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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二十一天的时候,我终于接近了目标区域。这是一个临时的营地,从营地的规模和车辆的数量看,这里应该是个营级指挥所。我在离目标约2公里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把地形地物一个个印在脑子里。他们大概有200人,还真不少,一人吐口唾沫也差不多能将我淹个半死了。营地的周围拉着铁丝网,应该是通了电的。铁丝网内外都有好几块地方插着个“雷区”的木牌子,居然还有人在上面画了个骷髅头,搞得跟剧毒物品似的。当然,那里不会真的有地雷的,不过按演习规则,这些地方我是不能通过的。营地的出入口有塔楼,一边一个,都装着探照灯,而且每个哨兵都还像模像样地把着挺重机枪,很有点杀气凛凛的味道。
我的“目标”也找到了,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假人,被孤零零地扔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看来步兵的兄弟们也很无聊,他们居然还在军装上中规中矩地挂了副上校的肩章。测算了一下,我发现我只能从山上狙杀目标,而且,他们显然把距离和射击方位精心算过了,如此一来,可供我选择的狙击阵地并不多,要么我得在1000米开外的山上,要么就得抵近到400米以内,中间的低洼地是绝对不能选的,只要一开枪,我铁定得被山地步兵们的铁脚板给活活踩死。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在1000米以外开枪,首先就得考虑一个命中精度的问题。况且,这附近是有巡逻队的,三枪打不中,那我的任务差不多就失败了,因为我得逃命,被枪声惊动的巡逻队和步兵们会撵得我像鸭子一样到处窜。88的射程与85差不了多少,在这个距离上的命中精度并不高。
我不由得又骂起那些参谋来。当然,这主意不一定是他们想的,可在我不知道是谁算计的如此准确之前,他们只好先做一回替罪羊了。
只要是网,它就会有孔,而只要有孔,它就会有漏洞。现在,我必须把这张防御网的漏洞给找出来,不然我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为了找到这张网的漏洞,我在山上趴了两天。这两天里,总共有5队巡逻队的出发或回营。其中有一队差点从我身上踩了过去,更要命的是,他们居然还带着猎犬。如果不是我事先准备了一块野猪的干粪便引开了猎犬的嗅觉,那我就只有当俘虏的份儿了。要是真被俘虏了,我想我会很窝囊的,因为我是被一条狗给逮住的。
晚上的时候,“目标”会被拿回东南角的帐篷里,巡逻队每4小时出来一拨,搜索附近,远程巡逻自从上次差点踩到我的那队回去后,就再没有出来过,看来他们也有些松懈了,他们不会知道我就在附近。演习时,他们只知道有可能会是目标,但他们不知道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主动权永远掌握着进攻者的手里。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算太糟糕,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我想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我从潜伏位置摸到了简易公路旁的草丛里,等着汽车从我身边经过。
半小时后,汽车来了,是辆送水的车。正当我想着怎样才能爬上这辆车时,车居然在我前面停下来了。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当我犹豫是不是要先发制人时,却发现原来停车的原因,是因为司机要下来小解。
赞美了一下当时能想得到的神明,虽然我从不信他们,可当时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在照顾我,居然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我从草丛里蹿了出来,溜到了汽车的底下,牢牢地把自己贴在了车底盘上。我不由庆幸自己事先想得周到,把用不着的零碎都埋起来藏好了,现在我是轻装上阵,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样趴在车底盘上进去会不会出点什么纰漏来,那可真前功尽弃,追悔莫及了。
汽车在营区内慢速行驶,一路转着给各个储水灌加水。等车开到西南角的时候,我瞅准机会从车底下滚了出来,迅速地躲到了汽车后视镜无法看到的地方。蹲在帐篷外的角落观察了一下,这个时间是部队吃晚饭的时间,所以营区内没有人活动,营区内的巡逻哨现在也还没上岗,真的是个好机会,我顺利地溜进了“目标”所在的帐篷。
根据我的观察,这里应该是个储物库,里面应该不会有人。如我所料,帐篷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类战备物资,大概看了一下,我发现了好东西,里面成箱的罐头堆了一大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间,我得等到天完全黑。趁这段时间我可以美餐一顿,里面这么多现成的罐头呢,不吃白不吃。
吃饱歇足,我晃到了“目标”跟前,这位可怜的“上校”被步兵兄弟们随随便便地扔在了帐篷里,歪歪斜斜地靠箱子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将假人衣服上的胸条撕下来,顺手用伪装油彩将他涂成了一个大花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有点陶醉,真是次完美的渗透,本想再加上个某某某到此一游的,不过那样的话恐怕步兵兄弟们会气疯,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给“他”上点妆表示表示就行了。
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现在该想想如何出去了。好在这里是战备库,物品倒是挺齐全的。在里面找了套迷彩服换下了自己的吉利服,我躲在门口等着巡逻的哨兵过去后,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我打算摸到车场去,那辆水车送完水后应该会停到那儿。按照这营地的规模,一车水只能够他们用一天的,明天早上那辆水车肯定还得出去拉水。我准备再蹭这车出门,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也就是说,我得在车场躲一晚上了。
可惜,运气并没有一直照拂着我,从一顶帐篷后面摸过去的时候,我与一个起夜的战士面对面地撞上了。我们都吓了一跳,我正想是不是应该把他打晕时,他却打着哈欠说话了。
“兄弟,有烟没有?给我一根。”看来他没睡醒,也有可能是天色晚他看不清,所以把我当自己人了。我不由得庆幸自己换了衣服,不然他再怎么迷糊也看出来了。
从兜里掏出根烟给他,随即我就发觉自己大意了,因为他打着了火机。我脸上还涂着油彩,这足够让他知道我不是自己人了。果然,他愣了愣,旋即想张嘴大喊。
我当然不能让他喊出来,所以我一个纵身冲了上去,左手捂向他嘴巴,右手一记手刀向他脖子上宰去。
轻手轻脚将晕过去的他放在地上,我蹲在地上观察四周的情况,刚才的动静很轻微,所以没惊动到帐篷里的人。我悄悄吁了口气,俯下身子将他搬回了帐篷里。里面住了一个班的人,睡的很熟,想来这段时间的拉练他们也累得够戗。
将他放好后,我轻轻退了出去,一路躲着哨兵往车场摸了过去。
好不容易躲到了水车底下,我总算松了口气。在防备森严的营地里行动,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足以让我前功尽弃了。
正当我想放松一下时,凄厉的哨子声响了起来,那是紧急集合的哨声。我知道糟了,肯定有人发现我的行踪了,可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可现在我没时间去想这问题了,我得赶紧从这里逃出去,不然的话,我迟早会被他们像王八一样给捉住。
已经有人往车场这边过来了,全都荷枪实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暗暗叫了声苦,我紧紧地贴在水车的底盘上思索着脱身的对策。
我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相当冒险的想法,我决定混进他们的搜索队伍里,反正天黑,大家都忙着找敌人,应该不会注意突然多出个跟自己同样打扮的人来。
机会来了,他们搜遍整个车场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后,便准备转到别的地方去。刚好听见有人对领头的军官说,让他们这队人往营地外搜索,还说,营长很生气,那个特种兵肯定没跑远,一定要逮住他。
趁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混了进去,脸上的油彩已经被我擦掉了,免得又露了馅。一边跟着他们往营地外跑,一边听前面的军官和身边的战士谈论我的事。那个军官大概是个连长,他说,这次咱们老虎营长动真火了,那个特种兵也太操蛋了,把胸条撕走就得了呗,还把假人给涂成了个大花脸,这不是故意掉我们营长的面子嘛。
一群人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也在偷笑。原来这次的对头是山地步兵里个出了名的火药筒子,绰号叫“雷老虎”的步兵少校营长。
总算是混出了营地,我暗暗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找机会开溜了。不一会儿,搜索队散开了,这可是好机会,我瞅了个空儿躲进了一堆灌木丛里。看着搜索自己的步兵们渐渐走远,我不由庆幸老天保佑,总算逃过了一劫。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安枕无忧,没能抓到我的“雷老虎”暴跳如雷,把他手下的兵都给撒了出来,漫山遍野的搜我,说什么一定要抓活的,“打死的”不要。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日子难过了,不得不在像疯了一样的步兵们的搜捕中不停地东躲西藏,简直就是一个过街的老鼠。
要知道,他们是扮敌人的,因此,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他们有跟我耗下去的本钱,可我没有,我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虽然明知道只要翻过前面的山我就能达到目的地,可我就是过不去。我就像一只猎物一样,被步兵们拉成的网给牢牢地兜在了圈里。
“雷老虎”显然找到了我的死穴,他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对我穷追猛打了,反而歇下来跟我比谁更能耗。这好歹给了我一点儿喘息的时间,这几天的逃命不说别的,连蹲下来大解的时间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没这么窝囊过。这次也算是长记性了,千万别跟山地步兵们比捉迷藏,那可是他们吃饭的本事。
我是不可能跟他们耗下去的,所以我不得不冒险。我想典故中所谓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就是讲的我这种了。只不过,人家那是有胆气,而我呢?却是不得已而为之,有苦难言。
我的铤而走险并没有给我带来胜利,我还是没能完成任务。我是特种兵,是优秀的狙击手,但我不是超人,我不会飞,也不会刀枪不入。我是个人,会累、会饿,会陷入绝境的人。作为一个人,就永远不要相信电视里、电影里、小说里那些绝境逃生的成人童话,那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是属于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因为我面对的是足足一个营的兵力构成的搜捕网,而且,他们还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丛林战和游击战的老手。
因为“雷老虎”一门心思要活捉我,而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中国军人的传统是宁死不降的。所以,想要抓我的步兵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的“垂死挣扎”令老虎营长更加恼怒,为了活捉我,他的弟兄已经前前后后被判阵亡了十好几个。这让他更下定了决心要抓活的,也更给我增加了“杀一个赚一个”的机会。我知道我已经完不成任务了,就算我能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逃出去,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跑到目的地了。
本着拼个鱼死网破的玉碎思想,我开始大肆“猎杀”围剿我的步兵。他们是精锐的战士没错,可比起我这天生的猎手来说,还是差了点儿。所以,步兵们的伤亡越来越多。
最后,雷老虎不得不承认,他生擒不了我,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山步营的兄弟们也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估计他们现在眼睛都是红的,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那绝对讨不了好,一顿海扁是怎么都逃不掉的。谁叫我这些天下手太狠了呢,可我有什么法子,你们要抓我,我总不能乖乖地让你们抓吧?
我终于无处可逃了,我被红着双眼的步兵们围在了一丛灌木里,只要他们老虎一声令下,这群咬牙切齿的男人们就会像狼一样扑上来将我生吞活剥。
小子,还想反抗么?那只老虎拎着支95冲我吼。
我嘿嘿笑着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一个演习手雷拿在右手里,左手扯着保险栓,我对他说,营长,我还有光荣弹呢,你活捉不了我。
他被我吓住了,说,小家伙你疯啦?那手雷炸不死人没错,但也能炸伤啊!我说,没办法啊,我总不能乖乖地让你捉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说,好小子,带种,是他妈的爷们儿,我雷老虎服你了。说着,他一挥手吼道,弟兄们,开火,给我们的特种兵兄弟一个痛快。
我也算是有幸体验了一次什么叫枪林弹雨。几十支枪对着我一起“突突突”,橡胶的教练弹头虽说打不死人,但打在身上绝对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钻心的疼。
我是被雷老虎开车送到集合点的,因为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在车上,他问我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兄弟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