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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兴回归的消息,高长恭果断地下达了禁口令,除了刺史府中之人,城中的百姓却是不知道。
三月一日,距离高兴回到盱眙城已经过去了两天。经过两天的休整,高兴疲惫尽去,整个人恢复得神采奕奕,可惜没有了那一头飘逸的长,身上少了一些潇洒不勒的气质,但却也因此多了一分刚硬。
这日清晨,高兴刚在自己的院中打了一套拳,便见张顺之一脸激动之色地匆匆而来。
“帮主,您回来了!”张顺之来到高兴面前,浑身轻轻颤抖着,呼吸异常紊乱。
“顺之,幸苦你了!来,坐下说。”高兴露出一丝欢快的笑容,冲张顺之点点头,示意张顺之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张顺之摇摇头坐下,神情依旧万分激动。高兴是他们五兄弟的恩人,是丐帮的缔造者,是张顺之的主心骨。有了高兴,不但张顺之处理起丐帮的事情得心应手,底气十足,而且他也看到了心中那个宏愿实现的希望。
“顺之,数月不见,你变得愈沉稳了,功夫也长进了不少。丐帮的展也很不错,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高兴在张顺之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面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感慨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这一切都是帮主教导有加,属下不敢居功。”张顺之恭敬地说道。
“太谦虚了就是骄傲了,呵呵!”高兴轻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话锋一转说道:“顺之,我在邺城通过黎风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张顺之脸色一凛,迅警觉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他人注意自己后,始才压低声音道:“帮主,您交代的侍寝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你的命令一下,我们便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见张顺之时刻保持着警觉,高兴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就好。高纬如今行到何处了?”
“高纬虽然百般催促,但身边军队实在太多,而且良莠不齐,行进度并不快,如今不过才到了徐州,若想回到邺城,估计还需要半月光景。”张顺之低声答道。
“很好,高纬这一来一回,早已师老兵疲,我们也不需要太怕他。”高兴点头,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继续密切关注北方的动静,至于南方也不可掉以轻心,要时刻保持与王琳将军的联系,以防陈*军突然难。”
“是。”张顺之认真地答道。
“顺之,你那大娘如今可还安好?”高兴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开水面上的茶梗,细细品尝起来。
“多谢帮主挂念,大娘一切安好,属下已经将她接进了城里。”张顺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十分恭敬地说道。
“那就好,虽然帮中事务繁忙,但你也要记得时常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顿了顿,高兴接着说道:“顺之,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傍晚时分与吴三桂,尚不弃一同来刺史府找我,晚上将有行动。”
“是。”张顺之站起身来冲高兴行了一礼后便迅离去。
“终于要开始了,实在是激动人心啊!”张顺之离去后,高兴喃喃自语一声,慵懒的坐在石凳上,任由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身上,心脏却极不平静地搏动着。
如水的夜在袅袅炊烟中慢慢到来,尚不弃,吴三桂和张顺之三人则在最后一丝夕阳坠落之时如期来到了刺史府。
“进来!”张顺之三人刚进入高兴的院子,高兴温和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钦佩,没有说话,三人麻利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并带上了门。
“参见将军!”张顺之三人同时单膝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虽然他们竭力忍耐,但高兴还是听出了他们语气中的激动。
“都起来!”高兴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张顺之三人说道。
“是。”三人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张顺之已经见过高兴,表现还好。吴三桂和尚不弃乍一看到高兴那变化巨大的型顿时愕然,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高兴走上几步,仔细地打量起三人来。此时,三人都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实在是夜间打家劫舍,隐匿行踪的必备着装。
吴三桂个头长了不少,容貌却是又秀气了一分,唇红齿白,典型的奶油小生。尤其是他那温和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可爱,走在大街上定会引来无数怀春少女的媚眼。
高兴却是知道,在吴三桂那俊秀的面容,亲和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果决而冰冷的心。常人也许觉察不到,但高兴却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气。
三人中岁数最大的尚不弃,数月不见,他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气质沉凝而剽悍,整个人精悍不少,他那刚毅的面容上多了些威严,已经颇有些将军风范。
“我离开的数月,盱眙得以安稳,都是你们的功劳,谢谢了!”高兴拍拍尚不弃的肩膀说道。
“将军谬赞,分内之事,敢不尽心?”尚不弃抱拳说道。
“呵呵,此间没有外人,无须那般严肃!”高兴轻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吴三桂说道:“三桂啊,数月不见,你这本事涨了不少,估计死在你手中的人也不少!”
吴三桂腼腆地“嘿嘿”笑笑,然后一脸期盼渴望地说道:“将军,您不是告诉大哥说今夜有任务吗,是什么,您快点说!这几个月来盱眙城实在太平静了,整天除了训练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实在乏味的紧!”
“你小子,杀心也忒重!”高兴嗔怪地瞪了吴三桂一眼,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吴三桂腼腆地笑笑,默然不语。
张顺之五兄弟之中,吴三桂年龄最小,但天赋却是最高,手上的功夫也是最强。他虽然长得十分清秀可爱,但却拥有一颗狠辣果决,坚毅非常的心,这也是高兴任命他作盱眙特种部队大队长的缘故。
“今晚我们启动踢屁股行动计划!”高兴玩味地笑着看了尚不弃三人一眼,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说道。
“踢屁股?”尚不弃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为高兴所说的名字而愕然。
高兴却在此时脸色突然一肃,沉声喝道:“尚不弃!”
“属下在!”尚不弃浑身一个机灵,条件反射一般地答应一声,身子顿时挺得非常笔直。
“着你调集盱眙城所有骑兵于今夜子时开拔,携带好武器口粮,飞向淮阴郡挺进,万不可泄漏了行踪!”
“是!”
“吴三桂!”高兴再次喝道。
“在!”吴三桂嬉笑的表情攸的一收,肃然地看着高兴。
“命你率所部所有特种兵大队即刻出,务必在明日天明之前赶到淮阴郡内!”
“是!”吴三桂答应一声,也不多问,抱拳一拱手后便迅离去。
“张顺之,一切行动情报由你负责!”
“是!”
“出!”高兴一点头,然后沉声喝道。
“是!”张顺之与尚不弃答应一声便迅离去,而高兴则飞换上一身黑色紧身的衣服后来到了高长恭的房前。
“爹,孩儿该走了!”高兴看着窗户上印出的高长恭的身影,平静地说道。
“一切小心。”高长恭沉默了一阵,带着浓浓关切的声音响起。
高兴没有再说话,深深看了高长恭的影子一眼便如风一般向后院掠去。
第二百零八章 什么叫做官逼民反
纵观华夏数千年的历史,南北朝时期的混乱,绝对称得上是空前绝后。这不仅仅是指此时战争不断,王朝更迭频繁,也不仅是指此时各民族文化相互冲击融合,这个时代的混乱还可以体现在地理方面。比如说,北周有个洛州,北齐也有个洛州,北周有个荆州,南陈同样有个荆州。
淮州共领淮阴、山阳、阳平、盱眙、东莞五郡。虽然听起来是一个州,但论地盘却远远比不上并州,朔州等地,更是不能与自古相传的九州相提并论。
淮阴郡乃是高阿那肱的封地,自然不受高长恭的管束,如此一来高长恭实际掌握的地盘只有区区四个郡,弹丸之地。想要以一州之地对抗高纬,实在有些以卵击石的意思。而且淮州虽然背靠淮河,但却在陈国兵锋之下,一旦腹背同时受敌,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这也是高长恭始终不敢下定决心与高纬对抗的原因。
时值三月初,天气已经转暖,到了春耕时节,进出城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但淮阴郡百姓脸上的愁苦却愈浓重起来。
三月二日清晨,淮阴郡城那破旧的大门甫一打开,一身黑衣的高兴便与张顺之一同混迹在进城的百姓中进入了淮阴郡城。
相比起淮州其他四郡,淮阴郡乍一看还算不错,城高墙厚。但高兴一进入城中便将自己的看法推翻,淮阴城中的景象看上去就实在有些凄惨,跟没妈的孩子一样。先不说城中除主体建筑外的建筑破败颓唐,就连街道上也少有行人,十分萧条。即便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衣着破旧,面如菜色,脸上更是不带一丝欢愉的笑容。
“比起盱眙,这淮阴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啊!”行走在淮阴郡城的街道上,看着十分萧瑟的城市,高兴皱着眉头,摇着头感叹了一句。
“帮主,这淮阴郡城乃是高阿那肱的封地,城中不仅赋税徭役甚多,高阿家族更是如同禽兽一般对郡中百姓百般欺凌,郡中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自王爷入主淮州后,便有不少淮阴郡百姓拖家带口去了其他几个郡,但也有不少百姓因为流亡而被高阿家族残酷迫害。”张顺之的脸色冷峻而严肃,他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说道。
“高阿那肱么,我迟早都要将这个毒瘤拔出!”高兴哼了一声,低声斥道。
“帮主,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张顺之眼中闪过一团火热的精光,沉声问道。
“不急,咱们先去吃点东西!”高兴嘴角扯出一抹悲悯的笑容,淡淡地说道:“高阿家族的畜生虽然不义,但我高兴却不能不仁,让这群畜生们用过了最后一顿早餐咱们再动手!”
高兴语气虽然十分平淡,但张顺之却能听出其中凛冽的杀意,心中不禁打了个哆嗦。
高兴带着张顺之饱食一顿后便继续在城中溜达了一圈,在头顶的太阳即将到达正中时来到了城中的内史府门前不远处。
看着面前的内史府,高兴不由一阵自惭形秽。想他老子高长恭身为一州之长,盱眙城又颇多油水,那刺史府却也只是将原来的内史府改了个名字,哪里及得上面前这幢府邸的万一。
这一世,高兴也算是走南闯北,北周和北齐的皇宫也都去过,但乍一看到面前的内史府,还是感到一阵震撼。这内史府虽然远不如高纬的皇宫一般大气磅礴,巍峨雄壮,但那奢华之处却不遑多让。
且看那宽敞厚重的朱漆大门上,无论是那巨大的铜钉还是铜环看上去都是充满了金属质感,门前的九层台阶,更是用汉白玉砌成,屋檐上那金光闪烁的琉璃瓦更是晃花了行人的眼睛。
“啧啧,高阿那肱还真是有钱啊!胆子够大,也不怕招贼!”高兴双臂环抱在胸前,口中啧啧有声。
“帮主,高阿家族的走狗众多,昼夜在府宅外巡护,哪里有人敢来盗窃?更何况,他们对于偷窃者的处罚极其残忍,对收受赃物者也同样不放过。故此,城中之人即便是活活饿死也不敢前来偷窃。”张顺之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低声说道。
“哦?说说看,高阿家族的禽兽们有多残忍。”高兴不由好奇地问道。
“偷盗者不仅本人要被凌迟,家人也同样不得幸免,十岁以上,男丁被阉割后沦为奴隶,女子则被送入内史府,任由府中所有男子亵玩,直至身死方才罢休;十岁以下者则被活活烹煮,供由高阿家族一干禽兽食用!”张顺之浑身打了个哆嗦,一脸骇然地说道。
高兴默然,脸色变得铁青,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他的心底升起一丝寒意,腹中更是有些翻滚。高兴可以漠视任何一个生命,但他却不敢想象自己吞噬人肉的景象,那种冷酷的做法似乎已经越了禽兽,让人不寒而栗。
“行动!”少顷,高兴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嘴角重新挂上了悲悯的笑容。
但张顺之却敏锐地察觉到,高兴身上散出一丝淡淡的,但却极其冰寒的杀气。这在张顺之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出现过,高兴只有在杀人时身上才回爆出惊人的杀气,平时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俊俏而和善的普通公子哥,没有一丝危险,更不会透露出一丝气势。
张顺之知道高兴真正动了怒气,不敢怠慢,连忙像不远处一挥手。
那里,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本是靠坐在墙角假寐,看见张顺之的手势后却突然站起身来,扔下手中那用来乞讨的破陶碗大步向远处走去。那昂挺胸的架势,看起来哪是一个食不果腹的乞丐可比?
不一会,内史府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却是一群衣不蔽体的乞丐们拿着讨饭的家伙和一些竹竿树枝从四面八方慢慢向内史府中走来。
“您们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此地不是你等贱民该来的地方?”在内史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