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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篷车由宫道转入小径,以防被大军挡道浪费时间;一路顺畅平安无事,再钻出小径通往宫道,绵延数十里的蒙骛大军已经远远落后。
车厢内,‘开山刀’鲁力年约二十出头,沉默寡言,却尽职地不时掀帘眺望四周,显得十分精明能干。
蒙琬若小鸟依人般紧偎李色尘身边,睡得十分香甜,李色尘干脆把她平放在坐垫上,用小箱子当枕头,然后和鲁力同坐。他看见那柄大宽刀放置一旁,不禁问道:‘鲁壮士臂力惊人,这柄宽刀恐怕足有五十来斤重吧?战场上能使这种大刀的也不多见。’鲁力双眼异采一闪,惊讶问道:‘李爷,看您文质彬彬不像一般商人,您用布巾包裹着一柄剑,谅必也懂得兵器,打算出关投奔何处?’李色尘知道他误以为自己是贵族子弟,想出关投奔祖国,不像是走私的商人:他也下加辩解,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是秦国人,因受人之托,必须走一趟“暗关”,把东西交给别人就了事了。’这种事也是常见,鲁力淡淡一笑下再问下去。
李色尘又问道:‘我是第一次走“暗关”,鲁壮士是否能告知该处山势地形?’鲁力一听,脸色不悦回绝道:‘李爷跟着走就行了!路径虽有几条,但这是咱们闯关防范官兵搜捕的本钱,而“暗关”处处天险,唯有一条丰肠小径可以通行,那里有一家简陋的“绿林客栈”,所有上山下山的人都必须在该处投宿一晚,否则夜黑风高悬崖峭壁,很容易失足,人命关天,开不得这种玩笑的!’李色尘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有伸个懒腰道:‘鲁壮士,还有多久可到啊?’鲁力掀帘一瞧,微笑道:‘不用到黄昏就可到“暗关”山麓,咱们必须快速登山,三个时辰可以到达“绿林客栈”,说不定您要等的人,已经早一步到了。’李色尘故作错愕道:‘哇!这么简单就到了我那四十镒黄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鲁力不悦道:‘李爷,若非是董爷的极力请托,凭咱们四兄弟在这条道上响叮当的名气,就要加一倍的价钱,如果遇上了抢劫,可别吓得尿湿裤子!’李色尘大略了解一下,立即陷入一阵沉思,暗付那家‘绿林客栈’定然会有敌踪出现,应该未雨绸缪,令鲁力以为他被吓着了不敢吭声;他下再说话,双臂环胸依着厢壁,合目养神。
两辆篷车马不停蹄,从官道转进小路,两侧森林密布,末到黄昏时刻已然显得昏暗。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箭,从密林右侧飙射而出,精准地射在车前丈外示警,两辆篷车车夫随即勒马喝停。
前一辆开路的马车上,‘射甲箭’申肆立即从前座箭囊内抽出箭矢搭弓,居高临下凝神戒备,‘飞云剑’山快随即咒骂一声站出车厢,后一辆马车上‘劈天斧’牛角在座位两侧以双手各持一柄板斧戒备。
车厢内的鲁力手提宽刀,对李色尘说道:‘李爷,请勿惊慌!您和夫人躲在车厢内别出来,以免刀枪无眼飞来横祸。’李色尘拥着佯装发抖的蒙琬结巴道:‘发生了何事?莫非是有人拦路打劫’话没说完,鲁力持着宽刀掀帘翻身掠出,李色尘和蒙琬相视而笑,蒙琬嫣然道:‘小毛贼真是有眼无珠,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李色尘掀开前面窗帘观望道:‘琬妹,看看情况再说吧!’鲁力手提宽刀扛在肩上,毫无惧色地朝小径喝道:‘各位是哪条道上的英雄好汉?鲁某和各方人马都颇有交情,请现身一见,教咱们“开山四雄”拜会一下!’右侧树林人影钻动,迅速胞出十名手持长枪的大汉,其中一人排众而出,想是这群人的首领,只见他身形魁梧高大,手持一柄红缨长枪,朝鲁力拱手作揖道:‘鲁老大别来无羔!“通天枪”薛冲在此有礼了。’鲁力一见是熟人,随即哈哈大笑道:‘贵派“厉枪门”掌门薛飞志前辈,怎么不见人影呢?这里并非尔等的地盘,不知薛二哥拦路所为何事?’薛冲闻言一睑愁容,强打精神道:‘鲁老大,“厉枪门”已在江湖除名了今日前来拦路,是奉命来盘查上山的过客,希望您给个面子!’鲁力大吃一惊忙问道:‘贵门为何会在江湖除名?薛二哥又是奉谁之命拦路盘查?’薛冲脸上忽露恐惧道:‘鲁老大抱歉!咱们奉命不可透露来龙去脉,烦请您给个薄面,要车厢内的人下车盘查一下就行了。’鲁力确实经验老到,把大宽刀从肩上一甩而下,迅速划地为界,冷笑道:‘贵门既然已在江湖上除名,我在此划地绝交,尔等若强行过界骚扰我方贵客,当视为一般草寇,可别怪我这柄大宽刀立斩下赦!’薛冲脸色骤变,把枪一扬破口大骂道:‘鲁力!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背后的靠山,远比“厉枪门”要厉害千百倍,报出字号可要尔等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鲁力把头一偏,用小指头轻抠耳朵,口气轻蔑道:‘说出来听听!老子十来岁就闯荡江湖,可不是被吓大的!’薛冲见他一睑瞧不起人的模样,持枪快步冲了出来,气极怒声道:‘你们“开山四雄”听着!我的主公乃是四大邪门之一的’‘的’字下面的话尚未讲出来,惊见一条人影若鬼魅般快速钻出密林,手中长剑幻起重重剑影,身影变幻无数,同时掠至薛冲身边,将他团团围住,滞流不去:
倏地人影又变成一个,隐于薛冲身后,令人莫名其妙。
‘噗!噗!噗’连响八次。
薛冲的魁梧身躯竟被大卸大块,血淋淋地各自分家,死状极惨。
尸体后方的九名汉子吓得跪地求饶,如此惨状也教鲁力、牛角、山快、申肆四人见况头皮发麻,吓得呆若木鸡。
躲在车厢内的李色尘眼睛一亮,诡异一笑道:‘琬妹,邪门的要角出来了!把包袱中那件披风给我,若不出手抢救这四人,可会没命!’语毕,李色尘从盘囊内掏出一张面具戴上,蒙琬把披风系绑妥当,吃吃笑道:‘这张面具好丑!但却十分精致,简直到若两人。’李色尘从后车门掠身而出,钻入右侧密林中而隐。
鲁力惊魂甫定,见一名脸色苍白的瘦弱汉子,神态倨傲,手持的宝剑剑身沾满血渍,竟然艳红发光忽暗忽明有如呼吸一般,遍寻记忆也想不出‘暗关’有这号厉害人物,忙双手倒握宽刀作揖叙礼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是哪条道上的人物?鲁某在“暗关”行走十几年了,从没见过阁下。’瘦弱汉子一脸不屑淡然道:‘你在这里有十多年的保镖经验很好!从现在起你四人就投效在我座下,奉命行事,远比当个保镖要来得有赚头。’‘劈天斧’老三牛角个性暴烈,双手各提着一柄重达五十斤的双刀板斧,怒目骂道:‘臭小子,目中无人!’语毕抡起双斧,箭步掠出,朝瘦弱汉子迎头就劈。
鲁力眉头一蹙,暗付老三牛角太冲动,连敌人的底细尚未摸清楚就动手,为了防其有失,也提着大宽刀迅速跟进。
老二山快也是用剑高手,十分了解瘦弱汉子的剑法诡邪难测,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一见他们动武了,也随即持剑追上,而老四‘射甲箭’申肆立即开弓搭箭,掠至马车上觊准瘦弱汉子,打算偷袭。
瘦弱汉子仰天哈哈狂笑,口气不屑道:‘尔等听着!本座乃是“鬼门”护法“剑鬼”常照,你们既然听到我的名宇,不投降依附我“鬼门”,只有死路一条!’牛角闻其派门名号虽然脸色吓得煞白,但其双刀板斧已经劈至其左右双膀上,想停也停下住了。
牛角只见常照在眼前突然弃剑,往后方猛然一抛!
‘噗!噗!’
二柄板斧瞬问砍中常照双肩,随即将他的二条手臂给卸了下来,鲜血飞溅,激喷得牛角满身皆是,十分狼狈。
那柄弃剑,精准地落在一名魁梧大汉手中,令其浑身抖颤,呆若木鸡伫立原地。
丰角力劈‘剑鬼’常照当场惨死,却被其不堪一击给吓了一跳,错愕脱口道:‘哇!就这么死了?’紧随而至的鲁力和山快也皆一脸惊愕不已,因为传闻中‘鬼门’的护法级人物,个个都是鬼魅魍魉化身,哪会是如此软弱的三流货色。
那名捡到弃剑的魁梧大汉,突然施展轻功掠起,形若鬼魅,离地飘行拖泄流光,化为几条身影,分别攻击牛角、鲁力、山快三人而去。
站于车篷顶居高临下的‘射甲箭’申肆见况下妙,立即开弓觊准一条飘匆人影,箭矢飒射而去,怎料一箭贯穿而过,竟是虚影,徒劳无功。
牛角首当其冲,惊见自己已然置身漫天眩目的光点剑雨中,连来袭者的身影都看不见,惊骇欲绝,忙将两柄双刀板斧,高举架在额头上守护,而漫天剑雨却倏然敛去,紧接着突来一只手臂弹出剑指穿胸而入,立时被连点几处大穴无法动弹。
鲁力却见敌人的剑势寒芒暴涨,以奔雷逐电的速度,化为一团光华,铺天盖地激射而来。
鲁力不愧为‘开山四雄’之首,不退反进,双手紧握着宽刀在胸前左右两侧快速挥舞,匹练出一波又一波的交叉刀芒,强行切人敌人席卷而来的剑影光华之中。
鲁力只见光华里的敌人身影,如轻烟流转着,连他的宝剑长得什么模样、剑法剠向何处都不知道,更遑论要如何出刀御敌。
鲁力忽见敌人如轻烟般,在剑芒光华中消失。
突又感觉背部一股寒气袭来,化为指劲点上后背,随即已然受制无法动弹了。
‘飞云剑’山快虽以快剑著称,但见敌人出招的剑势,即知老大鲁力和老二牛角就要遭殃,立即高举铜剑挥舞,划出一圈又一圈的剑气,边战边退,同时厉喝道:‘你是何方神圣报上名号!’敌人身法形同鬼魅瞬间而至,剑气激出二股交叉的十字形光芒,竟划入山快圈圆的防御剑势中,完全将其封死,他阴恻恻道:
‘“剑鬼”常照是也!’
‘剑鬼’常照刚才明明被牛角用双斧卸肩惨死,怎又匆来一个常照?令山快于暴退中惊骇莫名。
常照趁此机会敛收剑芒,左手捏个剑诀瞬间点出,欲封住山快的穴道,但是山快反应灵敏,一剑反手回旋,欲斩常照捏着剑指的手腕。
常照冷哼一声缩回剑指,闪过剑锋,剑指随即化爪,攫住山快握剑的拳头,令他剑势随即停顿,常照冷笑道:
‘小伙子!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你的右掌就废了,你再练剑十年也下是老夫的对手,假如投效在老夫的座下,保证你三年有成,应可名震一方’语音末落。
‘崩!’
申肆站在车顶层高临下,见况不妙瞬间发箭,竟然一箭贯穿自称常照的汉子咽喉。
山快顿觉握着剑柄的五指,脱离刻下对方如铁钳制的力量,猛地挣脱,迅速回剑,划出一股凌厉剑芒,立即斩断了常照的脑袋。
常照临死前刚右手将剑凌空一抛,宝剑化为一束红光,在空中如蛇蜿蜒,瞬间钻入一名汉子的手中。
那名汉子全身打个冷颤,随即握剑腾身掠出,手中宝剑一抖,爆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涵盖方圆三丈,一时尽是剑锋激荡的啸啸声响,笼罩着山快及偷袭得逞的‘射甲箭’申肆。
汉子暴吼道:‘臭小子!“剑鬼”常照乃是不死身,我没有这么大的耐性,惹火了我,就要你的命!’山快及申肆见况如见鬼魅,吓得魂不附体。
李色尘隐藏在树林暗处偷窥,见此情况已了解‘剑鬼’常照,与‘妖剑’梅英同样是以剑御人的魔物,若再不现身抢救,山、申两人必然丧命。
李色尘施展‘闪灵追星’的轻功身法,捷若闪电掠至申肆身后,瞬间拔出‘诛魔剑’从申肆的腋下刺出,激射一束青冥光芒,如飞虹穿刺于万点剑雨之中。
‘铿!’一声脆响。
‘诛魔剑’剑尖精准地刺中‘剑鬼’的尖端,双方冲击力量之大,竟将握剑的汉子弹飞丈外,摔得昏死过去。
‘剑鬼’寄生的宝剑,离奇地停顿半空中,令人感觉异常诡异。
‘剑鬼’的剑刃嗡动,形成一股吵杂的声波,听起来十分恐惧道:‘这是“瑟仙”的“诛魔剑”怎会落在你的手中?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拥有至阴至寒的内力’‘剑鬼’剑身开始形成不规则的龟裂,声音微乎其微,却异常清脆,人人可闻。
李色尘轻叹道:‘你名叫“常照”只是个符号而已!又何必执着我叫什么名字?因为你即将离开寄生剑,魂消魄散,永远无法找我报仇了!’‘剑鬼’仍然固执地厉声道:‘你是谁?我的寄生体毁灭后尚存一缕魂魄,可以告知掌门“鬼录”,好替我报仇!’李色尘把手中的‘诛魔剑’横于胸前故作欣赏状,冷笑道:‘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尚存一缕魂魄,也能再修炼成精找我报仇,若想假借他人之手报仇,就是成精化形之后也是永远寄人篱下,你若要报仇,针对“诛魔剑”就对了!’‘剑鬼’恍然大悟后以尊敬的口气,喟然长叹道:‘阁下一身集结圣魔两气,令人惊叹!你若成魔也是魔中君子,我就是再修炼百年也非你的敌手’语音回荡空间,尚未说完。
‘崩——’一声清脆的爆烈。
‘剑鬼’刃体化为无数碎片,零落飞散,从中钻出一缕黑色幽魂朝东而逝。
李色尘对山、申两人道:‘快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