
张飞杀得起劲儿,又怒喝一声猛然转身,一个旋转侧勾拳就狠狠地击在一个白衣刺客的xiōng膛上,随着一声清脆尖细的惨叫,那个刺客吐血飞出、撞破帐篷而出,张飞这才从手掌间刚才那瞬间感触到的温软和弹xìng中回过神来,惊愕道:“还有nv的”
周仓一掌将一个黄衣人击断脖子,把他瘫软放倒在地,对着张飞冷喝道:“nv人怎么了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了你”
情况陡然生变,严庆当机立断厉喝道:“摆阵御敌”
严庆话一出口,阵脚大luàn的随风和刺客堂的mén人都各自结成战斗团体,身体互为犄角、武器各守一方,纵然是张飞周仓等人武艺破事不俗,可是手无寸铁面对防守严密的寒光刀阵,还真的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顿时人数占优势的刺客随风就站稳脚跟,并且准备反攻了
张扬看了一眼刚刚一曲弹罢淡之若素的郑冰,看着结为圆形防御阵型犀利非常的刺客集团,心中暗道天山剑派果然名不虚传。
同时沉声喝道:“廖化,周仓全部都退下暗影—出击”
就在这时,中军大帐陡然被四处撕裂开来,一个个浑身黑衣的暗影顺着裂缝猫一样轻巧地翻滚而入,将圆形阵列团团包围,然后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顿时刀光jiāo叠,火huā迸溅,闷哼惨叫响成一片。
两方似乎兵器有些类似,招式也有些雷同,就连人人配合的阵型和jiāo替方式都有相似之处,似乎是一家训练出来的一样。
暗影以逸待劳,以多打少,又是突然发难,自然占了便宜。当场杀掉重伤敌人四成,但自身也牺牲三人,受伤不下十人。
而徐厚一人一刀,时而奔突向左,时而斗转星移回旋向右,闪动敏捷无比,刀法犀利而诡异。
转眼之间就用他手中纤秀的弯刀以难以预料的角度切开敌人的腰腹,然后贴着飞闪而至的刀光游走而过,又飞快地切向了下一个目标。
严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当日jiāo手时非常犀利的干瘪老汉,厉喝道:“小心那个矮子结阵,联防”
说着,他自己也chōu剑跳上去,加入了战团。
同时他回头对着静静归坐在那儿,面对古琴的郑冰厉喝道:“师妹,还等什么动手啊,杀了刘扬,我们才有机会活命”
张扬对郑冰似笑非笑地淡然一笑:“是舍不得我吗?”
郑冰淡淡一笑:“将军才是shè了十面埋伏啊……广陵止息弹奏完了,刺客——要动手了——”
话音还没有落,她陡然yù面冰寒,目光中闪过bī人的杀机,同时只听“噌”地一声悦耳的声音,一柄寒光四溢的鱼肠短剑自琴腹中chōu出,然后白衣飘飞,青丝飞扬,鱼肠剑也带着呜鸣和呼啸向着张扬的咽喉猛刺而去
真一个琴声停歇寒剑出,暗剑如虹势不可挡啊她,真的动手了
张飞廖化等人远在战团之外,暗影和徐厚又被严庆和随风刺客缠住,张扬身边还真的没有人来保护他。
但张扬很淡定,似乎是有十成的把握保全自己,从郑冰的必杀的凌厉一剑下逃生。
郑冰刺客作为优秀刺客的素质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对张扬完全不布防的淡定感到诧异,可还是一往无前地飞身一刺。
往昔那真真假假的情谊,那若有若无的欣赏和情愫,此刻都要做一个了结了。她作为一个刺客,在mén人和敌人之间,她没的选择,只能犀利地亮出她的nv儿剑
郑冰最后目光跟张扬瞬间相接,那一瞥,张扬的目光是冰冷的,而郑冰的冰冷之下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和苦涩。
“杀——”郑冰这一剑杀气如虹,带出的风啸让她的白衣和缤纷的秀发都向后炸开飘飞而起,luàn的同样是她的心。
就当她的剑尖随着她的手腕有力而灵巧地一抖,而顿时要偏斜而过张扬的喉咙时,只听一声破空而来的呼啸穿透帐篷,迎面向她雷奔而来
“是他”郑冰大惊,顿时果决地放弃对张扬决死一击,目光陡然一缩,手腕敏捷地抖动寒剑,同时轻柔的身子向侧边一闪——
“铛——”那来自黑暗中的犀利一箭跟鱼肠剑擦身而过,鱼肠剑锋利坚韧,将利箭刮得碎屑横飞火光四溅,而她已经安然地躲过了这一杀。但是那力道巨大的一箭却狠狠地贯飞入随风的阵地里,狠狠贯穿将一个随风和一个刺客联成一体
“主公,末将来迟,还望恕罪”黄忠这时手持长弓从裂缝处跳过来,抱拳向张扬赔罪,身后自然是神臂营那些手持长弓或者一品弩的神臂营战士。
“汉升何罪之有”张扬大声笑道,然后他大声喝道:“脱离战团,泾渭分明”
听到喝令,已经拿着武器上前厮杀的张飞等人,还有暗影纷纷跟敌人脱离退到一旁,徐厚也手持滴血寒刀,冷冷地瞥了一眼残破不堪的敌人圆形阵,然后缓缓地退到一旁。
分离之后,神臂营顿时四面包围这些刺客,态势顿时明朗起来。
而郑冰却犹在跟周仓和廖化缠斗。
郑冰衣带翩飞,短刃如风,婀娜的身姿犹如huā间起舞的彩蝶一般,打得十分优雅动人。周仓和廖化联手竟然一时不能奈她合。
“倒是个好手不知高手榜排名多少。”张扬看着被左右夹攻的郑冰丝毫没有落败的痕迹,不由地问道徐厚。
第六十九章 突变和选择
第六十九章突变和选择
神臂营的到来,让危险的局面顿时天翻地覆,这还不包括外边闻讯赶来的人马。net更新失去了突然xìng,这些已经被钓上钩的鱼虾已经不可能再翻出多大的lànghuā了。
中军大帐经过这么多人的反复折腾,已经只剩下骨架了,四周的帷幔都被清理的七零八落,可以毫不遮拦地看见外边的夜空和篝火。
面对四面重重包围的弓弩,面对得讯迅速赶来支援的大军,严庆等人顿时肃杀之气陡升,严庆的脸sè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没有让人轻举妄动,因为这样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既然形势发展到这一步,被人设了圈套,那就得认栽,无谓的反抗是很不明智的。而妥协或者谈判或许能有生机。
这是他们情报人员最后一步的自保手段,没有哪个人迫不得已甘愿牺牲自己的。
于是场面一下子变得很诡异起来,刚才还厮杀jī烈的双方,如今却对峙起来,只留下郑冰三人的对决。
里面场地太小,战场就逐渐转移到了外边宽阔的场地。
神臂营引而不发,赶来的大军围而不攻,随风刺客结阵等待最后的判决,目光都投向了一nv两男反差分明的三人。
廖化一杆长枪突刺如毒蛇,虽然远不如张绣吴颖那样灵巧,但胜在每招必杀的朴质和实用。周仓一把劈山开岭刀被他强有力的双臂舞的虎虎生风,而郑冰一把鱼肠剑就显得太玲珑秀气了。
她恍如碧海中的白龙,总能灵巧地避开廖化的毒舌突刺,闪开周仓的劈杀,闪避防守的同时也反守为攻一把短剑频频出手,非常迅捷而刁钻,竟bī得廖化和周仓几次疾闪退步,联防防线近乎被她攻得崩溃下来。
这些士兵战场厮杀他们见的多了,却少有机会看到这样jīng彩的个人武艺较量,竟都聚jīng会神地观摩起来。
廖化周仓最后打出了火气,面对这么多兄弟,两个响当当的男人却制不服一个nv子,实在太丢人了。于是攻击愈发凶狠。
而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郑冰的斗争显得有些没有意义,但她一样很认真地对抗,似乎是在向所有围观的人证明什么,似乎又实在等待什么?
“她看起来身手很不错,一杆短剑在手竟然能与周仓廖化僵持不下,你看看能在高手榜排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