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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太子殿下尽快醒来!”
凌素华眉头一扬,有些不确信地道:“袁道长,本宫虽然自觉武功尚过得去,但论及医病救人天下间又有谁能及得上孙神医?连你们都无可奈何,本宫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凌宫主过谦了!”袁天罡摇头道:“百花宫乃武林绝顶秘笈,不知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它的功效难道凌宫主不知道吗?”
凌素华眉头一皱,失声惊呼道:“难道太子他……”不等她说完,袁天罡便颔首示意,前者顿时住口不言,但脸上的惊色却是迟迟不散。
袁天罡面色凝重地看着凌素华,诚挚地道:“凌宫主,想必你也知道齐国如今的处境,太子殿下至关重要,贫道希望看在万千黎民百姓的份上你能倾力相助,让太子早日醒来。”
凌素华沉默不语,拧眉沉思起来。身为百花宫的宫主,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百花宫千万弟子的命运,是以容不得她不慎重。方才她之所以立即表明态度,就是害怕片刻的犹豫会破坏百花宫与高兴的关系,从而引来府中众人残酷的追杀。
时间不长,凌素华便笑着道:“袁道长,太子是我们百花宫的盟友,更曾救过小徒的性命,于公于私本宫都不能袖手旁观!该如何做,还请袁道长吩咐!”
凌素华很清楚,虽然袁天罡的语气态度一直很和善,但她知道,倘若自己拒绝了袁天罡的提议,今日便休想离开王府。她凌素华虽然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但对上袁天罡他却是毫无半点信心。
除此之外,凌素华心中也是在赌齐国能胜。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是百花宫能唤醒高兴,那他日利益分配之时,百花宫自会多少许多筹码。
“如此甚好,贫道代太子殿下谢过凌宫主!”袁天罡满意地点头,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袁道长不必客气!”凌素华摇头道:“事不宜迟,不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只希望本宫能略尽绵薄之力,太子殿下早日醒来!”
“好!”袁天罡点头,“凌宫主,小丫头,请跟贫道来!”说着,袁天罡又冲一脸希冀的杨丽华和陆晗玥道:“你们两个也来吧!”
杨丽华和陆晗玥对视一眼,眼中俱是闪过一抹浓浓的思念和激动,莲步轻移,迅速跟在袁天罡身后向着高兴静养之处走去。自高兴回到晋阳,他们到现在也未能见上他一面,心中满是思念与担忧,备受煎熬。
高兴陷入沉睡,一来是他受伤太重,精力耗尽,二来则是他于生死边缘有了突破,却又并不完全。
每一重的突破都分外凶险,尤其是心魔越重的人越是如此,但每一次突破,武功便会产生质的飞跃。高兴修炼到如今,哪一次不是历经磨难。
数月前高兴走火入魔,幸得袁天罡和玉清道长联手相救,这才让他转危为安,但他却依旧没有突破至下一重。
这数月以来,高兴每日练功不缀,从头开始,由武而道,体悟颇多,若是一直这般下去,终有一日会量变而质变,水到渠成。只是面对生死绝境,高兴体内的潜能尽数被激发出来,突破了桎梏,但他也同样面临着走火入魔的危险。
孙思邈曾今说过,天下间能化解高兴心魔的有三人,一是布衣神算袁天罡,凭借其浑厚功力护持,高兴自可安然无恙,二是赤目金刚智炫,佛门秘法可以消弭世间戾气邪恶,只要高兴随他潜心修行自也可化解心魔,最后一人便是牡丹仙子凌素华,以百花宫秘典相助,自可帮助高兴提炼体内真气,去芜存菁,做出突破。
袁天罡和孙思邈不是没想过请凌素华相助,只是形势所迫,他们也不敢冒险,否则引起一系列的动荡他们也担待不起,再者百花宫也未必肯出手。今日萧诗韵一口道破杨丽华的身份,袁天罡不得已现身,借势逼得凌素华没有退路。
……
深夜,朔州城外,突厥大营,他钵可汗帅帐。
“这该死的傅伏,怎么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他钵可汗愤愤不平地坐在座椅上,眉头紧皱,双拳紧握,恨恨地骂了一句,又道:“伤亡可曾统计完毕,今日我们损失了多少勇士?”
“回可汗,今日我们有一万八千人阵亡,重伤三千,轻伤不计其数!”
“五万人。”他钵可汗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不是悲伤,而是愤怒与仇恨,“才三天时间,我们就损失了五万人,朔州城依旧屹立不倒,城中守军辎重却还充足,究竟几时我们才能破城?我突厥勇士号称天下无双,如今却连区区一座朔州城都无法攻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如此无能?!”
他钵可汗的声调愈发高亢起来,足见他心中怒气难平。攻城三天,三十万大军就去了六分之一,他如何能不愤怒焦躁。
“大可汗,非是属下无能,实在是我们的勇士擅长弓马,攻城不是长处,而汉人多是步卒,守城经验丰富,各种器械多不胜数,他们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们才会损失如此之大!”
“是啊,大可汗,以短击长,我们占不得便宜啊!”
他钵可汗脸色铁青,想要喝骂,却也知道麾下将领所言有理,只是心中的一股郁愤之气却是无处宣泄。便在这时,门外传来卫士的通传声:“大可汗,周国赵王宇文招有要事求见!”
“请他进来!”他钵可汗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第六百九十六章 父子相见
“深夜到访,没有打扰到可汗的休息吧!”很快,周国赵王宇文招便挑帘而入,脚步轻快地来到帅帐中央,抱拳行礼,面上的笑容尊敬中又带着高贵的矜持。
他钵可汗起身,客气地道:“赵王客气了,快请坐!”待宇文招道谢落座,他钵可汗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赵王,不知您有何要事要亲自告知本汗,这么晚了竟还没有休息?”
宇文招神秘地一笑,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本王想向可汗引荐一个少年才俊,此人或对破城有用!”
“哦?”他钵可汗诧异地耸起了眉头,有些不信地看着宇文招道:“莫非是贵国的能臣名将,却不知是谁,竟能得赵王如此看重?”
“非也!”宇文招淡然一笑,摇头道:“此人并非周人,而是齐人。”
“这倒是奇怪,本汗可要见见!”他钵可汗心中更是惊奇,对于宇文招口中这人也更是好奇起来。
“本王这就请他进来!”宇文招也不再犹豫,冲帐外朗声道:“傅公子,请进帐来!”
在他钵可汗审视的目光中,一个青衣少年自帐外而入。只是一眼,他钵可汗便大失所望。
这少年虽然生得是仪表堂堂,但眉宇间却是少了锐气与豪气,步履沉重而散乱,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怯懦,尤其是当他钵可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眼神更是慌乱无比。
他钵可汗直皱眉头,不由看向宇文招,目光隐隐有些不悦,似在责问他为何欺骗自己。
宇文招自知他钵可汗心中所想,只是淡然一笑,冲那畏畏缩缩走进帐中的少年道:“傅公子,你面前的这位就是突厥他钵可汗,坐拥数万里草原,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之王,只要你好好跟随他,自有你数不尽的好处,明白吗?”
少年目光躲闪,不敢与他钵可汗对视,额头上更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见少年呆呆傻傻,宇文招不由沉声斥责道:“还愣着作甚,快向他钵可汗见礼啊!”
少年浑身一震,猛地跪倒在地,颤声道:“傅、傅杰参、参见大可汗,愿大可汗福如东海,寿比天齐!”一句话说完,少年似乎耗尽了气力,软软地伏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钵可汗眉头皱得更紧,然而不等他开口,宇文招又道:“可汗,你可曾注意这傅公子的模样?”
“哼!”他钵可汗乜斜着眼睛,脸上的嫌恶之意毫不掩饰,“细皮嫩肉,软弱不堪,难当大用!”突厥人崇尚武力,尊重强者,这傅杰一看便是弱不禁风,怎能得到他钵可汗的喜爱。
“可汗莫恼!”宇文招忙道:“可汗,难道你没有发现傅公子长得与什么人很像吗?”
“嗯?”听宇文招如此说,他钵可汗不由再次看向傅杰,寒声道:“抬起头来!”傅杰不敢犹豫,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他钵可汗,脸色煞白无比。
仔细凝视了一会,他钵可汗依旧无所得,宇文招谆谆善诱道:“他钵可汗,傅公子也姓傅!”
他钵可汗一个机灵,顿时醒悟过来,眼中暴起一团精芒,死死地盯着傅伏,那犀利的目光直让后者胆战心惊,几乎喘不过气来。良久,他钵可汗才恢复了平静,一脸感叹地道:“虎父犬子啊!”
……
天光才亮,傅伏便已来到朔州城头。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着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感受着清风中带着的丝丝凉意,他的心头却是莫名的不安。
大敌当前,他如何能睡得安稳。好在朔州城尚算稳固,高兴一年多来囤积的各种物资也较为充盈,军民士气高昂,还能坚持下去。只是这三天时间,看着熟悉的面孔一张张消逝在眼前,他的心情也难免有些压抑。
时间不长,突厥一方那呜咽的号角声便不期而至,不用傅伏下令,朔州城上的兵士便纷纷行动起来,飞快地做着战前的准备。
出乎傅伏意料的是,今日突厥兵没有直接发起进攻,而是在城外两里摆开了阵势。虽然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兵马,但突厥依旧有二十五万大军,漫山遍野都是,颇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在傅伏困惑的目光中,他钵可汗在一万铁骑的护卫下越众而出,最终在距城池一箭之地停下了脚步。
“傅伏,你还是不愿意放人吗?”他钵可汗仰首看着傅伏,大声说道。
“想不到他钵可汗七尺男儿,竟如女子一般,行事如此拖沓啰嗦,真令本将失望!”傅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钵可汗,眼角满是讥诮的笑容:“你若战便战,何需这般废话?可是心疼麾下将士死伤惨重?”
微微一顿,不等他钵可汗反驳,傅伏又道:“他钵可汗,本将若是你就绝不会如此盲目行事,为他人利用!想想那些战死的突厥士卒,恐怕都在埋怨你的愚蠢吧!”
“住口!”他钵可汗怒目而视,厉斥道,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傅伏的牙尖嘴利他已领教多次,但每次都会被其激得怒火喷张。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钵可汗又道:“傅伏,高兴重伤不治,齐国将亡,你又何必负隅顽抗,白费气力?只要你愿意投效本汗,本汗绝不会亏待于你,以你的能力,又岂止是区区一州刺史?”
“哈哈!”
傅伏不屑地大笑道:“他钵可汗,你才是真正白费心机!太子殿下将北上杀你,天下尽知,你又何必在此胡言乱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叫本将投降于你,你也配?!”
赤*裸裸的蔑视与鄙夷,直气得他钵可汗暴跳如雷,身上更是杀意冲天,血红的双眼似欲将傅伏撕碎。
见他钵可汗怒火难抑,藏身在后的宇文招适时开口道:“傅伏,他钵可汗只是爱惜你一身才华,是以才苦言相劝,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当真要斧钺加身才知悔恨吗?”
“看你的装束,想必就是周国赵王宇文招吧!”傅伏淡漠地看着宇文招,冷笑道:“想周主宇文邕,齐王宇文宪都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你却是与突厥沆瀣一气,甘做走狗,当真是丢尽了宇文氏一族的脸面,令人不齿!”
饶是宇文招有了思想准备,但被傅伏一通狗血淋头的怒骂,心中也是怒火大炽。从内心来讲,他也是不愿与他钵可汗为伍,但形势所迫,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也只能如此。
“傅伏,本王不屑与你争辩,这里有一份书信,等你看完之后却不知是否还如此理直气壮!”宇文招冷冷地看着傅伏,大声道。说着,他一挥手,身后便有一名突厥士卒越众而出,弯弓搭箭,向着城头的傅伏射去。
“哼!”
城上守军大惊,正欲相护,一旁的程咬金却是冷哼一声,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那凌厉的羽箭牢牢抓在了手中。而傅伏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半分,就连脸上的表情亦是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
虽然明知道这一箭不可能射中傅伏,但他钵可汗心中还是有些失望,对于程咬金这莽汉既是喜爱又是恼恨。
“将军,给您!”程咬金解下箭矢上绑缚的信笺递给傅伏,傅伏颔首接过,扫了一眼城下的他钵可汗等人才低头阅读起手中的信笺来。
只看了一眼,傅伏的脸色便是大变,双目瞳孔骤然紧缩在一起,双手更是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他身旁的将士更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紊乱,身上的气息亦是出现了剧烈地波动。
“傅伏,可认得信上的笔迹?”宇文招的声音突然响起,傅伏身躯微震,豁然抬头向城下看去,双手不由紧紧攥了起来。
“不认识。”深吸口气,傅伏将波动的情绪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