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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达觉得,想要让陈王爷接受,自己提的条件,是比较公道的。
只是,这样一个条件,陈王爷接受了,朱标倒是接受不了了。
朱标横眉冷对。
“徐将军,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您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对方多么强大,我们大明朝的军队,就是全部战死了,也要活得有尊严!您这样,简直就是在丧权辱国!”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朱标向后一扭头,说话的人,是一名礼部侍郎,此时,这礼部侍郎也是情绪激动。
这人,是来向朱标禀告关于皇上下葬之事的,得到护卫的通报,来这里觐见皇上,谁知,刚来了,却听到了徐达这样的话,不由得大声驳斥道。
听到这话,朱标心中一喜,这个人的态度,完全就是支持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朱标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礼部侍郎的名字。
“微臣黄子澄。”这官员说道:“微臣是去年秋天中的进士,一直在应天候着,直到前几日,才上任礼部侍郎。”
黄子澄!这个后世愚忠的大臣,此时,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青年。去年秋天,就已经中了进士,但是,大明朝官员的编制已满,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有的官职来安置他,太小的官职又不行,于是,就拖了下来。
这一拖,就到了现在,由于朱标新当了皇帝,下面的官员面临着一次调动,顺带将这黄子澄提了上来,对于黄子澄来说,新皇帝,就是他的主子,他对主子,也是格外地忠心。
“黄爱卿,不知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朱标心中欢喜,不理徐达,向黄子澄问道。
“启禀皇上,现在,北方动乱,燕王殿下不体会皇上的苦心,反而趁着这个机会,污蔑皇上,开启战端,此乃宵小,定当在我大明天威之下,被碾压得粉碎。”黄子澄说道。
燕王是宵小?小弟弟,你知道大都的军队有多么强悍吗?徐达在心中想到。
这话徐达很不以为然,朱标却是心中万分高兴,继续问道:“黄爱卿,那关于应对北方的动乱,你有什么办法?”
“启禀皇上,您登基为皇,那是先皇临终口谕,是顺应天意,而这燕王殿下,想要自立为王,那是逆天行事,绝对会失败的。”黄子澄说道。
“黄大人,皇上是问你具体有什么办法。”徐达对于这个拍马屁的家伙,很没有耐心。
黄子澄咳了一下,说道:“微臣倒是有些愚见。现在,燕王发布了檄文,顺应他的,只有保定路一地之军而已,其他的地方,都在观望,我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这次叛乱,四方还在观望的那些军队和官员,都会知道大势所趋。”
衡量一个人,是否有真才实学的方式,就是看他的讲话,这黄子澄,虽然才刚刚踏上了官途,但是,已经深谙其道,说了半天,都是空话和套话,也是废话。
看到皇上等得不耐烦了,黄子澄说道:“现在,大都的军队,火器凶猛,靠的,只是泰州军械局和扬州炮库两地,而这两地,离大都很远,离我军很近,我们先派军队,占领这两地。那些厉害的火器,都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黄子澄这么说,倒也有几分的道理。
陈风手下的军队厉害,主要就是火器凶猛,而这火器,就是这两地提供的。
扬州和泰州,都是陈风打下来的,是最早的陈风的地盘,虽然陈风一再表示,让朝廷将这些地盘收回去,不过,出于各种考虑,朱元璋没有这么做,只是派了一些工匠,进入那些工场而已。
而陈风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在这里没有布置任何强兵,只有几百的守军而已,要是己方组织上万的军队,前去偷袭,又有那些工匠们里应外合,应该能很轻松地就将这些地方夺过来。
有了扬州和泰州,就有了各种先进的火器,到时候,己方的实力就会大增,这样,即使与大都军队,甚至是陈王爷的水师对抗,也会多几成胜算。
想到这里,徐达已经觉得,可能是一直以来,自己被陈王爷的实力所震撼了,现在,真的打起来,自己也不一定会完全吃亏。
己方还是有胜算的!
想到这里,徐达的目光也坚定起来,刚刚提出那样的一个主张,是为了保守起见,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方法,徐达也不是那样的懦弱。
“这是个好办法。”徐达说道。
“黄爱卿,朕封你为兵部侍郎。”朱标更是高兴,立刻将黄子澄调到了要害部门。
看到两人对自己的意见很满意,黄子澄也很高兴,未来的大明朝,他将是权臣!
对于现在局势的正确分析,准确地找到对方的薄弱环节,而且提供解决的办法,现在的黄子澄,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展现在黄子澄面前的,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局面。
黄子澄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当我们占领了这两地之后,大都兵马,一定会大惊失色,即使他们到来了,也会放弃提前的目标,直接攻打我们应天,转而攻打泰州和扬州,到时候,我们就用缴获的火器,来对付那些军队,只要一战,就能将那些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胜利,唾手可得。”
黄子澄说得高兴,朱标也听得高兴,只有徐达,头脑还是非常清楚的。
“皇上,我们还忘记了一个人。”徐达说道:“等到陈王爷的大军从大不列颠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若只有大都一地之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还是有战胜对方的可能的,而在徐达的脑子里,还有另一个难对付的人,就是陈风。
那支强大的水师,该如何对付?
听到徐达的话,朱标也是一楞,的确,这才是个更大的威胁。
黄子澄笑了笑:“陈王爷的根,在江南。”
黄子澄这话,说得很有深意,朱标顿了顿,才算是想明白了,而徐达,却是没听懂。
黄子澄知道,这里不是卖弄自己的才学,打哑谜的时候,黄子澄继续说道:“我们要趁着陈王爷还没回来的时候,将江南的那些商户,控制起来,这样,等到陈王爷回来,也无法跟我们为敌,只能化干戈为玉帛。我相信,只要开出足够优惠的条件,陈王爷是会坐认这个事实的。”
燕王在大都,是陈王爷的徒弟,想都不用想,陈王爷肯定是站在燕王一边的。不过,陈王爷还有一个短板,他能够有那么庞大的船队,是和江南商人的支持分不开的。
虽然黄子澄的做法稍稍有些卑鄙,但是,的确是一个合适的方法。
江南商人,现在受到着朝廷很好的待遇,虽然纳税,但是,在身份上,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比如,在前朝,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虽然钱多,却不能穿华丽的衣服,颜色也比农夫的级别还要低,出门也不能坐马车,这都是规矩。而现在,这些规矩都没有了。这让黄子澄这个满脑子四书五经的人,非常反感。
商人靠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不劳而获,囤积居奇,他们自己的富裕,在建立在投机取巧的基础上的,黄子澄骨子里很清高,也很讨厌商人。
而大明朝,最支持商人的,就是陈王爷,而那些商人们,也都非常支持陈王爷,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团体,所以,只要控制了江南商人,就获得了和陈王爷对话的权力,到时候,让陈王爷不得不在朱标的大旗下低头。
黄子澄的打算很好。
第1169章 意外遭遇
这次事变,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能控制得了燕王,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朱标继续等下去,毕竟,朱标也是一脚踩在悬崖边上。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现在,朱标的心腹大患,就是燕王,就是陈风,这仿佛一块大石头,一直都压在朱标的心头。
而现在,终于,黄子澄的计策,让朱标第一次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心中感觉到了一丝放松。
“黄爱卿言之有理。”朱标说道:“现在,我们就要在大都的逆军到来之前,彻底地控制扬州和泰州。”
朱标说完,看了一眼黄子澄,他接着就想要说,让黄子澄领军出征,但是,稍稍一想,就换了这个主意。
黄子澄,只是个文官,让他领兵,不一定能有效地控制军队,现在,身边还是只有徐达有这个能力。
而且,徐达的号召力,绝对不是黄子澄可比的。不管徐达愿意不愿意,自己都要牢牢地把他绑在自己的战船上,他别无选择。
想到这里,朱标说道:“徐将军,现在,我大明朝,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危难之中见人心,不知徐将军可否挂帅亲征,收复扬州和泰州?”
本来,徐达提出的意见,是把半个中原,割让给燕王,现在,黄子澄的提议,和徐达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徐达的态度,就非常重要了。
徐达的心中在犹豫着。
打扬州,泰州,到底有多困难?如果要是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应该还是很大的。而且,己方的兵力,数倍于对方,还有泰州军械局的人做内应。
可是,一旦打了泰州和扬州,那就彻底和陈王爷翻脸了。现在,虽然和燕王已经起了战争,陈王爷并没有在,等到陈王爷到了,说和说和,说不定,这事情还有转机,而如果要是打了泰州和扬州,那就彻底地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看到徐达没有表态,朱标说道:“徐将军,如果您有困难,那朕,只好自己御驾亲征了,为了鼓舞士气,朕得带着皇后等人,一起去军阵前,为将士们呐喊助威。”
这个时候,朱标也没什么办法,能够拿捏住徐达的,只有这个皇后了。
听到朱标这么说,徐达也不再犹豫:“那微臣就领兵两万,三日之后,偷袭泰州,力争一举攻克泰州。”
朱标大喜:“有徐将军出马,那就一定会凯旋而归,等到将军回来,朕在这里,给将军庆功。”
徐达没有说别的,望了朱标一眼,说道:“启禀皇上,打仗之前,需要准备的有很多,微臣这就下去准备东西了。”
“徐将军请便。”朱标向徐达说道。
看着徐达离去的背影,朱标向身后的小玄子使了个眼色。
小玄子知道朱标的意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好他,不要让他跑了。
没问题,我已经在他身边,安插了锦衣卫的密探。
徐达出了皇宫,走出了应天城,此时,他的征讨南疆的大军,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他们又要去打仗了。
每一次作战,徐达都有充分的信心和勇气,但是这一次,不知怎的,他却有些怯场一般。
虽然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地晚,但是,扬州路也已经是一片春色盎然。
到处都是草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所有人都心旷神怡。
田野里,已经有农夫们在辛勤耕作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的赋税非常少,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变得好过起来,他们现在干活,仿佛浑身都是力气。
一名农夫,挥舞着双臂,用锄头刨开一个坑,然后,在里面撒上种子,接着,又刨下一个坑。
他的一旁,一名吃得开始发福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包裹,里面露出一个黑油油头发的小脑袋,睡得正香。
女人用脚将土踢到坑里,然后再踩实。
“呜呜”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汽笛声,这声音,隔得很远,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声音,女人赶紧看看后背上的孩子,睡得正香,也没有被吵醒,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远处,那个冒着黑烟的铁疙瘩,正在由远及近,奔驰过来,铁疙瘩的后面,拉着几截车厢。
“哼,这火车,将咱们这里的风水都破坏了。”女人不由得嘀咕道。
“绣花,别乱说,这火车,是陈王爷主持造的,一辆就能拉原来二十多辆马车的东西,还跑得快,这可是好东西。”男人说道:“而且,听说,以后这火车,还能拉人,下次咱们到扬州去,可以坐着火车去了。你想不想坐这火车?”
男人这么一说,女人顿时脸上露出笑容:“当然要坐了,咱坐了这火车,回头,可以跟村里人炫耀炫耀了。哼,村头的李婶,一直吹嘘她儿子在泰州军械局里面干活儿,还是个官儿,别看她儿子那么出息,也没坐过火车。”
女人,都是爱炫耀,男人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儿。
呼哧呼哧的火车上,一名铲煤的汉子,几乎光着膀子,这里太热了。
而驾驶室里,坐着的,则是两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乔治操作着火车,望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