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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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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如同乳燕投巢一般,一头扑进高兴的怀中,红润的芳唇狠狠贴在高兴的下巴上,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闷哼,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

软玉温香入怀,高兴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两人身体更为紧密地贴合,让女子俏脸一红,喉间发出一声诱人的低吟。四目相望,痴痴傻傻,却有万般情愫流转。

“贱人,你果然是来会奸夫的,看我不杀了你!”就在这时,楼下的追兵却是追上楼来,看着暧昧相拥,情意绵绵的高兴两人,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

“高郎,救我!”女子浑身一震,飞快地藏在高兴身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楚楚可怜地道。

“你是谁?好大的狗蛋,竟敢勾搭咱家的小妾,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不待高兴开口辩驳,那青年便指着高兴厉声大喝道。

“你又是谁?敢对本公子大呼小叫,才真个活的不耐烦了!”高兴眉头一挑,端坐不动,恼怒而不屑地看着那青年道。

“我是谁?哈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是谁?”那青年仿似听见了什么笑话,竟然大笑出声,“小子,你当真是无知无畏啊,在晋阳地头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骆二,告诉他,咱家是谁!”

“是,公子爷!”一个尖嘴猴腮的下人弓腰驼背地答应一声,走上一步,然后挺起腰板,一脸自豪地道:“小子,你面前这位乃是当朝城阳王骆提婆的侄子,并州司马骆辉之子,骆炳是也!看见小王爷在此,你还不速速叩拜?”

骆炳微抬着头,乜斜着高兴,显然对下人的介绍十分满意骄傲。

“并州司马?好大的官啊,不知道比起安德王,并州刺史高延宗如何?”高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好整以暇地看着骆炳,玩味地说道。

“安德王!”骆炳骄横的目光顿时收敛了一分,皱眉自语了一句,然后紧紧地注视着高兴道:“小子,你提安德王殿下作甚?莫非您与他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不要太嚣张而已!”高兴站起身来,一边用锦帕擦拭着嘴唇上的油渍,一边淡淡地说道。

骆炳虽然奇怪高兴的镇定自若,但见他和安德王并无关心,顿时放下心来,冷笑道:“咱家自有嚣张的资本,你却是不知死活!”说着,骆炳看向瑟缩在高兴身后的女子,拧眉怒喝道:“贱人,还不滚过来!”

“高郎,他、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我若过去,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女子一缩脖子,小鸟依人般藏在高兴身后,语音凄哀而颤抖着说道。

“你这贱人,今日还想走吗?”本就怒火喷张的骆炳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咆哮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今日咱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来啊,给我将这对狗男女抓起来!”

“是!”骆炳身后的七八个家丁顿时如狼似虎地向着高兴扑来。看着在五大三粗的家丁面前显得单薄的高兴,酒楼中的众人非但没有抱以同情,反而齐声喝彩,拍手称快。

“骆炳,你若敢动本公子一根毫毛,我叔父安德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高兴不由退后了一步,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

“安德王殿下怎么可能有你这种侄子,想要咱家放过你,妄想!上,给我狠狠地打,只要留他一口气在就行!”骆炳顿时大笑起来,高兴此时孑身一人,并无王府护卫随行,眼中更是带有畏惧之色,怎么可能是王爷的侄子?

可惜骆炳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人的算计。高兴身边的护卫早在女子进入酒楼时便悄悄散了开去,不见人影,而这女子眼中更是闪烁着得逞的欣喜。

“滚开!”高兴猛然操起身边的凳子,用力抛向七八米外的骆炳。

高兴什么身手,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会落空。虽然七八名家丁想要阻拦,但他们的手甫一接触到凳子,身子便被距离带的踉跄着后退,口中惨叫连连,而凳子的轨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碰!”

凳子砸在骆炳的脸上,顿时来了个满面桃花开。骆炳顿时惨叫一声,委顿在地。

“跑!”高兴一把抓住身后女子的手,冲开身前惊呆的家丁,猛然向楼下冲去。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骆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主子,愣了片刻,见高兴就要下楼,顿时失声怒喝道。

众家丁纷纷转身,争先恐后地向楼下追去,口中不断咒骂着。

“高郎,慢点,我跑不动了!”才出了酒楼,那女子便皱着眉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我带你!”高兴轻轻一拉,一把将女子夹在腋下,宽大的手掌浮在女子饱满的胸膛,嘴角噙着冷笑,不紧不慢地跑着,任由身后的追兵愤怒张狂。

第三百九十章章名亢

高兴挟着女子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跑过三十米的距离,眼睛突然一亮,径直向街边一家茶楼种奔去。

此时正是饭点,茶楼中客人倒不是很多,不过炎炎夏日,在这闹市中,茶楼倒是一处纳凉的好去处,安静而舒适。

高兴抱着个女子却轻若无物,一个箭步便冲进了茶楼,同时一脸欣喜地冲靠门的一桌客人大喊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帮忙!?”

这一桌客人约莫七八人,都是官差打扮,身形剽悍的壮汉,气度沉凝而肃杀。看见高兴突然出现,几人不由有些惊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降不远处,那里正有一个一身白衣,相貌俊朗,气质出众的少年侧对着他们悠闲地品着茶,似是对高兴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察觉。

“兔崽子,你接着跑啊!得罪了我家公子,就算你有三头六臂,飞天遁地之能也休想逃出晋阳城去!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到时还能少受点苦处,也免得爷们多费力气;如若不然,休怪爷们不留情面,骨断筋连的滋味可不怎么美妙!”

骆炳的家丁紧随高兴之后进了茶楼,将原本宽敞的茶楼瞬间挤了个满满当当,原先静谧悠然的环境也消失不见。为首的家丁喘着粗气,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虎哥,和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废什么话,赶紧抓了他交给公子处置才是!万不能因为这狗胆包天的小子耽误了时间,不然你我可要遭罪的!”一个家丁一脸愤恨地看着高兴,沉声说道。

为首的家丁顿时一个机灵,脸上闪过一抹惶恐之色,深情严峻地喝道:“上,抓住这小子!都瞪大了眼睛,再不能让他走脱!”说着,他双手箕张,如同饿虎扑食般向着高兴冲去。其他家丁也纷纷效仿,口中厉声咒骂着,冲向高兴。

“好个大胆的狗奴才,见到安德王的亲卫也敢如此无礼,当真不要命了!?”眼见着骆炳的家丁要冲上来,高兴猛然站到了迟疑不决的众护卫身后,狐假虎威地怒斥道,神情甚是倨傲。

众家丁前冲的身子顿时一滞,高兴的有恃无恐,他身前众人身上管家的装扮都让他们不得不思量高兴所言之真假,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决,进退两难起来。

“小子果然好胆,竟敢冒充安德王府的人!”就在这时,那一直静静品茗的少年却开了口,声音虽淡,却充满了不屑。

“哇呀呀,小子作死!”众家丁发现自己被骗,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咆哮着,再次冲向高兴。原本想要起身的众护卫听见那少年的话,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接着安心吃起桌上的点心,对高兴和凶神恶煞的家丁们视若无睹。

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高兴心头冷笑连连,面上却终于露出一丝惊慌,猛然拉过身后的女子,猛然向前推去,同时失声大叫道:“你这贱人,你不是说你是王叔府上的婢女吗,怎么又成了骆炳骆公子的小妾?!”

高兴气急败坏地咆哮道:“那日我见你不是处子,还道是王叔曾宠信过你,却不想一切都是鬼话!说,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污蔑我王叔,陷害与我?”说着,高兴狠狠一脚踹在身前那女子的翘臀上,直将后者踢得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众家丁的怀中,让他们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高兴目眦欲裂,面部扭曲,双目血红的样子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瞧他的样子倒也不似作假,众家丁不禁在此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骆炳父子可以不怕安德王,他们却是不敢捋虎须。一个疏忽,丢掉饭碗是小,丢了全家老小的性命才是大事。

“小子,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为首的家丁松开怀中的女子,面沉如水,严肃地问道。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高兴冷笑一声,然后伸手入怀中。

“嗖嗖!”

就在众家丁想要看清楚,高兴手中究竟拿着什么时,从高兴身后突然飞出十数枚暗器,铺天盖地地向射向众人。

“小子耍诈!”众家丁顿时缩手抱头,东躲西藏。虽然他们闪避的速度够快,但还是有一人不幸中招。家丁头目看着死不瞑目的同伴,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再次爆发出来,而且更加剧烈。说着,他便如同发狂的公牛,在此扑向高兴,其他人速度也是不慢。

“你确定要动手吗?”就在众家丁来到高兴身前一米时,高兴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疯狂的家丁们全都停下了脚步,均是惊骇欲绝地看着手中拿着的东西。这是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用料考究而华贵,精致而美丽,其上还印着栩栩如生的神龙,威严尊贵。

圣旨!

虽然众家丁目不识丁,见识浅薄,但却真切地知道,高兴手中东西的名字。整个齐国,只有一个人有权利写的东西,它所代表的权力与威严,就算是三贵之一的城阳郡王也无法企及。

静,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茶楼中的茶客,街道上的看客,当看见高兴取出的圣旨时,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虽多不识圣旨,但也听说过它的传闻,无论真假,它的威慑力都是极大。

“人呢?那对奸夫在哪儿?”就在这时,一道愤怒无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却是简单包扎了伤口的骆炳终于赶到。

“怎么回事?你们全都傻了,愣着作甚,难道你们要造反吗?!”骆炳一眼就看见好端端站在那里的高兴,再看看呆滞着的众家丁,心头顿时火气,不由破口大骂道。

“骆公子,请稍安勿躁!”高兴却是走上一步,温和地笑道。

“稍安勿躁?”骆炳伸手指着脸上还未擦净的血迹,面部扭曲而狰狞,厉声咆哮道:“你打了咱家,还叫咱家稍安勿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动手,难道想让咱家亲自动手不成!”

“骆炳,看清楚些,吾乃当朝皇上亲封的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高兴,你敢以下犯上?”高兴将手中的圣旨往前一送,接着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威严地瞪视着骆炳。

“什么?”骆炳顿时一惊,他不是众家丁,自然识得高兴手中的圣旨,令牌都是真品,心中的怒火瞬间被震惊所代替。他叔叔骆提婆虽然权倾朝野,不惧怕隋王高长恭,但他老子不过是个公爵,并州内史,比之高兴还稍差一分,又如何能比得上隋王。

“骆公子,高某并非夺人所爱之人。我本当那女子乃是安德王府的婢女,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你的妾侍。若知如此,高某是万万不会下手的,还望骆公子原谅一二!”

骆炳面色铁青,如果高兴只是一般大族出身,他自不必害怕,但高兴不但本身是朝廷命官,而且是隋王之子,这个身份一般人哪里敢惹。

“骆公子,高某觉得,此事多有蹊跷,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不然中了小人的奸计可是大大的不妙!”高兴认真地看着骆炳说道。

骆炳脸上阴晴不定,变换不断,良久,他脸上的怒气才完全散去,有了些笑意,虽然依旧有些勉强,但态度总是缓和了不少,“高将军,在下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所谓不打不相识,骆公子不必自责!”高兴温和地笑着,很大度地摆摆手道:“骆公子,高某怀疑那女子别有居心,您还是仔细审问一番的好。”

“高将军说的可是真的?”骆炳顿时向那女子投去狞厉的目光。

“高郎,你、你……”那女子却是不看骆炳,反而伤心欲绝,泫然欲泣地看着高兴,那幽怨绝望的目光似是能将钢铁都融化。

“还不肯说实话吗?”高兴不带骆炳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便玩味地看着那女子道:“高某来到晋阳虽然有些时日,但都是在安德王府与王叔饮酒畅谈,即便夜夜笙歌,也都是王府中的婢女,你难道忘了?”

“你胡说!”那女子立即矢口否认道:“那日我去寺里敬香,是你一路尾随在我身后,并且大献殷勤,与我山盟海誓,共赴,如今为什么不敢承认?难道以你堂堂刺史之尊,还不能保护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吗?”说着,女子便无声哭泣起来,悲切凄婉的模样让周围众人纷纷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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