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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是被人抓错了,也就是说那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一脚也是白挨了,人家姑娘当然不干,说什么也不肯签字,非要找那个踢她的混蛋讨回个公道。我当时就站在门外边,一听这话就想冲进去自首,要打要骂随她去了,谁叫咱做了错事呢。
可肖凝却把我拉住了,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那意思说,打人的时候挺厉害,打完了就蔫了,这会又想充男人了是吧?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然后,我们肖凝大姐就出马了,她把以前当狙击手那点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先是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直直地打量了那姑娘几秒种,看得人家小脸煞白,然后才慢吞吞的说,你不签也行,这样吧,我们还有些情况没有调查清楚,希望你能够协助一下。对了,按照《治安管理条例》我们有权对嫌疑人扣留24小时。如果证实你和灰龙那伙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会在24小时后将你释放。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那姑娘显然不想在公安局里呆上24个小时。所以,她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带着一脸怒气走了。目送着她离开,我总算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面不禁感慨,以前看不起警察,可没想到这警察也不好当啊!这回,可真算是长见识了。
肖凝邀功似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指着上面那女孩子娟秀的笔迹笑眯眯地对我说,墨尘,你看,人家这名字多有诗意,多有气质啊,你居然敢怀疑人家是那恶棍的情妇,真是瞎眼了。哼,你该看到那混蛋的情妇了吧?长得妖里妖气的,哪能跟人家姑娘比?你倒是没事了,可怜姐姐我啊,为了你这家伙不得不在那里装恶人,现在人家姑娘肯定恨透我了,你说说你怎么赔吧?
我连忙赔小心,说还是姐姐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走了。弟弟我是有眼无珠,人家姑娘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就灰龙那打扮得妖精一样的情妇怎么能跟人家比。好话说了一大堆,好歹算把这姑奶奶给哄住了,最后偷眼瞅了一眼蛮冤枉地挨了我一记重脚的那姑娘的名字,的确是挺有诗意,挺气质的,叫做陆韵诗。上面还有她工作的单位、地址、电话什么的,不过我都没看清,因为肖凝晃了一下就把它给收起来了。只是隐约看见了个什么星宇公司的字样,看来应该是这个公司的白领吧。
除了我这个不和谐的插曲外,整个“狭路相逢”行动圆满完成,只有几名队员受了点无伤大雅的轻伤。对于这样的战果,特警队、公安厅的领导们相当满意,一位已经谢顶的二级警监拉着袁中校的手说,袁教官啊,你们一定要多留两天,你看,这段时间忙着训练,我们也不好意思来打搅,现在训练结束了,如果我们不好好地谢谢你们,那不是让人戳我们公安厅的脊梁骨嘛。
袁中校也笑着跟人家忽悠,说什么不用客气啦,首长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款待就不用了吧。前天晚上的会餐已经够盛情的了,再让你们款待下去,们也怕回去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搞腐败啊!
不管他们在那可劲儿地忽悠来忽悠去,我找了个稍微清净点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点着了一根烟,开始好好地梳理有些凌乱的思绪。
那灰白的烟雾还是一如既往地缭绕翻腾,再自由自在地随风飘散。而我呢,经过这一个月相对悠闲地生活之后,我又将回到那座与世隔绝的山里,继续我一成不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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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原本打算趁还未归队的空当去XX大学看看馨儿那丫头,哪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便被直升机旋翼搅动气流的巨大声音惊醒。抬头一看,居然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米17。
还没等直升机落地,杨中队那粗犷的嗓门便通过扩音器响了起来。他在喇叭里吼道,文墨尘,赶紧下楼,马上出发,紧急任务。
我当时的动作已经不能用利索来形容了,那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应激,起床、穿衣、连门也不走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三楼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刚刚在楼前的空地上站定,米17也颤巍巍地停在了地上,三支长长的叶片仍旧“呼呼”转着,让我不得不低下头,眯起眼来躲避它卷起的灰尘。
“上来!”
随着舱门“刷”地拉开,杨中队探出半个身子冲我招手。
来不及跟相处一个月的人们告别了,我头也不回地冲后面的宿舍楼挥了挥手,猫着腰跳上了米17。
就在机舱门将要关上的时候,肖凝从楼里冲了出来,她一边用手护着被风刮得不住乱舞的头发,一边冲着我喊:“文墨尘,你要是敢不跟我联系,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你那什么特种大队是个鸟都飞不进的地方,姑奶奶要去,谁也拦不住。
杨中队歪着个脑袋瞪着我看,机舱里的兄弟们都捂着嘴偷偷笑,还有那些在宿舍窗户前探头探脑的特警以及那几个大小不良的教官这会儿的德性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可我还不敢对这大小姐怎么地,反正,反正我文某人的形象算是毁在特警队这地方了。
对于肖凝这番明显带着威胁意味的话,我丝毫不敢怀疑她不会说到做到。在特警队里,谁不知道她肖大小姐是谁?而且,我们大队的参谋长,也就是我来的时候让我对特警队手下留情的那个姓肖的老头,跟我们这位大小姐还有那么点亲缘关系。你说T大队的大门能不能拦住她?
所以,我只好扯着嗓子打包票说,放心吧!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现在我算明白黄哥哥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是啥意思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啊!
冲肖凝挥了挥手,我“刷”地一声关上了舱门。肖凝眸子里那亮晶晶的东西让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一声,似乎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杨中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墨尘你小子行啊,这才一个月就攻下目标了?咦,弟兄们,你们刚才看到没有,那丫头好像是咱参谋长的侄女儿啊!
机舱里立刻热闹起来,一个家伙接嘴道,是啊是啊!墨尘你小子不简单啊!兄弟我对你的景仰有如长江之水那个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哥们儿把嘴捂住了。“你小子有完没完啊?这对白早过时了还在那儿念叨,丢不丢人?墨尘,别理这小子,跟我们说说这次捞到啥战利品没?”
立刻有人接话道:“还有什么战利品比刚才那更好的啊?兄弟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一群人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在发动机巨大的轰鸣面前,显得那么微弱,跟蚊子的“嗡嗡”,没多大区别。
任由他们在那儿折腾,我默默地检查着装备。衣服不用换,反正身上一直都穿着迷彩服,只要在外面套个防弹战术背心就行了。至于其它林林总总的玩意儿,全部穿戴整齐也用不了一分钟。至于那所谓的什么战利品,倒确实是有的,特警队为了感谢我们这些教官,在训练结束后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们。比如那条巴掌宽的纯牛皮武装板带,往腰上一扎不仅威风而且特舒服,比部队的武装带好多了。至于其它还有不少小玩意儿,像什么特警的作战服还有警徽什么的,不过那都是纪念意义大于实用价值。虽说东西是不少,可由于走的匆忙,这些东西都被扔在宿舍里了,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取呢。
我敢打赌;这会儿特警队大院里的人绝对是用一种羡慕之极的眼神看着我们坐直升机离开的,透过舷窗都能看到他们在窗户前直勾勾仰起的脖子。仿佛是故意显摆一样,米17肥胖的身躯在驾驶员的操纵下绕着宿舍楼轻盈地兜了个圈,这才一昂头向西南方飞去,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扎进了朝阳初升的天宇。(也许会有人怀疑特种大队怎么会派出直升机接一个士兵,不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因为这可是我亲眼见过的事情。去年年底我们军所有参加军械专业直选的士官都集中在军部进行专业理论考核,人家特种大队的枪械技师就是被直升机送过来的。当时我们那个羡慕啊,就不用提了。想想咱这几十号人都是坐破得不能再破的东风141去的,可人家呢,专门派直升机将他一个人从驻地送过来,一个字,就是“牛”啊!)
在我整理装备的同时,杨中队开始宣读任务简报。简报上说,根据情报机关证实的消息,李XX的XX功近期在云南地区活动频繁,而且,其组织内一重要人物李JACK已在两个星期前从美国飞往了越南,该人是策划XX功在国内闹事活动的骨干分子之一。与李JACK同时抵达越南的还有北美老牌雇佣军组织“地狱火”的一个亚裔人种分队,共16人,双方是雇佣关系。他们极有可能是想从中越边境非法入境。而且,根据越南的情报人员发来的消息,在李JACK到大越南的当天,曾与一地下军火商和一名毒枭秘密会面,但其谈话内容不知。情报机关推测李JACK应该是要用这些雇佣兵保护其非法越境并运送相当量的毒品和军火。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截住这些人,并抓住那个名字中不中,洋不洋的李JACK。至于那些什么“地狱火”雇佣兵,看来只能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了。
读完简报之后,杨中队又开始给我们讲一些关于“地狱火”的基本资料。地狱火雇佣军团,始建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其第一任军团首脑为B。史密斯,一个北方军少尉。他首先将铁丝网运用到了战场上,以至于南军士兵纷纷诅咒这种‘魔鬼发明的武器’!
战争结束后,在南北军战士家族的私人寻仇行动中,地狱火开始展露头角,以至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既被南北双方唾弃,也被南北双方接受和默许。
进入一次、二次世界大战后,地狱火逐渐在美国政府的暗中支持下壮大发展,鼎盛时期甚至参加了美国政府在欧洲的一系列行动,其中在德国的袭扰战和破袭战中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在胡佛当权期间,地狱火走过一端下坡路,但在肯尼迪家族雇佣他们清除了一系列在暗杀肯尼迪总统事件中有牵连的人物后,地狱火开始逐渐恢复元气。
现在的地狱火雇佣军团实际上就是美国特种部队的外围机构,专门负责清除一些不方便政府部门亲自出面的人物,成员结构大部分由海豹、三角洲和游骑兵部队的退役人员组成,甚至还有一些CIA和FBI抓捕的罪犯在其中效力,比较著名的是曾经侵入五角大楼全球作战系统的电脑黑客小比利,金融诈骗天才奥尔等等。
现任地狱火雇佣军团首脑的是三角洲部队退役的斯克。巴维尔上校,总部设在南卡罗来那州的巴利斯岛。常驻雇佣兵五百名左右,拥有一个自主的私人训练基地培训新人。
这次被李JACK雇佣来的亚裔人种分队,是“地狱火”为发展亚洲区域业务而专门组建的,其成员有美洲本土长大的亚洲人后裔,还有就是从日本鬼子的那个什么樱花特种部队退役的军官和士兵,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亡命徒。所以说,兄弟们,我们这一仗的难度可不小啊,我们特种大队成立才多少年?可人家“地狱火”那可是有上百年历史了。作为一个雇佣兵组织,能够存在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有政府的背后支持,但其本身的实力是我们不可小觑的。
杨中队这句话在我们中引起了一片不满意的嘘声,这让他感到很买面子,拉着张黑脸骂道:
“干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吧?我是要你们注意,别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咱们是特种兵不错,是有牛气的本钱,是可以谁都不服,谁都不鸟。可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咱们也他妈是人,一颗子弹照样能要我们的命!”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更何况,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和国外特种部队面对面的交手,这可不是那个什么‘爱尔纳。突击’侦察兵比武。那他妈是比武,不是打仗明白吗?别以为我们年年都能扛几个第一回来就打败天下无敌手了。比武是什么?打仗是什么?你们这群鸟人自己清楚,打败一个人和杀死一个人,那完全是两码事!”
大概是一口气说这么多有点累了,杨中队抓起水壶往嘴里狠狠地倒了两口,然后点上一支烟,吐了两口烟雾后才一字一顿地说,“兄弟们,我把你们带出来,所以,我也要把你们一个不拉地带回去。听明白没有?”
“明白!”
我们齐声吼道。那随着吼声喷薄而出的腾腾杀气让杨中队很是满意,环视了我们一眼后,他开始分配任务。
这次任务,大队一共派出了我们中队的两个小队,一个是我所属的“猎鹰”,另一个是“山猫”。按照计划,两个小队分头行动,我们“猎鹰”负责敌人行进路线的侦察和拦截,“山猫”的弟兄们会累一点,他们得穿插到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