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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清风”惠喝一声,怒目圆睁,浑身气势陡长,如同一个金刚罗汉,霎时镇住了清风和尚
“女施主,此话当真?”智炫上前一步,看着那女子认真地问道
“大师,妇道人家怎敢欺瞒您呢?”那刘氏女子痛哭失声,泪如雨下,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女子身、身单力薄,根、根本无法挣、挣脱这恶僧的束缚,活活被他了一夜,这可叫我如何过活啊呜呜……”
“兀那婆娘,休要胡言乱语”清风顿时涨红了脸,暴跳如雷地怒吼道:“你这无耻,分明是你勾引于我,与我彻夜欢好,如今却是为何栽赃与我?”
“方丈大师,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大慈大善的佛祖菩萨,您教我如何活下去啊”那刘氏女子悲戚地号哭起来,同时以头抢地,只是三两下便是头破血流,模样凄惨至极
“污蔑,污蔑,你这,”清风怒不可遏,若非惠轮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他怕是要扑上前去将那刘氏撕个粉碎
“轰”,听着清风与刘氏的相互控诉,众人哗然,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谁好
“安静”惠喝一声,吓得清风与刘氏浑身一颤,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但两人却是相互怒视,眸子中的怨毒和怒火似是能将人杀死
“师父,您看此事怎生处置好?”惠轮吩咐身后的和尚将刘氏与清风分隔开来,自己则迅来到智炫身前,皱着眉头轻问道,这一来,他那不大的眼睛此时显狭小
“阿弥陀佛”智炫低沉地叹息一声,正要回答,智炫身后一老者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他怒目注视着跪伏在脚下的和尚,突然开口斥道:“无论清风是否冤枉,他犯了淫戒却是不假亵渎我佛,定不轻饶”那老者最后一句郑地有声,气势不凡
“智华师兄执掌戒律院,有你处置最为妥当”智炫和尚答了一声,眉头却是皱得紧,低声说道:“但此事却是透着蹊跷,怕是不简单啊”
“方丈师弟所言有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万分小心为妙啊”智华身边的一位老者一脸担忧地说道
智炫正要点头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放眼望去,只见自福应禅院大门外忽然涌进一群杀气腾腾的禁卫军来,林立的刀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智炫心中突然一沉,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众位师兄弟,随我一同前去迎接国公大人”智炫说着便当先一摆袈裟,大步走下台阶,向那些飞赶来的兵丁而去
“兴哥哥,,难道朝廷发现了咱们的藏身之所吗?”杨丽华有些紧张地看着身边的高兴,一边偷偷打量着那些威武的北周士卒
“别担心,他们不是来找咱们的”高兴轻轻拍了拍杨丽华的香肩,低声安慰着她,同时与杨丽华一同低下头,静静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高兴和杨丽华此时正在大雄宝殿顶部,藏身在侧方的一处斗角后,下方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但两人却将广场上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绝佳的围观场所
天还未亮前,高兴和杨丽华便已身在此处,一直静静地等待着戏剧的发生
昨夜,高兴本是带着杨丽华来厨房寻些热水擦洗身子,顺带着饱食一顿,却不想在柴房中发现了一对鸳鸯虽然高兴只听了只言片语,但却不难猜测里面两人在干些什么勾当
对此高兴没有丝毫感觉,前世执行任务之时,现场直播看得多了,习惯就好杨丽华却甚为震撼,实在难以想象,在佛家宝刹之中,竟有无耻之人行那苟且之事
当高兴带着杨丽华溜进厨房,先是让杨丽华清洗了身子,然后两人吃饱喝足,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就在高兴准备回返藏身点时,那柴房中“嗯嗯啊啊”的声响却经久不歇
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但柴房中办事的两人却似是很亢奋,尤其是那女子,绝对的索求无度,极尽可能地施展功夫,压榨着男人的精力
高兴一时好奇便带着杨丽华在离柴房不远的一个房顶上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皎洁的月色,一边倾听着那让杨丽华面红耳赤,咒骂不已的激情音乐
当天际发白时,柴房中的酣战竟然还未停止,实在让高兴震撼,但隐隐间他觉察事情有些不对
果然,就在那男子再一次舒爽地缴械后,那女子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接着便大声呼喊着“来人,救命”之类的言语很快,附近的僧人便被惊醒,迅赶来两个欢好一夜的男女便被带到了大雄宝殿之前,而高兴则带着杨丽华一路尾随,潜在大雄宝殿屋顶,悄悄地观察着一切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这件事很快惊动了智炫等正准备做早课的和尚,于是好戏开始上演
“不知国公大人前来,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智炫脸上带着笑容,朗声对带队前来的宇文宪说道,同时双手合十行礼
“大师客气了,宇文宪有礼了”宇文宪行了个佛礼,脸上一片尊敬
“那不知发生了何事,国公大人竟率军闯入敝寺?”智炫双目紧紧地盯着宇文宪,语气有些僵硬,显然心中不悦
宇文宪正准备说话,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却突然喊道:“娘子,娘子,你没事”说着,那人便踉跄着向刘氏奔去,一脸惊喜
那男子相貌尚算英俊,一身衣衫倒是颇为华贵
“这……”智炫一愣,不由皱起了眉头看向宇文宪
“大师,实不相瞒,本将军原本奉命在城中搜捕高兴的下落,却突然被那男子当街拦路询问之下方才知晓,他那娘子昨日来了福应禅院竟一夜未归您也知道,如今长安城中不甚太平,本官不敢有丝毫懈怠,是故便亲自前来查询一番,打扰之处还望大师海涵”宇文宪一脸歉意地看着智炫,语气温和,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智炫心中一动,眉梢轻跳,心中担忧甚,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说道:“国公大人辛苦了,一同前去看看”
“为陛下尽忠职守乃是我等本分,何来辛苦一说啊”宇文宪脸色一正,接着说道:“大师请”
“国公大人先请”智炫与宇文宪相互客套一番后,两人便一同来到了大雄宝殿台阶下,刘氏与清风面前,追随宇文宪而来的并将则呼啦啦一下将整个广场包围起来,引得一众僧人一片骚乱,而智炫脸色却是狠狠一变
此时,刘氏与那男子已然相拥在一处,刘氏一边呼喊着“夫君”,一边将事情的始末哭诉了一番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刘氏口中的夫君见宇文宪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呼道,说着,他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宇文贇眉头一皱,轻声说道
“为你默哀,少年”高兴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一脸焦急,愤怒,无奈,憋屈的清风,轻声叹息道,这如同和风细雨的呢喃,除了杨丽华却无一人再听见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时间不多了
“大人,这恶僧卑鄙无耻,竟奸污了我家娘子,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刘氏的丈夫双手紧紧抓着宇文宪的裤腿,先是一指清风,眼中满是怨毒与愤火,然后他仰着头看着宇文宪,一脸的哀求泡书_w。aoh)
那男子一边控诉,一边大声哭泣,鼻涕眼泪只是一瞬间就覆盖了他整张脸,那悲惨无奈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痛,无论是谁,带了绿帽子,感觉都不会好
“大胆,佛门乃清静神圣之地,怎会有此无耻行径?”宇文宪脸色一变,怒目而视着脚下的男子,沉声暴喝道
“大人,小人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为小人做主啊”刘氏的丈夫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一抹畏惧,但他却没有退却,反而将宇文宪的裤腿抓得紧,哭声愈发悲切,眸子中的祈求哀怜之色看得一众僧人皱眉不已,纷纷有了恻隐之心
“大人,小僧冤枉,是这无耻勾引于我,如今却污蔑于我,您切莫相信她一派胡言啊”清风虽然怒不可遏,但当着宇文宪的面却不敢造次,只能怒视着刘氏斥责道
“大人,这恶僧卑鄙无耻,一夜欺凌于我,民女生不如死啊”刘氏突然一把扯开衣襟,裸露出一片白腻的后背,晃得让一众僧人低下头去,默念起经文来
只是此时,在明媚的阳光下,刘氏裸露在外的后背上,白皙的肌肤上有数道青色於痕,那是被摧残后的印记,在阳光下是那样触目惊心
“你这恶僧,恁的狠心”刘氏丈夫瞪圆了双眼,接着仰天发出一声悲呼,吼叫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那男子便要起身扑向清风,但却被宇文宪身边一名将官拉住
刘氏凄厉地哭号道:“大人,民妇愿以死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望大人给予这恶僧应有的惩处,讨还民女一个公道”说着刘氏便猛然从地上爬将起来,冲着不远处的一个青铜香炉冲去,看那架势显然是要检验一下铁头功了
“娘子不要”刘氏的丈夫惊骇欲绝,疾呼着想要去阻止她,却连刘氏的一片衣角都未抓住,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阿弥陀佛”,眼见着那女子就要一头撞上香炉,香消玉殒之际,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接着眼前一花,下一瞬,刘氏身前出现了一个胖和尚,正是惠轮
“女施主,怎可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是非曲直,一切自有公断,你还是冷静一些”惠轮任由刘氏一头撞在自己肥硕的肚子上,脚下纹丝不动,脸上一派悲悯慈祥,温和地劝说着,待刘氏直起身来,惠轮微笑着点头再次喧了声佛号
“娘子,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悲剧没有发生,所有人都舒了口气,宇文宪脚下的男子一骨碌爬将起来踉跄着来到刘氏面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生怕她再次去寻短见
“大师,您看此事?”宇文宪一脸严肃地看着智炫问道
智炫皱着眉头,看看相拥在一处哭泣不止的刘氏夫妇,再看看宇文宪,一时头大如斗
宇文宪身为大冢宰,堂堂齐国公,柱国大将军,为了一个升斗小民寻妻,竟率领上千禁卫军闯入福应禅院,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刘氏与清风各执一词,虽然让人无法判断事情的真相,但刘氏衣衫凌乱,恸哭哀嚎的弱者姿态显然容易博得在场之人的同情与信赖然而从开始到现在,智炫一直仔细地观察着清风,他敏锐地发现清风眼中除了错愕、不解,最多的便是被人冤枉的愤懑
倘若清风所言不假,这是刘氏率先故意勾引,然后设计陷害他,而宇文宪又反常地在此时带兵闯入福应禅院,这一切都透着诡异,不通过寻常难道……
智炫脸色心中巨震,微眯的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他实在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假如事情果真按照猜测而来,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闪现在智炫的脑海之中,他的脸色却是未流露出什么变化,只是一脸失望与悲悯,叹息着说道:“国公大人,都是老衲御下不严,敝寺才出现如此丑事,老衲实在惭愧啊”智炫顿了顿,接着说道:“然无论清风是否奸污了刘氏,他都已经破了淫戒,但他此时尚是敝寺之人,请允许老衲先行清理门户”智炫说着严肃地看向宇文宪,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宇文宪眯着眼睛,分毫不让地看着智炫,淡淡地说道:“福应禅院弟子众多,大师一人身单力薄,难免有管束不周之处,大师毋须自责这恶僧既是佛门弟子,那便先由大师处置便是”
当宇文宪说到“佛门弟子众多”之时,智炫的心中再次狠狠一颤,心头那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但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智炫冲宇文宪感激地一笑,接着大声喝道:“智华师弟,佛门弟子犯下淫戒,该当何罪?
“杖责二十”智华单手立于胸前,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带有丝毫感情,“但清风奸污良家妇女,且又抵赖不认,本座以为应当罪加一等,杖责四十,逐出寺门”
“清风身为佛门弟子却六根不净,如今是犯下奸淫之罪恶,且不知悔改,这不仅亵渎我佛,是让本寺蒙羞故本座宣判,将清风杖责四十,然后逐出寺门,永生不得再踏入半步”顿了顿,智炫脸色一肃,大声喝道:“执法僧何在?”
“在”四个壮实有力的年轻僧人来到智炫身前,一脸肃然
“行刑”
“方丈,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清风一脸惶恐,苦苦哀求着智炫
智炫却是叹息了一声,双手合十,闭目轻声说道:“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智华等一干老年僧人都长身而立,一脸悲悯,口中轻声说道
“阿弥陀佛”广场上所有僧人都双手合十喧唱起佛号,声音洪亮如钟,语气却透着悲悯,直透人心
“冤枉,冤枉,放开我,放开我”清风不住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执法僧的束缚被按倒在一张长凳上
“啪,啪”
“啊”
棍肉交击的清脆响声混合着清风的惨叫声传遍全场,但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清风劳累了一夜,身体早就虚弱不堪,此时又哪里经得起棍棒的伺候直到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