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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一场很大很大的仗要去打呢。
不能在这种小事上就将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浪费掉,这样多可惜哇。
物以稀为贵。
顾花回一直都是勤俭节约的好孩子,深知此理。
曲不弦见顾花回的脸颊酡红闭目不说话,样子实在是别扭得可爱。
俊容变得柔和起来,轻轻一笑,自然也知道顾花回离开之前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君缘修欲求不满的事情所以才不愿多言。
能让美人花回屡试不爽的计谋,自然是美人计。
只是不知道,这次美人计留下的后患,这小女人能不能承担得了了。
毕竟某人发狂起来的样子,可只有他一人见过。
曲不弦身子一抖,竟然周身生出一股子凉意来。
突然想起来。
他好像也是帮凶来着,会不会殃及池鱼啊?
……
寒风瑟瑟,天低云微。
在码头告别曲不弦,剩下的路得顾花回一个人走下去。
虽然她知道她一入境便会有人来找她,却没有想到来接她的人竟然就是克雷本尊,顾花回不得不深思起来,看来她在克雷的心中的确是地位深重。
“我尊贵的公主陛下,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克雷一如从前那般诡异莫测,惨白的肤色像是终年不见日光的吸血蝙蝠,皮肤下面的青筋毛细血管清晰可见,靠近时甚至可以看到血流的悸动。
他牵起顾花回柔细滑嫩的小手,俯身便是一吻落下。
顾花回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不敢靠近这人。
将手放到身后的衣摆上死命的擦拭,上面沾染到他的气息,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而且这人还和她有血缘关系,是她的堂哥。
“你离我远一些,我不想和你靠得这么近。”
顾花回咬唇,眼神闪躲,就是不肯将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看到顾花回这么明显的排斥动作。
克雷惨白的俊容上,一闪而逝过一丝受伤。
即刻又面带笑容,对着顾花回优雅地笑道:“竟然尊贵的公主这样要求,我自然是听从公主的安排,那么,先随我上车吧。”
说着便真的退后一步,和顾花回保持两米远的正常疏远谈话距离,站在一旁让开一条路,引导这顾花回上了一旁早已等候的红色法拉利上。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调调和我说话,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顾花回扣上安全带,不满地瞪着克雷。
克雷优雅一笑:“我以为中国女孩都是喜欢让人当做公主对待的,我母亲当年就是这样被我父亲骗走,难道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喜欢做公主的人都是没做过公主的女人,像我这种从小就被当做公主养大的孩子,自然是想要当女王。”顾花回信誓旦旦道。
“的确也是,公主并没有什么好当的,整天像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任人指手画脚,根本就没有自主的能力。”克雷发表自己的意见。
顾花回闻言,终于敢将视线落到眼前这个像鬼一般的男子身上。
他的长睫微微翘起,黑亮浓密得不可思议,这是中国男人再怎么漂亮也弥补不了的缺陷,外国男人的毛发总是会比中国男人的茂密。
克雷鲜红滴血的红唇就在顾花回斜上方不远处,微微抿着,唇角勾出一抹轻松优雅的笑容,妖柔而诡异。
衬着惨白的肤色,更加阴森慑人。
顾花回轻笑:“你总是能够猜得到心中在想什么,如果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相遇,说不定还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呢!”
这就是顾花回纵然再怎么害怕他的长相,也依旧乐意和他聊天的原因。
克雷就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猜透顾花回心中所想。
这是君缘修再怎么和她亲密,也建立不了的认同和理解。
她和克雷是同一类人,心中有着幽暗的位置,却又拼命渴望着汲取阳光,想要被人从黑暗泥泞中拯救出来,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在最黑暗的时刻,被君缘修救了出来,所以得到了患得患失的幸福。
而克雷则是在最黑暗的时刻,被人狠狠地推向地狱。
再也捕获不到属于他的光明。
所以他才会这么努力地抓住她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要被她拯救,亦或是将她这颗泥菩萨一般的救命稻草一同拉入地狱,彻底沉沦。
克雷一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当初我也是不想让母亲继续做公主,难道做女王掌控我的一切事物不好吗?为什么她非要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成为那些男人手中玩弄的公主?”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说不定你母亲是真的很喜欢你父亲,甘愿以那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呢?你不能剥夺你母亲爱人的能力。”顾花回试图劝解他。
克雷道:“可是我知道,她在马瑞那徳家族里一直都不快乐,终日以泪洗面,这样怎么能算得上是开心幸福呢?若非如此,见到她不快乐,我也不会那样费劲心机地将她从那城堡中救出来。”
“可能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你不知道,毕竟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这么念着不放?”顾花回转了转眼珠子,抬高了下巴道:“喂,竟然我已经来了,那你该把芯片还给君缘修了吧。”
克雷含笑道:“如果我还给他了,你岂不是立马就要转身离开?”
“这个是自然,你以为我会在你身边委曲求全待一辈子吗?”顾花回知道克雷不会害他,自然胆子也变大了起来,瞪大眼睛挑衅着克雷。
其实,克雷也是一位可怜人。
总是抓住过去的记忆不放,不放过马瑞那徳家族,也不放过他自己。
“所以,我更加不能现在就将芯片给君缘修,要是你又这么快离开了怎么办?那这和我直接把芯片献给君缘修又什么区别?”
克雷笑意加深,黑暗泥泞的眸子里幽深一片,竟然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宠溺?
这种眼神怎么可能是对她顾花回?
顾花回只当是自己又承受住林黛丽替身的感情罢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把我骗过来就不打算兑现承诺了?这样买卖不公平还有谁敢和你继续交易?也许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不管你以什么理由欺骗我,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好,一律天理不容,我绝对不会原谅。所以,克雷,千万别把我对你为数不多的信任消耗殆尽。”
顾花回冷冷地看着克雷,和他进行最后交涉。
如果他不答应,她也能够通过催眠他拿到芯片,但是她却还是想给他一次自主的机会,让他获得主动权。
虽然她也拿不准克雷的决定,但是直觉告诉她,克雷绝对不会忤逆她,就像他总是那样卑微地喜欢他母亲一样,他的忠诚,绝不忤逆。
克雷在顾花回火辣的注视下,终于弃械投降。
他好笑地看着顾花回,柔声道:“那好,只要你和我进入古堡,我就将芯片还给君缘修,如何?”
顾花回总觉得克雷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和他在一起呆过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几时见他这么爱笑过了?
不过她并未多想,只是想着到时候怎么离开他身边罢了。
------题外话------
勤劳的大河……
Chapter67迷雾浓
克雷将顾花回带到一座古堡里。
木林森森,古树参天,碎荫铺地,大理石锻造的绯色古堡重重叠叠掩映在绿荫成碧的墨绿森林海洋中,如同绿叶红花般众星拱月,趣致盎然。
古堡中的格局和当初囚禁顾花回的那座古堡一模一样。
依旧是阴森森的暗红色雕花蝙蝠折翼花梨木大床,古欧式哥特的建筑风格,天花板上吊着繁华绿黛白底的重绘吊顶,一层层向四周递减泛滥开来。雕花五彩窗棂如同教堂里的圣殿一样圣洁,却在昏暗的壁灯映射下,显得极为阴暗,将圣洁的表象尽数撕破,只剩下形单影只摇曳着的暗黄灯光。
暗红色的梳妆台,挂檐上缀着原形木轮雕刻扶柱,大小不一,如同满天盛开的星光。顾花回记得,那旁边的荆棘花镜奁盒上第三层,还摆放着克雷亲手为她戴上的白金牡丹发夹,那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一种饰物。
梳妆台妆镜旁的蔷薇浮雕,切割得十分精致,入手圆滑,四周团团簇拥着板雕白鹭图,影影绰绰,令人叹为观止。
“克雷,你是将之前那个古堡的东西全部都搬过来了吗?”
顾花回白皙柔嫩的指腹不停地在那蔷薇浮雕上来回的摩挲,熟悉的触感,和当初在旧古堡日夜揽镜自照的梳妆台一模一样,她漫不经心地问着。
克雷红得滴血的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妖媚的弧度,素来惨白毫无血色的容颜此刻竟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绽放出奇异的色彩。
他的眸光中闪烁着一种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感情。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像是被敲坏了的破锣,低沉而破败,“之前的古堡被君缘修全部毁坏,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便将这里的格局改造得和从前一模一样,希望你能够喜欢,这些家具装饰全部都是这个月内才完工的,你看看怎么样?”
克雷本来死气沉沉的样子突然变得光亮起来,他的幽黑的眸子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隐隐有一些期待,像是一个迫切想要取得父母认可的孩子。
固执而热切。
顾花回别开眼睛:“还不错,如果这里的灯光再亮一点的话就再好不错了,你可不可以让人多弄些壁灯来,把这个屋子弄得像白天一样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顾花回不想看到克雷难得光亮的眸子再度漆黑幽沉下去,这种感觉像是在犯罪,谋杀一个人的心念,无同于抹杀这个人。
“好,我明天就让人来装修这件房子,你今天先在这里住着,等他们来装修的时候我再安排你到其他房间去住。”克雷的眸子弯了起来。
“什么时候让他们来装修?”顾花回不动声色的问,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混到那群装修工人里头,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你很期待?”
“我只不过是想快一些居住在阳光中的房间里而已。”
“我明天再让他们来,今天已经太晚了,装修壁灯的时候会切割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不想让他们装修的声音打搅到你的美梦。”
克雷笑得一脸心满意足。
顾花回诧异,克雷真的越来越喜欢对她笑了。
心中一怔,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发现,还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想继续听我讲故事吗?”
克雷挑眉询问,手上也不闲着,白皙得如同白纸一般没有生气的手指微微屈起,从镜奁中拿出那支白金牡丹发夹,向顾花回晃了晃。
顾花回自然是知道克雷在讲什么。
“虽然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但是还是想听一听你说的那一种版本。”
顾花回笑了笑,从克雷手中接过那一支白金牡丹发夹,双手背到脑后,十分娴熟地将满头妖娆的波西米亚长卷发一挽一圈,用那支发夹将发髻固定到脑后。头发盘起来之后,耳鬓的碎发垂落,脸颊侧面的曲线线条十分流畅而圆滑,肤色玉质冰肤,衬得顾花回这张明媚的小脸变显得更加高贵了起来。
克雷看得又是一阵恍神。
从她熟练的动作里,仿佛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但她从来都不会对他笑得这么灿烂。
他的母亲,永远都是优雅的,圣洁的,如同优雅柔弱的白天鹅,就算到了后来,他将母亲囚禁在他的古堡中,她也是仇恨的,孱弱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对任何人笑得这般简单干净过。
克雷后知后觉的发现,顾花回真的好像和母亲不是一类人。
但他却像渴望母亲一样,渴望着她。
顾花回走到衣橱前面,轻车熟路地从衣橱从翻出一件墨绿色的曳地长裙洋装,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阵子,发现刚刚合身,笑着回过头来。
“还是穿这件洋装吗?”继而又问,“这件衣服好像一点都没有被烧毁似的,难道上次我被君缘修接走的时候,它并没有被那些炮弹炸坏吗?”
克雷沙哑道:“那次君缘修并没有将古堡怎么样,只不过是利用战斗机将中枢控制台炸毁了而已,我赶去古堡的时候,炮弹爆炸所引起的火灾已经被守卫警队扑灭,没有发生任何实际伤亡。”
顾花回吃惊道:“他怎么会对你那么手下留情。”
“应该是因为我没有对你下手,而且又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克雷勾起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