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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朵儿的声音几乎听不大清楚。
“看看,这二人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怎么看怎么般配。”母亲的眼精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哦,对了,那木头人二郎,你不是与我有话要说么,还不和我出去说。”
父亲一愣,马上回过味了,点头说道:“嗯”
母亲离走时轻轻的拍了拍朵儿的小手,又走到李扬身边俯在耳边说道:“好好的一个李家媳妇,你与我抓紧了。”回头对朵儿又是一笑,拉着父亲走了出去。
屋中剩这二人,这氛变的异样了起来,朵儿只是用手绞着衣带,李扬却不知怎么开口,各自想着各息的心思。
李扬在想她怎么来了,与之又不熟悉,来这里是何道理。听父亲和母亲说的话,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一会问上一问,可又如何开的了口。玉环,要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该多好,哪怕是一封书信,也会让我兴奋不已。
朵儿却想又见到他了,虽只在路上相识,又短短几日的光景,为什么心里却有了他的影子,那日见他离去,自己仿佛就像失去了什么。本来想着隔上几日便会忘记,但这影子就像印在了心里,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哪几日茶饭不思,就如得了病。那班姐妹来玩耍时,千不该万不该又提起了他,又让我好生难受。你说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夸上一夸。这父亲和母亲也是,为什么见我消沉下去,让母亲来探我的心意。我哪能明说,羞死人了,可母亲却是怎么知晓了,与父亲二人一个劲的说他的好,又将我拐来,硬要做这李家媳妇,这如何是好。你们错了,我虽心想着他、念着他,却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伴着他,我想要的是有一天,他能唱着:“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摘自凤求凰)”来寻我,我们一起“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摘自凤求凰)”这般才好。可是如果他有了别的小娘,我该如何自处呢,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好痛。如是那样,不如死了的好,也许青灯向佛是我最好的归属,这心就当去了,只想见他开心快乐足已。呀,我在想些什么?这面前不是他了么,这见了他又该说些什么,说自己不愿意被人牵着喜欢他,说自己心中有了他,还是说想让他好好的疼爱自己。好难啊,我心好乱,如一团乱麻,扯也扯不开,理也理不清了。好矛盾,即是想念于他,又不想让他看轻了自己。乱乱乱,难难难,真是让我如何是好!
“你,你来了”李扬不知怎么开口,又重复了一句。
“嗯”朵儿仍在用手绞着衣带。
“父母可好?”没话找话。
“嗯”
“哦,那就好。小弟可好?”李扬暗骂自己,怎么说起胡话了来。
“嗯”
“张老伯可好?”话一出口,李扬直想用头撞墙。
“嗯”
“你可好?”却是二人同口问出。
朵儿大羞,急背过身去,李扬却是目光无定的四下乱看。
“你,你近来好么?”低低的声音却是从朵儿那里传过。
“嗯,还好”
“这路上辛苦了。”这声音更低,几乎听不到。
“嗯,还好”
“南边好么?”
“嗯,还好”
“你。。。。。。”却是听不清了,头也是低快要与胸齐平了。
李扬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半响却不见朵儿说话,二人又沉默了。
“我,你来了几日了”李扬不敢看那妖娆的背影,怕自己的目光陷了进去。
那边低低的飘过:“七八日了。他们,你家人对我极好。”
“哦,这个,嗯,你怎么来的?”李扬原是想问来做什么,这话在嘴里却成了这样。
“还是坐车而来”看来朵儿的智商也是不高。
“和谁?”李扬感到自己活像年白痴
那边倒也听话,轻轻的说道:“阿父,阿母。”
“那小弟未随着?”阿弥陀佛,都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伯陪在家里,秋里要上学了。”
“也好,小弟调皮了些。”李扬眼前出现小弟那不理不睬的样子。
朵儿从紧张害羞出缓过一丝神来,说道:“阿父拜了位严厉的先生,小弟有苦了。”
“哥哥,阿姊。你们在做什么?莫不是在藏猫猫。”一声童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却是囡囡扒在门口探头笑嘻嘻的问道。
“没”二人又是同声说道。
朵儿回头却是对着李扬一笑,这比花娇的笑脸将李扬看的一愣,心里不禁拿他与小荷
玉环相比,却是不相上下。
李扬也是微微一笑,又将个朵儿羞的背过身去。
“母亲让我叫你们用饭呢。”囡囡进屋,拉着朵儿的手乱晃。
“知道了。”李扬赶快跑了出去。
“真怪。”囡囡看了看跑出去的李扬,转脸和朵儿说道,“阿姊。这哥哥今日却是怎么了,如家中走水了,急什么?”
朵儿又是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囡囡的小脸,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很是调皮的向上翘着,说道:“我也不知。”
“你们都哄我,当我是小孩,我都九岁了。”囡囡挺挺小胸脯。
朵儿掩口而笑说:“嗯,九岁。小大人了。”
“笑什么,阿姊不也才十四吗?怎么你是大人了,母亲怎么都让我叫你嫂嫂呢?”一句话将个朵儿弄的脸又红如朝霞,美艳不可方物。
坐下用饭时,另一桌上囡囡非要和朵儿坐在一起,母亲拉了几次未果就放弃了,只是用眼无奈的看了看这边的父亲,父亲端起碗说道:“吃饭”却是不理。
李扬也不知心里怎得,老是去瞧朵儿,这朵儿倒是给囡囡夹这夹那,又是不嫌的用自己的筷子喂着囡囡。囡囡自己将碗放于一边,自是吃起朵儿的多些。母亲给朵儿夹菜,朵儿忙是道谢,母亲却一边止着朵儿的道谢一边笑着夹着更多的菜。正巧看到李扬看过来,母亲用一种说不出高兴的表情给了李扬一个眼神,弄的李扬不明所以,低头吃饭。
用过饭,朵儿很自然和母亲收拾起来,像是早已习惯了。家人见惯不惊的样子让李扬倒是吃了一惊。
“你随我来。”父亲将李扬叫到大屋,没等李扬站稳,就说道:“这聘礼,我早已托人下了。这朵儿却是年纪尚小,不能由着你胡来。杨家也给了回话,小荷为大万事好说,这且等上二年,便于杨家小娘一同将事办了。你看怎么样。”
一句话将个李扬说的大惊失色。
第三十五章 惊变
“父亲!你在说些什么?”李扬急道。
父亲一皱眉说道:“怎么没听明白?还要我再说一次。”
“父亲,这。我与小娘只是一面之识,怎么能谈婚谈嫁呢?父亲三思。”李扬也顾不得别的,这怎么能行呢,简直如儿戏一般。
父亲微怒压着语气说道:“你要怎样?”
“父亲,此事万万不可。”李扬一咬牙,虽知父亲有点上火,但此事实在是荒唐,自己决不能由其发展。
“哼哼,怎个万万不可,你与我说说。是配不上你,还是你嫌弃人家。”
李扬一低头犟道:“这个倒都不是,反正不可。恕孩儿不孝;万难从命。”
“混账东西!别认为自己是快要娶妻之人了就顶撞于我。自古以来儿女婚事父母决定,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这事我与你母亲已商议了,就这么定了。”父亲大怒,手指李扬喝道。见李扬还似有回嘴之意,更是肝火上升,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将茶杯盖震落,骂道,“这张家小娘如何不好,你倒与我说说。论相颜,论品性都是上上之选,你还要怎得?我看你是猪肉蒙了心不知好歹。这旁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你竟然推三阻四。人家杨家倒没说什么,你倒是这也不行那也无味的。我看你不是在推诿,分明是看我与你母亲年老,想反了天,另了出去,也学那同籍不同财的畜生。我将话放于此,除非我死,这个家还是我为主。”
“父亲!”李扬还想说点什么。
“滚!给我滚出去!”父亲怒极将手在桌上一划,将茶杯扫于地上,发出轻脆的破碎声音,却是重重的打在了李扬的心上。
“父亲!”李扬长长的喊了一声,跪于地上不敢抬头。
一直以来李扬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从未如此与父亲说话,今日却是转错了筋由着性子说了些心中的话,把父亲气着,对此自己极为恐慌和矛盾。见父亲大怒也是后悔莫及,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日后婉转一些更好。
“你这是做什么!”母亲急急的冲了进来。
父亲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养的孝顺儿子!”
“大郎,这是怎么了,为何惹的你父亲如此生气,快与母亲说说。”母亲去拉李扬,李扬俯在地上不动,又转头问父亲:“怎么回事,快与我说说。”
“还是让他这个乖巧孩子,好好和你这当母亲的说说吧。”父亲拂袖而去。
“唉!”母亲朝父亲喊了一声,见不回头,只能用力的将李扬拉起,拍打着李扬身上的土气问道:“为何惹你父亲如此生气?”
“母亲——”李扬低头压抑着自己的委屈喊了一声。
母亲知道自家的孩子一直听话,见李扬又是如此的样子,这心里便心疼了十分。于是说道:“好好与母亲说说,到底是何原因。”
李扬稍稍安了一下心情,先是将如何与朵儿认识说了一遍。母亲倒是听了轻拍李扬的手背,直说:“好好,我儿做的甚好,当该如此。那后来呢?为何就寻了过来。”
“这,我怎么知晓。本是一面之缘,为何强拧在一起呢?母亲你是最疼与我,我该怎么办?”李杨抬着看着母亲,希望从母亲的眼里看到对自己的支持。
母亲却是一叹说道:“我与你父亲却是连一面都未曾见过,就嫁了过来,还不是有了你们几个。”又朝李扬笑笑,“不是母亲说你,这事却是你的不对。”
“母亲”
“不是母亲说你,这儿女的婚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且说来这聘礼以下,你这般要悔去,那不是将朵儿往绝路上逼吗?你可曾想过。”母亲只是在心里又叹息了一声,自家的孩子由不得自己的心意,而这女人的命更苦,自己何尝未想到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但一张婚约将自己嫁入了李家。也是老天有眼,郎君还疼爱自己,加上史家的根源庞大,也能在家里占的一席的地位,不像那样村民的妻子,除了相夫教子还时不时的挨打挨骂,还不敢和旁人说起,就是最亲蜜的闺中姊妹,也是三缄其口,这问的急了只能是哭上几声,了了收起,免得让旁人笑话,说自己不贤惠。又看了看李杨说道:“朵儿可是极好,我实实的喜爱她。”
“可我”李扬还要说些什么,被母亲打断:“你不必说了出来,母亲都知道,但不可误了人家。既然事情已是定下,你莫要说了什么了,好好的待她,莫要让她受了委屈。这人呢都不易!”
“母亲,我明白。我会敬着她的。”
母亲听李扬未说出会喜爱她或护着她时,这心里感到一阵的悲哀,命,这都是命,这就是女人的命。看朵儿的心思有大半在自家孩子身上,但大郎却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像个路人一般,这也许是老天爷对女人的考验吧。希望日后二人能生出些情意,不然又是一对隔心的冤家!想到此处瞧着李扬却是有些怨恨,于是说道:“有些事,你要做了出来,母亲不会饶你。你好自为之!”
“我”李扬刚说了一个字,囡囡闯了进来,叫道:“母亲,母亲,朵儿阿姊哭着跑出去了。”
“啊!”母亲猛的冲了出去,又停下抓住囡囡的肩头问道:“往哪里去了?”
囡囡不知为什么,看到母亲的脸色大变,当是自己闯的祸,吓的哭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惹阿姊,我真的没有。我看阿姊在那里站着,我便想吓吓她,想上去抱抱,可是她却是在哭,看到我就跑开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唔唔”
母亲心里明白想是朵儿听到自己与大郎的话了,见囡囡哭了,安慰道:“囡囡莫哭,母亲没有怪你。”见囡囡稍稍停了哭声,慢慢的问道:“说与母亲,朵儿往哪里去了?”
“那,没看清楚,就见出门了。母亲,阿姊为什么要哭呢?”囡囡抹着泪问。
李扬这里心里也是着急,见囡囡说不清楚,自己赶快冲出了门去。父亲在另一屋中听道吵闹,出来就看到李扬冲出去,骂道:“你个不稳重的东西,丢人现脸!”
母亲这时也跑出屋,冲父亲喊道:“还不快去找人,朵儿不见啦。”
“啊!”父亲手里拿着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边将衣服穿好,边急火火的冲了出去。
“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呀。”母亲悲喊一声,抱起囡囡,回头对愣在院中的弟弟说道,“二郎三郎,你们好好看家。”也急步走了出去。
李扬跑出门,见路上有人说问:“见一小娘没。”
众人摇头,李扬大急,这如何是好,在着急之时,一孩童说道:“大郎,我见着了。”
李扬喜极,抓住小孩的肩头急道:“在哪里见着的?”
孩童却是不说,乱喊:“大郎,你疯啦,你抓的我好疼。”
“哦”李扬在着急之下,不知用了些力气,见此忙松开。
这时父亲与母亲也赶到,这时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