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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点头应是。
“哎呀,我,我差些冤枉了她。这,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这便去问问。”薛嵩抓紧头急着便是往外走。正与一急冲冲的丫头撞了满怀,将个丫头撞的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吱吱唔唔的哭起道:“前院的大姐上吊寻了短见!老爷快去看看!”
“什么?”本是看也不看就往那边走的薛嵩与房里的李扬齐声惊问道。薛嵩更是二步跃过抓了她的胳膊问道,“是谁?”
“快将她扶起!”李扬吩咐奴婢过来止了薛嵩的举动,说道,“你好好的说,是谁寻了短见。”
那奴婢忍了疼痛抽泣的说道:“是前院里的那位叫翠姑的小娘子,也不知为何,哭了半天,一时着了魔便是上了吊!”
“翠娘!”薛嵩大叫一声失神的朝那边跑去。
李扬心里着急沉声问道:“人呢?”
“无事,幸亏瑶疏进去送茶水发现的早,急是唤人救下,如今正躺着呢。”丫头自已揉了胸口与脑后,呲着牙说道,看样子被撞的不轻。
“哦,快去请了州里的医学博士来诊治。”李扬长出了一口气唤道,“你们二个同去,记着要好好的请过来。”说罢自己也提了袍角去前院瞧看。
翠姑房间已是聚了些人,见李扬过来,忙避去,独独留下张阿牛在那里守望,一脸痴相的喃喃说道:“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呢,这不还有我阿牛么,怎么就是想不开呢。薛公子虽好,但毕竟不是与你我相同之人,这不好好的差些误了性命!哎!”
“阿牛!”李扬听了个全部,却也有些感动,便轻声的唤道。
“老爷!阿牛不对,不该痴心妄想,阿牛不敢了,求老爷莫要赶阿牛走。阿牛明白,翠姑心里无我,只有薛公子而已。阿牛知错了,日后定不会再想着她,只能她能平安就是了。”张阿牛伏地而叩首说道。
李扬心中感到,将张阿牛扶起,但见这张阿牛眼中已是有了泪花,直叹了一声,慢慢说道:“阿牛,你并没有错,错的只不过是老天与你们开了个玩笑而已。放心,翠,她会无事的,日后兴许会是你等的奶奶了,你要好自为之。”见阿牛听着那泪水无声而下,又是有些不忍道,“莫要伤心,老爷我定会还你一个与翠姑一样的娘子,你看可好?”
“谢老爷,阿牛去做事了。”阿牛伤心欲绝的低头走了,走至院门处回看好一阵相望,终是扭头而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往事
李扬见张阿牛离去,心中也是有些可怜于他,但这事也是勉强不得,只能日后再补报了。走了台阶,伸手去叩门却又缩了回来,暗道,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于是又退了回来想回去,却是听到房门被推开,有人唤道:“妹夫稍等。”
回过头就见了薛嵩将翠姑扶着站于门口,那翠姑虽是极力的低了头,但脖子之上的印痕还是露了出来,在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显得非常的突兀。李扬装作没看到笑着问道:“薛兄长可是抱的美人归,小弟先行恭喜了。”
“哪里有?”薛嵩与翠姑却是双双不自在了起来,翠姑更是羞红了脸躲与薛嵩身后不敢露头。
李扬躬身嘻笑着说道:“如今小弟也可回去与娘子回了话,省的一天娘子老是在耳边烦着,让小弟与薛兄长说上一门亲事。可她却是不知她的义兄竟是有如此的手段,未是几日便是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嫂抢到了手里,真是始料未及的结果,回去相说定是会让她大吃一惊!要是。。。。。。”
“妹夫正经些!我与你有事相商。”薛嵩见李扬越说越没边际,又是感到翠姑在身后忍笑,这脸上便是有些挂不住,忙止了李扬的话头抢着说道。
“哦”李扬不敢造次,随即正了脸色问道:“薛兄长请讲?”
“到你书房说下,这不是讲话的地方。”薛嵩摇头说道。
李扬应是,三人去了书房之中。
坐了下来,李扬命人奉茶,薛嵩等上茶后,代李扬将侍立的下人挥退,说道:“妹夫,也许你听了也是会大吃一惊的。”
“什么?是何事?”李扬见薛嵩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便重视了起来,看着薛嵩问道。
薛嵩努了努嘴,笑笑道:“还是翠姑讲的好。”
“嫂嫂,是何事?请说来听听。”李扬又是望了翠姑说道。
翠姑听李扬呼自己为嫂嫂,便是满脸红晕,这这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但想到什么,将羞意压下,抬头直视李扬问道:“请问李司马,你是从何处得知康国有那影公主与康居公主的?”
李扬将茶杯端起遮了翠姑直直的目光,心里转了好几个转,便开口道:“是听沙州的粟特人说起的,你若不信,可随意寻个人问问。”
“果真是这样么,那为何能知道的如何这般详细。一般说来这事关宫闱,寻常之人是不得内详的。李司马你便莫要骗奴家了,请如实相告。”翠姑竟是有些哀求的语气。
李扬此时疑了心,茉莉之事决不可说了出去,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可莫要再想平静的过日子,于是坚定的说道:“嫂嫂,小弟不知,请莫要逼问了。”
翠姑面露失望之色,回看了一眼薛嵩。
薛嵩却是怒道:“妹夫,你定是说了假话!有什么是不可与我说的,难不成信不过我!”
“兄长,息怒!这,这个?”李扬左右为难。
翠姑看了出来,笑出声来,将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便开口道:“李司马,奴家知道你定有隐情,或是有顾虑,或是想的多了。奴家不怪你,你先听奴家说件事情。”
二人点头注意听着。
“那是先天年间,康国被大食所破,康王乌勒伽被逼投敌于大食。开元七年突骑施大破大食,康国王又上表大唐称臣。开元十年,米国王迪瓦什蒂奇因抗大食而被俘旋杀之,一时之间钵息德城无主,康王乌勒伽见此机会,请封其子默啜为米国王,却是遭默啜的极力反对,认为米国尚有王姓族人,却非是亡国,便坚决不授。然而圣上不知是如何想的,竟是有意加封。这本是好事,但是却坏在了不知为何消息走漏,让大食人得知,对此他们极是恼怒,便于二国之间埋下伏兵,想一举将默啜杀死,以绝后患。当默啜行至此处时,没能防备,一时之间狼狈之极,随从之人虽是极力护主,但人数相差太多,终是一个个倒下。默啜见事不可挽回,便让贴身的亲卫护送妻子与女儿逃离,自己做了断后。那母女在护卫的极力以死拼杀之下,虽是跑了出来,但母亲却是不幸被刀所伤终是不能受了毒,一病不起,那女儿当时正为十三,不忍母亲受难,一咬牙将自己卖与了香楼用钱为母亲看医。可是谁人又能料到,母亲积弱已深,未有几日便撒手而去,独留下那女儿卖笑辗转于男子之间苟且活着。”说道此处已是哭出声来。
李扬有几分明白,便是问道:“那女儿如今在何处?”
翠姑摇摇头道:“李司马,你听奴家说。后来默啜竟是没事,也遣了人来寻女儿,但人海茫茫从何寻起,于是便发动了我教的众多信徒,终是寻着了,但已是物是人非,女儿成了娼妓,这对他打击颇大,一时难已接受,便心灰意冷回了康国。此时康国之中已是王储是为曹王,默啜回去也不过仍任默啜而已,想到妻死女堕落的下场,不由的恨了大食人,于是便去寻了康王乌勒伽,求立女儿为公主,康王乌勒伽也是有悔,便是听从其意,暗暗的立了那女儿为那影公主,那影那影人人都道指那影水而封,却是不知道说的便是一个影子,只是活在河中民众口里的影子,而真身却是在指着皮肉卖笑的当红阿姑!李司马,你也说说,虽为姐妹,那康居公主虽也幼时受了些磨难,但不至于卖肉为生吧,而这个当姐姐的那影公主却是沦落如此地步,是否有些可笑!”
“什么!你竟是真的那影公主!这,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你可是听我等说起这事,便心里存了念头想冒领名号不成?小娘子,只当你从未说起过这些,也当本官没有听到过,你仍是我的嫂嫂,这样可好?”李扬哪能信了,又是摇头又是挥手的说道。
薛嵩过来将哭泣的翠姑搂在怀里,安慰道:“他不信,我信!这些内情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任由捏造的,也不是哪个人能知道的。翠姑,至于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不管是翠姑也好,那影公主也罢,我只知道日后我的娘子是你。”
“薛郎!”翠姑更是悲伤起来。
李扬想下也觉得薛嵩所说有理,也倒是不敢再下结论,只好又是问道:“嫂嫂,你可是有何凭证?”
“凭证?呵呵”翠姑含泪发笑,“你是想看么?”
李扬点头。
“好,奴家便与你看。薛郎,你将奴家扶到内间去。”翠姑唤道。
薛嵩不作声,轻轻的扶着翠姑往里间走去。
不一会就听薛嵩惊道:“这,这竟是真的!”,便手拿了一物,急冲冲的跑出来。
李扬见了顿时恼怒起来,沉声说道:“薛兄长,你,你真是!真是太今小弟失望了。”原来薛嵩手中竟是拿了件女子贴身的内中出来,见其大小分明是刚才那翠姑身上脱下。
薛嵩愣了片刻,也是涨红了脸,低声说道:“你不是要凭证吗,这不就是?”
“胡闹!荒谬!薛兄长你,你也竟然与小弟玩耍,若是平日里也便罢了,可这事岂能如此的儿戏!”李扬痛心疾首的说道。
“妹夫你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薛嵩也不恼,用手将那内中从边缝翻出,露出了内里,这内里本是放了香料与一些暖心肺的药材,如今已是取去,只留了里衬在里面。但这丝制的内衬却是写了满满的字迹。
李扬的眼不由的被吸引过去,虽是看不大真切,但那大红的印子却是着实的晃了一下眼睛,抬头与薛嵩的双眼相对,惊问道:“这,这竟是真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落定
当得知翠姑竟真的是康国的那影公主后,李扬大为惊叹这世间的巧事。谁能知道为了捉弄张生,随意找了个与张生暧昧的阿姑作饵,又从茉莉嘴里听来的那影公主之事硬套了上去,竟成了真事,真是咄咄怪事,偏偏此女说的头头是道,并拿出了封号的国书,这就是让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可思议。
等翠姑整衣出来,羞笑着低首道:“李司马,奴家失礼了。奴家证实自己的身份并非是想说明什么,只想知道奴家的堂妹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还能有缘再次相见。那时她还尚小,怕只有四、五岁,自分别后就有十年未见,要知道人生还有几个十年能够空望的,还请李司马如实相告。”
“这个,嫂嫂见谅。如是想见小弟自会安排,不过小弟可告诉嫂嫂,她一切都好,只不过现在想过平淡一些的生活,不愿被人打挠。”李扬想了下终是未说出来。
翠姑笑笑点头轻声道:“奴家知道她也是吃了些苦头的,有这般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好,那奴家便不问了,但相见之事还请李司马极力的成全。”说罢施了礼。
李扬闪过不敢受,要真的说起来,她可是自己的大姨子,自己违了心不想让茉莉让人知道,哪还能受此一礼呢。尴尬的摆手问道:“使不得,使不得。敢问嫂嫂日后?是行文圣上,还是回康国?”
“奴家哪里也不去,安心做个小娘子不好么?”翠姑幸福的靠在薛嵩身上,闭眼享受着他的体温,柔声道,“他不嫌我,奴家便生死相随!”
“娘子!”薛嵩也不是木讷之人,听了翠姑如此相说,心里感到便是改了口唤道。
李扬不欲在这里尴尬,轻咳了一声道:“即是如此,那便挑个日子将事办了,也好定下来。”
“好,这便带着你出去挑宅子,娘子,你看可好?”薛嵩轻声对翠姑说道。
翠姑红着脸点头嗯了一声。
见二人郎情妾意的甜蜜而去,李扬由外回来坐了下来,理了理有些乱的思绪,忽大笑起来,这让相侍的奴婢们面面相觑,猜着老爷又有了什么高兴的事。
薛嵩挑了处清静的小院,正房三间,厢房二间,连带着又买了二个蕃族丫头,共花去了六贯钱,请李扬去看了下,倒也小巧精致,正好安心的住人。
晚间,在此院中薛嵩留了李扬吃酒,就当是正式的安置下来了。李扬看着贺客只是自己一人,不由的感到有些凄凉,但见薛嵩与翠姑二人一脸的甜蜜,便心生暖流,温了心肺。这一晚李扬醉了,薛嵩也是醉了。
十一月初一早,李扬从宿醉中醒来,就见有丫头侍立在身旁,便忍了心里的恶心,让其服侍穿衣,朝外唤道:“外面是谁?”
“是小的,阿牛”张阿牛在外面应是。
“哦,你今日随我当番,让李苍头做好准备。”李扬吩咐着。
张阿牛就了声便走开去寻了李苍头将上公的的一应物什都准备得当。
当李扬洗漱完毕,由随从相送出了门,就见张阿牛牵了马候着。
翻身上马,缓步街头,李扬对有些红着眼的张阿牛道:“有否有事要与老爷说?”
“无事老爷,小的无事。”张阿牛牵着缰绳回道。
“莫要去想了,老爷我自会与你说下一门好娘子,你就不必再往那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