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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凤看到了薛婉瑜几乎是自残的举动,立刻吓了一跳。
“小凤,把绣花针取来。”薛婉瑜还抱有最后一点希望。
“小姐,等您好了之后,再做女红也不迟,您要什么,小凤帮您做。”小凤说道。
“我叫你把绣花针拿过来!”薛婉瑜说道。
今天的小姐,完全跟以前成了两个样子,小凤不敢再说别的,只好将绣花针拿了过来,却发现,小姐突然拿起针,发疯似的向自己的腿上扎去。
“小姐!”小凤不顾自己的身份,立刻拼命地夺下了薛婉瑜手上的针。
她的腿上,已经有几个细细的小孔,露出了殷红的鲜血。
“小凤,我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了。”薛婉瑜两眼空洞地望着帷帐顶部,说道。
对于薛婉瑜来说,这是个致命的打击。
“小姐”小凤看着薛婉瑜的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眼角中,却流出了泪水。
“嘎吱。”门开了,钟老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小姐醒来了吗?”钟老板问道。
“刚刚,醒过来过。”小凤说道。
对于钟老板来说,这里毕竟是干女儿的闺房,他虽然关心,但是,看着放下的帷帐,也不能伸头进去查看,他没有看到里面的薛婉瑜此时的身体微微颤抖,正在悲伤之中。
“小凤,这张纸,是谁送来的?”钟老板已经发现了桌子上的那张纸,打开一看,正是那张胡惟庸设计出来的图纸。
那个坎肩,钟老板已经在研究了,对于薛婉瑜来说,自己是绝对不会想出这个方法来的,一定是有人,有人给薛婉瑜出了主意!
如果不是这个人,婉瑜就不会受伤,现在,婉瑜的腿断了,得休息几个月才行,而且,也不知道能否复原到原来的状态。
整件事,薛婉瑜背着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罪魁祸首,都是这个人。
“小凤不知。”小凤说道。
“那最近这几天来,有谁找过小姐?”钟老板问道。
“胡公子来过。”小凤可不敢瞒钟老板。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家伙干的!也只有他,才能够想出这种笨方法来!婉瑜是他害的!
现在的情况,还能够瞒着老爷吗?小凤看着薛婉瑜躺在里面,似睡非睡,终于,她向钟老板说道:“老板,小姐的下半身,暂时没有知觉了”
扬州贡院。
一个油布,挂在号舍的外面,防止下雨湿了试卷。整个号舍,只有四尺之长,左右两壁砖墙在离地一二尺之间,砌出上、下两道砖托,上层木板代替桌案,下层木板为坐凳,就可以坐着答题,想要睡觉,那就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用来当睡觉的床。可惜,太狭小了,简直连腿都伸不展。
胡惟庸已经在这里窝了五天。
乡试,这是一场很郑重的考试,在伯颜下台之后,脱脱大人上台,重新恢复了科举考试,各地的读书人,都又在胸中燃起了考取功名的想法。
想要能够通过乡试来考中举人,然后赴京赶考,这是需要很大的能力的。
胡惟庸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到了明朝之后,科举只考八股文,而现在,科举还是要更丰富一些,一共考三种,第一是八股文,从四书五经里边选择材料来出题,第二是官场应用文,分上下往来的公文和根据提供案例来撰写司法判文两种,第三考策问,涉及的是具体的国计民生问题,要求考生给出对策和办法。
但是,要考三种,时间也就更长了,九天七夜,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憋在这个号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就连上个茅房,也不能说话,举起一个写着出恭的大牌子来安静地去。
不过,胡惟庸非常满意,他的第二篇文,也已经写完了。
只待明天,给发了第三篇文之后,他再答完了,就可以圆满地结束这场乡试。
窗外,月色明朗,不知婉瑜怎么样了?
等到有了功名之后,再去找婉瑜,看看那个钟老板,怎么对自己!
“郎中,婉瑜的病情怎么样?”钟老板问道。
看着这位扬州城内最有名的郎中,钟老板眼中充满了期待。
郎中抚脉足有两柱香的工夫,才说道:“脉相奇特,虽然虚弱,但是,却有旺盛的生命力,按说,不应该出现下半身没有知觉的情况,恕老夫无知,实在不知。”
这已经是第三位郎中了,而对于薛婉瑜的病情,却说不出一二来。
也是,只凭按脉,想要诊断出坐骨神经受损导致下半身瘫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婉瑜,不要担心,我们再去请名医来。”钟老板说道。
说着,钟老板出了房门。
“老板。”正在这时,被派出的一名伙计回来了,向钟老板说道:“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胡公子,现在在贡院,四十号舍。”
钟老板的眼睛眯缝了,对于这个胡公子,他已经恨之入骨。现在,该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咚,咚,咚。”号舍外面的锣鼓声响起,接着,两名贡院的官差走了进来。
收了第二张卷子,接着发第三张。
没有人说话,轮到谁了,谁就会把自己的卷成卷儿,塞到官差后面的竹篓里,另一名官差,会将卷成卷的卷子投到号舍内。
胡惟庸听着官差的声音走近,也将自己的答卷,卷成了卷,站起身来,将试卷递了过去。
官差接过了试卷,拿起来向后一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纸条,却从试卷里面,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另一名官差已经看到了,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一张纸条,一张细细地写着小字的纸条。
“来人!”官差喊了一句。
外面的几名挎着腰刀的官差,走了进来。
“四十号舍有问题,带走!”
“喂,那张纸不是我的!”胡惟庸急了。
但是,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上来的几名官差,将胡惟庸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胡惟庸看着几个人,将自己绑到了贡院前面的柱子上,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那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纸条,居然,就把自己的功名,全部给毁了。这些人,全部都是不讲道理,不看清事实的人,我不服气!
“啪!”一个鸡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飞到了他的脑袋上。
“乡试都要作弊,活该!”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啪!”又是一个绿色的东西飞来,那是臭菜叶子。
很快,胡惟庸的脑袋上,身上,就全部都是脏东西了。
科考,是关系到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任务,是绝对不能作弊的。所以,除了采取各种手段之后,对于已经构成了作弊事实的考生,需要绑在这里,示众两个月。
就是饿,也能把人饿死了。更何况,日晒雨淋,等到两个月之后,即使是死不了,也只剩下一口气。
在贡院前面的一个角落里,钟老板看了一眼那个被绑之后被众人围观的家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用了五百两银子,贿赂了那个官差,对付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官差自然欣然接受了。
用一张小纸条,诬陷个人,太简单了,原来他们也这么做过。
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
婉瑜被这个人害得这么惨,这个人不死,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钟老板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走过一条街,上了自己的轿子。
第64章 考查武功
东施效颦!得到了百花楼出事的消息,陈风有种很解气的感觉。薛婉瑜,那是百花楼的花魁,薛婉瑜出事了,那百花楼就肯定要走下坡路了。
尤其是,过了两天,新的消息也到了,薛婉瑜出的事还不小,下半身已经不能动了。
一个靠跳舞展现青春的女子,就这样,唉,可惜了。得到这个消息,陈风还有些兔死狐悲。如果上次要是他们没有发现吊绳被割断了一半,有可能,出事的就是他们。
所以,除了惋惜之外,陈风没有别的话。至于后续的那些招数,报复,打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不用陈风下手,百花楼用不了半年,也就得垮了。
到时候,烟雨楼是否要把百花楼也兼并过来?
烟雨楼已经演出了二十多场,场场爆满,由于入场费提高,所以,这二十多场演出,已经赚得比去年整年还要多。
笑傲江湖,也已经发行到了二十五回,除了前六回之外,后面的,都是要银子的,而且,第七回只需要二十文钱,但是,到了第二十五回,已经涨到了二百文。
那些已经入迷的人,一边大骂烟雨楼里的那个叫做陈风的家伙,是个十足的财迷,一面又不得不掏出口袋里的宝钞来,没办法,太喜欢看了。后续的情节,扣人心弦啊,这个令狐冲,真是一个让人羡慕,让人嫉妒,又让人恨的家伙啊。
还有,那个岳灵珊,怎么越到后面,越不像话啊,怎么和林平之这样的小白脸搞到一起去了?
陈风也是不得已的,因为,每次只要一发行出去,用不了几天,盗版的也就出来了,本来,他预计每一回,都能够发行上万份,但是,在发行了一千份都不到,盗版的就已经漫天飞了。
这可不仅仅是扬州城,平江,杭州,甚至据说是大都,都开始翻印这本书。
一方面,说明了这本书的销量好,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而另一方面,则说明了,如果不加价,陈风就赚不了多少钱啊。打击盗版,任重道远。
读书人也很冤枉,他们只是想看本书而已,但是,太贵了。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版权的说法,基本上,出书的,都是赔本的买卖,是为了自己出名,光宗耀祖,才出书的。而像陈风这样,要价这么高,有利可图,盗版的自然满天飞了。
施老先生倒是无所谓,反正,最新的一回,都是先送给他过目的,说是要修改,其实,就是先睹为快。
越到后面,施老先生也是看得越过瘾。
上次用自己走来威胁陈风,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陈风算是接受了陈家的这份好意,没有推辞。这让施老先生也感觉到,这个小朋友,孺子可教。在后来,施老先生才彻底了解了陈风与陈家的恩怨,不过,他的态度,仍然是不会改变的。
不管怎么样,陈家老爷子生了他,这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陈家老爷子,就是他的父亲,不管之前做错了什么,总之,既然现在已经悔悟了,那就不允许陈风有什么不仁的事情出来。
施老先生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再次下了起来。已经是深秋了,雨却一直在下着,去年是大旱,今年,恐怕是要有洪灾了。
贡院的旗杆上,一个已经人不像人的一团模模糊糊的胡惟庸,还被捆在上面。
他已经坚持了四十多天,下雨,刮风,日晒,偶尔顽童们的石块,他都在忍受着。
熬,熬过去这些天,又是一个新的自己!胡惟庸的心中,已经充满了仇恨,假如有一天,自己能够回来,一定要亲自,放火烧了这座贡院!同时,对于朝廷,他再也没有什么幻想。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挨下去,几经雨水,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而且,现在这个时令,雨水,也是冰冷的,要是天气再差点,说不定,就会变成雪花了。
已经是深夜,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贡院的人,早已经把胡惟庸当作了死人,绑到旗杆上,两个月之后,基本上,已经全部都是死人。
谁都一样。
因此,没有人来关注他。
太可怜了!此时,在贡院所在巷口的拐角处,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再这么下去,这个人肯定没命了,算了,还是自己出手,救了他好了。”这个人在雨中,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胡惟庸虽然在发烧,但是,并不糊涂,他从眼角的缝隙中,看到了由远及近的一个人,正在大踏步地向他走来。
这个时候,街上早已经没有人走动,来的是谁?
胡惟庸在脑子里想着,使劲地睁开眼,想要看清楚对方。
没有头发,是个和尚。
这位和尚,走到了他的跟前,没有用匕首,只是手上一用力,绑着胡惟庸的绳子,就已经断了。
“感谢这位大师相助,敢问大师法号?”胡惟庸的嗓子,几乎已经要说不出话来了,还是用尽自己的力气,向这个和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