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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车子,居然是用运这种污秽之物的马车改装的!
虎林赤闭住了嘴巴和眼睛,此时在空中,他已经没有借力之处,长枪还没有抽过来,是无法继续点地了。
“噗通!”虎林赤刚好落到了一个马桶里,他这一进去,顿时,几欲作呕。
但是,随后虎林赤发现,进去了之后,想要再出来,就不容易了,这马桶,和他的肩膀几乎平齐,他得用两手扶着桶沿,才能出来。
看着桶沿上面的污秽之物被溅得到处都是,虎林赤也只好将手从长枪上放开,两手扶着桶沿,费尽了力气,终于出来了。
出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喉咙边已经是几柄长枪尖。
虎林赤很愤怒,如果在平时打斗,他一个人,也能够做到周围几十人无法近身,一杆长枪,使得虎虎生威,不论是骑马作战,还是马下打斗,他都不输任何人。
但是,现在,虎林赤从马桶里出来,身上的臭气,熏得他简直要晕倒,这种时候,战斗力锐减了八成。
对方太狠毒了!
“虎林赤,好久不见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淡淡地说道。
“哗,哗。”两桶水从虎林赤的头上直接浇下来,将虎林赤冲得身上一阵寒战,不过,臭味却淡了。
虎林赤抬起头来,顿时,瞳孔缩小了。
陈风!
如果没有陈风,此时北方的局势,根本就不会这么混乱!自己这次来徐州城,主要的目的,就是杀了陈风!
此时,目标就在眼前,虎林赤双拳一握,就要上来。
虽然咽喉一旁还有枪尖,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看到虎林赤要起,陈风抬起手来一抖。
“嘭!”一声火器的响声,接着,虎林赤就跪了下来,他的一条腿的膝盖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地流出。
可恶!打的正是关键的地方,虎林赤强忍着疼痛,用一条没有受伤的腿,再次要站起来。
“嘭!”陈风的另一只手一抖,又是一发弹丸飞过,将虎林赤的另一条腿,也打残了。
虎林赤连跪着的姿势也保持不住了,只能躺倒在地上,即使如此,依旧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陈风。
陈风将两手的两个手铳抬起来,吹了吹铳管的黑烟,可惜不是后世的手枪,只能单发。
不过,这般作为,已经非常有面子了,望着瘫倒在地的虎林赤,陈风问道:“扩廓这次跟着来了吗?”
现在,入城的这支军队,正在被陈风的人马包围和消灭,连那些将领带来的护卫,都参加了这次行动,又捉拿到了虎林赤,算是大功一件,现在,陈风最担心的,就是扩廓是否在这次行动之中。
“哼,要是有扩廓将军在的话,只需他一人,就能将你碎尸万段!”虎林赤虽然两腿上不断有疼痛传来,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放肆!”旁边的两名士兵,立刻用大脚向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下去。
虎林赤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绝望,他的胸前,还有一柄匕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陈大人,如果你想要知道扩廓将军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虎林赤说道。
“好,那你说吧。”陈风说道。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以附耳过来吗?”虎林赤说道。
附耳过来?不用多说,陈风就知道虎林赤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陈风还是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
蹲下身子,将耳朵凑到了虎林赤的嘴边。
“其实,扩廓将军就在城外”
“小心!”话还没有听完,旁边的护卫大喊一声,只见火把的照耀之下,一个亮光一闪而过,直接向着陈风的后背刺去。
虎林赤一边说,一边从胸前拿出了匕首,刺向陈风。
这是最后一击,虎林赤直接瞄向了陈风的要害。
虎林赤的眼里,充满了笑容,哪怕现在就是立刻死了,虎林赤也满意了,他还是完成了任务!
但是,下一刻,虎林赤的眼睛里,就充满了惊讶。
匕首尖端接触到了陈风的肌肤之后,却突然刺不进去了。仿佛就像是刺到了钢板上一样,还把虎林赤震得虎口发麻。
借着这个工夫,护卫冲上来,已经将虎林赤的胳膊拉开,夺过了他的匕首。
“咔嚓,咔嚓。”虎林赤的两个手腕,已经被人拧断,虎林赤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风,这怎么可能!
虎林赤不知道,陈风现在已经刀枪不入了。
刚刚,背后冷风传来,顿时,陈风就运气于后背,虽然陈风没有炼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武功,但是,这些都是硬气功,是需要气功来支持的,而陈风,恰恰是气功已经出神入化,所以,触类旁通,一般的武器,很难伤到陈风。
哪怕是淬过毒的武器也不行,由于上次的蛊毒,陈风已经百毒不侵。
看着虎林赤的样子,手断了,腿也断了,简直就是个废人。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医术,能够医治好虎林赤了。
“从抓获的俘虏里面,找出两个人来,抬着虎林赤,让他们回去。”陈风说道。
敢刺杀陈大人,若不是还想获得口供,护卫们当下就会把虎林赤剁成肉泥,现在,听到陈风说要放了这虎林赤,还让他回去,顿时不知所措。
“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敬重英雄,虎林赤是员猛将,不错!你回去之后,给扩廓捎个信,告诉他,现在要是投降于我们,还不算晚。”
第624章 辽东之军
“呸!”虎林赤狠狠地吐出了口痰,说道:“想要让我们扩廓将军投降,没门!”
“陈大人,杀了他吧!”旁边的护卫看这虎林赤这般表情,顿时都喊道。
“让他走吧,立刻执行我的命令。”陈风说道。
正说着,只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所有的敌人,都给我留着!俺老常好久没上战场了!”
常聚听到外面的响声,知道有人敢在他大喜的日子前来袭击,虽然喝了数碗酒,还是立刻拿着自己的长枪,跑了过来。
这段时间,常聚一直没有打仗,算是把常聚憋坏了。
本来一个洞房花烛之夜,现在,成了常聚挥洒自如地作战的时机,也算是对常聚的一种庆祝了。
可惜三妹,还得独守空房地等着常聚。
陈风听到这声音,笑了笑,这个常聚,这几个月,算是给他个教训,也是快该让他重上战场的时候了。
虎林赤带来了五千人,除了还没有进城的一千人之外,其余的,几乎都被在城内消灭了,虽然是两千人伏击这四千人,但是,守株待兔,再加上火器犀利,取得了很好的战果。而城外的一千人,跑掉的也只有一半,城内的守军冲杀出来,将城外的人也消灭了不少。
更重要的,就是在城外五里的地方,他们缴获了数千匹战马,这战马,可是他们的一笔宝贵的财富。
天亮之后,虎林赤躺在一张担架上,被两个垂头丧气的士兵抬着,出了徐州城。
北风,依旧凛冽,这个冬天,似乎是百年不遇的严寒。
大都城内,行人将全身裹在厚厚的皮袄里面,似乎依旧阻挡不了这刺骨的寒风。皇宫之中,更是处处透着寒冷。
妥欢帖木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哪怕当初全国都是红巾匪,妥欢帖木儿也可以从容地做他的木匠活儿,从容地玩他的大喜乐。
但是现在,妥欢帖木儿没有那个心思了。
“父皇,现在,徐州,汴梁,潼关,以及山东,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形成一个宽大的攻击面,逐步推进,最终,打到我们的大都来。”爱猷识理达腊说道。
“那我们的大都城,是否已经不安全了?”妥欢帖木儿说道:“为了避免敌人的锋芒,朕正在考虑,是否要迁到上都去。”
听到妥欢帖木儿这么说,顿时,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逃,逃到上都去,有什么用?大都的城池,是最坚固的,如果连大都都守不住,逃到上都去,还是会被赶着走,一直赶到草原去。
如果是一百年前,他们在草原上,随水而居,天苍苍,野茫茫,还觉得比较惬意。但是现在,在汉人的世界里过得久了,体会到了汉人的这种生活,想要再回去,恐怕没有人愿意。
“皇上,现在还不到时候。”失列门说道:“他们才在徐州一线,即使是骑兵,最快也得两三日到五日才能杀到,而他们的步兵,得走十天半个月的。这段时间内,我们依旧是很安全的。”
“但是,听说他们装备的火器很犀利,一次射击,就能够将我们的城头打垮。”妥欢帖木儿说道。
汴梁失陷的战报,到了大都之后,所有人都很惊讶,如果对方真的有这种攻城的方式的话,那己方的城池再坚固,也不用守了。
“皇上,老臣派人去反复调查,最后得到结论,这汴梁的城池之所以会被对方的碗口铳轰塌,是因为李思齐掘开黄河,水淹汴梁城,导致汴梁城的城墙松垮造成的。”浩思说道:“我们大都城,从未遭过水淹,所以,即使是对方的碗口铳射来,我们的城头,也很难被击垮。”
浩思这番话,让妥欢帖木儿才放心下来。
“再说,虽然我们城头的碗口铳,没有对方的射程远,但是,我们还有大量的回回炮,我们的回回炮,足够打到和对方一样远,所以,如果对方要是用碗口铳来轰我们的话,我们就用回回炮还击,将对方的碗口铳,全部砸毁。”浩思接着说道。
这番话,算是将妥欢帖木儿的愁云驱散了,多日来,那传说中厉害的攻城武器,压得妥欢帖木儿喘不上气来,现在,有了应对的措施,妥欢帖木儿终于可以不再惧怕,不再恐慌了。
“好,那朕就在大都城内,看着那些逆贼,在我们的大都城前,丢盔弃甲!”妥欢帖木儿说道。
“其实,对方能不能打到我们大都城来,还不一定。”爱猷识理达腊说道。
“哦?为何?”妥欢帖木儿说道。
“扩廓将军,经历了一番休整之后,终于决定出兵了,就在两日之前,孩儿接到扩廓将军的密信,他已经派人,南下去徐州城,准备奇袭徐州城。逆贼陈风手下的大将常聚,正在徐州城结婚,逆贼的很多大将,都去那里喝酒了,而徐州城,只有两千人马守卫,扩廓将军派了五千人,准备将这些贼酉一网打尽。”
爱猷识理达腊也是才刚刚知道的,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若能够将陈风的手下大将一次性全消灭掉,那么,可以让己方松口气了。
这次商议,爱猷识理达腊将这行动说了出来,顿时,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
每天到来的,都是不利的消息,他们太需要一个好消息了。
希望扩廓将军不要让他们失望!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报,八百里加急!是济宁送来的。”
本来,这些加急的公文,都是先送到枢密院的,但是现在浩思在皇宫内,而接到了这公文的枢密院的知院不敢私自拆开,又怕耽误了军情,立刻就给送到宫里来了。
济宁送来的?那一定是关于徐州城的事了?妥欢帖木儿脸上大喜:“立刻呈上来!”
接过了太监递来的公文,妥欢帖木儿拆开一看,希望能够看到陈风等人全部都被诛杀之事。
但是,看了两眼,立刻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偷袭失败!五千军队,回来不到五百人,而带兵前去的虎林赤,四肢皆断,成了废人,正在济宁养伤。
好像就是在高潮的时候,突然被人泼了凉水,妥欢帖木儿立刻就委了。
“皇上,怎么回事?”爱猷识理达腊问道。
“你自己看吧。”妥欢帖木儿将公文,扔给了台阶下面的爱猷识理达腊。
狐疑地接过来,顿时,爱猷识理达腊也是一惊。
本来想要报喜,结果,现在更加忧虑了。
扩廓帖木儿的人马,是爱猷识理达腊最后的保障,这支军队,现在有八万人左右,但是,其中熟练的老兵,不到五万。
这次出动的,都是最精锐的人马。五千人的折损,已经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虽然爱猷识理达腊掌握了大都的怯薛军,现在也扩充到了七万人,但是,那战斗力,是远远无法和老兵相比的,甚至爱猷识理达腊都怀疑,真正上了战场,那些家伙们会不会怯场。
虽然朝廷屡次召集扩廓的军队,但是,扩廓一直都以各种理由不奉召,虽然是有保存力量的想法,不过,扩廓的部队,关系到了爱猷识理达腊的安危,以及以后能否坐稳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