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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叔,我这就去睡,您也早些休息!”粉荷轻笑着,向王管家欠了欠身子便欲转身移步离开,但她却是站得久了,腿脚发麻,甫一动弹险些摔倒在地,还好王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这丫头,小心些!”
粉荷道了声谢,然后便缓缓向着自己的屋子蹒跚而去,修长的背影却愈显寂寥。
王管家看得心疼,不由出言劝慰道:“丫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必要苦了自己啊!”
粉荷身形一震,但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向前走去,洠в写鸹啊
王管家皱了皱眉头,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府外一阵密集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來,接着便见门房的仆从惊慌失措地跑來,口中大声呼喊:“不好了,王管家,府外來了好多官军!”
“什么?!”王管家霍然回首,面现惊容。官军半夜出现在府邸之外,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噼噼啪啪”,震天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便是严厉粗蛮的呵斥声传來:“开门,开门,快开门!”
“叫府中的人都小心些,我去开门!”王管家嘱咐那吓得两腿发软的门房一声,然后强自镇定地快步向着大门走去。
“碰!”
王管家刚到门口,大门便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亏得王管家闪躲迅捷,断裂的门闩险些将他咋个头破血流。
“这府中尽是朝廷侵犯,一会进去将所有人都绑了,若有违抗,就地格杀!记住,你们都给本公子仔细自己的爪子,不该拿的别拿,不该摸的别摸,否则休怪本公子下手无情!”
说话的乃是一个胖子,年岁不大,穿着华贵的衣衫,脸上满是倨傲的神色,他虽然不穿官服,但颐指气使的模样却让门外近千士卒不敢有丝毫的怨念。
望着门外刀枪林立,衣甲整齐的近千士卒,王管家心中恐惧愈甚,但还是陪着勉强的笑容颤声道:“各位大人,军爷,不知各位驾临,实在又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來得挡路狗,还不赶紧给本公子让开?!”胖子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光芒,根本不理会管家的赔罪着厉声喝骂道,唾沫星子溅了王管家一头一脸。
“大人,这里是北平郡公、车骑将军高兴将军的府邸,小人等也都奉公守法,大人是否有所误会?”王管家吓得退了一步,卑微地辩解道,希冀面前的大人看在公子的面上不要过分。
“好胆,本公子说你们有罪就有罪,哪來这许多废话!來啊,将这忤逆圣命的叛贼就地斩杀!”
王管家报出高兴的名号希望对方有所收敛,却不想那胖子听见高兴之名,眼中却迸射出愈发凶狠的目光,不待他继续说下去,便厉吼道。
“大人,啊”王管家还要辩解,门外的士卒们却“呼啦啦”凶神恶煞地冲进來,手起刀落,王管家的脑袋便应声离体,殷红温热的鲜血冲天而起,迸溅得四处都是。
“王叔”
粉荷本要进屋安歇,听见府外的动静,心下担心便跟随在王管家身后出來瞧瞧,却不想正见王管家惨死当场,不由花容失色,凄厉地尖叫着,身子晃了几晃,栽倒在地,泪水扑簌簌落下。
“好俊的丫头!”胖子瞧见粉荷的相貌体态,眼神瞬间灼热起來,嘴角浮现出淫邪的笑容,冲身边随从一挥手道:“把那丫头给我带过來!”
“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无论粉荷如何扭打,他终究敌不过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卒,被连拖带拽地带到了胖子面前,凌乱的衣衫偶尔露出一抹春光,白皙的肌肤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胖子看在眼中,喉头不自禁耸动了一下,狭长细小的眼睛里满是炽热的。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胖子走上前,用粗短胖硕的手托起粉荷的下巴,淫笑着问道。
“放开我,你这坏人,别碰我!”粉荷恨恨地挣开胖子的手,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愤恨恶心的神色。
“好辣的脾气,本公子就是喜欢!等你到了床上,尝了本公子的味道,你就会求着本公子碰你的!哈哈哈哈!”胖子并不动怒,反而张狂大笑起來,一只胖手更是用力地摩挲着粉荷滑腻的脸蛋,“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执行命令?!”
七八百士卒齐声应是,杀气腾腾地便向府中冲去,紧接着府中便传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惨呼声,痛苦声,喝骂声,鸡飞狗跳,混乱至极。
“小娘子,趁此时间,我们正好亲近亲近!”胖子一点也不怕任务能否完成,居高临下地看着挣扎不已的粉荷,他脸上满是畅快淫邪的笑容:“本公子名叫高阿俊峰,乃是大将军之子,跟了本公子你从此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呸!你这人面兽心,丧心病狂的败类,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污了清白!”粉荷倔强地梗着脖子,啐了高阿俊峰一脸。
“啪!”
高阿俊峰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得粉荷口鼻冒血,俏脸高高肿起:“你这贱人,本公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既不从我,我也毋须客气,便在这门前好好你一番!”
说着,高阿俊峰凶光闪烁,嘴角露出一抹疯狂残忍的目光,在粉荷恐惧绝望的尖叫声中,他一把便将粉荷的衣衫撕裂,露出内里绣着荷花的胸罩,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來,看得高阿俊峰和留在府外的数十名士卒都是大炽。
“畜生,滚开,你滚开!”粉荷挣扎得愈发厉害,胸前的丰满随着她的动作不断起伏颤动,极大地刺激着高阿俊峰的感官。
“风骚的小蹄子,本公子这就好好宠幸你!”高阿俊峰嘶吼一声,就要向着粉荷扑去。
“公子,我对不起你,我就算死也不让别人污了我的身子!”绝望恐惧的粉荷银牙紧咬芳唇,泪水模糊的双目中绽放出坚毅的神采。
“住手!”就在这时,门外传來一声厉喝,接着便见数十名手持利器的黑衣蒙面人出现在高阿俊峰身后,不待高阿俊峰等人反应过來,众黑衣人便如风般杀至。
……
盱眙,王府。
“顺儿,你这是不是有些早了?”高兴看着武顺专心致志地缝制着婴孩的小衣,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窘迫地问道。
自从郑氏催促让高兴“开枝散叶”后,就连一向羞涩温顺的武顺也放开了许多,常向高兴索取,这本是好事,奈何几女心中多了执着的目的,床第之间便难免少了几分乐趣,让高兴既是感动又是疲惫。
“不早了,不然等显了身子就不方便了!”尽管脸色有些羞红,但武顺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夫君,你要是闷了便让丽儿妹妹陪你去城中转转吧!”
高兴顿时无语,正要说什么,却见张顺之行色匆匆的进入院中。高兴六识何其敏锐,霎时便发现张顺之脚步沉重,心跳紊乱,还有那凝重惶急的脸色。
“出了什么事?”高兴心中一沉,直接开口问道。张顺之一向稳重,若非大事,他断不会如此失态。
“大人,您看!”张顺之抿了抿嘴,从怀中取出一分卷宗。
高兴接过,刚看了一眼,身子便是狠狠一震,浑身散发出澎湃的杀气,便如觉醒的洪荒猛兽,一向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机。
“粉荷,死了?”高兴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干涩的语气中充满了森寒的杀意。
第五百一十九章 送礼
“粉荷,你真的死了么?”
高兴的目光有些呆滞,似是在询问张顺之又似是在自问,颤抖而沙哑的声音足见他情绪的起伏波动。想到那个柔弱乖巧,如风中摇曳的,如花的女孩突然逝去,高兴的心中便有些微微的痛楚与愧疚。
高兴喜欢粉荷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虽然这种喜欢不是如对章蓉几女的爱恋,但不可否认,在高兴的心中对粉荷却有着很深的感情。
來到这个世界四年,高兴始终在奔波劳碌,出生入死,唯有在邺城的几个月过得最是荒唐,也是最为清闲的时光。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粉荷的柔弱温顺,苦难凄惨的遭遇无不让高兴怜惜。
虽然如此,高兴也未曾想将粉荷收入房中,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走过一生,然而如今一切却超乎了他的预料,那如花的少女竟突然逝去,让高兴措手不及,难以接受。
“夫君”
在高兴身上汹涌澎湃的杀气下,张顺之和武顺都感到一阵压抑,尤其是修为较低的武顺更是脸色发白,呼吸都有些不畅。心中既是担忧又是害怕,武顺不由出言轻声呼唤道。
高兴浑身轻轻一颤,激荡翻涌的情绪骤然一滞,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甚是难看的武顺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歉疚,将心中的愤怒与杀意驱散了些。收敛了身上的杀气,高兴起身看了张顺之一眼道:“來书房!”说完,高兴留给武顺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迈开大步向书房走去。
张顺之向武顺行了一礼,不敢怠慢,恭敬地随在高兴身后进入书房。
“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你且如实说來。”高兴深吸口气,将修长的身子埋入宽大的椅子中,脸色虽然平静如常,但深邃的眼神中却是森寒冷漠。
“是。”
张顺之抿了抿嘴,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道:“大人,官府说一月十日夜里,有一伙强盗攻击刺史府,府中财物被盗窃一空,三十八口人无一幸存,府邸更是被盗贼付诸一炬。”
“什么强盗这么大胆?”高兴冷笑一声。
张顺之心中一突,嘴巴有些发干,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大人,坊间传闻,那夜曾有官军出动围攻刺史府,带队的正是高阿那肱之子高阿俊峰。”
“果然好胆!”高兴双目微微一眯,两道如剑般锐利的光芒射出,直让张顺之心中一紧,双目一阵灼痛,“能调动兵马,想來应该是高纬的命令了!”
高兴自语一声,然后紧紧盯着张顺之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丐帮在哪里?”
看着高兴那深邃若海,洞若观火的双眸,张顺之心中一颤,眼中露出浓浓的愧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大人,属下辜负您的托付,铸成大错,请您降罪!”
高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看着张顺之道:“说说看,你犯了什么错。”高兴的声音十分平淡,但张顺之却是感觉后脊发凉,浑身冷汗直冒。
诚然他跟随高兴已有四年,与高兴的关系也甚为亲近,然而正是如此,对于高兴身上日渐威严的气度他也是感受得愈发清晰。
“大人,从五个月前开始,丐帮在邺城的势力便受到了多方面的排挤打压,经过属下调查,这其中有本地的地下势力,还有官府参与其中。”
“高阿俊峰?”
“是。”张顺之点头,懊恼自责地道:“属下以为这只是小事,属下能处理好,不应该因此打扰公子,却不想半个月前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只是短短三日功夫便将我丐帮在邺城的大小据点捣毁一空,重要成员全都消失无踪,死活不知。”
高兴眉头一扬,顿了顿,这才冷冷地道:“黎风呢?”
“下落不明。”张顺之一脸愧疚,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黎风不仅是丐帮的重要首脑,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后者却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他又怎能不担忧自责。
“高阿俊峰虽然在邺城能量不俗,但想要将丐帮连根拔起,不动用大军,不走露风声,恐怕还洠в姓庵挚赡堋!备咝苏酒鹕恚夯乎獠降酱扒埃菏侄ⅲ烈髯诺溃骸罢龃笃氡狈剑苡腥绱伺哟蟮氖屏Φ模峙乱仓挥邪菰陆桃患摇0菰陆蹋虻檬裁此闩蹋俊
张顺之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高兴的发落。
“除了这些,邺城还发生了什么事?”
“三日前,高纬号召天下,重新分封诸王,重赏朝臣,如今的超纲却更显混乱!”张顺之自怀中取出另一份卷宗恭敬地递给高兴道:“大人,这是详细的记录。”
高兴接过,一目十行地浏览下去,越看脸色却是月沉。很快,卷宗上的内容高兴尽数阅完,将卷宗紧紧攥在手中,高兴嘴角噙着冷笑道:“高纬难道还想做困兽之斗,他真的以为凭这样的伎俩能夺回皇权不成?”
高纬分封诸王,启用州牧制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各藩王相互制衡,削弱彼此的实力,他好从中得利。只是高纬懦弱无能,荒淫残暴,民心大失,威严不存,他如此做除了让野心家有名正言顺发展壮大的机会,更是养虎为患。而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于北齐的百姓來说却是莫大的灾难。
想像西汉末年,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无论他们顶着如何光明正大的名义,所行之事却也不过是谋求自己的利益,若非那些个冠冕堂皇的名号,这天下恐怕早太平个几十年。
不过不论高纬的出发点如何,他的这个举措对于高长恭、高兴父子而言却绝不是什么好事。高兴虽自信不惧任何敌人,有能力平定全国,但高纬的行为却无疑给他今后的行动带來了很大的阻力。
“公子,拜月教护法赵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