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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而为,但依我看來这却是高兴的障眼法,是为了迷惑我们故意为之,如此粗略算來,与高兴此次一同潜入草原的当有近五千齐国骑兵。”
说到这里,杨坚微微一顿,一脸凝重之色,一字一顿地道:“或者,更多。”
闻听此言,阿史那库合真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从数量上來看,高兴的人纵然再多十倍,在突厥百万铁骑面前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然而事实却是,高兴这五千人便如同一枚锋锐的钉子,所带來的伤痛远远超乎了突厥人的承受能力。
三天的时间里,阿史那库合真一行人再未受到高兴的偷袭,然而方圆数百里境内,尤其是阿史那库合真一行必经之路上的部落几乎全被马匪摧毁,但凡为马匪光顾过的地方,能骑马征战的男子几乎洠в幸蝗舜婊睿也柯渲械牧甘骋蚕な环倩僖豢眨劣谡铰沓吮磺雷叩模抟焕舛疾以饬硕臼郑裆僖采喜坏谜匠
这些黑衣马匪号称草原狼王,短短三日功夫便在草原上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名声大噪,使得这方圆数百里风声鹤唳,怨气冲天。
虽然阿史那库合真确信,马匪明目张胆的穿着周国兵将的衣衫是为挑拨突厥与周国的关系,他们乃是高兴的人马乔装的,但不可避免的,普通的百姓还是对黑衣的周国人产生强烈的敌意。
私下里,阿史那库合真也不由对周国产生了一些芥蒂,他并不是蠢笨之人,自也听说了宇文千金曾许配给高兴的消息,也明白高兴潜入草原宇文千金只是一个诱因,但一想到为高兴所惨死的同胞,想到高兴那不厌其烦的偷袭,阿史那库合真心中便渐渐升起一股不满之意。
突厥铁骑之所以能在草原上驰骋纵横,一來是因为突厥人长于马背,性格粗野好斗,几乎是全民皆兵,而來则是因为草原战马体格高大强健,不仅速度奇快,耐力也颇为不俗。
然而高兴如今屠杀突厥男丁,再毁其战马粮食,可谓是真真正正狠毒的绝户计。
草原广袤无垠,突厥以部落为团体分散四处,不似中原百姓依城而居,倘若放任高兴如此肆无忌惮地蚕食下去,突厥必将受到不可想象的重创。
“杨将军,不知你可有应敌之策。”少顷,阿史那库合真目光灼灼地看着杨坚,沉声问道。
杨坚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七王子,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征求他钵可汗的同意,聚集优势兵力围剿高兴狗贼,否则若是任由高兴狗贼继续这般枉为,不说有更多的突厥勇士死于非命,就是对贵国颜面來说也很不好看。”
阿史那库合真皱了皱眉,语气微微有些冷硬:“杨将军,除此之外,难道就洠в斜鸬陌旆矗溃咝斯吩舻哪勘昴耸悄忝侵芄墓鳎笪伊焦耸敲擞眩训姥罱橇瞬怀伞!
被杨坚利用阿史那库合真心中本就不舒服,如今见杨坚又打算完全假自己之手消灭强敌,心下更是不悦,语气便有些生硬起來。
杨坚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但他脸上却洠в新冻鏊亢恋牟宦阕判Φ溃骸捌咄踝忧胂⑴鞘茄钅巢辉甘秩谐鹂埽舜蠡迹皇悄歉咝怂貋斫普菰治倒憷羰菦'有数万兵马展开密集的搜索,要在方圆数百里找出高兴的下落实在太过困难。”
“此番与杨某同來草原的三千虎贲虽也精悍,但人数太少,而能号令草原群雄的唯有他钵可汗一人,也唯有如此才能一举剿灭高兴。”
“七王子,齐国高长恭也已登基称帝,若是不趁他根基不固尽早除去,日后必成你我两国之大患,高兴身为高长恭独子,乃是齐国太子的不二人选,倘若您能将他留在草原,必将给予齐国士气极大的打击,他日讨伐齐国也能多上不少胜算。”
“哼。”阿史那库合真轻哼一声,冷冷地道:“杨将军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你曾言要引诱高兴到來聚而歼之,可是如今却是我们被弄的灰头土脸,就算我现在派人去往牙帐向父汗请命,等到有数万兵马集齐最少也要五天时间,难道高兴会等在那里任由我们围剿吗?”
“七王子,只要有公主在,高兴就一定不会离去。”杨坚微眯着双眼,一脸笃定地道:“千金公主不仅关系到高兴的名声,更是关系着齐国的尊严,所以无论如何,高兴都要阻止千金公主嫁给您,阻止贵我两国的结盟。”
阿史那库合真皱眉问道:“那依杨将军的意思,我们是继续向着于都斤山前进了。”
“正是如此。”杨坚颔首笑道:“七王子放心,倘若高兴再來,杨某必然会派遣我国高人出手,纵然不能擒下高兴,他手下的人却也绝对讨不了好去,若是能从俘虏中获知高兴的下落,那是最好不过。”
“好,一切就依你。”阿史那库合真并未思考多久便下了决定,沉声吩咐拉克申道:“通知下去,明日清晨出发,所有人都做好死战的准备。”
连续的被动已经让阿史那库合真出离了愤怒,他不愿意再处处受制于高兴,是以这句话说的是斩钉截铁,杀气腾腾。
“是。”拉克申心中一紧,恭敬地答道。
……
深沉的暮色下,两个黑色的身影在空旷的草原上行进着,两人皆是一身黑衣,便是面部也被黑巾裹着,看不清本來的样子,他们的步伐看上去颇为轻盈,双腿摆动的不快,但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便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你既然知道敌人早有准备,又为何要冒险前去。”声音有些苍老,但却浑厚有力。
“只有我出现,他们所有的阴谋才会显形,再说,如果再不动手,等突厥人调集了大军前來,我这一万人也许能逃掉,但要想抢走宇文千金恐怕就不能了。”
声音清朗,语气虽平淡,却透着强烈的自信,不是高兴还有谁來。
“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据我得到的消息,此次随杨坚前來草原的极有可能有天邪宗的高手,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老者的声音很是郑重严肃。
高兴轻笑一声道:“刘长老,在乱军之中,你可有信心胜我。”
“不能。”
“那你可有信心胜得我手中火枪。”
纵然心中不甘,老者还是如实答道:“不能。”
高兴洒然一笑,却是不再言语,脚下速度则是更快了一分,
第六百一十五章 黑夜中的君王
高兴虽然年少,但近几年南征北战,大小战役十余次鲜有败绩,便是拜月教章家和圣火教三王联手也未能奈何于他,其心智武功绝非常人所能想象,他又怎会不知轻重,冒然出击呢。
看着高兴那潇洒自如的身影,刘忠怔了怔,旋即想到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不禁失笑着摇摇头,下一刻,他的速度陡增,整个人似是浑不着力般,轻飘飘地葱翠的草地追着他向前急行而去。
自从与高兴议定了合作事宜,刘忠便留在了高兴的身边,一直暗中保护着高兴的安全。
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此番高兴北上,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缘故,更多的却是他希望能化被动为主动,掌握战争的节奏,谋求最后的胜利,而且,高兴也不愿将战场放在北齐的土地上,给百姓带來太多的伤痛。
刘忠虽然只是一介白丁,然而能成为拜月教三大太上赵老之一,其人无论见识智谋都非等闲,他即便不能完全洞悉高兴的意图,大致上也是明白的。
也正因如此,刘忠时常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抉择,洠в幸蛭患核接菰陆桃胝嬲哪У溃率刮奘杳癜傩丈钤谒鹑戎小
时间不长,高兴和刘忠便趁着夜色悄悄潜行到了阿史那库合真一行人休息的部落外围。
因为白天这部落才遭了高兴手下骑兵毁灭性的打击,是以此时偌大的部落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散着还未完全散尽的血腥味,夹杂着低沉而凄哀的啜泣声,纵然部落中多添火把,但这部落依旧莫名的使人感到有些阴森恐怖。
将身子藏在一处低矮的阴暗处,高兴静静地观察起不远处的部落來,当看见部落正中的两顶帐篷较周围的帐篷大上少许,而且周边甚是空旷,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时,高兴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依照常理,宇文千金和阿史那库合真身份最为尊重,居所当是那两顶最大的帐篷,而四周空旷,视野开阔有利于防备刺客的刺杀,且有重兵守护,这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高兴知道,倘若自己真的以为宇文千金就在其中,那么迎接自己的必定是凌厉而凶猛的绞杀。
这杨坚果真不愧是有帝王之才的人,这部落看似安静寻常,然而其中却是遍布明岗暗哨,杀机四伏,倘若只是一般的刺客,一旦踏入这部落中,莫说是完成任务,便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极难。
只可惜杨坚遇到了有笑佛魔手之称的高兴,高兴作为暗夜中的君王,纵横世界近十年,曾让多少人寝食难安,他要找出杨坚布置的防御中为数不多的死角却也不是太困难。
高兴的六识本就异于常人,尤其是修炼以來他的六识更是敏锐得可怕,虽然他并未踏入部落之中,但却能隐隐感觉出部落中杀气分布的细微不同,从而找出宇文千金的所在。
“小王爷,这部落里危机四伏,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进去。”刘忠眼中精芒闪烁,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
就如高兴所说,刘忠虽然自负武功天下少有人敌,但乱军之中他却洠в斜厥さ男判模慰稣馄渲幸残砘褂刑煨白谥胁幌掠谧约旱母呤郑闶橇踔乙膊坏貌恍⌒囊硪怼
“刘长老,一会您绕至这部落东面,待我潜入其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时您便以雷霆手段去那处帐篷中擒了宇文千金。”说着,高兴伸手向着部落东部一指。
“只要宇文千金在手,敌人必定投鼠忌器,到时候我也好趁机遁走。”
刘忠顺着高兴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顶中等的帐篷,从表面上看除了较为崭新干净外倒也无甚奇处,然而仔细看去,他却能发现,那帐篷四周布置的守卫岗哨却丝毫不比中央的帐篷少。
“小王爷,那中间的帐篷摆明了是敌人的圈套,你如此轻进岂不危险,再者您功力未复,不若就由老朽前去诱敌,您绕后偷袭,就算不能达成所愿,您也能全身而退,再谋其他。”
高兴摆手道:“刘长老,我功力虽然未复,但你也知道我这些日子体力日益增长,双臂膂力几无人能及,有手枪相助,多时间内杨坚绝对胜不得我,无论是杨坚还是阿史那库合真都对我恨之入骨,只有我才能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为您创造掳人的机会。”
顿了顿,高兴一脸的自信,洒然笑道:“更何况,此处敌人最多不过五千众,而我们却有一万铁骑,纵是全歼他们也并非不可能,更何况只是抢个人。”
见高兴一脸不容置疑的神色,刘忠遂也不再迟疑,深深地看了高兴一眼,道一声“小心”便化作一缕清风,眨眼间便像远处掠去。
时间缓缓的流逝,高兴一动不动地匍匐在草丛中,眼帘低垂,浑身气息收敛,呼吸悠长平缓,几不可闻,似乎已经熟睡。
夜色越來越浓,天色也越來越是昏暗,而原本轻柔的清风却也变得猛烈起來,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中那逐渐临近的杀机,部落中用來照明警戒的火把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空气中那种呜咽声却是愈发凄厉。
突然,距离高兴最近的一支火把被风吹灭,在它周围十数米方圆的地方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而执手在附近的突厥武士也因此陷入了短暂的失明中。
就在这时,高兴陡然睁开了双眼,双目如电般射向部落正中的帐篷,双眸幽暗深邃,却诡异地泛着妖异的光泽,与此同时,高兴俯卧在地上的身子也猛然弹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部落中扑去。
有风声和夜色的遮掩,再加上刻意收敛了气息,直到高兴潜入了部落中,那外围值守的突厥武士也未曾察觉。
落地一个翻滚,高兴的身子便轻轻贴在了一座帐篷后,而在他方才落地的前方正有一队流动哨走來,他们之间的交谈声也清晰听在耳中。
将呼吸调整均匀,高兴并未以眼睛观察四周的环境,而是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以耳朵來探察周身的动静,当心中数到三十时,高兴的身子再次掠出,如同狸猫一般灵巧敏锐的纵跃穿梭在帐篷之间,妙至毫颠地避开了外围的守备,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部落的中央潜行。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高兴终于出现在部落深处,静静地看着矗立在空地上的两顶帐篷,高兴不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番潜行说來简单,然而其中却是充满了惊险,无论哪个动作出现了一丝偏差他都有可能被发现,纵然以高兴的能耐,绕过这严密的坚守,气息也不禁有些微微紊乱。
再次将气息调匀,高兴缓缓将紧紧束缚在后背上被麻布缠绕着的赤霄宝剑解下,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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