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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太过纯透,如同茫然失措的小孩遇到火光一样,飞蛾扑火的决绝,义无反顾地扑向盛大的死亡。
顾花回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连忙安慰君缘修难得表露出来的茫然样子。
“自然是会中计,你长得这么好看。”顾花回声情并茂道。
“只是因为样貌吗?”君缘修又是一阵失神的恍惚。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美人计不该就是美色吗?
顾花回想不明白,但是看到君缘修的表情这样失落,心中很是难受,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呈上来博他一笑。
昨晚还对她那么强势的男人,为什么会在第二天就对她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呢?那双如同水墨画一般洇染的深眸再也不见半点亮色。
顾花回心脏紧缩,心中的大男子主义瞬间被君缘修召唤了出来。
“自然不是因为样貌,君缘修,你有你取胜的地方,例如你的智慧,例如你的才能,怎么会只要样貌呢?”顾花回母爱泛滥,深情地安慰着受伤的君缘修,生怕他会就此一蹶不振下去。
君缘修还是不信,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顾花回。
水润动人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明灭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手中最后的救命稻草,就算是死亡将近也拼命挣扎着。
他抖了抖唇角,沉声嗫喏着。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君缘修的声音极为柔弱,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在风中。
再也寻不到似的。
“这个自然是喜欢。”顾花回生怕他又会对她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连忙捣蒜似的点头,面色诚恳,就差没对天起誓了。
“这样就好。”
君缘修突然展颜一笑,将面上受伤的表情收拾干净,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是那个君子如玉的翩翩公子。
晨光薄雾觅朝阳,枝头春花绚烂,如沐春风。
顾花回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这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仿佛刚才那个一脸受伤脆弱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君缘修笑意悠然而缠绵,心满意足地望着顾花回,那唇角笑意绚烂得夺人心魄,让人觉得千山万水也不抵他这颊边一抹浅笑。
“竟然你都这么喜欢我,我就放心让你和曲不弦共处一室,反正谅你也不敢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君缘修说完,便神清气爽地大步离开。
留下顾花回一人还在卧室里恍恍惚惚地琢磨着。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曲不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望着顾花回。
“你怎么嫁给这小子这么久也没有摸透他的心思?以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示弱,定然是有利可图!真是没有想到,这么明显的苦肉计你竟然没有看穿?真是不知道你这么笨君缘修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看上我哪一点?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自然是不知道。”顾花回白了曲不弦一眼,好像他说了什么笑话一般。
曲不弦鄙夷道:“真是俩个怪胎,活该你们般配。”
“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抬杠的。”顾花回掀了掀眼皮。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听到顾花回认真的语气,曲不弦也将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了干净,直觉得顾花回找他一定是因为什么大事情。
顾花回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完全不会催眠术,却可以催眠另外一个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曲不弦断然否定:“这个自然是不可能。”
“难道那种情况不是被催眠了吗?”
顾花回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思忖着。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还不能告诉君缘修?”曲不弦十分好奇,什么事情竟然还要瞒着她老公私下进行。
顾花回略略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将在她在古堡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曲不弦,让他同她一起分析着。
“你是说,克雷那段时间明明知道你是顾花回,却依旧将你当成了他的母亲,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作什么?!”曲不弦十分震惊。
顾花回肯定地点点头。
这些事情,她一直都觉得奇怪。
之前她一直以为克雷是太过爱他的母亲,所以才会明知道她是假的,依旧对她那么好。他对着她,唤着他母亲的名字,却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她。
每次触碰,都是要礼貌地得到顾花回的首肯之后,才敢放肆地接触。
这种过于礼貌的请问,让顾花回越想越不对劲。
再加上他装扮她成他母亲时发生的一些细小细节,很难不然顾花回多想。
每次她对下达一些直接舒缓的命令时,他都是一副心神恍惚被掠去心智的模样,双眼放空地替她完成这些事情,丝毫没有自己的心绪。
例如有一次,她坐在妆镜面前,嫌脑袋上面的白金牡丹发夹太过舞台风,便随意牢骚了一句让克雷拿下来,待顾花回回过神来时,克雷便真的将她脑袋上面的发夹拉下来。
这个白金牡丹发夹可是他说她母亲最爱的一种饰物,先前戴上去的时候,顾花回死活不愿意,克雷却是一意孤行怎么也不准顾花回不愿意。
那个时候,顾花回见他这么好说话,着实是大吃了一惊,随意从妆镜里看到她身后的克雷,却见他一副木木讷讷被勾去魂魄的样子。
他的肤色本就透明而惨白,在古堡阴测测的气氛下,更是显得鬼魅异常如同冤魂锁心一般,此番一动不动的死尸模样,吓得顾花回一跳。
她大声尖叫,总算是将克雷被勾走的魂魄复了位。
克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见到顾花回的脑袋上面没有戴上他母亲最爱的牡丹发夹,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把这个发夹拿下来了?她最喜欢这个东西了。”克雷十分诡异地将发夹帮顾花回重新戴了上去,吓得顾花回浑身瑟瑟发抖。
“你不记得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顾花回小声提醒着。
刚才明明是他亲手将发夹拿下去的,怎么一转眼就给忘了呢?
想起他刚才在镜子里面死尸一样惨白毫无声息的俊脸。
顾花回抖得越发欢实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克雷一阵恍惚地望着顾花回。
黑暗泥泞的眸子像是一整片夜色下的海洋,浩浩荡荡的没有沉浮。
事情太过诡异,顾花回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不想多提,只想赶紧将这个死气沉沉的男人赶走,连忙随便扯了一个理由骗走了他。
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很多次。
自顾花回从古堡中逃离出来以后,总是在梦里辗转反侧地思索着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发生了错误,为什么克雷总是在她面前突然像是被勾去魂魄一般?眼神空洞无物,待他回过神来时,却是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晚上和君缘修云雨缠绵时,看到君缘修微微有些赤红的眸子,心神一震,突然就想到了曾经对她催眠过的曲不弦。
克雷的异常,会不会和催眠有关呢?
所以趁着机会,让君缘修把曲不弦请来一同商讨。
顾花回自己的意思是:如果克雷真的是不小心被她催眠了,那她再回古堡重新催眠他一次,让他乖乖交出当年元氏的芯片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按照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形,说不定你是真的在无意识之间催眠过克雷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我上次在医院催眠你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你在大学选修心理学和导师讨论过催眠术才会那么容易破除我简单的暗示催眠。”曲不弦拧着眉头,替顾花回一点点理清思路。
“我在大学期间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怎么会催眠了克雷而不自知呢?”顾花回还是不能够想明白,她没有用任何技巧,怎么还是会催眠了克雷。
“这应该是母式催眠。母式催眠是催眠术的两种基本状态的一种,催眠师用温情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也就是一种柔性攻势,让克雷卸下了心房,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让你突破防线。”曲不弦肯定道。
“像他那样混黑道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催眠。如果谁都能催眠他,那他的断鹰恐怖组织到底还要不要做了?”顾花回不怎么相信。
“催眠本来就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你和克雷的母亲长得那么相像,而且克雷总是单方面的渴望你成为他的母亲。这是一个极好的受术者状态,他渴望被催眠术催眠,所以才会将脑内乙酰胆碱分泌缓慢,自主进入催眠状态,副交感神经不再平衡,受术者的身体器官功能便会大大提高,并且和催眠者之间形成特殊的单线关系,对你所发的温情指令言听计从。只要不提出超越他承受底线的要求,这种催眠状态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曲不弦解释道。
顾花回皱眉:“也就是说,他是单方面想要成为我的受术者,这种积极的状态很容易被我引导进入催眠状态?”
“正如你所说,只要他还有意愿成为你的受术者,不用你刻意的催眠引导,他都会自主进入催眠,意识也会变得相对薄弱。”曲不弦道。
顾花回明眸轻转,一个计谋已经在脑袋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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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地发现,珰珰的《双归雁》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局茑。大河好想哭,廷直哥哥真的是珰珰笔下最不渣的楠竹茑,竟然这么快就结文茑,大河还没有看够呢…&;
Chapter65 一念起
Chapter65一念起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我在段时间内学会催眠术?”顾花回睁大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曲不弦。
曲不弦冷嗤:“你以为催眠术有那么好学的吗?人人都可以成为催眠大师的话,这世界上早就乱套了。”
“我在大学选修心理学和导师学过一阵子,但并没有怎么深入,所以应该有一些催眠术的根底。你觉得这样行吗?”顾花回还是不死心。
曲不弦道:“催眠师的定力和观察能力要极强,但是据我所知,你好像除了美貌和家室,几乎是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在定力上比得过其他人?”
顾花回被曲不弦冷嘲热讽的言辞激怒,面红耳赤地大声反驳。
“我哪里一无是处了?!我若是一无是处,君缘修会看上我吗?!”
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
证明自己有优势的地方,竟然还需要君缘修来陪衬。
耷拉着小脑袋。
顾花回小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让人短时间学会催眠术,只不过是不知道这种方法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而已。”
曲不弦来了兴致,挑高了眉毛。
“哦?说来听听。”
“你也说过,催眠术本来就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顾花回吞了吞口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曲不弦,“那如果,你先把我催眠,暗示我会催眠术,是一个极有修为的催眠大师,那我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还能不能对其他人进行催眠呢?”
顾花回说完,自己也没有底。
明媚幽深的眸子睁大,紧张地看着曲不弦。
毕竟这种事情完全是靠自己的凭空想象,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以佐证,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怕她的推论会被曲不弦无情地否决。
曲不弦的表情十分奇怪。
秀眉轻蹙,褐色将近透明的瞳仁变得极为幽深,明明是温温淡淡的浅色瞳孔,却在软光的照耀下,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
他斯条慢理道:“你说的这种推论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顾花回十分惊喜地望着曲不弦。
“其实,早在1928年的时候,英国著名心理学家克蒙德非彼就对这种暗示性催眠术进行了深度研究,并且十分成功。那个时候,他取得受术者同意之后,就将受术者催眠,暗示受术者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受术者在被催眠之后,当真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位生物学家,而且还能十分娴熟的将遗传学、细胞生物学、生理学等多方面理论知识背诵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会自己开拓一些稀奇古怪的学术论证,虽然大部分都被验证是错误的理论,但是以受术者未被催眠之前的文凭学识,是万万不可能这样自主研发出新理论的。他之前的文凭不过是一个大学的普通学生罢了。”
“克蒙德非彼将这个受术者唤醒之后,这个受术者虽然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研发出来了什么新的理论,就连自己为什么会一字不漏的将达尔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