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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终于这般地说道。
詹姆斯的话,被一个雇佣来的懂大不列颠和中原语的人翻译了过来之后,在场的中原的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本来,他们还以为用木头造就够了呢,即使是木头不行,用上好的精铁,总可以吧?这个詹姆斯,却说要用铜造。
铜,是一种相当贵重的东西,在中原,这是用来铸造货币的,现在,用铜来造这蒸汽机,简直就是烧钱的行为。
谁都无法做出回答,正在这时,路学的长官,杨基刚好路过。
“杨大人,这个番邦人,要用铜来造蒸汽机。”一名工匠向杨基说道。
用铜来造?杨基看看这两个金发碧眼的人,说道:“各位,陈王爷当初交代的,是要让这种蒸汽机,能够大规模地使用,如果我们用铜来造的话,恐怕,成本会非常高,对于我们的推广来说,大为不利,除了铜,你们看,精铁行不行?”
现在,中原的精铁,质量已经非常高了,比如火器,不需要再用昂贵的铜做铳管,全部都是精铁打造的。
既然火器都可以用精铁来代替,那这蒸汽机,又有何不可?
谁知,听到了翻译过来的杨基的话,这詹姆斯,一如以往的反对,摇头道:“不,不,不行,想要让这蒸汽机能够工作,就要保证气密性,必须要用铜来打造,精铁不行!”
“那这一个蒸汽机,要用多少铜?”杨基问道。
“少说也得一百斤,想要实用,咱们的蒸汽机,绝对不能太小。”詹姆斯说道。
一百斤!这得是多少万贯铜钱!这可不行!
这些蛮夷之人,只管造东西,不管这价钱,这是绝对不行的,杨基在脑子里思考着对策,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用铜只起气密性的作用,那么何必要实心的都是铜?外面用铜,里面用铁,来个夹心的,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我让工匠在制造的时候,李孟用铁,外面再包裹一层铜,打磨光滑,和这汽缸壁严密结合,这样可以吗?”杨基说道。
要是在以前,这杨基,也只是一个会之乎者也的人。但是,进入了路学之后,他在传授自己所学的同时,也在慢慢地受到了路学的氛围的熏陶,学会了各种奇巧之术。
平江的路学,在王爷的授意下,不仅仅教四书五经这些古典的东西,也教各种奇巧之术。术学等学问,都在路学流行着,就是连在工匠中口头流传的一些方法,也被编撰成册,成了路学正式的授课内容。
现在,杨基这样的一个老夫子,居然能提出这么一种设想,可见陈风对路学的改造,是非常成功的。这个路学,不仅仅是培养当官的人才的,也是培养科学家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后世的那种综合性的大学。来这里求学的,虽然大多数还是为了做官,也有很多人,中途改变了想法,对各种奇巧之术,都用心钻研起来。
这样的路学,被应天的某些人,嗤之以鼻,认为这陈王爷异想天开,这平江的路学,根本就培养不出足够的人才来。
不过,也正是这样,却让朱元璋非常放心,如果平江的路学,培养出了大批的官员,考取了功名,最后,到了朝廷各地,那么,不就到处都是陈风的门第了吗?
朱元璋得知了平江的路学,开始步入这歧途之后,反而大为高兴。
其实,陈风当初开这路学,就是为了促进中原的科技进步的。
想要让中土真正成为大国,那么,就要在科技方面,走到全世界的前面,虽然现在说这些,似乎还有些早。但是,让那些人整日地学生僻的古文,其实,对社会的发展,是没有太大用处的,之乎者也,不会创造任何价值。
现在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科技,就是连个动力机械,甚至,各种理论都没有,陈风是在这方面,开拓创新出一条路来。
此时,还没有人能够知道陈风的真正用意,杨基也只是兴趣而已。
全部用铜来造,颇为浪费,哪怕就是财大气粗的陈王爷,也绝对接受不起,而用铁的话,又担心无法密封,导致漏气,这样,蒸汽就会损失了。所以,用铁做骨,外面包裹铜皮,就能够起到相同的作用,还节省了成本。
听到杨基的话,詹姆斯却翻了翻白眼:“铜和铁,怎么可能会沾到一起,直接融的话,就混合成一体了,怎么会让铜包裹在外面?不可能,不可能!”
“你只要说,这样做行不行,那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办到,这是咱们的工匠的事。”杨基说道。
詹姆斯听到他的话,说道:“可以试试,不过,不行的话,就还得用纯铜。”说完,他低下头,继续研究这个木制的模型了,这个模型,将会关系到试验的能否成功。
在詹姆斯细心地研究这蒸汽机的时候,萨里也没有闲着,虽然萨里一直在和詹姆斯唱反调,但是,对于这蒸汽机,其实萨里更加热心。他发挥自己的所长,监督着工匠们,日夜赶造过滤。
如果像普通的茶炉那样,下面烧火,上面放茶壶,那么,只有底部加热,效率太低。萨里早就设想,将这茶壶,中间插上一根根的管子,这些管子里,都可以通过烧火来加热,这样,很快就能够将锅炉里的水烧开,变成蒸汽。
可惜,在大不列颠,那些工匠听到了萨里的这个设想,都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东西,根本就做不出来!
到了中土来,萨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些工匠,倒没有摇头,反而,乒乓的打铁声,不断地响了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干活儿了。
如果他们做的,还算是粗活儿的话,那么乔治所做的,就是精致细巧的活儿了,他要建造一座准确报时的钟塔,一想到全城的人,都会看到这座钟塔,都会提到是自己的功劳,乔治就充满了激动。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陈风和薛婉瑜,韩雪,朱丽叶三人,正在太湖之中畅游着。
第942章 再遇忍者伏击
船帆点点,有的是运输货物的船只,通过这里,前往京杭运河,有的则是渔船,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太湖水养育着周围的儿女。
看着四周的美景,陈风坐在船头,心旷神怡。
本来只打算就在这里游玩一两日,谁知,这一游玩起来,就有些乐不思蜀了,一晃,就是数日。
这天,陈风依旧在望着四周的美景,吃着刚刚打捞起来的经过韩雪烹调的鲫鱼,喝着几两小酒,乐呵呵的。
“达令,中原四处,美景不断,朱丽叶真想一直都在这里呆下去,呆在王爷的身边。”一旁的朱丽叶,又开始说起这番言论来了。
听到朱丽叶的话,薛婉瑜很热情地说道:“这里毕竟不是你的家乡,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叶落归根,你以后,还是得回大不列颠去。”
薛婉瑜的话语虽然很热情,透出的内容来,却是不欢迎朱丽叶,朱丽叶听到之后,张嘴就想要反驳。
就在这时,突然,陈风两眼射出精光:“你们立刻,都进入到船舱里去,不要出来!”
听到陈风的话,朱丽叶以为是在赶自己,嘴巴刚翘起来,想要说什么,薛婉瑜已经拉了她一把,快速地闪进了船舱。
韩雪却没有走,她也感觉到了,周围有些不寻常。
陈风看到韩雪没走,没有继续赶她,很久不见,韩雪的武功,日趋精进,这次,就当是展示一下好了。
“出来吧。”陈风大喝一声。
水面上,突然凭空腾起了一股水柱,接着,几个人影,就在水柱中出现了,他们每个人,都高举着武士刀,从天而降,就要劈下来。
水下无处借力,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看来,这几名忍者,本事要远远超过青青了啊,陈风想着,眼皮却眨都没有眨,右手一动,筷子掰做四段,就已经扔了出去。
这几名忍者,快速地从天上下来,武士刀闪着光芒,就要将陈风劈做数段。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形却是一晃,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又坠落了下去。
没有人掉到甲板上,都坠落到了水里,很快,尸体就漂浮了上来,他们的咽喉处,都插着一根筷子。
船舱里一阵脚步声,刘狗儿带着火器手,匆匆地从下面上来,将陈风严密保护在其中。
“王爷,是岛国人。”刘狗儿说道。
陈风点点头,刚刚跳起来的,一共是六个人,被自己干掉了三个,自己瞄准了四个人,但是其中一个,用武士刀将自己的半段筷子给挑开了,不过,依旧没有躲过身后的韩雪射出的飞针,在刚刚的一瞬间,韩雪射出了六枚飞针,准确命中了这六个人。
这射暗器的本事,韩雪已经超过了自己啊,刚刚若不是韩雪,自己恐怕还得掏出胸前的火器干掉另外的人。
韩雪在陈风的身后,一言不发。
陈风已经听不到水下的动静了,这次,只有这六个忍者。
“看来,这岛国人,行动得还真快啊。”陈风确定了周围没有别的忍者,终于发出了一声长叹。
自己让那个岛国人捎口信回去,他还捎得真快,而他们,行动也还真迅速,这么快就来刺杀自己了。
而且,这次来的,明显是精锐中的精锐。
对于忍者,陈风完全是从青青的口中知道的,中原练武者,武功有高有低,而忍者的也是如此,按照忍术的不同,有上忍,中忍和下忍之分,而按照刚刚这几个人的表现,应该属于上忍,这样的忍者,在全岛国,也超不过五十人。
一下就出动六个人,来暗杀自己,岛国对自己,还真的是非常看重。
可惜了,无论什么忍者,到自己这里来,都是只有死的份儿。
不过,有这几个人来这里捣乱,顿时,陈风游玩的兴趣已经没有了,看着四周的湖水,陈风向刘狗儿说道:“调头,回平江吧,咱们收拾收拾,该回大都去了。”
船舱里的薛婉瑜听到,顿时心中就是一阵暗淡。
薛婉瑜知道,王爷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自己好,王爷这次出海,算是彻底地将岛国的倭寇的麻烦给惹上了,也就是说,王爷在哪里,危险就会跟到哪里,王爷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才要离开平江的。
王爷,其实,婉瑜根本就不怕麻烦啊,再说,有您在这里,什么宵小,都不会有阴谋得逞的啊,薛婉瑜在心中想到。
“达令要回大都去了?好啊,朱丽叶也要去大都,索性无事,再去关外,贩卖些野人参回来。”朱丽叶说道,她倒是无所谓,没有玻璃等货物,她呆着也是呆着,到哪里都一样。
薛婉瑜听到朱丽叶这么说,更是生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过,对于王爷的决心,薛婉瑜却只有听从的份儿,感受着船只的晃动,开始返航,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下了船,陈风坐上了马车,车里是薛婉瑜和韩雪,至于朱丽叶,却轮到了单独坐一辆马车的待遇,对于这个待遇,她非常不满。
“王爷,这一回大都,不知道下次,您什么时候再来啊。”良久,薛婉瑜说道。
这话说得,跟怨妇似的,陈风说道:“婉瑜,用不了几个月,我还得来平江,准备出征之事,而你,若是在这里做得腻了,可以随时去大都游玩,或者,我可以让秋香来替你打理这边的生意,你就可以一直长住在大都了。”
听到陈风的话,薛婉瑜先是一喜,但是,随后一想,到了大都,其余的女子都在那里,自己跟王爷能单独相处的机会,还不如现在多呢,因此,想到这里,就释然了:“王爷,婉瑜在江南呆习惯了,若是长住在大都,反而会不习惯。”
正说着,就听到了外面:“咚,咚。”地响起了沉重的声音,像是敲锣,又像是击鼓,更或者,什么都不像。
“什么声音?”薛婉瑜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马车的侧帘。
这一撩,眼睛就直了:“王爷,咱们出去这几天,在咱们平江,怎么起了这么个建筑,那是什么?”
陈风从马车里瞟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个乔治,动作还真快啊。
如果新起一座钟塔,会非常费时,所以,乔治四处一逛,决定就在这平江最高的酒楼顶上,加装上去就可以了。
至于这钟塔,虽然在中原是个新生的东西,但是,在西方已经很普遍了,乔治研究得很透彻,多少个齿轮,每个齿轮多大,都有分寸,交给工匠去造,很快就完工了。
今日,正是调试的时候,乔治站在高高的钟塔上,认真地看着里面齿轮的转动,心里还在计算着。
最麻烦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