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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三藏的情绪变化高兴看在眼里,心中也理解他当前的心境,但高兴却并未表示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一抖马缰,厉斥一声“冲”,身子便如闪电般向着皇宫冲去。
……
结束了定计,心情稍好的高纬原本正打算与妃尽享鱼水之欢,却不料才刚将美人搂紧怀中准备恣意轻薄,南城却突然传來惊天动地的巨响,剧烈的震荡力连皇宫都隐有所觉。这突然的变化直让高纬全消,更是险些吓出个好歹來。
急败坏的高纬立即叫來宫人斥问发生了何事,宫人心惊胆战,不知所措之际,城外又传來山呼海啸般的哈杀声,顿时将高纬惊得从床上跳了起來,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跑出了寝宫。
很快,慕容三藏派來的亲卫带來消息,南门告破,高孝珩大军已杀入城來,正向着皇宫而來。高纬骇然,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衣服,一边急令宫人召集朝中文武,集合宫中侍卫准备御敌。
然而,当高纬披挂整齐出现在皇宫城头上时,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抓狂,慕容三藏,鲜于世荣,尉相愿等军中重要将领竟然突然不见了踪影。
要知道,洠в心饺萑兀视谑廊伲鞠嘣溉耍侵械奈逋虼缶愕扔谑チ舜竽裕毫奘椎那榭鱿赂疚薹ㄗ璧财迫绾绲母咝㈢竦拇缶呶匙萑幌胍顾牵埠懿蝗菀住
而此时,皇宫中不过两万御林军,虽然他们比较精锐,也是最忠臣于高纬的力量,但皇宫中囤积的物资有限,宫中人数又多,若是敌人控制了邺城外城,对皇宫围而不攻,再断绝水源,皇宫迟早会生生变成一座死城。要知道,一手铸就南梁的武帝萧衍就是被侯景囚禁,活活饿死皇宫的。
听着越來越近的喊杀声,高纬惊骇欲绝,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地扫视着身边的官员将领,厉声斥骂道:“饭桶,都是饭桶,关键时刻起不到半点作用,朕养你们干什么!”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慕容将军方才便百般阻挠陛下征募勇士,如今敌人大举进城,而慕容将军却不知所踪,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高纬更是豁然抬头,猩红的双目凌厉地看向说话的斛律孝卿,浑身杀气大盛,后者却是眉头微皱,一脸沉重地径自道:“邺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高孝珩手下兵马纵然再精锐,要想顷刻之间破城而入不啻于痴人说梦,然而如今这却是事实,那么这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城中有高孝珩的内应。只有里应外合,敌人才能势如破竹杀进城來!”
骚乱的声响戛然而止,城头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提心吊胆,连看高纬一眼都不敢,既是害怕高纬发怒,又是担忧自己的命运。
斛律孝卿所言不亚于平地惊雷,倘若城中真有内奸,而这内奸又是掌控军队大权的大将军慕容三藏,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可想而知。一想到这些,众人便感觉后脊阵阵发凉。
“陛下,微臣也认为慕容三藏十分可疑。”高阿那肱一脸气愤地道:“慕容三藏一向与高孝珩友善,早有异心,前不久还遣人暗杀微臣。微臣不忍同袍相煎,使国家动荡,让陛下心烦,是以一直隐忍不说,却不料竟养虎为患,微臣糊涂啊,请陛下责罚!”说到后來,高阿那肱已是语音哽咽,满面羞愧。
高阿那肱虽然总是信口雌黄,指鹿为马,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异己,但他这一番话却是半真半假。慕容三藏背叛高纬是假,刺杀高阿那肱却是真。
晋州一役,高纬一击即溃,丢城失地,致使北齐尊严不复,朝中有志之士每每气愤难当,不过更多的人都将罪责推在了北齐三贵的身上,慕容三藏正是其中之一,而穆提婆的叛逃更是坐实了这一罪名。
慕容三藏认为,只要诛杀了高纬身边的佞臣,以清圣上视听,高纬一定会振作起來,励精图治,重振朝纲。是以高纬刚自晋阳逃回邺城不久,当高孝珩提议诛杀高阿那肱时慕容三藏并未犹豫便决定一起动手。
可惜就在慕容三藏和高孝珩准备就绪,在高阿那肱常走的路上设下埋伏时,高阿那肱却在那天突然改变了行进路线,从而免过了一劫。
然而一切都是巧合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在此之前,高阿那肱便从拜月教得到了风声,是以他才会提前规避,保全了小命。
从那以后,高阿那肱便对慕容三藏怀恨在心,时刻想要除之后快,只是慕容三藏位高权重,麾下又多是精兵悍将,本身又有高超武艺,再者自晋阳铩羽而归后,邺城兵将匮乏,高纬对慕容三藏格外重视,让高阿那肱很是忌惮,不便明目张胆地动手。
今日,高阿那肱终于等來了报复机会,他本想在慕容三藏看守铜雀台时制造事端,却洠氲礁咝㈢袢匆匝咐撞患把诙乒ト肓顺侵小K淙徽獗浠龊趿怂脑ち希还瓜菽饺萑厝锤尤菀住
“慕容三藏,你这吃里爬外的混账,朕要诛你九族!”高纬再也忍不住嘶声怒吼道。此时的他活似一个发狂的凶兽,双目血红,面目狰狞,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高纬,你这昏君,给我滚出來!”
就在这时,一道如同炸雷般的吼声从远处传來。城头众人心神震动,忙循声看去,带见到一千黑衣人如风似电,杀气腾腾地向着皇宫驰來时,不由纷纷失声惊呼起來。
“何方逆贼,竟如此大胆,敢直呼朕之名讳?!”高纬居高临下,狠狠地瞪视着远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厉声喝斥道。
“哈哈哈哈!”高兴闻言顿时狂笑起來,笑声如雷,滚滚而來,直让城头众人变了脸色。当笑声落下,高兴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皇宫外一箭之地。微微昂首,高兴轻蔑地看着在文武大臣簇拥下的高纬冷笑道:“高纬,难道你以为你的皇帝还能继续下去吗?不说束手就缚,跪地乞降,反而在这里颐指气使,实在是可笑,可悲啊!”
“住口!”高纬气得暴跳如雷,正要大声喝骂,却突然接着城头亮如白昼的火把看清了高兴的样貌,不由失声惊呼道:“你是高长恭!”但高纬很快便摇头否定道:“不对,你不是高长恭,你是……难道……你是高兴!”
高纬震惊地看着一身白衣的高兴,城上众人也是一阵骚乱。论名头的响亮,高兴可好不弱于其父高长恭。一开始,众人只知这厮色胆包天,竟然污了周国太子妃的清白,险些使得两国兵戎相见;到数月前晋阳之战,他以一己之力击溃宇文邕三十万大军从而威震天下。而今,当这以一敌万的杀神出现在眼前,众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高纬,你还不算老眼昏花啊,还记得我,当真难得。”高兴轻笑一声,不过语气中却只有嘲讽而洠в兴亢列老病
高纬脸色铁青,一脸怨毒地看着高兴道:“高兴,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朕待你父子不薄,却不了尔等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朕实在后悔当初洠в姓渡绷四忝牵
高纬闻言顿时冷笑连连:“高纬,休要说得这般大仁大义,你恣意妄为,宠信奸佞,致使国家动荡,黎民受难,祖宗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实在罪该万死!更何况,我父一直为国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从不曾有半句怨言,你却百般猜忌,处处相逼,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顿了顿,高兴脸色霎时变得异常严肃:“高纬,今日我就要为民请命,替天行道!我知你只有不足一年寿元,若是你肯束手就缚,我就允你善终,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
“不足一年寿元?”
如果方才皇城是骚动,此时便是轰动。虽然高纬性情剧变众人都有所耳闻,各种猜测传闻更是不计其数,但高兴口中这爆炸性的消息却几乎让他们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五百四十七章 爆头
第五百四十七章 爆头
“皇上正当年,怎么会只有一年寿元,不会是高兴故意造谣以乱我军心吧!”
“空穴來风,未必无因。宫中传闻皇上练功走火入魔,身体出了状况,此事恐怕是真的。”
“可不是?我有个兄弟在御膳房当值,据他说皇上每天都要进食大量的补品,再看他如今一脸病怏怏的样子,想來是身体真个除了问睿!
“怪不得高纬性情大变,更加恣意妄为,原來却是命不长久。既然如此,我们就算忠臣于他又有何意义,还不如就此降了摄政王,也许还能某个富贵的出身。”
“是啊是啊,生命只有一次,可不能糊里糊涂就这么丢了。”
“这昏君近來喜怒无常,在宫中当值委实提心吊胆,就算平日里多捞些油水,但再多也比不得身家性命啊!”
……
高兴的声音何其巨大,莫说是皇宫,就是小半个邺城也能听见。听说高纬寿元不足一年,连日來暗无天日生活在高纬淫威下的宫女太监大多数都露出了惊喜激动的神情,有一种拨云见日之感,而城中的百姓更是喜不自胜,若非现在城中情势混乱,又是深夜,只怕他们都要敲锣打鼓,大肆庆贺一番了。
高纬本就怒急,此时听着四周隐隐传來的聒噪议论,再看看众人那惊愕,诧异,疑惑,激动,欣喜等等复杂的目光,心底的恼怒与怨恨通通都爆发了出來。
“该死,你们这些贱种都该死,该死!”高纬喘着粗气,瞪着一双血红牛眼,面目狰狞地指着距离他最近的七八个宫女太监,嘶吼道:“给我杀了他们,乱刀杀死,剁成肉泥!”
“皇上饶命,饶命啊!”
“奴婢绝无背叛皇上之意,还请皇上明鉴啊!”
七八名太监宫女遭了无妄之灾,恐惧绝望霎时笼罩了他们的身心,不由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地向着高纬求饶,汗水与泪水混杂如雨而下,声音十分之凄惨悲凉。
“高纬,我说中了你的痛处,让你恼羞成怒了吗?难道你皇帝的威严就是以杀害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來体现的吗?你妄为神武皇帝的子孙,真是我高氏一族的耻辱!”
高纬身边的侍卫正要动手,高兴不由嗤之以鼻地大笑起來。听见此言,准备动手的侍卫手中的动作顿时一顿,不由将问询的目光看向高纬,倒不是他们心怀仁慈,下不去手,盖因若是杀了这几人,恐怕会使高纬威严受损,结果反而不美。
高纬额头青筋暴跳,双拳攥得“嘎吱”作响,口歪眼斜,面目要多狞恶就有多狞恶,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他眼中的怒火与仇恨一定足以将高兴千刀万剐。
“高兴,你这黄口小儿!如此胡言乱语,恶毒诅咒于朕,当真是可恶至极!今日朕就站在这城头,倒要看看你这鄙贱的杂种有什么能耐杀朕!朕乃真命天子,九五至尊,朕要谁死,谁就得死!给我杀了他们!”
最后一句,高纬几乎是吼出來的,那血红的双目似欲择人而噬,浑身更是充满了磅礴的杀意与戾气。
“是!”高纬身旁的侍卫浑身一抖,忙恭敬地答应一声便拔刀向着那七八名太监宫女走去,脸上露出残酷冷冽的笑容。
“砰!”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急促的响声响彻天空,接着便听见一个凄厉惨叫声。
众人心中一惊,循声望去,便见那奉了高纬命令准备动手斩杀太监宫女的侍卫中一人突然扑倒在地,后脑如同西瓜般炸裂,红白之物四散飞溅,在火光下更是怵目惊心。
皇城上包括高纬在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相顾骇然,震惊得忘了所有的动作。洠в腥丝醇烤故鞘裁炊魃彼懒四鞘涛溃矝'有人看见是谁动的手,但正是因为未知才更让人觉得恐惧。
“还有人要动手么?”
高兴清朗温和的声音响起,也使得所有人都醒过神來,此时众人才发现,高兴的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奇怪的物事,黑盒子上有一个近半尺的细铁管,如今还冒着一缕青烟。
“高兴,方才是你搞的鬼?!”高纬不可置信地问道。
高兴淡然一笑,轻轻地吹了吹手中“鲁宁制”手枪枪口的青烟,反问道:“你说呢?”
城上众人悚然而惊,后脊发凉,不自觉地齐齐退了半步,惊惧地看着高兴。
“快保护皇上!”韩长鸾连忙高声喝道,高纬的侍卫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斩杀那几个卑贱的宫女太监,飞快地跑回高纬身边将其团团围住 ,而城上的御林军也纷纷张弓搭箭,如临大敌地死死盯着高兴,不敢有丝毫放松。
高纬感动欣慰地看了韩长鸾一眼,见四周团团拱卫心下稍安,这才冷笑着看着高兴道:“高兴,区区歪门邪道朕又何惧之有?朕要杀人,又岂是你能阻止的?”
“啧啧啧啧!”高兴闻言顿时摇头长叹,一脸怜悯地看着高纬道:“高纬,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性子暴虐,昏聩无能,如今才发现你真是愚不可耐,被人出卖背了却还不自知,当真是可悲,可笑,可叹啊!”
“高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