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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史大人说,咱们的地契房产找回来了,但却需要交纳一些军队出征的车马费,也不知道要多少?”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道……”
“快进去,祖辈的产业可不能丢了,能找回来就不错了”这是一些地主士绅的讨论
“我们真是瞎了眼才来这盱眙的,不若直接去降了陈*军,还能分得一片土地”这是面黄肌瘦的流民在懊悔愤恨地感叹
“大齐将亡,大齐将亡啊,神武皇帝,您看见了吗?您的江山就要被败坏得一干而尽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
……
相比于外界的嘈杂混乱,内史府中,高兴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中,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躺靠在椅背上,悠哉地喝着茶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高长恭却是愁眉紧锁,不住地在地上来回踱步,气息紊乱一脸忧色
“兴儿,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外面就炸了锅,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不若我们将计划取消”听着外面越发激烈的言语,高长恭眉角不住跳动,再也忍耐不住
高兴放下茶,站起身来,将高长恭轻轻按坐在主位上,替他斟了杯茶,然后才笑着缓缓道:“爹爹,开弓没有回头箭,计划怎么能够就此搁浅,那不是让您失信于人吗?”
“即便是失信,也好过酿成大祸”高长恭将茶放在桌上,忧虑地看着高兴此时他是坐立不安,哪里来的心情喝茶
高兴笑道:“爹爹勿忧,时间差不多了,您该见见那些大地主们了,到时候您可不要手软哦这盱眙郡,是您的封地,他们翻不了天的,再说尚不弃已经带人维持秩序了”
看着高兴一脸平静,胜券在握的样子,再想到计划成功的好处,高长恭终于按捺下心中的忧虑,轻轻点了点头
高兴抿嘴一笑,冲门外喊了一声,“福伯,叫门外的地主士绅们都进来”
“是,少爷”福伯应了一声便去通知,高兴则转身出了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快,高兴便搬着一口不小的箱子走进了客厅将箱子放在高长恭身边,高兴拍了拍手,道:“爹爹,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孩儿去城中贴布告了”
高长恭将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地契房产之类的证明高长恭一脸惊色地看着高兴道:“这么多,你是怎么弄来的?”
高兴神秘地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您”说完,高兴背起放在一边的竹篓,迅出了客厅,自府邸后门而出
“将军,您来了”尚不弃早就候在门边呢,见高兴出来,忙行礼道
高兴嗯了一声,问道:“城中没出什么事情”
“虽然现在群情激愤,但还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末将已经嘱咐众兄弟提高警惕了”
“那就好,将这些布告贴出去,同时注意维持好秩序”高兴说着将背上的竹篓递给尚不弃
“是”尚不弃应了一声便迅离去,高兴也未回府邸,而是向晃晃悠悠地走向叶瑾的府宅
时间不长,整个盱眙城,人人奔走相告一个讯息
郡守大人郑高长恭将要重丈量规划土地,他还将雇佣流民进行开荒屯田,每日不仅管两顿饭食,而且还会付给工钱至于老人妇女和孩子,也毋须担忧,官府自有安排,绝不会放弃他们不管但所有流民必须去官府中登记落户,如若不从,将会被驱离出盱眙郡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让盱眙城加沸腾
清晨,内史府贴出公告,数天前的特大入室盗窃案已经侦破,盗匪乃是陈国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要给盱眙造成动荡和恐慌,以求不战而胜内史府出动了城外的一千多守军,历时五天,终于抓获了所有涉案人员,所有被盗走的地契宅产俱已寻回遭窃的人可以去内史府认领失物,但却需要缴纳一些费用,军队出征的粮草钱
公告还说明,将于今日撤除所有粥场,至于众流民如何安置,待定
一个时辰后,第二则公告贴出,几家欢喜几家忧对于流民来说,不挨饿,还有钱拿,自然是喜对于那些曾经欺诈百姓,豪取强夺他人土地者,无异于当头棒喝,自然便是忧
叶瑾府中,一处凉亭内
“小荷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高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悠然地躺在躺椅上,轻声吟唱着
亭子建在一个小水池上,池中种满了莲藕虽然此时还不到开花季节,但莲叶已经大片大片地舒张开来,在阳光下恣意地展示着它们的娇嫩在浓郁的连成一片的绿色中,间或看见一抹粉红,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数只蜻蜓围绕着花骨朵嬉闹追逐,好不欢快
“好诗,好诗,高公子好雅兴啊”同样躺在一边的叶瑾出言赞道
高兴讪笑了下,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对于外面事情的发展,公子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叶瑾坐起身来,看着高兴
高兴轻笑一声道:“没什么好担心的,翻不了天我爹推行的政策对百姓只有好处,百姓不会反对的,这就足够了我巴不得跳出来一些让那些士兵练手的人呢,免得以后处理起来麻烦,这盱眙郡可是我爹的封地,只允许有一个声音”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却掩不去其中淡淡的杀气
叶瑾呼吸一滞,看着高兴那略带着稚气,如同女子般美丽的脸庞,对高兴在深深的佩服之余,便是浓重的好奇虽然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高兴却浑身透着骨子神秘
高兴写得一笔好字,在叶瑾看来,那绝对堪称大家他只有十三岁,但却没有同龄人的浮躁,相反他处事稳重果断,很多时候让你以为面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熟识世事,精明的成年人
最让叶瑾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高兴脑中那些天马行空,匪夷所思的经商策略,那是他这个经商半生的人都闻所未闻的东西,但每一个想法建议,无不是精妙绝伦每想到此,叶瑾就不住感叹老天眷顾,让自己的两万两黄金没有就此打了水漂
“叶叔叔,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明日可以开工吗?”就在叶瑾愣神时,高兴扭头问道,神色倒是正经了不少
“这几天按你的要求,整个盱眙城中的木匠几乎都被我网罗一空,有鲁平先生带领打造椅子,除送去内史府的和我这里的外,其它成品都存在库房里呢”
“我出钱买下了几处大宅子,只要稍加改造,就能作为作坊,你口中的工厂了只是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还需要一些时日,而且人手也有些不足”叶瑾道
“唔,”高兴点点头笑道:“有地方就好,人手不用愁,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啊,过一阵我可能要去邺城一趟,必须在那之前让我们的生意步入正轨才是”
“去邺城?”叶瑾诧异地看着高兴,不解道:“虽然如今陈*军还未攻来,但我们却需要早作准备,你难道不帮助侯爷守城么?”
高兴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便迈着步子向外走去,同时他有些飘渺的声音传来:“有家父和巴陵王王琳在,陈*军不足惧,只是时不我待,我必须去给杨坚上点眼药,可不能让他的脚步太快了”
看着高兴离去的背影,叶瑾眉头紧皱,疑惑地自语道:“杨坚?他不是周国的么?与他有什么想干?”
出了叶瑾的府邸,高兴便换了一身普通士卒的衣服,与一干士兵在城中维持起秩序来
果然如高兴所料,城中借机寻衅滋事的不在少数
对于那些想要趁机偷盗抢劫的市井小混混们,高兴直接交给了张顺之五少年,昨夜,与高长恭商议完后,高兴便安排好了一切虽然几人学武时间尚短,但人多力量大啊城中有的是乞丐,高兴发话了,抓住一个真小偷赏钱百文,若是靠诬陷他人骗取钱财,那是决不轻饶
冲突和矛盾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对于许多地主乡绅来说,高长恭的到来是他们极其不情愿,不欢迎的以前,盱眙归国家所有,无论他们怎么侵占民田,为祸相邻,鱼肉百姓,只要将地方官的腰包装满,那些官员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此时不同了,盱眙成了高长恭的封地,他们胡作非为,就是夺人之食,高长恭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不搜刮民脂民膏,有用什么来维持奢侈的生活呢?
自然,冲突出现了,一些人便趁机煽风点火,妄图挑起民愤,让高长恭罢手退让可惜,流民们的情绪很快便从激愤变成了激动,只有一小部分收受了钱财的愚民跟着闹事,但却是刚有点波澜,领头者便被如狼似虎的士兵直接逮捕
这天,盱眙城的乞丐们过得很幸福,有史以来最幸福地时刻,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神秘的帮主,给予他们发财的机会,过好日子的机会
虽然他们都热切地期盼着太阳不要落山,闹事的 人再多一些,但傍晚还是如期降临了,闹事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了,也许在暗中他们还会有小动作,但也只能是小动作了没办法,谁让高兴眼线遍布全城,挑头闹事的人被一抓一个准呢?
第十四章 平生最爱斗地主
“呼,人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乃人生两大快事,如今倒好,粮仓中的粮食我就是一辈子也数不尽,一觉起来却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可见斗地主实在不是什么乐事”高兴伸着懒腰除了内史府
五月中旬的盱眙城,正午的天气已经很有些闷热,但漫步在街头的高兴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是丝毫感觉不到头顶那火辣辣的太阳一般
看着井然有序的街道,身边偶尔走过的路人脸上的笑容,高兴心中便觉满足与欣慰,身体上的疲劳也尽数散去,十六天的辛苦并不白费想到如今仓廪殷实的盱眙城,与刚来是已经是天壤之别,高兴的嘴角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怪不得斗地主风靡了整个华夏大地
对于广大盱眙郡的普通百姓来说,盱眙候郑高长恭宽厚仁和,爱民如子,如同菩萨一般和善可亲;对于那些作威作福,私占良田的地主们来说,高长恭无异于吸血魔鬼,贪婪无耻,尤为可恨
地契宅产的失而复得原本让那些地主士绅兴奋激动,虽然他们需要缴纳一些军队的车马费,但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内史大人缺钱了,很正常,对家财万贯的谈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初见时,高长恭的态度十分温和,满脸笑意然而几句寒暄过后,让所有人震惊与愤怒的是,高长恭没有丝毫掩饰,终于裸地向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领回自家的东西,需要拿出这些东西价值三分之一的钱粮换取,除了黄金白银,其他钱币还一概不取
事实上,高长恭的说辞非常委婉恳切的,“战争临近,盱眙城却是军备松弛,府库空虚,抵挡陈*军有困难前些时日城中粗鄙的商贾主动寻我,捐献了一些家资,帮助本候抵挡贼寇,但那不过杯水车薪,远远不够你们大家地位高贵,又同是盱眙城的主人,根基在此,是不是该多出些力呢?若盱眙城破,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啊”
最让地主愤恨的是,高长恭说,城中的富商曾前来问询,他们还想再捐献些钱粮,只是家中成员众多,还要糊口,听说侯爷处有大量的无主田宅亩产,可否以比市场价稍高的价格卖给他们,一来算是为抗击敌人作出贡献,而来不至于家人挨饿
高长恭谓众地主们说,时间紧迫,盱眙城又实在拮据窘迫,无奈之下,他已经答应于三日之后卖地卖房
士农工商,社会的制度,统治阶级的引导,阶级的划分,对古代人民的价值观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无数商人虽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地位却是极其低下,很少有人能够瞧得起他们,他们多时候都是统治阶级压榨打击的对象,不过是一个挣钱的工具,一件货物一般
因此,在旧时的社会,无论是商贾还是官吏,有了闲钱的第一件事便是置办田产,挣多的钱,买多的地,如此循环,这就造成封建社会土地兼并严重,一旦农民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极致,起义战乱便会爆发
没有土地的地主,将会失去奢侈的生活,会失去让人敬仰畏惧的地位,尽管他们明知高长恭的目的在于压迫他们,但他们也只能乖乖地按照高长恭的意思来办
牛顿说:任何物体都具有惯性高兴想说:历史同样拥有惯性
五月三日,石梁城破,比历史上的二十九日晚了四天虽然高兴曾驰援石梁,将历史的车轮踹了一脚,挽救了本该在那场战争死去的长孙洪略,没有让四万齐军彻底覆灭,但是,长孙洪略还是没有战胜历史的宿命,于五月三日死于石梁城下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琳与长孙洪略悲剧的是,他们没有遇到神一般的对手,却有一个猪一样的上司,比队友可怕
四月二十六日一败,尉破胡彻底胆寒,与王琳汇合后整编收容军队,原本四万齐军,如今不过剩余两万五千余人,拥有战力的不过还剩两万两千就因为尉破胡的自打张狂,一万多名北齐军士短时间内倒在了战场上,他们的死没有丝毫积极的意义
朝廷有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