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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的手空了,这心里也是空了,虽是先前有些恨太真才故意如此而做,但不知为何却是空落落慌的历害。往前行的身子顿了顿,脸上难掩哀怨失落之色,回首看了发怔的李扬喃声而道:“奴家便是让你如此厌恶么?”
“我”李扬瞧着忽是憔悴的俏脸竟是说不出话来。
“快些来!”而现实中的杨玉已在货担旁左看右瞧,回首笑而唤着发呆入神乱想的李扬,李扬摇了摇头轻轻一笑,真是可笑之极,自己怎么会想了这些,走了过去与她笑道:“方才是走神了。”
“奴家便知道如此,痴痴呆呆的定是想了些什么?”大抵是想说羞人二字,脸上便布满了红霞,轻唾了一口又道,“来与奴家看看,这二件哪件配了奴家。”
两只桃木簪子,一只为梅花头一只为鸟雀状,二件皆是下足了功夫,雕刻栩栩如生就如活了一般,而李扬在意的却是那只如玉的小手,看着看着方才被握的手掌之间竟是发了汗,心虚之下随意的指了其中的一枝说道:“就是它了。”
货郎见小娘子有些意动,便是赞道:“小娘子,你家郎君真是会挑,一眼便是看出了门道。这只梅花簪子如配上小娘子这天仙的容貌,那真是喜煞了洛阳的公子。”
杨玉满心欢喜,轻轻的将簪子拿起左右的看着,媚眼如丝的横了一眼李扬,有些羞红了脸的轻声与他说道:“与奴家别在头上,好么?”
“咳!”不远之处李苍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将已是伸手将簪子取在手里的李扬惊醒,暗道自己好生的无耻,便不去看了杨玉,笑着与货郎而道:“与我包起。”
货郎用一块丝布包好,去递了杨玉,而其却是看也不看,默然的独自朝前行去。
李扬接过与了货郎钱,急走几步追上道:“收好。”
“谢谢。”此刻的杨玉脸色惨白,但客气之极的施了一礼接过,自始自终竟是未看李扬一眼,只是低首而行。
李扬也不愿再说什么恐被他人说破心事,也默不作声的随着她慢慢游走。
“奴家累了,请姊夫送奴家回去。”不声不响的走了半个街坊,杨玉叹了一声轻轻的喃道。
李扬点头,瞧了方向转朝尉迟宅子走去。
回了院子,太真正巧看到,迎了出来说道:“阿郎辛苦,阿姊邻着姊妹等人到尉迟娘子那边去了,大抵一会便回来。妾身让奴婢与你煮碗羹喝。”
“谢娘子。”李扬见了太真,这才知道原来心中一直想的却是太真,而不是这个杨玉,只因二人太过相似了。走过将太真的手握起笑道,“这些日子里里外外,你也是辛苦。”
“妹妹,一同用过?”太真嗔怪的白了夫君一眼,轻轻的甩开,朝杨玉轻问道。
杨玉低首在李扬的背后,听太真问自己,慌是将眼从二人相握的手上移开,淡淡的回道:“谢堂姊,妹妹走的乏了想歇会。”施了一礼,便朝自己的房里走去,未及多远又道,“用饭之时不必唤我,我咽不下。”
“这是怎么了?”太真有些不解,见自家的夫君脸上也无任何的不妥,但女子的小心眼还是多问了一句,“莫不是你欺负她了?”
李扬哦了一声,笑道:“娘子说甚?”摇了摇头又道,“快些让厨娘煮饭,为夫真是饥饿。”轻轻的又去握住其手,幸福而笑起,“走,同去瞧瞧夫君的小莫为。”
杨玉房中,隔了门缝看到二人恩爱,也不知道为何心中难过之极,伸手自怀中取出包着簪子的丝包用力的将其扔在地上。包皮散开露出一抹褐色,心中又痛了起来,急跑过去跪于地上双手将那只簪子捧起,想着李扬痴呆的模样却是流着泪笑起,轻轻的吹佛去并不存在的尘土,拈住头柄插于发髻之上。
“我亲亲的阿姊,你是欠了我的,我定不会输给你!”怀着这样的念头,又与心中说了一遍,起了身将脸上之泪擦干净,取过铜镜好好的端详着自己,忽然轻笑,镜中之佳人明眸巧盼、娇美似仙子。
用饭时分,太真还是遣了春桃去唤了杨玉,而杨玉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与春桃谈笑着过来。
李扬与其对视了一眼,却是发现原先对自己的那份媚态竟是散失了,在失落之余又有些欣喜。
过午去官署时,杨玉也未露了面,只是在自已的房里小睡,好像再也不对李扬有任何的好感。
在晚间回院之时,李扬行马慢走,后面赶上一人轻唤道:“李县男,且慢行。”
回看却是认得,是原十六王府的正六品上王府属。便停步施礼道:“寻本县男何事?”
“李县男,下官奉寿王之命特来请李县男,望李县男于明日午时携贵眷过寿王别府赴宴。”王府属过来回礼,并奉上请贴。
李扬忽是想起早上之事,原本只当是句戏言,谁知这寿王竟是认真了,当下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去了吧恐又遭这寿王戏弄,不去吧可得罪不起。想了想先是问道,“敢问是请了谁人?”
“这个下官便不大知道了,但几位亲王与公主是定去不可的。下官这里便有咸直公主的请贴在手。”
哦,听是有咸直公主,李扬的心也放了下来,再胡闹也不敢在咸直公主面前戏耍吧,于是接过请贴笑道:“请回了寿王殿下,就道臣明日准时而去。”
王府属松了口气,他也知二人有隔阂,不说寿王与公主胡闹,就单说于长安东市围堵李县男车马之事就感到此事难办,没想到这李县男即是接了贴子,顿时浑身轻松了起来,笑着拱手道:“那便恭迎李县男了。”
“请”将王府属送走,李扬翻看手中的请贴,见其上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也有七、八分的火候,竟是于马上随手比划了起来,一边轻言道:“其字如人,这书者可得好好的见上一见。”
而此时,有些无聊的杨玉带了个丫头正要出门去看洛阳的夜景,行至前院时就瞧了李苍头站在道边,躬身低首的对自己而道:“杨小娘子,老朽请一言想与你讲。”
杨玉挥手让丫头站的远些,于李苍头道:“你想与我说些什么?”
李苍头微微的抬起头,笑咪咪的低声说道:“杨家小娘子,别人不知你是谁,可老朽却是知道的。老朽要劝小娘子一言,莫要相争了,恐对已不利!”说罢,低头慢慢的走去。
“你,你与我站住!”杨玉气极,急声的喊道,却见李苍头越发的行的远了。心中同时也有些骇然,他是谁?为何能知我心事!刚要追上问问,就听着马蹄声声而来,门外有人喊道:“表姑爷回来了。”心中又道,哼,我偏要争上一争。便将脚步停住改朝了门口走去。
第四百一十一章 姊妹
一日即过,太真仍是着恼昨日之事,想想也是可恶,那个自已听父母小时说起过的同胞之妹杨玉也不知安了什么心,自来了这里之后便整日的黏在自家的夫君身上。自己虽说欺了她,称其为堂妹,但这也是有原由的,本来妹妹自小便是失了身影,人人皆知杨家只剩了四女,这要平白再多出一位,可如何与人交待,再说了父亲已仙逝母亲还仍在蜀地,一时也辨不清真假,只因长的相似也不能随意的认下了事,这如是不是,貌然以亲姊妹相称了,那何得了?不管如何,杨家终归是了欠那苦命的妹妹,对没大没小的一些事情自己也听之随之,可也不能太过出格了,就是昨日一般,午时归来好好的,见杨玉好似对夫君失了兴趣,可没成想不过半日便是又迷了心窍,自李扬进门之时起,便又缠在了身边,那思春的模样凭谁看了岂能不明白?自己倒好还落了小荷的一顿数落,虽说偷偷的将自己叫了过来说话,但口口声声却是有一丝埋怨之意,又道杨家姊妹之间的事管不了,可这李家后宅里可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七房出现。
伸手将铜镜取过,瞧了瞧自己的脸仍然是那么的美艳,可又有谁知自己不过是个妾室而已,这家还是小荷做主,平日里别看与其它的妾身拉帮结帮又针锋相对,大多也是暗中使劲,其手段也不过是凭了自己的才貌来取悦夫君,但明面上伤人的话头却是谁也不敢开口,就怕到时讨了夫君的厌失了宠落了势,那便糟糕了,不但众人欺你,到时就怕那些贴身的大丫头都会指不动,而反过来欺主。好在夫君心中处处想了自己,凡事皆是回护,再加之大姊是平善之人,要不然凭着自己有时仗宠而恃的习情,早就被罚了。如今阿姊唤了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可想而知这心中也是有气,不然依了她柔弱的性子不会说出那话的。想一想这心中便更为气愤,将镜扣了唤了春桃道:“去将玉娘子唤来。”
“是,奶奶。”春桃眼睛顿时喜成了弯月,整日陪着太真的她如何看不出,自家的奶奶是动了气的。心中便是没来由的喜悦了起来。本来这院中的娘子就多,自己与其它几房里的贴身丫头多半最后的归宿是要陪着老爷的,虽说奶奶还是做小娘子的时候就曾许诺要放自己出门去,但这几年下来,自己的心事自己是明白的,渐渐的是爱上了老爷,每日做梦时都会想及与老爷做人论之事的人会是自己,但醒来之后却仍然如旧,这岂不能让怀春的少女为之羞恼。再退一万步来说,已是服侍了老爷与奶奶这么多年,房中这点事情知的一清二楚,就是自己真的看上了别人,到时奶奶们也定然不会放书的,家风不能外扬说的这就这个道理。不管自己与其它的丫头如何,命运始终不会掌在自己的手里。说到底,自己这些贴身的大丫头自便选入了房里,那便无形之间已是李家之人了。凭谁说,平白无故的下人们会敬你几分,又凭什么暗中都叫了自己与梅子等人为小奶奶。如今这几天奶奶的堂妹闹的有些过了,自己早已看不下眼,又恐真的成了七房奶奶,那可有苦说不出,自已之事又会等的遥遥无期。昨夜老爷与奶奶睡下之时,自己也曾听到奶奶小声的说些什么,隐约之间提到了这姨奶奶,听其语气又似与老爷撒娇又似有少许的埋怨,后面被是让人听了心跳面热的吱吱唔唔之声,自己便是用被蒙了头睡去。今早就瞧了奶奶自老爷走后独自坐在那里发着呆,又观其脸像那好看的眉眼竟然皱起,这要唤了那人,不用相问也是知道肯定是要责问了。想了想心情舒畅了许多,脚步欢快的奔了出去。
“阿姊,是你要寻我?可是有事。”自让那也不知哪里得罪了的丫头唤来这里的杨玉,心情也是复杂,且不说这几日越发的看着李扬顺眼,心中不觉得很自然的想来亲近,这与原本的想法是有背的,现就说了这些日子独就怕见自己这位亲姊妹,也不知为何就如做了错事怕被抓到一般。今早起来这眼皮就开始乱跳,心知有事要发生,便取过一张纸剪了个小人用火烧了,还撕下一小块贴在眼皮之上,心中默念跳财跳财。没想到还未说上三遍,那绷着脸的丫头就来唤了自己,心里慌乱之下即是念成了跳灾。如今进了房门,就瞧了与自己长的相似的太真坐在锦墩之上发着呆,便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着。
太真自一些事里醒了过来,说来也好笑,这段时间里竟又是想到这白冒出来的妹妹竟真的成了这李家的七房,日后与自己争风的已不是那朵儿却成了她,正想着着恨之处,见杨玉进来,让春桃将门关上,便没好气的道:“叫我堂姊,怎么这等没规矩,也不行礼。”
杨玉一怔,瞧着事情不妙,忙是道了万福说:“妹妹与堂姊见礼了。”
“起来吧。不是我要说你,这李家可不比平常的小门小户。你要知道你堂姊夫是有爵位之人,而今日制授五品的高官,这规矩自然多了些。要懂的还需懂些,省的旁人说我等杨家之人不懂礼。”太真带着气的说道,心中却是知说的有些过头,但还是说了出来,“上下尊卑有别,从此之后,你万万不可再造次,可不许没个分寸。”
“知道了,堂姊。”杨玉好是乖巧的回道,但心却也被说的有些气愤。
太真又道:“我一直未问过你,你可是要待在何时?”
听着明显的逐客之意的此话,杨玉便是着恼起来,冷冷的说道:“即是想让我走,那我走好了,也省的在这里碍眼。反正自小被人抱走,我便孤单只身整日面对荒山,也习惯了。”
太真的心不自觉的痛了一下,忙是起身过来将杨玉之手握住道:“妹妹,你知堂姊不是此意的。你真的这么些年都孤独一人过么?”
杨玉将手抽出笑起,笑声之中好是悲凉,隐隐之间眼中可见有泪花而道:“说这些作甚!阿姊,你来看看我是不是你的亲妹妹!”说罢,将铜镜取过,晃在二人的面前。
镜中之人高低相等,几近相似的二张脸若不细看难以分辨,要说像了八九分,还不如说整日看的同一人多了便能熟悉他的一分一色,即使再相似的人也能一眼看了出来,这就是李扬为何只觉得初时有八九分相似,后来却能认错了之故了。而旁人要真的来认的话,只能说真是奇迹,实有九分九相像。要说没有差别那自是胡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