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兴心中一凛,想不到只是刹那的功夫,孙思邈竟然感觉到了长生诀的独特之处。高兴转过身来,有些歉然地对孙思邈道:“小子只因担忧大贺兄的安危,行为暴力了些,还望孙神医见谅!”
孙思邈摇摇头,有些悲悯地看了一眼那被高兴瞬间以凌厉掌力击伤的契丹武士,淡淡地道:“高公子不必自责,你想做什么毋须向我请示。”
见孙思邈并无不悦和责备之意,高兴顿时放下心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破坏了原本与孙思邈之间和睦的关系。高兴道了声谢,然后冷冷地盯着脚下的契丹武士,寒声道:“你们在哪里设的埋伏?有多少人?”
“三、三十里外……五十人!”高兴先前鬼魅般的动作显然已经吓破了这人的胆子,是以他根本不敢隐瞒分毫。
“情况果然不妙!”高兴皱眉自语一声,然后对孙思邈道:“孙神医,还要劳烦您救治一下库博,他现在还不能死!”
孙思邈点点头,也不多话,便向着库博的房间走去。高兴也不再停留,牵了自己的坐骑便一阵风般向城外行去。
……
大贺楚才手中的弯刀飞速地抖动着,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圆弧,雪亮的刀芒在他身周形成一片刀幕,“叮叮叮”连续不断的声脆响中,所有射向大贺楚才的箭支或被拦腰斩断,或被刀身磕飞,而他前行的速度却不曾慢上一分一毫。
乌塔看似瘦弱单薄,但手上的功夫却是半点不弱,他迅速而灵巧的一扭身,两支箭矢便擦着他的胸膛和背脊飞过,钉在地上,直末至尾部。身子低俯在马背上,手中的弯刀左砍右劈,动作凌厉而干脆。
大贺楚才留在身边的契丹武士也都是精锐,对于弓弩厮杀并不陌生。是以在大贺楚才一马当先向前冲锋后,他们也各展神通,或躲避,或硬捍对抗着射来的箭矢。
“杀!”一轮箭雨过后,大贺楚才毫发无伤,更是与敌人缩短了十米的距离。他怒目圆睁,浑身杀气腾腾,大吼一声,双腿再次用力一磕马腹,骏马奔驰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虽然在方才的一轮箭雨中,有三名契丹武四肢受创,但却并不致命,而且伤痛和鲜血更是激发了他们血液中的野性。在大贺楚才的带领下,二十名契丹武士组成了一个锥形锋线,风驰电掣地扑向拦路的敌人,他们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凛然杀气不弱于百人、千人的队伍。
“放箭!”
敌人一轮箭出,第二轮便尾随而至。大贺楚才等人还隔着不足三十米远,第二轮箭便近至眼前。好一个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众人对弓骑战斗经验异常丰富。面对凌厉的箭矢,丝毫不惧,双腿夹紧马腹,低头收腹,上身灵活的扭动,间或用钢刀劈砍,射向他们的箭矢或被斩断,或被避过,绝大多数都是无功坠地。
“啊——”
五十对二十,箭矢如此密集,伤亡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当第三轮箭雨过后,大贺楚才来到敌人身前不足五米时,己方已有八人坠落马背,冲击阵形也变得有些散乱。
“杀!”
敌人射完三轮箭矢后,都迅速弃弓持刀向着大贺楚才等人扑来。
“叮叮当当!”
伴随着密集如雨的金铁交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接着战马的冲力,大贺楚才等人一上来倒是占了不少便宜。一个照面便有三个黑衣人当场毙命,受创者不下五人。
只是十二比五十,完全不成比例,当骑兵失去了速度,没有了冲刺的锋锐后,大贺楚才等人所遇到的压力便成几何倍的增长着。尤其是敌人显然十分熟悉马战,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围攻着大贺楚才手下的契丹武士,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只是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便再次有三名战士倒在马下。
“吼!”
手下的死亡让大贺楚才痛心疾首,心中怒火中烧。他仰天咆哮一生,双目血红如猛兽,身上剽悍而粗野的气势如实质一般,手中的钢刀更是凌厉,撕裂空气发出的“呜呜”厉啸让人头皮发麻。
双方的厮杀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一方为了完成任务,一方为了活命,全都使出了吃奶的本事,疯狂地进攻着。只是人数的差距还是让大贺楚才渐渐落在下风,伤亡人数也越来越多,他只能疯狂地怒吼着,将自己手中的钢刀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只是这却不能改变最终的结局。
“大贺兄,我来助你!”就在大贺楚才已经杀红了眼,想要玩命之时,一阵“嘚嘚嘚”的马蹄声自身后响起,接着便是高兴那清朗的声音。
大贺楚才头脑一清,心中一喜,精神大振,口中大喝一声“杀”,身体中也涌出新的力量,让他沉重的手臂灵活了不少。
高兴距离战场还有十米时便凌空跃下马背,身子如箭矢一般射入战团。在众黑衣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高兴的一双修长手掌便轻飘飘地贴上了两名最近的黑衣人。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中,两名黑衣人惨叫着跌退出五六米,还未落地便已气绝身亡。高兴并不停留,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每一次闪烁便会有一名黑衣人倒下。
“杀了他!”黑衣人首领顿时惊恐愤怒地大喝道。在十几名黑衣人向高兴扑去时,他则眼神狰狞地扑向大贺楚才,手中的攻势愈发凌厉凶狠。
高兴嘴角的笑容十分灿烂,如佛祖一般和煦而悲悯,但他出手的速度也愈发凌厉迅捷。突破到第六重,高兴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感官都已经达到了新的层次,就连五大门派的青年高手都不放在眼中,何况这些黑衣人。
人多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力量都大,也许有一千勇士不计伤亡地围攻会让高兴退避,但只是区区三十余人,只能让高兴单方面的屠杀。
“还要继续吗?”当高兴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衣人首领才发现,己方还站着的不足三人,而且人人带彩。面对着杀神一般静静矗立的高兴,他如坠冰窟,浑身冰冷,恐惧非常。
“你简直就是魔鬼!撤退,撤!”黑衣人惊恐地看了笑意吟吟的高兴一眼,失声惊呼一声,转身就逃。
“契丹语?”听见黑衣人的话,大贺楚才不由一怔。
“二王子,您怎么了!”高兴正准备追击,却听见了乌塔急切的呼声,扭头一看,正见大贺楚才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高兴不敢迟疑,如风般掠至,恰好接住了大贺楚才。高兴低头看去,就见大贺楚才浑身浴血,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二王子,您怎么样?”乌塔连忙翻身下马,顾不得大腿上的伤势,一瘸一拐地奔到近前,焦急地问道大贺楚才面色苍白,无力地摇摇头,在高兴地的搀扶下站直身体,他刚要说话,却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众人心头顿时一紧,纷纷握紧兵刃警惕地向前看去。
很快,众人视野中出现了一队骑兵,约莫五十骑,身着契丹族服饰,身背劲弓,腰挎弯刀,无一不是身强力壮之辈,浑身透出精悍的气势。
“兀术,你怎么来了?”看到为首一人,大贺楚才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哼!当然是为你而来。”
“这么说你是来接我的?”大贺楚才缓缓上前一步,眉角抽动,嘴唇微微颤动,似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大贺楚才,是否是在中原日久,让你连本族的言语都忘记了?”兀术一脸冰冷,气愤地说道。兀术十七八岁年纪,身形高大,面容刚毅,看着大贺楚才的眼睛里有愤恨,有嫌恶,有心痛,有不解还有惋惜。
高兴松开大贺楚才的手臂,让到他身后。知道众人乃是相识,不便插言,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观大贺兀术言色不善,高兴心中却是丝毫不敢放松。
“大贺兀术,你怎敢对二王子如此无礼?”乌塔大怒,厉声呵斥道。
大贺兀术冷声道:“哼!这就要问他自己了。别废话,赶快束手就擒,随我回归族里,听候族长的发落。”
大贺楚才眼睛一亮,问道:“兀术,我父亲没死?”
“你很希望他死吗?”大贺兀术勃然大怒,瞪视着大贺楚才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快随我回族里领罪吧!”
大贺楚才的笑容僵在脸上,问道:“兀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误会楚才什么了?”
大贺兀术鄙夷地看着大贺楚才道:“你为了坐上族长的位置,下毒弑父,如此禽兽行径,天理难容,你还有甚么话说?”
“什么?”大贺楚才震惊地看着大贺兀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傻傻地看着大贺兀术。
“哼,你无话可说了吧?来人,给我统统绑起来,带走!”大贺兀术一挥手,身后的契丹骑士迅速围向大贺楚才等人。
乌塔强忍着身体的伤痛,一个跨步来到大贺楚才身前,怒目圆睁,声若雷鸣:“大胆,你们竟敢对王子不敬!”
第三百七十一章 儿子和老子的差距
大贺兀术骂道:“乌塔,大贺楚才为了争夺族长之位,行凶弑父,罪证确凿。如此卑劣之人,当真该死,莫非你还要执迷不悟,助纣为虐么?”
乌塔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胡说!二王子谦善仁厚,又对族长孝顺有加,族中谁人不知,谁又不佩服?他绝不会干出如此事情!”
大贺兀术痛心疾首地道:“我与大贺楚才相交多年,情同手足,我也不愿相信他是个狼心狗肺之辈。但是他下毒弑父,妄图谋权篡位,证据确凿,容不得我不信。只是没想到,大贺楚才隐藏如此之深,是个真正的伪君子,虚伪狠毒之极。”
“不可能!”乌塔依旧不信,梗着脖子怒视着大贺兀术。
大贺兀术和大贺楚才的关系,他十分清楚,对于大贺兀术的为人,他更清楚。大贺兀术其人,直率刚正,嫉恶如仇,他绝不会说谎话,也不屑于如此。
大贺楚才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如同丢了魂一般。自己忧心忡忡,劳心费力奔波数月,以求为父亲寻觅名医治病。到如今,父亲的死却是因为自己下毒。对于大贺兀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大贺楚才对他的了解比对自己还深。大贺兀术的话让大贺楚才都有些怀疑,父亲难道确实是自己所害?
相识近一月,高兴对大贺楚才相当的了解。其对父亲的担忧,对民族前途的忧虑绝不是作假的,也绝不是如此阴毒之人。联想到先前黑衣蒙面的契丹武士的狙杀,库博的言不由衷,便可腿侧大贺楚才乃是被人构陷。
高兴知道,大贺楚才若是被绑缚回去,活命的几率甚小。于是他趁着契丹骑士还未围拢,大贺兀术不备之机,高兴使出全力,如风似电,以鬼魅而灵巧的步伐穿过众骑士之间的空隙,来到到大贺兀术身边。
大贺兀术也非草包饭桶之辈,高兴迅敏绝伦的速度虽让他吃惊,但他的反应却是不慢。弯刀出鞘,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劈高兴,意图迫使高兴止步。
面对扑面的刀风,高兴折腰舒臂,钻入了大贺兀术的马下。大贺兀术一招落空,迅速收刀就要斩下,却突然感觉浑身酥软,弯刀无力地垂落下来。
高兴躲过大贺兀术弯刀的一瞬间,他的右手看似轻柔地抚上大贺兀术的腰间穴位。腰间的刺痛酸麻使得大贺兀术正要提聚的力量瞬间散去,高兴则趁势将大贺兀术拽下马来,右手成爪,锁在他的喉咙上,只消微微用力,喉结就会被捏得粉碎。高兴是早有计划,又有极其骇人的身手,大贺兀术猝不及防,是以才是一招被擒。
如此变化,惊呆了所有人,众契丹骑兵震惊而又愤怒地看着高兴,想要上前,却又投鼠忌器,一时间进退不得。
高兴浑身杀气凛然,双目似电,让人不敢逼视,他恶狠狠地道:“都让开,否则——”他虽然未说完,但从他不断缩紧的右手和大贺兀术因为气息不顺的咳嗽声,众人都知道高兴不只是恫吓,而是真的会痛下杀手。
“你是谁?”大贺兀术身落人手,心中惊骇万分,但脸上却并不流露多少惊惶,沉声问道。
高兴轻笑道:“我和你无仇无怨,只要你冷静理智,我不会坏你性命的。”
见乌塔等幸存的三名契丹武士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所措,高兴不由皱眉喝道:“乌塔,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不想你家二王子死,就快些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啊?是、是!”乌塔忙不迭地应声,和同伴一同为大贺楚才止血包扎起来。
伤口被触动,大贺楚才瞬时醒过神来,看着围而不攻的契丹武士和被高兴擒在手中的大贺兀术,旋即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禁向高兴投去感激而敬佩的目光。
高兴对大贺兀术郑重地道:“这位兄台,很多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的。莫要偏听偏信,错怪了好人才是啊!”大贺兀术闻言,双眉陡然一挑,眼神微动。
大贺兀术嫉恶如仇,初闻罪魁祸首乃是大贺楚才,既失望心痛又愤怒难当,便自请命前来抓大贺楚才回去。大贺兀术与大贺楚才感情本就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