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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
李扬心中回转了一番,知了意思,立刻拱手朝归义王说道:“确如琐大头领所说,是下官与王爷添麻烦了,幸好王爷无事,不然真是下官死不抵罪!”
归义王李诗坐了正位,抬手笑道:“天使莫说了二家话,我等都是陛下的臣民。”又命了众人,“你等都坐下,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复对李扬说道,“请天使坐下相说,本王有些话还需问过众人才能给天使一个回答。”
待李扬坐下后,归义王清了清嗓子环了下面一眼道:“今日让你们来,不光是看一出棋意,主要还是让诸位说说,如何顺应天命,与那契丹叛逆决一死战。天使,你看,本王这样可好?”
“老狐狸,都倒了如此的地步,还是心口不一!”李扬想罢,起身拱手道:“下官会上表陛下,表明王爷之忠心!”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归义王笑道,“你们也说说该如何去办。”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却不说话。
琐高见是如此,从上首之位站起道:“我等俱是大唐的臣子,如今有叛逆扰境,自当驱杀之!”
“不错,不错,琐高大头领所说极是!”七、八人符合道。
一人站起拱手道:“话虽如此,可契丹与突厥相通如今已是势大,只怕我等有些不自量力,有螳臂当车之嫌。”
也有几人小声的相说:“就是,我等怕是粉身碎骨也报不了陛下的重望啊。”
归义王听着下边的议论,用手捋着胡须,闭了眼,一幅任它天高海阔,不闻东西南北的模样,好让一班人失望。
“天使,恕我说句得罪的话。这如今虽是认清了敌我,也让我等这心中有些担忧。天朝如不去稳了关内道,只怕是我这小族抵挡不住大漠的铁蹄呀。到时刀架了脖子,我等找谁相说!”一人终是将茅头对了李扬。
李扬看了那人一眼,平静的说道:“你难不知去岁六月陛下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即后来的肃宗李亨)遥领河北道行军元帅,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伷先为副元帅,率程伯献、张文俨、宋之悌、李东蒙、赵万功、郭英杰等一十八位总管起兵讨契丹,为合未能成行?呵呵,正是为了稳定关内道大局。如今信安郡王领兵北上屯于幽州,带甲之士亦有十万,连带各方团练,怕是十五、六万亦是不止,莫要他契丹无非不过七八千帐之民,就是真加了五千余帐,我天兵到来,同样是如杀鸡屠狗一般痛快。据本官知道,有些小族也无非是五千帐而已,说了实话还真不被本官看在哪里。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系子民,不愿多造杀念,所以这才降了旨只除首恶,不知头领所说的敌我是否是弄错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李扬的眼神也变了许多,这归义王的眼皮一跳,睁了眼瞪了那人说道:“即是陛下的臣民就应为陛下尽忠!哪怕是让了这颗头颅又能如何!我奚族上下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尽了族人之面,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其部众内迁饶乐都督府,真是又让本王费心。”但话锋一转又是朝李扬笑了笑,“天使,这等冲撞天使之人,本王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那人被拉出去时脸色灰白,随即明白了过来,咬了舌尖之血喷出,破口骂道:“老匹夫,老奸人!你不得好死!哈哈,我真是个蠢货!”
李扬心中也是大恨,你归义王想吞了人家的地盘与子民,为何将我代入这局中!于是必不回话。
“让他住口!”归义王喝道,又悻悻的笑了笑,又朝下边说道:“有些太吵闹。诸位头领,你们继续。”
都是这样了,是人都知这其中必有奥妙,于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口的坐在那里不语。
那归义王更是不说,就连琐高也皱了眉,对这归义王如此的露骨行为有些反感。
又过了一会,帐外防阁用盘捧了一头人头进来呈过,又说道:“禀王爷,王城之内,只有突厥人早已逃去,我等已派了人马去追。”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归义王听到后嘴上露了一丝笑容,开口说道:“这如今突厥人已逃了,定是会引来兵祸。诸位头领,天使可是带了十万匹绢物的诚意来的。你们看,如何去办?”
“全凭王爷定夺,我等无异议”最后这缩水的十万匹绢物压的称杆立刻高了起来,众头领暗暗盘算了一下得失,终是齐口说道。
李扬漫不经心的用眼瞧了归义王一爷,心中大骂:“真是贪得无厌!”,但脸上却是对着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归义王自是会意,心中也是大为高兴,又是说道:“即是如此,那么众头领就将自己的信物交于琐高大头领。”
“王爷,这是为何?”
“为何,就因我奚族一团散沙,才被契丹所欺辱,所以本王决定了,此次需由一位能人率了全族之勇士。怎么?你们不愿意么!”归义王的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沉声问道,“凡人对陛下不敬、不忠之人皆如此头!”一推手将几上的人头抛下。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我处和部愿听琐高大头领之号令!”一头领出来将佩刀取下放在琐高脚下。
见有人带头,众头领虽是不满,看了那血淋淋的人头,这脖子就发了紧,于是鱼贯而出纷纷将信物交出。
归义王见此大为高兴,用眼瞧了李扬说道:“天使,你看我部族俱是忠君之臣,这下你可放心了。不过,本王不知天朝的赏赐多时能下来,还请天使给个明确的答复。”
“王爷说的极是,下官这便派人回幽州,至于下官嘛,就再讨饶王爷几日了。”李扬知是这老狐狸不放心,也顺着意思他给了面子。
“好,不愧是天朝之人!本王这便命人放了禁,随人自由出入。”归义王对始终未发一言的李司马吩咐道:“既然内患已去,你便出去将事办了。”
“是”李司马表无表情的起身离去。
“天色已渐亮了,本王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各自回帐去吧,待本王午时设宴为诸位压惊!”归义王打了个哈欠,甩袖入了内帐。
李扬与众人拱手齐出了牙帐,见了焦急的薛嵩,一同回了大帐。
让二女出去,将薛嵩叫了进来,李扬说道:“薛大哥,还需你跑上一趟幽州,禀了信安郡王,事已定下,只待裴副总管押了绢匹过来。”
“是,那你呢妹夫。”薛嵩问道。
“我”李扬笑笑,“我自然是在这里了。”
“难道?”
“嗯!”李扬指了指帐外道,“如她们一样了。”
“这怎么有行,你可是大唐的天使?”薛嵩着急的说道。
“呵呵,有区别吗?无利不起早,这些个番人只认利不认人的。薛大哥,你莫要说了,你收拾一下,领着余下的兄弟和冬梅她们走吧,随便将拉祜与喀秋莎带出去,如是想离去就由她们去吧,我答应过她们的。”
“嗯,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些。”薛嵩不在多话,看了李扬一眼,急急的出去了。
拉祜与喀秋莎进来,很是规矩的站在李扬的左右,轻轻的将头依在李扬的肩上,拉祜问道:“是不是有事发生了?我有些担心你。”
“无事,你们听好了,天亮了以后,你们二人随薛伙长先行离去,我在这边还有事情。哦,对了,这是你们放行的凭证,拿好了。”李扬从怀里将李司马昨日给的盖了归义王大印的教令分别给了二女。
二女默默的放入了怀中,拉祜温柔的说道:“我,我想要个孩子。”
李扬未能说话,嘴已被将泪水擦去的喀秋莎香吻堵住。
春色漫夜,在这离天亮未有一更的时间里,李扬差些被二女幸福的榨干了。
早上,薛嵩在帐外唤道:“李校书,我等就要出发了。”
李扬摇了摇晕睡的头,轻轻的拍了拍二女。二女却紧紧的搂住大哭了起来。
好待说的起了身,出了大帐,李扬见李司马笑咪咪的也在,忙施礼道:“见过李司马?”
李司马瞧了身后的二女,眼中露了一丝的贪色,但很快掩去,笑着说道:“下官给李校书送一样东西,请笑纳!”从怀中拿出二张户契交了李扬。
李扬拿过,就感到身后二女有些激动,笑了笑,便随手给了二女。拉祜又是哭了,而喀秋莎却是捧着李扬的脸亲了一口,又跑到李司马近前,福了一礼又轻轻的挨了脸抱了一下。直将个李司马弄的呆住,用眼看了同样呆住的李扬,快要跪倒急说道:“李司马,下官,下官绝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李扬不管心中是如何的不快,却不能失了礼数,强笑了一下回道:“本官自是知道,你稍等一下。”阴了脸瞪了喀秋莎说道,“你与我进来。”
喀秋莎不明白,一脸不解的跟了进来。李扬苦笑了一下对她说道:“你可是喜欢李司马?”
“夫君,没有呀,我只喜欢一人。”
“哦,日后你不要跟着我了,户籍你已拿到,或回你的罗斯,或是嫁人都与我无关了。”说完李扬长呼了一口气,压了心中的烦躁,看也不看呆在那里的喀秋莎走了出去。
“为什么?这是什么!”喀秋莎追了出去,拉着李扬的袖子问道。
李扬甩开胳膊又朝李司马指了喀秋莎笑笑道:“我与她说清了,如是她愿意,嫁与谁人都与我无关了。”
李司马这时哪里敢说什么,慌忙说道:“下官有事先行告退!”急急的跑开。
“夫君,夫君!”这喀秋莎仍是想拉李扬被黑着脸的薛嵩执刀拦下。
李扬摆了摆手,让她跑了过来,不顾她的哀求,一字一字的说道:“虽我大唐风气开放,男女之防不紧,但我不是那样之人,你即是有此心便去如了意,我也不会勉强了你。方才我已说了,如今你已是良人,或是回去,或是嫁人,你亦可!薛伙长,带她们走!”一把将喀秋莎推开。
拉祜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扬,拉了哭倒在地的喀秋莎就走,猛的转了身对李扬说道:“原来你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算我们瞎了眼,走,我们走,妹妹,你随我回部落一辈子不见他!”
薛嵩命黑子等人几乎是用大枪押了哭喊的喀秋莎而去,自己跑到李扬的跟前,说道:“妹夫,对这种不知廉耻的妇人,不防打杀了了事!”
李扬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答应过她们的,随她们自由的去吧,就当是做了一场美梦吧。这也许是一种最好的结果了。”
薛嵩想想也是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对李扬说道:“对了,那三名突厥女子,妹夫该如何处理?”
“我也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一同带走,路上让除了黑子三位的其余袍泽学学人事也好,完事后自行处理,有些事她们知道的有些多了。”
“知道了,这就去办!”薛嵩看着李扬的心情不是很好,抱了抱拳走了。
李扬自授官以来这心肠也渐渐的硬了起来,为了大唐,这一次他可是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情,至于日后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章 明白
按下了心中的烦闷,见薛嵩带了人走去,李扬回了大帐,默默的想了一些事情。
这时帐外守卫的奚族士兵在帐外唤道:“天使,琐高大头领有事求见。”
“快请了进来!”
“哈哈,给天使见礼了。”琐高进来拱手道。
李扬亦回礼:“不敢当,不知琐高大头领来本官处有何贵干。”
“无他,只是想来称赞一下天使的好计谋而已。”琐高指了指心口小声的说道。
“琐高大头领,本官不知你说了些什么,实在是令本官疑惑不解。”李扬随笑着也小声的回道。
琐高认真的看了看李扬,往近走了走,几乎贴了耳边道:“那几名刺客倒是在这奚地是很难找的!”
李扬将眼眯了起来,冷笑道:“这么说琐高大头领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哈哈,难不成天使想杀人灭口不成!”琐高笑了一声,圈了脚坐在毛皮上,自己拿了酒壶倒了一杯奶酒细细的品着。
李扬也笑了笑,对席而坐,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琐高摇摇头不语,拿了酒壶倒了三杯。
琐高也是不语喝了三杯,将杯底弹了弹,二人随对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待归义王命人来请李扬时,李扬已是与琐高说笑着执手出了大帐,一同去了牙帐。
饶乐都督府北一百里,韦纥齐齐格望了南边,扭曲着美丽的脸庞,咬了牙道:“是谁如何恶毒,竟将这污水泼了我的身上!”说罢,举了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奴身上,那马奴身子抖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没趣!阿大,把他拉在一旁赐死!”韦纥齐齐格抽了几鞭子,扔在了马奴身上怒道。
那马奴竟对韦纥齐齐络叩了一个头,老老实实的自已走到路边,将领子用手向下压住,伸长了脖子。
“嘿,你真是命好,回去以后,妻儿自会成了韦纥部的族人,真是羡慕死个人了。”阿大心中恨恨的想着,举了弯刀划过一道弧度,在血光飞溅耀眼的鲜红中,一颗大好头颅带着解脱的笑容飞了出去。
“还是杀个人有趣些。”韦纥齐齐格拍手笑道,未过多久,将脸拉了下来,幽幽的问道:“阿大,你说倒底是谁作的鬼呢?”
“啊哇啊哇”阿大带着献媚的表情,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