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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朵儿转身便进了内室。
少不得自认命苦的李扬又跑去哄了太真几句,太真不理不睬的也扔下他推门出去。等李扬用饭之时就见了太真与朵儿坐于一齐有说有笑的好极了一对姊妹。直至小荷咳了一声方才罢了洗漱用饭,让李扬感叹真是不明白女子之心。
过几日又是一旬假来至,杨父登门来访,杨母同来下车即是埋怨着小荷与朵儿:“昔日离的远了尚且一年能探一、二次,这如今都居长安却是久盼也不来,可是将母亲忘了!”
小荷忙是上来告罪,声声的与朵儿唤了杨母几声母亲便是将其哄的高兴起来。杨母喜笑不已,但瞧着其他几女面有不善的问道:“她们可是欺人?如是,那便以家法从事,这为正妻者需掌家,自家的老爷在时帮衬着,不在时你就得挺起这个家来。”
太真几女听后脸色一苦,心中虽是不服,但也不敢顶嘴乱说话,皆是心道,阿郎疼我,干你何事!
迎了杨母入养心院去见母亲,李扬陪着杨父来见父亲,二老相见自是高兴,便相拉座下说话,见李扬实是碍眼,便打发了出去。
李扬这下倒是院中最无事之人,想想隔壁的咸直公主这心中便是痒起,上楼以石子击窗,对面窗开,咸直公主幽怨之极的脸便露了出来,见了李扬娇羞万分,呸了一声急急的下去。
开了小门,咸直公主便扑入了怀中。李扬忙小声道:“娘子,你那边可是有人?”
咸直顾不得说话,轻摇了摇头,小嘴便寻了李扬亲来。
“娘子,莫急,为夫这边有人。你我何不去了你去。”李扬搂紧了咸直。
咸直公主猛是点头不已,二人遂过了这边。
至咸直公主寝室,二人岂能从容,各自撕扯着彼此之衣袍,未及几下便剥了个干干净净,双双倒在了床上。
贴身宫女羞起,忙将门关好,此院的门口守着。
兴许是十多日未亲近,咸直公主分外的疯狂,接连几次直将李扬榨的所剩无已,自己也疲惫无力不堪争战方才满足。
二人正相搂说着相思之苦,门外宫女急着叩门道:“公主!寿王妃来了。”
“什么,她来作甚?”二人皆是如此想,互看了一眼。
咸直公主此时哪里还有力气起身,只好吩咐了:“请寿王妃至客厅等候,本宫一会便去。”羞恼的看了满地破碎的衣裙,又浑身无力之极,嗔骂道,“都怪你这个冤家!还不服侍本宫起来。”
“臣领教喻”李扬笑起,伸手在公主身上游走。
咸直公主眉眼快似化了,勉强按住作怪之手,哀求道:“莫要弄了,快些帮妾身。”李扬这才罢了,光着身子轻车熟路的至衣柜取了衣裙,顺便也取了里面所放自己尺寸的衣袍过来,连摸带穿的起了身。
“阿郎,你莫要走开,就在房里等着妾身,待妾身将她打发了还要回来与你有话说。”咸直公主上下看着身上的衣裙,觉得挺好便出了门。
李扬点头而等,无聊之极,又身上好困,便躺在床上睡会。似睡非睡猛的惊醒,哎呀,这可糟了,公主走时只顾了身上却是未梳理头发,这可是失礼之极。正于着急之间,便听得外面咸直公主高声说道:“王嫂,这如何能使得,本宫岂能让你来梳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劝住寿王妃。”
杨玉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了,你我姑嫂二人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使得使不得,不就是梳个头吗,正好奴家也练练手。这不到了么,呀,殿下,莫非里面你放着不洁之物,按说月事也该去了吧。”
里面的李扬听着大吃一惊,急是将地上未收拾的破碎衣裙往怀里一抱,四下乱找也未寻个安全之地,慌不择路顺床下一滚便藏了起来。正在这时,门被推开,笑着的杨玉与苦着脸的咸直公主走了进来。
而这杨玉进来却是嗅了几下,疑惑之极的看着咸直公主,说道:“殿下,你这是哪里的香料,为何味道这般的不纯正,好似有股臊味。”
一句话说的咸直公主脸红之极不知该如何作答。
第四百五十章 闲事
杨玉说过之后见咸直公主害羞,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让这薄面皮的公主恼了,再说闻着好似那股味道,但也不敢乱猜,说笑可以却不能乱说,于是笑笑说道:“来,让嫂嫂与你梳头。”
咸直公主岂能让她来梳,便唤了宫女过来打埋,杨玉自有人招呼坐下奉茶。
有机灵的宫女将门窗打开,让外面花草的味道涌了进来,顿时空气为之清新,让人闻着也不似浓香那般的昏昏欲睡。
盘了个双环望仙髻,以一只展翅孔雀步摇别在髻前,发上又插了繁多的金花饰,映衬着白晰的肤色,更显得咸直公主艳美如花。
“呀,公主,方才未梳之时公主是闲散倦疏之美就若方自沉睡而起的精灵,如今这未点绛唇,只勾了少许眉眼的公主却是高贵艳丽之美,直当了那月儿中的嫦娥下得凡尘来。奴家真是看花了眼,这若是抛面行走于街上,还不得让全京师的公子为之倾倒。只恨奴家是女儿身,要不然定会抢了回去做家中的金丝小雀,整日抱于怀里的美娇妻。”杨玉舍了茶水,起身来至咸直身后赞道。
咸直羞的低了头,小声的道:“王嫂说笑了,你才是貌美如花,让人为之疯狂。”
“呵呵,公主这才是说笑了。不说别人,就单说隔壁院中那李县男宅之私藏的娇妻美妾随意一位便是将奴家比了下去,莫要说那花中之魁首仁安县主了。”杨玉笑道,目光却是望了那边,眼里有一丝浓浓之情自然的淌露了出来。
只顾低头绞了手指头的咸直公主听后,借羞涩之机,忙是四下寻了李扬,未是听清杨玉说了什么,应付的哦了一声便不作声了。
“自嫁入寿王府后,奴家有好些日子未去看看堂姐了。不若这样,公主如是闲着无事便随奴家一起去登门相访去,也好互相交好一番。”杨玉说些话之时也是脸上有些发烫,心中猛然慌了几下,若是见着他,那自己是否能自若了下来,是否能与旁人一般视而不见呢?压下心中的乱想,又道,“想必公主也是常与之来往的,奴家这般说倒是有些多余了。”
“哦,那便走吧。咸直公主见床下隐约有阴影,心中惊了一下又好笑起来,原来阿郎藏在了过里,也难为他了。但又想及这里还有个寿王妃,那还是早走打发了的为好,正好借了杨玉话中之意,让阿郎逃之夭夭。忙是起身挽了杨玉之臂道,“王嫂,早些过去,不然都快午时了。”说着便拉着出了门,临行之时将二个宫女留下吩咐道,“将房中好生的收拾了。”
杨玉不免奇怪,笑问:“公主怎能屈尊说这话?”
“哦,都是跟随本宫多年的老人了,有些散懒了些。王嫂,这边走。”
“这倒也是,用惯了的人手便有时舍不得责罚了。公主真是好心肠。”
听外面人已走远,李扬长呼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床上爬出,起身急了,腰臀被嗑在了床边“哎哟”一声唤了出来,忙用手扶着。
“什么人!”二宫女推门进来,见是李扬马上低头轻道,“奴婢该死!不知李县男在此,请责罚。”
“无事,你们莫要管本官。去取火盆过来。”李扬就如自己的家中一般,交待着这二个宫女。
“是”一宫女出去取物,一宫女过来相扶。
看着宫女红着脸将一干衣物烧了个干干净净,李扬这才下楼顺小门回了自己的院子,正要去换了衣物时,被茉莉逮了个正着,拉起袖子急道:“咸直公主与寿王妃来了,公公婆婆与你快去,都寻了你一阵子了,你到好躲到哪里去了。什么味道,阿郎,你身上怎么有烧糊的味道。快,快到妾身房里将衣袍换了。”
由茉莉服侍换过了衣袍,还未说上句别的,便被推出了门外。瞪了一眼偷笑的婢女,茉莉骂道:“都去服侍着,谁要是偷了赖,就扒了谁的皮!”想装出恶狠狠的样子,却是貌美怎么也凶不起来。不多婢女也知她是由大姐熬成奶奶的,又加之年岁小,又好与下人们说话,这便使婢女平日里也不大怕,只是施着礼该做什么便是做什么去。
但这让李扬却是瞧在了眼里,心中有了怒意,反手将茉莉的手抓住问道:“可有哪个奴婢与你脸子看?”
“阿郎,没有啊,怎么问起了这些,快些来,阿姊等人都在候着呢。”无心无肺的茉莉仰起天真无瑕的俏脸,不解的问道。
李扬笑了笑摇头道:“做主母的就该有个主母的样子,以后莫要与奴婢们施以好脸色,不然定会欺你。”
“嗯!知道了阿郎。”若不是在了院中,满意小星星的茉莉定会扑入李扬的怀里。她的心中好是甜蜜,知道自己虽是个番国的公主,但自始自终这心中感到阿郎还是疼爱别的房里多些,自己不过是个小可怜罢了。成为阿郎的妾室也许是他的一片怜心所至,或又见自己貌美不差那几位所起的占有之心,如今听他如此的关心了自己,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于他的心中也是有位置的。一时之间又是感动的很,小手紧紧的相扣于李扬的大手之中。
李扬起初对茉莉确实是见其貌美又好似在她的身上见到了囡囡的影子,可慢慢的经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是成了爱,虽不极小荷、太真、朵儿那般,但也是真的喜欢的。喜欢她的天真,喜欢她的活泼,也喜欢宿于她房里的娇憨。
至客厅中,见咸直公主坐于正面,杨玉相陪,上首坐了父亲与母亲,下首坐了杨父杨父,其小荷诸女只坐了锦墩,小荷为上,朵儿为佐,其余妾室环坐。
见李扬进来,父亲忙是唤道:“大郎,快些来见公主殿下与王妃。”
“臣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寿王妃。”李扬躬身施礼,虽是私下里床弟间男上女下了许多次,但在这别人面前,这礼数还是不能少。至于寿王妃则是一份尴尬。
咸直公主道:“免礼吧,在李县男的宅中,便随意一些,莫要称臣了。”
“是,公主殿下,臣记得了。”李扬拱手回道,目不斜视好似正人君子。这让诸女的心中又气又好笑,但碍于大人之面皆是正襟以坐不敢露半分马脚。
此来李宅,依了咸直公主之说是寿王妃有些想堂姐太真了,故而登门。说话之间数目于李扬,李扬忙是答应下来,日后定回拜寿王妃。
杨玉一直未说话,目光不定的四下飘着,看谁都是一扫而过,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
问了父亲母亲几句闲话,父母规矩施礼作答,又问过本是回避的杨父杨母,二位大人倒比父母镇定的多,口唤了臣恭敬回话。
因是以探亲的借口而来,父亲与母亲也不好多巴结了公主与王妃,借口有事便要拉着李扬告退,至于杨父杨母也相随而去。
“李县男稍留片刻,本宫有话要问。”咸直公主阻了李扬下去,又与杨玉道,“本宫虽是与李县男住的甚近,倒也未好好的瞧瞧这院子,王嫂与太真姐姐你们聊着,本宫让李县男与诸位姐姐随意走走。”
杨玉点头,怔怔的瞧了一眼李扬,这才开口道:“姊夫,多时你也能与堂姐陪我走走?”
“这,有空吧,王妃可问太真。”李扬躲闪着杨玉的眼睛,拱手而去。
至内宅之中进房里,心中怀心事的李扬便被咸直公主一把拉过,见其怒气冲冲的责问道:“阿郎,你与这杨玉是不是有什么瓜葛?阿姊,你等可是瞧见阿郎的眼睛,好似做了贼的心虚。”
小荷笑道:“哪有什么瓜葛之说,不过是在洛阳之时住过三、二日罢了。妹妹多心了,阿郎哪里就是有心却也没那机会。”
“娘子说的极是,咸直你真是冤枉我了。”李扬也忙道。
咸直公主追问:“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为夫是臭的。”李扬坚决而道,心中却是苦闷,你们哪里知道是真的有其事。
“哼!就怕你不老实,朝三暮四的到处留情。”咸直公主放手,款款坐于最下首,于小荷道,“阿姊,不是妹妹多心,实是就是有人喜欢这臭味道。”说罢,好似说了自己,掩口倒是笑了起来。
朵儿大笑,身份放在了那里,也不避讳手指了咸直公主道:“贼喊捉贼,妹妹倒是精通此道,说,快些说来,是拜了哪位高人为师偷的此艺。”
“义姐,当然是拜了你为师了。”咸直公主嘻笑而道。
诸女皆是大笑起来,李扬更是开怀笑起。
午时,杨玉要回寿王府,太真红着眼进来说了此事,李扬与诸女安慰了一通便齐齐出来相送。
看着杨玉与咸直公主而去,小荷让喀秋莎去小门处等候咸直公主过来,反正自父亲与母亲来此,这公主便是不敢再偷过,今日有杨父杨母作陪,定然是不过来了,不如就让这可怜的妹妹也相聚相聚。
咸直公主自是高兴,知是小荷的态度,急冲冲的过了院,诸人于一起用了次饭,虽是家常所用,却让咸直公主吃的哭了出来。
过后咸直公主独占李扬于一房中说话,幽怨之极的道:“阿郎,妾身手中有些钱财,不如与你父母再觅一处吧,这样妾身也好来往自在一些。”
李扬不语,但也是对咸直公主微微有气,本是紧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