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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奴点头道:“禄山于军中升迁多累于其功而至,瞧此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又问李扬道,“那年,禄山拜京中之人,可是至子仁宅前?”
“是极,还与下官换过一方印石,且过午才去。”李扬回道。
孙老奴笑起:“这便对了,那禄山逢人便说与李县男处换的一宝贝,有人哗众以邀,见是一玉美人,其形婀娜,姿态优美,当是其中上品。子仁可是着实的下了本钱。”
“呵,孙使说的严重了,不过是一春州玉而已,贵在请了名匠雕刻其像,本是留于下官袖中把玩之物,只是见那方印石也是极佳,方才忍痛换之。倒是不曾赔了。“李扬随身倒是带着小章,便拿了出来让孙老奴与张利贞相看。
二人看罢,孙老奴考的是将帅科,与文雅之事只是略懂,翻了翻眼皮道:“太小了,子仁岂是赔了,实是赔死了。”
张利贞笑笑道:“孙使此话倒是有真有假,真的是李使确实是亏了些,假的却是在李使这等人眼里,没有最好只有用好,这块印石卖了也不过几贯而已,但经李使为章那便远远不止了,与之那玉美人一玩物还不如这章呢?”
“张中丞,本使那时倒必未多想,只是觉得缺此一章,便正好换过用用而已。”李扬收起放好,请二位茶说道。
孙老奴只是摇头道:“还是可惜了那玉美人。”似是婉惜不已。
三人笑起,第二日便各奔了南北。
七月底经单于都护府、安北都护府入突厥,不入牙帐,沿途以抚诸部直朝西去,九月至北庭都护府,出北庭抚突骑施部,又入葛逻禄部见三姓都督以密谋,其间李扬忽见踏实力女,女以色诱之,以道:“今君来至奴家处,奴家岂能有不招待之理。”遂脱衣求欢。李扬大惊,忙是阻之,踏实力女见未果心中埋怨,又思大抵自己不堪之往事令恩人厌之,哭过便了了其事,又去勾搭孙老奴。孙老奴来者不拒,夜御踏实力等四女,才今其满意。
住二日,有秘密女子在营帐之中留书于李扬道:“北庭之事已有结果,君若想知其事,速来。”后附以图。
李扬观之不解,回想不知哪一事,但闻及柬上之香气,茫然之间忽是记得方至庭州那一梦来,惊起一身之寒气,但也未与旁人相说,告一声罪便带刘氐兄弟前往。
至多罗斯水畔,一白衣飘飘之佳人迎水而盼,见李扬至,小声道:“郎君还是怕了小女子。”
“你们留在此处不得上前。”李扬脸色一红,止了刘氏兄弟,自己下了马慢步而来。
佳人以纱掩面,但那股清灵之气却是扑面而来,一双明眸映衬着弯弯之秀眉,似喜非喜的瞧着李扬,纱下轻动,空灵之极的声音传过:“郎君可好?”
“你是何人?”李扬只是问道,“你因何约本官前来。”
“呵呵”佳人婀娜之极的身子转了一圈,衣裙飞扬似天上之飞天若凌风而去,使李扬不禁伸手去拉她,却是擦衣而过,是为惊醒,脸上一红沉声道:“莫要再想捉弄于我。”
佳人听言停下,眼眸之中却带水雾,胸前起伏不定,有些怨声道:“捉弄你,谁知却是伤了我?”
“你说些什么?快些告了那日之事。”李扬怎知她说的是何意,心中只想知道那日之事,还几位仙子。
佳人定定的看着李扬,又怨了几分道:“奴就知道,你心中定然想着她。奴家这心中真是好苦。”转身以背,临水而低道,“争了许久,还是输了。”轻轻的将快要滴下的泪拭去,转身又红眼以道,“你真的未记得奴家?”
李扬摇了摇头,这女子尽是说了些胡话,自己又何曾见过,只不过其身上的香气倒是隐隐熟悉的很。
“唉,这岂是天命么?”佳人轻叹,低首以手将纱摘去,抬起头一张似嗔似怨的俏脸便是显了出来,此女美极,其姿色已抵茉莉,现如今又面带一丝幽伤,真是让人涌起抱入怀中好好安慰的感觉。
“奴家美么?”佳人轻问,眼中之希盼好是浓烈。
李扬不敢以示,脱口而道:“美极。”
“那比之你妻妾又是如何?”佳人听闻心中喜悦,颜动之处又是另一番风景。
看了数眼,李扬也是小声的回道:“各有千秋吧。”不知为何,这心中却是有似曾相似的感觉,但还纠缠着一丝不清不楚的思绪。
“呵呵”佳人喜极,又是转了一圈,将自己美好的身子呈现于李扬之面前,开心的笑起。停下调皮的眨了眼,嗲道,“算郎君有良心了。”
“小娘子,请你告之那事可好?”李扬不接话头又问。
佳人撅起嘴来,轻跺了脚,横了李扬一眼恼了。
李扬又追问,佳人却是疾走,临河之时却是飞起,拢手于红唇之间脆声声的喊道:“郎君,记着奴家,奴家名小叶。至于那日之事,嘻嘻,小叶不会告你的。你这个坏人!”说罢真的乘风而去。
“喂!”李扬急是跑走来抓,小叶岂能让他得逞,只留一缕幽香将他环绕。沉闷之声耳边又有小叶轻语,“郎君,你那日可是真真的害了奴家!”回首四下相望,只瞧河的那边,一袭白衣胜雪的小叶,轻轻的朝他招手。
“小叶”轻念其名,见佳人欢快而去,李扬心中不知为何有种患得患失,且是相思的感觉涌上,一时便痴立河畔久久相望。
第四百六十七章 回纥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回去,刘一脸色暗然悄声道:“老爷,属下实是看不出那女子的来路,真是惭愧。”
“不必如此,这怨不得你等兄弟。”李扬淡淡说着,心中隐约知了一些事情,也许这名为小叶的佳人应该与自己是有一些瓜葛的,不然不会告事为由约自己出来,更不会说些无头脑之话。
回葛逻禄部,孙老奴笑问何去?李扬回道:“只是随意走走。”
“李县男,放着多情的葛逻禄小娘子不谈些彼此感兴之言,却是去随意走走,本使可没这份雅兴。”孙老奴知李扬瞒了什么也不问破,只是眯眼往帐中的侍女身上不停游走,压抑着笑声说道,“你是不知这葛逻禄女子有多么的受用,哦,哈哈。”
笑声起,帐中之侍女听出其中之意,无不低头羞红了脸。
李扬陪着笑了起来,也瞧了瞧这些别样的女子,心中竟然也起了一丝冲动。惊起回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几位姿色上好的蕃女竟也能引起自己的火气,这与平日里可是大有相违,不说别的,单是自己宅中的那几个丫头都要比这些女子强上数分,也未见自己有如此的想法,到现在不有几人未与之人事,这究竟是怎么了。摇了摇头,好似清醒些,将茶杯端起大大的喝了一口,脑子顿时清明了起来,再看这些女子都是俗的很,心道,莫不是又中了什么诡计么,想想那小叶随身不知不觉的香气,懊恼之极,难道又是受了捉弄?一时之间,心中好恼,恨恨想到再见之时必要问个明白,但又一想,她那仙子一般的人物,自己又何能再见上一次呢。
孙老奴见李扬发了呆,笑声更大,使了一个你我皆是同道的眼神后便起身告辞道“李县男,本使想及还有事需办理,就先告辞了。春宵苦短切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县男如此年纪可真是要命的很。哈哈。”临时还不忘再瞟侍女中那最美的一人。
第二日,孙老奴召集葛逻禄叶护以及各头领,与其共话一日,做为副使,李扬列席之上。宣至尊制书,众头领叩谢。孙老奴复召三姓叶护与一密室,复出之时三姓叶护脸有放光之色,皆是带有喜意,李扬知道定是孙老奴怀有陛下密旨,其中定有天大的好处,但这就不是自己该问的了。
在其首领以族之歌舞以谢二天使,又于族中选数名少女送入之后,次日晨,李扬便与孙老奴又起程去往他族。
十一月,一路走停安抚各部,先入突厥牙帐以制授骨咄叶护为可汗,旋至回纥部
回纥,原是铁勒一部。除回纥外,铁勒还包括仆骨、同罗、拔野古等部,后来统称回纥。因其部以药罗葛为首、有胡咄葛、啒罗勿、貊歌息讫、阿勿嘀、葛萨、斛嗢素、药勿葛、奚牙勿九姓,又被突厥人称九姓乌古斯。又因他们是由韦组与乌揭所组,有时也被称为团结、同盟辅助之意,或是因其与铁勒十五姓的其他十四姓薛延陀、契苾、都播、骨利干、多览葛、仆骨、拔野古、同罗、浑部、思结、斛薛、奚结、阿跌、白霫又被称为外回鹘。
先隋大业元年,回纥与其他铁勒薛延陀、仆固、同罗、拔野古部杀东突厥吐屯,叛离西突厥泥厥处罗可汗,以回鹘部头领特健俟斤被推为联盟首领。与乌罗浑生子菩萨,因菩萨材勇有谋,战必身先,被其猜忌驱逐之,后死其子被部族立为俟斤,号活颉利发。活颉利发率众与薛延陀大败东突厥于马鬣山,于独乐水建牙帐。太宗皇帝贞观三年,初贡,其间贞观六年,契苾部千余帐在契苾何力的率领下从焉耆至沙州,被大唐安置在甘、凉二州。
贞观二十一年,活颉利发其下胡禄俟利发药罗格吐迷度在独逻河自称可汗,并与唐军一起大破多弥可汗,消灭了薛延陀汗国,占有其故地。唐太宗遣使至回纥褒奖其功,十二月吐迷度到长安朝见唐太宗。太宗皇帝以其辖地置瀚海都督府,封吐迷度为都督、怀化大将军。二十二年,其侄乌纥与其妻通奸,叛归车鼻可汗,乌纥与车鼻可汗袭杀吐迷度。太宗皇帝大怒派燕然都护李素立、燕然副都护元礼臣诱杀乌纥,再遣兵部尚书崔敦礼抚慰回纥,追赠左卫大将军,擢其子婆闰为左骁卫大将军,袭封瀚海都督。至此回纥归唐,永不再叛。
如今以传骨力裴罗为首,至其兄伏帝难死后,因其族人瀚海都督府司马护输,袭杀河西节度使王君?,而未袭瀚海都督一职,便早早自称为汗,率回纥其部(以上皆是改自维基百科与360百科——回纥)。
听闻大唐天使以临,独乐水畔以迎。
李扬于队中见骨力裴罗身侧有二子,长幼二人相貌为之不同,直直盯了那年似八、九岁,黑发黑眼,貌与韦纥齐齐格十分相像的小儿,这心中便是重重的跳起,直念道,这是我儿么?脚步前冲眼看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都督,这为我大唐安抚副使,官授秘书少监,封清徐开国县男的李扬。”正值孙老奴代为此见,李扬的前迈一步终是停下。
骨力裴罗是为五十上下年岁,体较瘦但身长过九尺,听李扬之名眼中好奇之色一闪,便是问道:“天使真是原沙州司马李扬么?”
“正是,敢问都督是如何得知的?”李扬施礼问道。
骨力裴罗笑起:“久仰大名,本都督这里有天使的一位故人,因她日夜念着天使之名,不光是本都督知道,就是连与之交好的内帐之妇都是皆知了。”又扫一眼小儿道,“不知天使此来可否夹带私事?如是那样,我回纥之部便是不欢迎李天使了。”
李扬隐隐知了他说的是何事,久久不语,终是吐言道:“本使只为公事。”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骨力裴骨拱手回礼,以指二子道,“此为本都督大儿名磨延啜,这,这是本都督义子,为移地健,但有小名是为小宝。”以眼瞧李扬之脸面,见其以平辈之礼相回,心中也是不忍,又道,“但凡李天使日后提了其它之事,本都督皆可考虑办理。”
“都督好意,本使承了,此来贵部专以代陛下巡视,日后定是多烦都督了。”李扬心中难受之极,但仍是以礼而道。
骨力裴罗见李扬如此说,心中高兴同时也是有些钦佩。高兴的是义子深为自己喜爱,李扬此话已是答应不会认子,钦佩的却是李扬能放下骨肉之情来论了公事,不由的高看了李扬一眼。
迎入牙帐,备以酒肉,众人皆是不论国事,以歌舞相看为乐。
酒过分置各帐安息,是夜又以歌舞,仍不提他事。
孙老奴与李扬见此,二人谋定,到底看看这骨力裴罗是为何心思,便也安心住下。
第二日,有婢女求见李扬,进得帐中跪下低首轻唤:“主子,奴婢秦儿拜见主子!”
忽见是她,李扬心中激动万分,急是过来相扶问道:“可是韦纥齐齐格让你来的?”
“是奴婢自己来的,主子不让奴婢来。昨日已是听着信儿了,大汗宴请主子,奴婢也是无法,今日应是无事,随借了仁寿可敦的牌子方才能进得来。”秦儿听李扬挂念了韦纥齐齐格,这心中欣喜万分,猜想如是让主子听着了,还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李扬叹了一声,别过头去轻问:“她如今可好?”
秦儿也是跟着一叹,似为韦纥齐齐格难过,幽幽而反问:“不该奴婢多嘴,主子岂是能好的了。自随小主来了这回纥,奴婢就没有一日见主子能开颜的。凭谁问,有儿不能认,有夫不能寻,一个女子即便再强也是枉然。几年来,奴婢只见过主子笑过一次,就再也未见她笑了,那还是奴婢嫁如夫君那年。”
李扬听后更是难过,强挤了笑急道:“现在她居在何处?可否带我一见。”又道,“你也嫁人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依主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