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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她宁愿那人是张扬!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绝望时,廖化如天神守护般出现了!
廖化不知道挨了多少刀,一身黑衣全是短短长长鲜血淋漓的口子,他的头上脸上全是血浆,血浆遇冷凝结糊满他全身,显得非常狰狞。
廖化手里拿着一把多处崩口的大刀,面部肌肉不住地哆嗦着,不敢相信地举起刀对着孙二虎低吼道:“竟然是你杀了杜大哥!”
孙二虎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刚才在吴娜面前时的半点嚣张,他双腿抖如筛糠,一下子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向廖化爬去,一把抱住廖化的大腿,一边使劲儿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廖二哥,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不可饶恕的错事。可是我现在知错了,我家里还有年迈无依的二老等着我回去奉养呢!求求二哥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我一定痛改前非,每天都向佛主忏悔,给杜大哥的灵位烧香磕头——”
廖化一脚将孙二虎踢开,用刀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杜大哥一直像亲弟弟一样照顾着你,哪次得到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你?而你又是如何对待他的!你说啊!”
孙二虎用衣袖擦了一把鼻涕,顾不上被廖化踢得发青的额头,又是一路滚爬过去,将脑袋几乎埋在雪窝里,向廖化哭着忏悔,磕头求饶:“廖二哥,我知错了……我们三兄弟自打黄巾以来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那时候我还小,若是没有两位兄长照顾保护,我孙二虎早就在战场上死掉了……两位兄长的大恩大德,小弟如何不感激……只是那日见了吴娜,一时起了贼心,想一个人把她据为己有,然后带着她和兄弟们会家乡享福,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的啊……廖二哥,我也好后悔啊……都是这个女人害的,若不是因为她,怎么可能暗算杜大哥啊……二哥,这女人杀了我们好多弟兄,又差点儿让二哥丢了性命,往日里没有机会,而如今她动弹不得,不如……”
“闭嘴!”廖化不等孙二虎指着吴娜的身子说完,就被廖化怒吼一声一脚踢出老远。
而孙二虎就像是甩不掉的癞皮狗,被踢出去之后,马上又慌忙着爬了回来。
廖化凄惨地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眼角依稀有了泪花,他冷笑两声,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发抖的孙二虎道:“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是,是!二哥本事胜我千倍万倍!”孙二虎忙连声附和道。
廖化鄙夷地望了一眼脚下往日里的小兄弟,继续道:“本想杀了你祭奠杜大哥亡灵,可却怕脏了我的手!”
“是是是,二哥品德高尚,忠贞不渝,天下间少有——”孙二虎连声拍着马屁到。
廖化一挥手打断他的马屁,沉声对着孙二虎说道:“念你家中还有双亲要照顾,这次我便饶了你——”
“多谢二哥厚恩,小弟没齿不忘,没齿不忘……”孙二虎连连磕头,将身子下的白雪砸出了一个深深的雪窝,他的头发上,眉毛上嘴上都是血。
廖化不理会孙二虎如何赞颂他,只是将手中那把纹裂的刀捏在手里,沉声道:“若是得知你日后不知悔改,继续为恶,这把刀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廖化双目一瞪,双手猛地一掰,就听“砰”地一声脆响,那把刀就从中间应声而断,然后廖化猛地将断刀向脚下一掷,深深地插在雪地里。
孙二虎看着那把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几厘米,已经没入雪里的刀柄,也是心惊肉跳。
望着仰天伤怀的廖化,又瞥了一眼差点儿就得手的美人儿,孙二虎心底冷笑一声:“若是这样光溜溜的回去,不还是挨饿受穷?那比死了还难受!而只要你死了,我什么都不用怕了,弟兄们是我的,美人儿、金银也都是我的!我的好二哥,永别了——”
只见孙二虎突然指着廖化背后惊呼道:“二哥,你看那是谁!”
廖化下意识地转身去看,就在同时,孙二虎猛然拔起被廖化狠狠插入雪中的断刀,吼叫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廖化扑去。
“元俭,小心——”吴娜惊呼道。
孙二虎眼见手里的刀就要刺入廖化的后心了,不由地冷笑道:“等我杀了廖化,再好好让你爽爽——”
可是本来一动不动的廖化,伟岸的身躯却是猛然一侧身,孙二虎那必杀一刀就堪堪呼啸着自他胸前划过,同时不等孙二虎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见廖化猛然出手,一把狠狠地攥住孙二虎的握刀的手腕。
只听“咯吱”一声脆响,孙二虎惨叫一声同时断刀应声落地,同时他的身体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被廖化高举过头顶。
“刚才我将断刀插在你面前不过是考验你的,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放得下这一切,真心悔改……没想到,你是到死不悟……”廖化叹了口气道。
孙二虎见到情况激变,也是傻眼了,又是连连求饶。
“元俭,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不要相信他!”吴娜生怕廖化又顾忌兄弟情义,不由焦急地喊道。
廖化对着倒在地上的吴娜淡淡一笑,又仰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大呼小叫的孙二虎,轻声说道:“现在我要杀你,你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吧。”
“二哥,我……”孙二虎还没说完,就见廖化双眼猛然闪过一道厉芒,低吼一声,猛然双手将孙二虎的身体抱住,狠狠地从头顶放下,同时腿弯顶起,只听“咯吱”一阵谷歌断裂破碎的声音之后,孙二虎双目瞪圆,嘴角渗着鲜血,随着廖化轻轻松开手,他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廖化不再多看孙二虎的尸体半眼,径直向吴娜走来,还没等吴娜想说什么,就只见廖化猛然蹲下来,将手伸向了吴娜。
“你,也——”吴娜惊呼道。
可是她还没等喊完,就只见自己的身躯轻盈地落在了廖化那宽阔有力的肩头,就听廖化朗声道:“事急从权,大小姐,多包涵!”
同时,廖化又低下身子,将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张扬抓起来,也放在了肩上,然后一句废话也没有,就迈着大步子,向矮坡的顶端攀爬而去。
吴娜在廖化的肩头,红着脸歉意地对廖化说道:“元俭……刚才我差点误会你了,以为你也跟孙二虎一样……”
廖化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廖化当初选择留下为吴家堡效死,就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吴娜看着廖化身上浓重的血腥,和他脖子上几条醒目的创口,有些担心地问道:“疼吗?”
吴娜轻轻地抚了他脖子上那正渗着斑驳鲜血的刀痕,廖化的身子像是触了电一般,战栗了一下,然后轻轻瞥了一眼被他扛在肩头的吴娜,淡淡说道:“廖化粗人一个,没心没肺,不知道疼是什么。”
吴娜望了一眼气息微弱的张扬,心里一沉,深吸一口气叹息道:“你一定要撑住啊,别丢下我一个人……”
然后谁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等到吴娜朦脓中醒来,不知何时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第三十九章 痴儿女以身相许
第三十九章
大雪过后就是艳阳天,当一轮红日薄雾而出时,廖化三人也到了一个依山傍水恍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 /
廖化三人又饥又寒,更由于担心张扬的安危,不等问询,就进了村子寻找人家歇脚。
如今是猫冬的时节,该收的庄稼早就收完了,该拔得白菜早就腌制好了就等开坛下嘴了。忙了一年,没有什么事儿的农家人,一般谁都愿意在暖和的被窝里多躺一会儿。
廖化昨天厮杀了好半天才逃出来,又扛着两人一二百斤走了大半夜,如今早已力尽了。只是她没有找到地方安顿,如何肯倒下?
前面村口是一条环村而绕的河流,河流自村子后面的小山一路蜿蜒向东,看不到尽头。当然,如今都被皑皑白雪冰封,就连以前河水的面貌也看不见了。
村头是两排柳树,如今碧绿妆成一树高的垂柳也是被冻成了冰坨子,垂头丧气地在清晨的寒风中发抖,完全没有了春日里那股鲜活劲儿。
暖暖的日头渐渐爬上了地平线,廖化迈着沉重的步子闯入了仍旧像夜晚一般静谧的村子。
村东头第一家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都是草房,烟囱里还冒着炊烟。
这会儿院门敞开,听见一个老妇人正“咕咕”地唤着,还能听到院子里鸡在抢食时的鸣叫,廖化大喜,沉重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几步。
廖化进了院子就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妪正端着木盆喂鸡,还往西面偏房
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句:“兔崽子,邻村那头母猪受了风,还等着你们今天你跟你爹去看看呢,快些起来吃口饭,也好干活去啊!”
然后里面就传来一个年轻男子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就起来了!”
然后她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廖化背着一男一女两人话也不说就往里面闯,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廖化见自己吓到了老人家,忙歉意地解释道:“老人家莫怕,我们不是坏人,而是遇到了土匪抢劫,打杀了一阵,这才逃了出来……如今又冷又困,还望老人家给个方便,钱物断然不会缺了老人家的!”
说完,廖化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大锭成色很好的十两银锭,客气地递给了那个老妪。
老妪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一下子看花了眼,颤巍巍地接过银子,使劲儿地放在嘴里用已经所剩不多的牙齿咬了咬,这才欢喜地叫道:“这么多钱……”
然后老妪就殷勤地进去收拾出一个房间,把那床刚打的新被子搂来,在廖化的帮助下安顿张扬躺下。
“还有没有房间了,还可以再加钱的!”吴娜见到躺在床上的张扬,有些窘迫地问道老妪。
老妪见到吴娜,欢喜地上前拉着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眯着眼睛拍拍她的小手夸赞道:“闺女儿长的真俊啊,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小手又滑又软,比刚出锅的馒头还好摸……”
见到吴娜不好意思了,她这才有些抱歉地说道:“闺女儿,这两个小兄弟都是你什么人啊。”
吴娜望了一眼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张扬,又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廖化,这才红着眼说道:“这个受伤的是奴家哥哥,这个昏迷不醒的是奴家的夫君。本来是夫君来接我去徐州完婚的,经过此地,去不想我和夫君吃了歹人下了药的饭菜,还好哥哥一身武艺带着我们硬是闯了出来,可是夫君却是后心中了一箭,至今生死不明……”
本来是说谎的,可是当她看见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少的张扬,想起这么多日磕磕碰碰中渐渐建立起来的情谊,想起昨晚雪地里彼此深情的真情表露,吴娜也是悲从中来,嘤嘤地哭了起来。
“小……小妹啊,别哭,我看妹婿还有气,肯定能救过来的……我这就去找郎中啊——”廖化说着就往外走,却与一个还在系腰带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那个年轻人比廖化矮了一头,又远不如廖化强壮,一撞之下,那个年轻人收不住,就往后倒去。
幸亏廖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稳住了。
“你……你们是谁啊?”看到一身血腥很是狰狞的廖化,年轻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臭小子,这是贵客!”老妪瞪了年轻人一眼,然后连声向廖化道歉,这才介绍到:“这是我儿子,张楚……敢问贵客尊姓大名?”
“在下廖化,这是小妹廖颖,那是妹婿刘扬。还请老人家告知在下这儿何处有郎中,我这妹婿危在旦夕,晚了恐怕……”廖化没说完,年轻人张楚就跳了出来,叫道:“我就是郎中啊,让我瞧瞧如何?”
“臭小子,你是给畜生看病的,哪里给人瞧过……”老妪瞪了儿子一眼道。
“人和畜生都是一个理嘛,能给畜生看,就能给人看!”张楚坚定地说道,然后耸耸肩:“这儿方圆二十几里地就一个郎中,一出门就十天半个月不知去处,现在想找他,等找到了恐怕也是……”说完他不看好地摇了摇头。
“就让他看看吧,死马当活马医吧。”就在这时吴娜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张楚待看到被廖化放在角落里的长凳子上的吴娜时,只觉得眼前一亮,看的有些呆了,不由自主地呢喃道:“好俊俏的小娘子!”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给那位小兄弟看看啊,若是有救,也好早些准备些草药……哎呦,你瞧我这张乌鸦嘴,说的什么胡话呢!这个闺女儿生的这么美貌,这个小兄弟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个人早早地走黄泉路呢……”老妪自知犯了忌讳,忙歉意地轻轻扇了一下嘴巴裴晓道。
也没人理会她这番作态,吴娜廖化都眼巴巴本地望着张楚,看着他接下来是宣判张扬死刑,还是……
“张大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君,奴家家资甚巨,绝对不会少了张大哥的诊金的!”吴娜此时女儿态十足,细声慢语,加上因哀戚而愈加楚楚动人的娇颜,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