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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服从命令,贻误战机之罪。
傅作义一言不发,范汉杰也不同意惩办。因为战事尚未结束,撤换廖等人会影响作战。蒋介石也便转变了看法,讲了几句团结。会议保密的话。
第二天,会议结束了。在上飞机回返南京之前,蒋介石找傅作义和范汉杰秘密谈话。蒋介石准备将东北与华北统一归傅作义指挥。傅作义坚持不受命,他认为在作战战场形势紧张时,不要调动主帅,再加华北战局同样受东北及西北之战局影响,也要投入艰苦战斗,一个人顾及两个这么大的地区,定会贻误战事。傅作义建议范汉杰留在东北兼热河省政府主席。蒋介石说,已经内定第六兵团司令孙渡接任了。傅作义提出要范汉杰最好进驻朝阳。范汉杰表示他对东北战场形势了解太少,不好接受重任。
范汉杰回到南京,蒋介石下令范汉杰为冀热辽边区司令官,驻秦皇岛,要他立刻到任,主要是迅速打通沈锦间交通。
卫立煌主持东北剿总,他到锦州、锦西、兴城、葫芦岛视察部队和城防工事。卫立煌对范汉杰说:“东北目前不能打仗,主要是积极训练部队。”
卫立煌对东北交通补给表示乐观,他说只要有三十架大型的运输机就能保障作战需要。他还说美国大使馆上校武官包瑞德由北平到沈阳了解了东北情况。
卫立煌对包瑞德提出三十架大型运输机的要求,有了三十架运输机就能保住东北。
范汉杰听着点点头,包瑞德从沈阳到锦州时提到三十架飞机的事,他说美国能支持。这阵子被共军打乱了思想,没有坚守东北的信心,只求运输机来取胜了。
卫立煌到南京见了蒋介石,他谈了对东北战场的意见,要求范汉杰积极打通锦沈铁路,要密切配合,木要有二心。卫立煌向蒋介石提出,说蒋介石没有兑现他就职东北时应下的三条。说他要整编部队,除了需要经费,更需要粮食,他要范汉杰把锦州驻军粮食空运沈阳。范汉杰未能照办。在人事调动方面第六兵团司令孙渡调任热河省主席,第九十三军军长卢浚泉升任兵团司令官,副军长盛家兴升任第九十三军军长,这些人事更动范又都没有向他请示报告。
蒋介石听了卫立煌谈的情况,他都没加解释,因为以第六兵团司令、第九十三军军长以及第十三兵团的第八军军长、第九军军长都是他和卢汉商定好下令任命的。范汉杰事先根本不知道。但蒋介石只是安慰他说:“俊如,我转告给范汉杰,要他注意就是了。”
范汉杰到南京参加整军会议闭幕式。蒋介石约范汉杰午餐,饭后他对范汉杰说:“你回锦州以后,遇事多同卫总司令联系。”
范汉杰一听,显然是卫立煌对他有意见。他心里不舒服,认为将帅不和,不能作战。他向蒋说:“委员长,东北的战局部署是一盘整棋,虽然,其间受到挫折,我看还是统一由卫总司令指挥更方便,锦、沈一个是掌,一个是肘,还是统一为好。我和卫总司令是有些观点不同。”
蒋介石脸色阴沉着说:“不和要和,不统一要统一,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谈个人之间的事情。”他对范汉杰的坚辞一切职务很为不满意。
几天后范汉杰再次见蒋要辞去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蒋很不愉快地说:“你们不干,我又怎样。两天后,回到防地去!”他说着要身边的黄仁霖打电话通知空军司令周至柔派飞机送范汉杰回锦州。
范汉杰回锦州后转沈阳去见卫立煌,他是提出辞职的事。他建议由剿总副总司令陈铁去锦州适宜。他了解卫、廖对他都不满意。东北局势危急,内部意见分歧,矛盾很多,卫立煌在拉廖耀湘和周福成,对他在锦州并不支持,因为他不同意蒋介石的方案。
卫立煌连连摆手说:“不要辞,大家是老朋友,共同努力。”
范汉杰希望卫立煌同意他辞职,蒋介石就放了他。这样他不再敢向蒋坚辞了。只好以军人服从为天职,在危难中顾全大局,回到锦州继续供职备战。
范汉杰在锦州遵照蒋介石的指示,将锦州、山海关编成四个军,除原来的第九十三军、第五十四军,另增新编第五军、新编第八军。摆开独立作战的架势。他知道打起仗来,卫立煌对锦州是不会支持的。
●大决战的前夕
卫立煌这位东北剿匪总司令要固守沈阳,明摆着国民党决心打内战。沈阳城很快就会被东北人民解放军围困起来,东北大学迁回沈阳的通知还没正式公布,把从关内运回的大批图书,没开箱又往关内运。这次不同“九·一八”事变那次流亡,不愿再离开放上的学生和教授,他们往装书箱子上贴封条,上边写着“这次不是流亡打日本,而是‘流亡’打内战,这些书运往何地?”不愿迁校的学生和教授一边阻挡一边高呼:“不爱家乡的人请你们滚蛋吧!”迁校和不迁校双方发生多次冲突。第二所半官半私半军的中正大学,几乎还没有开学就往关内迁校了。有的学生喊着:“走,到关里去,找我们的杜长官!”
中正大学人称“督办”的鲍世勋,现在不知所措了。他当年跟随张学良的东北大学入关,后来在“七·七”抗战后当上国军,一路后退一路打,参加过昆仑关大战、台儿庄大战、长沙等四次大战,后来又参加远征军到缅印作战,打到抗战胜利了,他闹得个光秃秃的少将牌牌。总算返回东北家乡辽河套了。结果有家不能归。有妻儿难认,只是在老父亲坟头叩三个头。甩掉建军司令的帽子,帮助杜聿明办起了中正大学,结果又得去流亡了。他一连着几个月安排学生迁校,当学生问道他何时离开沈阳? 他半晌回答说: “我老了,没有再流亡的兴头了。”有的同仁问:“那你投靠共产党?”他干脆地回答:“投大辽河!”这也许是他真心话?反正他还要回大辽河套看看家乡去那里有独臂妻子和没见过面的儿子。
一天早晨,在学校门前,站着一大群学生,看出他们风尘仆仆,有人手中拎着提兜,身上背着包。鲍世勋走过去,还没等开口,学生们把他围住了。有个学生指着他脸问道:“鲍督办,你知道北平发生‘七·五’大屠杀了吗?”他们都怒目盯视着。
鲍世勋看着学生说:“‘七·五’大屠杀?是抗战时期?”
“怎么,现在国民党不是不屠杀学生吗?今天是七月六日,就是昨天干的!”几个坐飞机跑回东北的学生,指手画脚地把这场大屠杀说了一遍。
内战不断地升级,东北数省学生有一万四五千人入关,散布在平、津、山海关一带,他们颠沛流离,没有地方住,睡在北京街头和没开学的中小学校里,睡在国子监的长廊和东西厢房里。没有饭吃,到处找粮,请求救济。他们这时才知道受了骗,国民党当局哪里有书让他们去读呢?北平市参议会决议在北平停止使用东北流通券。还秘密通过一议案,“对已到的北平学生,请傅作义总司令予以严格的军事训练,给士兵的衣食待遇,并切实考察其背景,思想背谬者,予以管训,不合者,拨入军队,入伍服兵役,期满退伍。”这是极其荒唐的议案。东北学生,认为这是一种污辱,一种无情的打击,他们愤怒了,向北京当局提出警告、抗议。
东北十几所学校流亡北平的学生很快串连集合有四五千人,分成东西两路向中南海对面市参议会进发,一路上高呼“反对内战、反饥饿、反对虐待东北学生。还我东北学生的自由与尊严。不取得胜利决不收兵”的口号。北平参议会不认错,反而派出军警特务夹在游行大队学生两边,一边监视,一边跟着走,一边辱骂殴打学生。在潮水似的人流中有二百多学生,分成三路进入参议会大楼,把办公室、休息室的门窗、桌椅全给捣毁了,踩着肩膀搭成人梯,把写着“北平参议会”字样的牌子砸掉,用墨改写成“土豪劣绅会”,旁边还写上一副对联,上联是:“假民主真反动是群什么东西”,下联是“倾青年毁教育作全民族公敌。”把议事厅改为“三老四少厅”。这时赶来一批军警,把参议会中学生赶到街中心,双方扭打成一团。
十一点时,清华、燕京、北大、中大、辅仁、朝阳、华北、师院、艺专等九校学生又赶来支援,他们赠送给东北学生一幅“要生存、要自由”的横条,东北学生和北平学生情绪格外振奋,纷纷向市参议会掷砖头瓦块,把宪兵团长的眼镜给打碎了。学生的气愤还在高涨。
学生们看看没结果,就排成长队到北长安街李宗仁副总统府去请愿,高喊“要生存,要自由”的口号。学生坐在李宗仁公馆门前,除了喊口号,还高唱“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子。李宗仁要学生选出代表进他公馆会面。谈了很长时间不放出来。
学生这时对李宗仁印象不好,知道蒋介石在对选总统中出尽了丑,拿中国人民开心,糟蹋民主。蒋介石要当总统,选举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就在这时,蒋介石坚决辞让不当总统候选人了。说是甘愿把总统宝座让给北京大学校长胡适博士。这时中常委中有些蒋的亲信开始大闹起来,提出非得由党的领袖任总统不可。可是蒋介石又“坚辞”不就。于是,关于总统候选人问题闹了好几天。
其实,蒋介石说不当总统是口是心非,既是作戏给美国人看,又是争权力的一种手段,因为国民党现在这部宪法中,还缺少一条“总统特定时得为紧急处置权”。这样总统的权力就要受到“宪法”的限制。
国民党中常委在丁家桥开会决定,在宪法外增加临时条款,授予总统有“紧急处置权”,国民大会予以通过了。年总统候选人讨论会上蒋介石亲自讲话。他先追述自己如何追随先总理参加革命,如何誓师北伐,定都南京,削内乱,领导抗战胜利。最后他激愤地说:“我是国民党党员,以身许国,不计生死。我要完成总理遗志,对国民革命负责到底。我不做总统,谁做总统!”结果,蒋介石以二千四百三十票当选,陪选人居然得二百六十九票。除了费票,还有在蒋介石头上打*的,还有写孙中山的。
选举副总统,蒋介石专权,他规定由国民党中央提名,内定为孙科。
杜鲁门特使魏德近来中国调查后,向杜鲁门打报告,认为蒋介石的政府贪污无能,麻木不仁,如要中国复兴,必待富有感召力的领袖出现。魏德迈在北平和李宗仁会见,李宗仁谈了复兴中国意见及大志。司徒雷登和魏德迈非常欣赏,他们向国务院、杜鲁门报告,表示应以李宗仁代替蒋介石为宜,这样美国要一步一步来,先要李宗仁被选为副总统。李宗仁从平到沪机场数千人相送,数千人迎接,甚至喊出欢迎李副总统的口号。李宗仁到南京后去见蒋介石,说他要竞选副总统。
李宗仁是拥有军事力量的实力派。 李早就反蒋, 一九二七年联合其他反蒋派“逼宫”,迫使蒋介石第一次下野。一九二九年蒋桂战争中,桂系被蒋介石打败,退处广西一隅,伺机再起。一九三 O年冯玉祥、阎锡山联合反蒋,桂系趁势加入反蒋联合阵线,但由于蒋介石拉拢了张学良率奉军入关,使联盟失败,桂系又缩回广西。一九三六年广东的陈济棠借蒋介石不抗战为名又联合桂系宏电反蒋。这些年蒋桂之间明争暗斗,仍此起彼伏。目前蒋介石对共产党战争节节失利的局势下,桂系大有伺机取而代之的可能。
蒋介石心中把李宗仁参加竞选副总统,说成“好比—把刀指着胸膛那样难过”。他先开中央执监临时会议,用元老们劝阻李宗仁放弃参加竞选,说是以免总裁和副总裁发生磨擦。李宗仁会上驳斥为蒋说话的元老们,他表示坚定竞选。无奈,蒋介石单独召见李宗仁,要李放弃竞选。李宗仁表示本已成舟,已很难从命了。
蒋介石干脆地说:“你还是自动放弃的好,你必须放弃!”
李宗仁沉默片刻回答说:“委员长,这事很难办呀!”
蒋介石很傲气地说:“我是不支持你的。我不支持你,你还选得到?”
蒋介石这一句话使李宗仁很恼火,立即反驳道:“这倒很难说!”
蒋介石又紧跟了一句说:“你一定选不到!”
李宗仁不示弱地也紧跟上一句说:“你看吧,我可能选得到!”
蒋介石满脸怒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连声说:“你一定选不到!一定选不到!”
李宗仁也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对面地说:“委员长,我一定选得到!”
蒋介石再也憋不住了,他哪里知道李宗仁的后台是美国。他把脚步放得挺重,在地上几乎跳脚地说:“你一定选不到,你一定选不到!”
李宗仁几乎是迎挡着门口说:“委员长,我一定选得到!”
蒋介石一头闯出屋去,嘴里还叨咕着:“我不叫你选到……”
蒋介石也不是省油灯,他定要迫使李宗仁退出竞选。他给孙科的后台支持者打气撑腰,竟动用了各级党部、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