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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随了千夫长的左右,成了最后的侍卫。如今自己亲手将他杀死,这心中自是悲痛万分。
“左察克,你为何而哭!是为自己的不惑吗?”肩头被轻轻的拍打,左察克抬头如见了鬼一般大声叫道,“啊!怎么会这样,你是人还是鬼!”
扎力合脸上露了愁苦状,用手指沾了自己喷出的血,看了看,复又笑了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竟是我迷津的指点人!左察克,你也是有缘人,八百罗汉之位亦有你的果位!我去了,等你!”说完,大笑三声,直直的闭眼死去。
“啊——!”众人大叫起来,左右的看着,却见扎力合好好的杀了马,提了滴血的刀站在不远处。
而左察克还在马上,低了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忙对扎力合问道:“扎力合,你没死!”
韦纥齐齐格却悄悄的将马钩上的小弩拿在手里。
扎力合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刀,苦笑了一下,将刀扔掉说道:“你们信不信神灵?”
众人有摇头也有点头。
扎力合又道:“那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众人又是点头或是摇头。
“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扎力合大笑道,将刀远远的甩了出去,大踏步的朝南边走去。
“扎力合!”左察克大叫道。
“我,非我,扎力合,合力扎,或又是力扎合。这有必要吗?”远远的传过一句话,扎力合竟走的无了人影。
“主子!”左察克叫道,见韦纥齐齐格满眼都是惊恐。
“我们走,快!”韦纥齐齐格谁也不理,打马朝前跑去。
“主子等等我!”冬日梅紧紧的跟上去。
左察克打马走到李扬身边,好好的瞧了李扬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弄的怪!,如不是千夫长早吩咐过要活着拿你回突厥,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你!阿大,押着他跟上!”
阿大牵过僵绳“啊哇,啊哇”的说道,甩打了一下马脖子,驱使快马跟上。
左察克落了最后,看着李扬眼中露了一丝凶光。
这件诡异的事情让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惶然,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在那时出手,如是真的要娟子让了马出来,那阿大可真的就会暴起,至于胜负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敌不过不算冬日梅在内的韦纥齐齐格等三人。这下可好,走了一个,齐齐格的心神好像受到了影响,还有左察克必竟不能面面皆到。
又是走了几里地,左察克见阿大死死的押着李扬,这心放了下来,抽了马几鞭子赶上了韦纥齐齐格,小心的安慰了几句。这时阿大却是悄悄的将李扬身上绑着的绳子割断了几股,李扬会意小心的移动了身体,将绳头压在身下,回头给了脸色有些发拍的娟子一个微笑。
娟子强抽了脸上的肉笑了笑,紧紧的贴了阿大,不肯落下半步。
“幺幺!”对面迎面跑来二骑,停了老远,对这边指指点点。
左察克搭手一看大喜,指了二骑对韦纥齐齐格道:“千夫长,快看,我们的牧民。”又拢了手掌在嘴边喊道:“幺幺!”
韦纥齐齐格看了一下,紧崩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对左察克说道:“你去看看!”
左察克兴奋的打马朝那边跑去。
阿大见此与李扬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自己打马跑到韦纥齐齐格身旁,指了对面啊哇啊哇的乱叫。
“阿大,我们安全了,是,那是我们的人。”韦纥齐齐格满脸笑意的看着远处说道,马上又沉了脸责怪着,“你怎么不去看着那人了,快回去。”
李扬这时却是啊呀一声从马上摔下,引的韦纥齐齐格回头看来。就在这时,阿大反转了刀背重重的砸在了韦纥齐齐格的后颈处,韦纥齐齐格眼前一黑,就什么不知道了。
等醒过时,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了马上,而旁边的人却是李扬在微笑的看着自己,而娟子拿了一把刀紧紧的贴在身旁,又朝别处看去,左察克与二位部众正与阿大对持,互相哇哇的大声叫骂。
“看来还是天使计高一筹!我韦纥齐齐格无话可说,可你能告诉我,为何我最忠心的仆人会背叛我?”韦纥齐齐格看到这样,又听到远处阿大虽是断续但确定是在说话时,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呵呵,韦纥贵女。因为他是大唐人!”李扬一字一字的说道。
韦纥齐齐格将眼一闭苦笑着说道:“我因早就知道的,狼是养不熟的道理。李校书,李扬,如今我落在了你的手里,已是无话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只盼能与我留个全尸。”
“韦纥贵女,你说的哪里话了,本官不是那种好杀之人,等我回到饶乐都督府,本官自会放你回去,不管如何,你还是我大唐单于都护府的千夫长。呵呵。”李扬的笑容在韦纥齐齐格的眼中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李扬见韦纥齐齐格不再说话,与娟子笑了笑,但见娟子有些低落,于是问道:“姐姐,你已是我相认的姐姐,有什么愁苦便于弟弟说说。”
“弟弟,姐姐无事,只是多日来被掠了这里,一下就能回到了大唐,这心是有些兴奋罢了。”娟子瞧了瞧李扬,看了看身旁的韦纥齐齐格,心中有了个主意,这个想法将自己心中压了许多天的愤恨不知为何去了大半,心情不由的高兴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柳叶
转过马头押了韦纥齐齐格,复回到了饶乐都督府,
那忠心的左察克心中虽是愤恨却看了架在主子脖上的弯刀也是无可奈何,用刀削了左手的尾指,命那二名牧民速速报信,自己缓缓的跟在后面。
李扬倒是必未为难了他们,到了牙帐,与返回来的琐高大头领碰了个面后,仍将韦纥齐齐格独自安排了一间帐篷,并拔了几名族中的女子相倍,至于左察克则解了刀甲,另关在一处,由几名勇士好生的看管。
“可是让天使受惊了,本王实是心中不安。”归义王李诗在私家的席间将李扬脸上的伤有意识的忽略,举了杯敬道。
李扬更是不欲提起,笑着回道:“王爷,说的哪里客气话了,下官这二日不是在牙帐之中好好的吗?只是连着几日承蒙王爷热情款待,有些酒肉过度。下官在此多谢了。”
“哦,哈哈。天使真是高人也。来,本王再次与天使共饮一杯。”归义王见李扬如此说道,心中自是得意,又举杯饮了,随后拍了拍手。
帐帘挑起却是进来一队舞伎,无丝竹之声,只听整齐的踏步。在这轻快的节奏里,这些二八的小娘轻摇翘臀,扭着细腰,纤纤玉手柔抚甩弄,声声脆响从所挂环铃飘逸而出。再则轻纱缦体,长袖飞舞,带起半腰袄衫的一角,隐约间婉如凝脂的白洁肤间点了一处红红的暗砂,不是脐处又是何方?忽尔踏声急促,响铃大作,急急着如飞舞之精灵,左右穿梭,上下交错,尽极快乐之态;忽尔嘤嘤细语,似嗔似娇,哽咽出人世愁怅,一喉低呓,如花间浅水,叹落红何时,载悠悠,去年华,相伴生世间。
一舞罢过,盈盈如花小娘低颔首,羞红了双颊,用手捧在高耸的胸前,欲迎还拒的端了一杯,跪在李扬的面前,轻启小口,声似黄莺的说道:“请天使饮子柳叶儿这一杯。”
李扬怔住,忙接了过来,慌乱中小指轻轻的触了小娘之手,那小娘身子一颤差点撒了手,大胆的用黑如点黑的瞳仁偷看了一眼,却又急急低了头,退回到舞伎里面,隐而不见。
“哈哈”归义王见李扬有些失神,心中更是得意道,“天使,这女可好?”
“嗯,当是天香国色,万里无一的人才。”李扬忙放了酒杯赞道,方才那小娘比之拉祜略占上风,确有一番风情。
“好,叶儿,你出来吧,好好的与天使见面。”归义王喜道。
“是”方才那女仍是低了头,快步跑到归义王的身侧,将身子隐在李诗之侧,只能看到一只红红的耳尖。
“这是小女柳叶儿,天使可看清楚了?”
李扬大吃一惊,忙起身躬身施礼道:“下官真是有眼无珠,方才得罪了。请郡王责罚。”
“请天使饮了一杯就好。”更是躲的里了,只有软软的语言传来。
“这,天使这几日已是不胜了酒力,还是酌量而行的为好。”归义王却是又是一种说道
“那下官还是不能辜负了郡主的好意。”李扬举了方才那杯慢慢的喝下,这鼻尖闻到的不光透着酒的芬芳,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瞧了杯身,一幅鸳鸯戏水图赫然印在了眼中。
随着李扬沉默起来不敢说话,归义王也是微微而笑,端了酒杯慢慢的转着,用眼瞧了杯中之物,忽开口道:“天使已是有了妻室?”
“嗯,内子杨氐。”
“哦,云州录事参军事杨长风之女。早就听闻过,貌如月之嫦娥,性似花中君子,当为河东、关内第一。原想不知让谁人好命娶了去,却不料竟是你!天使当是好手段。”归义王不知为何对李扬之妻知之极详。
李扬有些不快,凭谁说都有过份的嫌疑,一时不欲接口,品了杯中的酒。
归义王呵呵一笑,又说道:“天使莫怪本王唐突,只是据实说了而已。来,请饮了此杯,就当为本王的口无遮拦赔罪了。”
“不敢”李扬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饮了此杯。
这过后,席间冷清了下来,李扬草草用了几口后,便告辞了。
待李扬走后,归义王的脸色拉了下来,对已是走了神的柳叶儿说道:“你都听到了,他可是有了妻室的。”
“孩儿知道”柳叶儿低着头,看不见有什么表情,听声音好是失落的回道。
归义王仔细的看着柳叶儿问道:“你就不曾怨了父王?”
柳叶儿笑出声来,抬起了头,清辙的眼中并无李诗想象中的眼泪,摇了摇头说道:“有何怨的,都是命。恕孩儿问句大不道的话,如是不这般做,你能放我自由?呵呵,我愿意,我当是愿意!不管父王是私心也好,公心也罢,既是如此,何必问我,最后我说了,我死也不嫁了突厥的右厢察,就是自贬了身份做了妾就心甘!父王你输了!”
“你!”归义王大怒,将佩刀拉出半截,叹了一声又送了回去,说道,“你真是像极了你的母妃!好吧,你退下,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柳叶儿走了出去,归义王仿佛老了许多,把几上的酒壶抓起朝嘴里猛灌,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出一口酒,用力将壶扔的远远的,大声叫道:“李生,你个混帐的东西,给本王滚进来!”
不一会李司马进来跪道惊骇的说道:“卑职,李生在。”
“你,哈哈,你出的好主意!”归义王大骂道。
“本爷,卑职知道,卑职知罪!可如不这样,我族将大祸临头!王爷,王爷!如不这样,突厥和大唐这里我们该怎么办!眼下之计唯有明里二者选一,暗间两不相帮。这天使又出了此事如是让陛下知道了,恐怕天颜震怒;话又说了回来,突厥人那边也是虎视眈眈,想将我一口吞下,这又将那故意放水的韦纥千夫长抓了回来,到是怎么也说不清了。王爷,你好好再想想,为了部族,牺牲一个没有封号的王女又算的了什么!”李司马嘴上如此说道,心间却暗暗开心不已。
归义王死死的盯着李司马的眼睛,希望从那里看到一丝的犹豫,但还是如往日一般的镇定和平静,仿佛像无事一样,这心中涌起了一股火气,沉声怒道:“那可是我的女儿,如换了你,你该如何!”
“卑职不敢枉评,但卑职知道如是需卑职的女儿,卑职愿意!此去嫁了大唐或是突厥必有我一最爱之女!”李司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归义王摇着头,指了李司马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的拍了桌子道:“好你个李生!那本王就要了你的女儿去嫁了突厥的右厢察!”
“如不嫌她只有一十二岁,卑职愿意!”李司马嗑了一头,直了身子朗朗说道。
“李生啊李生,本王无话了,你去写了奏表,请陛下册封你女大儿为归义郡王!传教李校书,本王之女柳叶儿下嫁为妾!令他通云州的父母来下聘礼。至于你,滚吧!”
当李司马传了归义王的教命时,李扬将手中的杯子扔了个粉碎,惊讶的对一脸平静的李司马说道:“这,李司马,你在说笑吧!”
“呵呵,下官多时说笑过。”李司马笑道
李扬忙摇手道:“这太过儿戏,真是滑稽之极!哪有这般做事的道理。”
“李校书莫急,你先听我一言。”
“不要说了,李司马。这事万万不可!”李扬断然拒绝道。
“李校书,我的李老爷。你难道不为大唐的万千百姓考虑吗?”李司马开口将李扬吓了一大跳。
李扬忙说道:“李司马,你这又说什么胡话,这事怎么能与那些扯在一起。”
“那你就听我说道。”见李扬注意听了,李司马表情严肃的说道,“请问李校书,你来些的用意为何?”
“结饶乐拒松漠!共举大事!”
“那好,我问你,如是李诗投了契丹,你又该如何?”
李扬沉默了一下说道:“只有以死报陛下!”
“哼,你死是小,可如是那样,又该死伤多少我大唐的精兵,又将有多少百姓受到涂炭!”
“这”
“你无话可说了吧。你再想想,归义王李诗本意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