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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有很多高山和河流,所以,常遇春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到这里,已经是非常快的速度了。
经过扩展,黑衣军已经发展到了两万人,这次全带来了,还有五千人,是原来的窑社骑兵,都是最精锐的将士。
来到之后,常遇春没有迟疑,立刻命令手下,发动进攻。
如果在以前,骑兵攻城,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任务,陈风试过几次,不过,都是取巧。而现在,常遇春依旧是要取巧,只是,这个手段,更加有声势。
随着碗口铳不断地生产,可以拆开几匹马携带的碗口铳,在黑衣军之中也装备了一批,所以,到了城下之后,常遇春就命令,这些碗口铳,一字排开。
五十多门碗口铳,对准了城门,此时,那城门才刚刚关闭。
“城上的守军听着,立刻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欢迎我军进城。”十几个大嗓门的,一同喊出了这句话,威慑意味十足。
良久,城头没有动静。
要是喊一句话,对方就出来投降,那己方的声势,就算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境地了。
“发射碗口铳。”常遇春说道。
这些碗口铳,足够给己方壮威了。
要是碰上顽强的守军,就是不投降,那样的话,常遇春的攻城,的确会遇到很大的困扰,不过,常遇春确信,这池州的守军,没有那么强的意志。
其实,就在常遇春的军队出现的时候,池州的守军,早就慌乱成一团了,对于他们来说,黑衣军的名字,那就代表着死亡。
现在,己方该干什么?自然是逃跑!这个时候不逃,还等待何时?
因此,没有人给常遇春开城门,并不是他们想据守,而是大部分人,都立刻下了城墙,准备从另一侧的城门逃跑了。
“轰,轰轰!”五十多门碗口铳,一起射击,场面顿时壮观起来。
大部分的弹丸,都打空了,只有五六枚,砸到了城墙上,这一砸,顿时,城墙一阵颤抖,簌簌地,尘土落下。
而一枚弹丸,奇迹地砸中了城门,顿时,连外面的吊桥,带里面的城门,一同砸开了一个大洞。
对这战绩,常遇春还算是满意,而放完了这轮,火铳手又开始重新装填,准备第二次射击。
“报。”就在常遇春要下令,对于顽固不化的守城军队,再让他们见识见识己方的碗口铳的威力的时候,就看到一名斥候匆匆跑来,说道:“常将军,守军正在从西城门逃离。”
逃了?看着这东城门被砸开的大窟窿,常遇春再用千里镜一看,城头上,根本就看不到人。
这么快,就都跑掉了?
常遇春立刻下令:“窑社骑兵,去西城门截击,黑衣军,跟我从这里进城。”
说完,常遇春打马向前,刚刚也算是够掉价的了,对于一个根本就没有人防守的城门,他们还浪费了一次射击的弹药。
虽然手下用的是火器,不过,常遇春的身后,背的却是箭壶和弓,一边奔,一边将弓箭拿出来,接着,搭弓,两支利箭,就一起飞出。
“嘭,嘭。”两根吊桥的绳索,同时崩断,接着,“轰”的一声,吊桥就落到了护城河两岸。
常遇春的马,没有丝毫减速,冲上了吊桥,后面的骑兵,也是如此。
但是,冲到了门口,常遇春突然发现了一个要命的事。
这吊桥,他可以弄断绳索,但是,这城门,要是在里面,用门匝顶住,从外面,没有专门的冲车,是弄不开的。
难道,等着窑社骑军从西面绕回来,给自己开门?
刚刚想完这些,常遇春就看到,那个已经被砸破了一个洞的城门,似乎没有关严实,而是露出了一条缝。
那些守军,根本就没有把城门关严实,确切地说,他们只是关上了城门,然后,听到别人跑路,自然,他们就没有落后,跟着一同跑掉了。
其实,大部分都没有跑掉,他们被窑社骑军从西面堵住了。
常遇春纵马向前奔,即使是到了城门旁,也没有减速,只是拉住了马的缰绳,然后,用力夹了夹马腹。
立刻,马儿就有感应一般,抬起了自己的前蹄,踏到了城门上。
“嘎吱吱。”靠着这股冲力,靠着马蹄的力道,这城门,居然就开了。
常遇春欣喜,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
后面的骑兵看到常遇春如此神勇,都是很膜拜,不甘落后地,都依次进了城。
进城之后,常遇春没有直接向最重要的府衙奔去,查抄府衙,控制府库,对于常遇春来说,都是次要的。
他带着骑兵,一起向北面的城门奔去,和其他的城池一样,池州的北城墙,也是直接临着长江的。
上了北城墙,看到江面上平静如常,常遇春才算是舒了一口气,接着,那些碗口铳,就都被搬上了城墙。
在这里,想要凭借这五十多门碗口铳,就封锁这里的江面,有些自不量力,所以,站在城墙上,常遇春又下了第二个命令,将附近的所有的船只,不论大小,全部征用过来!
黑衣军在从扬州南渡的时候,就不断地在船上训练,而到了江南之后,也经常进行这样的训练,所以,让士兵从马上下来,上船作战,也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他们手持火器,也是一种水上作战的利器。
只要陈友谅的水军敢来,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常遇春做完了这一切,才算是下了城头,已经来了一个时辰,窑社骑军应该已经控制好了整个城池,该去府衙看看了,不知这里的官吏,是否是能搜刮的主啊。
江面上,景色依旧,但是,甲板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种劲头。
“我们已经过了芜湖,后面那支水师,没有追来。”邹普胜说道。
陈友谅点了点头:“这次失利,暴露了我们军队的一个弱项,我们不重视火器,才吃了大亏,这次回去之后,一方面,要多造战船,另一方面,也要多造火器,尤其是我们战船所需的火器。”
这次在水上被对方击败,完全就是因为火器上不如对方,陈友谅立刻就决定,把火器,作为一个重要的方面来对待。
“这次,我们的军队损失不少,步兵已经给他们下过命令去了,不过,没有了我们水军的接应,不知道他们能否安全返回。”邹普胜说道。
这次出征的军队,可算是遭受了彻底的失败,水军损失了一半,而步军的损失,恐怕,会更大。
听到邹普胜这么说,突然,陈友谅心生一计:“那么,我们就别回汉阳了,命令水军,明日,拿下池州!”
第478章 备战
回汉阳,路途遥远,而且,回去之后,那里是徐寿辉本来的地盘,难免,让人睹物思情,再找出徐寿辉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当这个皇帝,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
与其这样,倒不如换个地方,比如,池州就是不错的选择,现在,池州的守军还是鞑子,战斗力很弱,自己这支船队只要开到,就能够顺利地将池州拿过来,池州就在太平上游,有了池州,自己随时都可以再南下,重新攻打太平。
而且,在池州,可以收拢部队,那些被打散了的步兵,只需要向西,就能再被自己收集起来,而且,自己还可以派兵出来接应。
一瞬间,陈友谅就想出了这么多的好处。
失败,陈友谅是从来都不会承认的,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当初楚汉争鼎,刘邦屡次失败,却在最后一次胜利,最终逼得楚霸王自杀。
攻池州,本来是在来之前指定的一个先期计划,现在,虽然顺序乱了,依旧是有很重要的意义的。
听到了陈友谅的说法,邹普胜说道:“好,那我们就拿下池州。”作为太师,他也是有眼光的,立刻就看出了这里面的好处。
其他的人想要说话,现在,皇上的灵柩还在后舱内,应该先回汉阳,安葬皇上才是大事,但是,看到邹普胜都同意了,其他人立刻很有自觉性地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乱说话,说不定,随时就会被陈友谅下令,下去陪先皇了。
另一条船上,张定边躺在船舱内,还在想着白天的事。
陈风的军队的强大,是他们听说过的,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想到,陈风的水军,居然强大到了这样的程度,己方的水军损失惨重。
这场仗继续打下去,己方会是胜利者吗?第一次,张定边对这场战争,失去了信心。
身中数弹,张定边还没有死去,他甚至很清醒地看着,随军的医官从自己的身体内,把那弹丸挖出来,就那么小的东西,居然,能进入自己的身体,能让自己失去战斗力。
现在,己方最要紧的,是回去,修养生息,训练更多的军队,尤其是,要有和陈风的军队相同的火器啊。
就在沉思间,张定边接到了命令,陈友谅下令,让他们的军队,做好战斗准备,明日,准备攻打池州。
打池州?听到了这个命令,张定边却觉得,不一定是什么高明的主意。
不过,己方这次出来,一直打败仗,也该用一次胜利,来鼓舞士气了。
因此,张定边虽然在心里觉得不妥,也没有准备向陈友谅提出。
他的迟疑,让陈友谅,最终在这里,折戟沉沙。
在长江的下游,水流已缓,而在中段,还是波澜壮阔。
站在城头,常遇春望着远处的江面,心中满是感慨。
身后,士兵和民夫们,都在忙碌着。
得知进城的军队是从平江过来的之后,本来很害怕的百姓,就大胆地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听说了平江那里实行的政策,百姓们安居乐业,因此,他们也都希望,能够过上同样的生活。
两人一组,扛着一根杠,杠的中间,挂着一个大箱子,箱子很重,杠都弯了。随着两人的走路,一颤一颤。
看着这些挑夫们慢慢地上了城头,常遇春好奇了,这是什么?
正好看到史忠护送这批人过来,指挥着他们将这些箱子放在城头上,常遇春立刻走了过去,问道:“史忠,这是什么?”
“大人,这是在池州的府库里面找到的,还真是好东西啊。”史忠乐呵呵地说道。
挑夫们放下箱子,就下去了,史忠拿过一柄腰刀来,顺着箱子的缝隙,用力一撬,这箱子的盖子,就应声而起。
打开盖子,顿时,常遇春两眼直了,这不是弩机吗?
箱子里面放着的,是还没有组装好的弩机,那些金属的部件,还放出一股清油的味道。没有想到,池州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要是摆上了城头,自己的这些骑兵,根本就甭想攻上城头去。可惜了,他们居然弃城而逃。
常遇春也知道,弩机是防守利器,但是,任何一种武器,都是有生命周期的。如果任这种弩机在城头上日照风吹,那么,几年之后,弩机就会老化,重要的弓片,棘轮等部件就会失效,所以,这些大家伙,向来都是在临战前,才搬上城头的。
常遇春自然不会吝啬,有这些好东西,再加上碗口铳,封锁江面,就会有更大的把握了。
太阳西下,夜幕笼罩了大地。
周围一片静谧,除了岸上的那不知名的虫儿的叫声,几乎万籁俱寂,而江面上,还有些轻微的划水声。
常遇春没有坐等,在巩固城防的同时,也分别派出了斥候,在水上,在沿岸,分别有人向下游渗透,希望能够提前发现对方的痕迹。
如果是陈友谅的战船行动,那么,一定会有很大的动静,哪怕就是不用千里镜,也能够轻松地发现。
骑兵马快,但是沿途不好走,而船只虽然慢,但是顺流而下,几乎不用费力。
半夜的时候,还是骑兵首先发现了异常,在那江面上,他们看到了巨大的船只的轮廓,在这个深夜,陈友谅的船队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停船休息。
看到这个情况,骑兵的十夫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他立刻派出两人,返回池州禀报,另外的人,继续跟踪。
四更天的时候,斥候就返回了池州,向常遇春报告了消息。
一直以来,常遇春还在担心,若是陈友谅的水军已经过去,自己就没什么仗可打了,而现在,终于有自己立功的机会了。
发现对方的时候,是在繁昌,这样的话,就算是他们立刻出动,也得天亮之后,才能够到达这里。
所以,常遇春命令,五更吃饭,同时士兵开始做战前的准备。
火头军们首先得到了消息,五更吃饭,那四更的时候,就得开始准备做饭了,几万人的饭食,准备起来是个大问题,而且,连续几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