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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由不得舅舅,如果舅舅定要如此,那蕊儿宁肯一死。”
程氏安顿好苏文后,转了回来,躲在暗处听二人对话,心里本对蕊儿记了恨,听她如些说法,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阴声怪气地道:“这事可由不得你,你不嫁也得嫁。如今,苏德胜夫妇为纵你逃婚之事,已受牵连。而苏络更是为了你杀了官兵,这一家子的命,全捏在你的手里。”
蕊儿虽也料到二舅夫妇定会受到牵连,但现在亲耳所闻,仍变了脸色,“你们,会如何对待二舅舅?”
苏德全见程氏已把话挑明,怕把她逼得急了,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忙打着圆场,“我与你二舅舅都是朝庭中人,这些事也由不得我们做主,何况夫家是大好的家世背景,你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做舅舅的还能害你不成?”
程氏抢过话头,“何必与她多费口舌,让她自个想想,她这么一个不嫁,我们两家全要为了她丢了乌纱。这掉了乌纱还是小事,弄不好,还能来个满门抄斩。如果她真是这般不顾两个娘舅家姓命的,那我们就去九泉寻她娘说理去。”
蕊儿被她呛得两眼含泪,知自己多说无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设法救了二舅一家子。
“让我见见络表哥和二舅舅。”
“等你想通了,自会见到他们,现在你回房休息吧。”程氏拦住胜德全,抢着叫了丫鬟来送蕊儿回了房间,关了门,随手要上锁。
苏德全拦住,低声道:“不必,她是重情义的孩子,有苏络在我们手上,不怕她跑了。”
程氏方罢了手,要了两个粗唤妇人在门口守着,如果不见了人,唯他们是问。
50 出逃(一)
到了晚间,两个妇人在门外吹着冷风,冻得不断地对着哈气跺脚。等夜深人静了,府中再无人走动,其中一个妇人不知从哪儿摸了瓶酒出来,另一个见了大喜,二人咬开瓶盖,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取暖。一瓶烧酒下肚,打着酒嗝,没一会儿的功夫二人便依坐在门边头靠头地睡着了。
汐兰于门里竖耳听了良久,直到二人的打呼声高低起伏,确定熟睡了,将枕头横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了,方悄悄打开房门,溜出房去。
然在府中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找到苏络被关于何处。正暗暗着急,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蕊儿忙闪身花丛中,刚隐好身形。便见一个丫鬟打着灯笼,领着管家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象是大夫的人急步而来。
大夫边走边问:“这白天受的伤,为何这时候才来唤我?”
管家道:“本是皮外伤,以为上了药,又有包扎,应该不会有事。没料到,到了这夜里突然发起了炎来。怕耽误了,那腿有什么冬瓜豆腐的,小人担当不起,所以才不得已这时间来打扰先生。”
汐兰灵机一动,那苏文白日挨打,倒是有伤。但程氏绝不可能此时方请大夫,如此说来,这受伤之人,只怕就是苏络。苏络如今虽为阶下囚,但怎么说也是二舅家的独子,他们定然不敢让他出事。
想到这,悄悄地跟在三人之后,来到一个角落的小屋前。汐兰仍隐身于树丛中仔细观望。见小屋前有四个官兵把守,管家叫了一个象是小头目的,取了钥匙开了门,领着大夫进去了。
屋中果然传来苏络的叫骂声。
汐兰又喜又忧,喜总算知道了苏络的下落,忧的是门前有官兵把守,要把将苏络救出,只怕也不容易。
这时见打着灯笼折丫鬟和那小头目眉来眼去,象是十分熟络。小头目偷偷地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丫环似怒似嗔地横了他一眼,二人向蕊儿所在处走来。走到树丛边,蕊儿尽量伏低身子,屏住呼吸,生怕弄出点响动,惊动了这一尺这隔的二人。
小头目见门前几个官兵没注意他们,搂过丫环的脖子亲了个嘴。丫环忙推开他,“别让管家看到了。”
“那能怕他?”小头目嘴上如此说,手上却也松开了,“我们好久没聚了,想得我心慌。”
丫环嗔了声:“讨厌。”
“一会儿管家走了,你来寻我,我支开他们,我们乐一乐?”小头目看着她妖嗔的模样,心痒难耐。
“这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的?只不过锁着个伤员,闷得慌。也难得能在这院中过夜,且能浪费了与你相聚的这大好时机?”说着又伸手去她胸前摸了一把。
“看你猴急得。”丫环打开他的手,“一会儿我去厨房弄坛酒,搔几个小菜来,你让他们一边喝酒去。”
“成,就这么着,一地儿我可等你着你来了。”小头目满心欢喜,从怀中掏出一副耳杯,“前些日子给你买了这个,可惜一直不得机会给你。”
丫环欢欢喜喜地接了,嘴里却说:“你还是少糟蹋些银子,早些攒够了钱好赎我出去,做个正经夫妻,也不用总这么偷偷摸摸地。”
小头目嘿嘿傻笑,“我省得了,这不一直在攒着吗。”
二人边说着边走回门边。
蕊儿总算松了口气,心里却暗暗欢喜,一会儿只怕能有机会搭救苏络了。
管家和大夫从屋中出来,丫环忙迎上去,照了路,三人又急步而去。
051 出逃(二)
(今天是年三十,大家吃好吗?玩好了吗?玫子在这儿祝大家在2009年牛牛牛,事事牛。)
出了总督府,也不敢走大路,专挑无官兵巡逻的街巷行走。虽前后并无他人,但蕊儿仍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不时地往后张望,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眼见再过两条街,便可到苏家府,越发的发足狂奔。这时不远处传来巡逻的士兵的报怨声,蕊儿忙闪身进入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慌乱中却踢到一物,脚下一个啷跄,差点扑倒在地。就着月光一看,却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依墙坐于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想必不知何处受了伤,却死在了此地。
蕊儿急着回苏府,也未多看,等士兵走了过去,便往小巷外奔去。然刚走出两步,听到身后一声极轻的呻吟声。
蕊儿愣了愣,原来那人尚未死去。回过身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轻叫道:“先生。”
那人又极轻地呻吟了一声。
蕊儿肯定了此人尚活着,低头见他胸口略偏处插着一把短刀,短刀直没刀柄,伤口处仍汩汩冒出鲜血。如再不设法救治,只怕性命不保。轻声道:“先生,这刀,我得帮你取出来,否则你会死,你忍一忍。”
那人听了她的话,竟慢慢睁开双眼,抬头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他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边脸,无法看清他的面目神情。
蕊儿撕下裙子下摆,又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抖了些在布料上。左手握住刀柄,极快地将刀拨出。鲜血直喷而出,溅了她一身。右手迅速将上了金创药的布料堵住伤口,双手牢牢压住。
那人在刀拨出的一瞬间,痛得全身一僵,硬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蕊儿所带金创药乃以前父亲所配,十分灵验,没一会儿的功夫,伤口便不再有血流出。才松了手,又撕下些衣物,为他裹了伤口,道:“这药十分灵验,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还有要事,不能多加耽搁,你自己保重。”
那人一直盯着她的脸,象是要永远记下眼前之人一般,见她把余下的金创药塞在他手中,便起身而去,望着她的背影,道了声:“谢谢。”
蕊儿停了停,回头轻轻一笑,算是应了,然后急后往苏家府奔去。
拍开苏家府大门,家丁见白日离去的蕊儿这大半夜地独立于门外,又满身满手的鲜血,惊得急禀苏德胜夫妇。
苏德胜夫妇二人披了件衣服便奔了出来,见蕊儿衣裳破烂,又满是鲜血,大惊。
张氏如连珠炮一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一人回来?络儿呢?你是不是伤到哪儿?怎么会一身的鲜血?”
蕊儿早奔得有上气没下气,待喘了口气,忙将出城被堵,苏络受伤被困之事说了一遍。
苏德胜听了后,大怒,“没料到大哥果然不顾兄弟情份了,我这就找他去。”说罢就要往门外冲。
“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只见苏德全带了大队的官兵于门外涌了进来。
“苏德胜见他带着官兵撞了进来,知是来意不善,拉下面道:“你把络儿怎么样了。”
苏德全皮笑肉不笑地道:“他杀了官兵,我只是例行公事,将他暂时囚禁,等候听审。”
苏德胜事先已听了蕊儿说了这事,见他如此说法,忙道:“如不是苏文带的官兵伤他在先,他如何能杀人?”
苏德全冷哼一声:“哪有人伤他在先?是他脾气暴燥,几句话不中听,便发了脾气,动上了手,打杀了人。你平日教子不严,才犯下如此大错,你还是先自己反省一下吧。”
苏德胜恼得双目如要喷火一般,一拍桌子,指着他道:“你这要么就是苏文胡乱编排,要么就是你血口喷人。”
蕊儿见他歪曲事实,小脸气得发白,上前道:“大舅舅,此事的确是官兵动手在先,伤了络表哥,络表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为之。”
苏德全斜了一眼蕊儿,“一个女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更何况是只顾自己,不管家人死活的小丫头。”
苏德胜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骂道:“你枉为人长辈,为了自己的权势,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外甥女,伤自己亲侄儿。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苏德全见他如此说法,脸上再也挂不住,阴阴地道:“这是丞相的意思,你敢违抗丞相的旨意吗?”
苏德胜厉声道:“你就知道拿丞相来压我,十五年前,你拿丞相来压我,不顾朋友之情,带兵诛杀了楚家二百余口。为了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我痛恨自己到现在。”
苏德全“哼”了一声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怪楚俞不识事务,我又不是没劝过他,他却将我臭骂一顿,他执意如此,我能奈何?”
苏德胜将牙咬了又咬,道:“那婉娘呢?”
苏胜全如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暴喝道:“住口,休再提那事。”
苏得胜哑着声音道:“好,不提那件事,为何这次又不顾血脉之情。”
苏德全也暴燥起来道:“我如不念血脉之情,我何须在此与你多言?还有一事,我一直未对你说明,诛杀楚家逆党的那一晚,有人向我禀报,说有人向楚俞飞鸽传书,那飞鸽传书之事想必是你所为吧?我如不顾手足之情,你今天还能站在这儿与我说话吗?”
苏德胜冷冷道:“我说为何那晚,你等行动如此快捷,原来知道我飞鸽之事。你既然知道了,我不怕对你承认,是我放的鸽子,只可惜仍未能救得他一命。”
苏德全的脸色越加阴冷,“你有时间想以前的事,还不如想想你现在的处境。”
苏德胜冷笑道:“你此话何意?”
苏德全也没了耐性,“这联姻之事,是铁板订钉的事,你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丞相有令,蕊儿没到金国前,你哪儿也不能去了,就在这儿呆着吧。”说着指了指蕊儿,“如果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和苏络也就别想走得了关系,到时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052 难以放下
蕊儿苍白的小脸,越加白如白纸,楚家那二百多口的血案果然出自舅舅之手。脑中一片漆黑,摇摇欲坠,闭上双眼,强自忍住,好一会儿才睁开。平静地道:“大舅舅,既然这事因我而起,自该由我来解决,你放了络表哥,也不要为难二舅舅。”
张氏一听,忙将蕊儿拉在身后,“你小孩子家,胡说什么。”
苏德胜指着苏德全,道:“你休想带走蕊儿。”
苏德全冷哼一声,“这可由不得你,去与不去,这还得看蕊儿的。”
蕊儿当然明白,二舅一家安危压在了自己身上,拦住苏德胜和张氏,于他们耳边道:“如果现在闹将起来,只怕是鱼死网破,没一个得好,还不如蕊儿先去,二舅舅另行设法搭救络表哥和蕊儿。”
苏德胜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自己怒上心头,便失了方寸,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来得冷静,蕊儿所言极是,以苏德全今天所来的气势,硬拼是难以讨到好,何况苏络还在他手中,只能见步行步,另寻他法,叹了口气,轻点了点头。
蕊儿冷冷道了声:“走吧。”连舅舅二字都省去了。
苏德全命人看实了苏德胜夫妇,方带着官兵将蕊儿带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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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和枫魂正在院中切磋武功,两人翻翻滚滚,笔来剑往,已看不清招,只听兵刃破空之声,转眼二百来招过去了,二人均无败相,心中彼此暗暗佩服。
“小玉,怎么走个路慌慌张张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