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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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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存义害怕刘太武脑子发热去找马瑜算账。现在看刘太武没有报仇的样子,祁存义放心了。
“老刘,咱们要规划一下下一步的打算。”祁存义说。
“行,你说,你是政委!”
祁存义看着刘太武笑笑。刘太武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你说你说。”
祁存义认真起来,颇像回事地说:“一、现在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对于我们来说,是我们归队的大好时机,我们要抓紧时间和刘邓大军取得联系。二、刘邓大军远道而来,已经是疲惫之师。衣服缺乏,弹药缺乏,药品缺乏,粮食缺乏。我们怎样去迎接他们?我们不是这样空手而去。我们要为刘邓大军提供有力的物资供应。三、因此我提议,我们要打个大仗,夺取一些物资,送给刘邓首长。”
祁存义说完了,不再说话,坐下来看着大家。大家都对祁存义的话心服口服。可是祁存义提出的大仗又让人不知所措。就这百十个人,去哪里打大仗?“老祁,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打大仗’改一下,改成‘打一个有意义的仗’,就行了。”刘太武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
“不,就是打大仗!”祁存义态度异常地坚决。
刘太武很不理解,说:“你不是总说我思考问题不周到?你让打大仗,一来咱人少。二来目标不明确。怎么打?最近的是马瑜的保安团,我们又啃不动,怎么打?大仗从何而来?”刘太武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说。
祁存义在地上划了一幅简单的地图,最后石子圈了一个圈,狠狠一蹲说:“看见没有,叶子河镇!”
众人松了一口气!
刘太武说:“打叶子河镇怎么算上大仗?”祁存义讲了他的道理。叶子河镇位于三省交界地带,这是个大镇,有两千多口人。镇上店铺林立,经营布匹,粮油,竹子,丝绵。叶子河镇只驻扎国民党保安团十几个人。打下聂家河镇可以筹集到一大批物资。
叶子河镇的镇长姓哀,叫艾群牛。他是县长马瑜的小舅子。艾群牛曾经是小学的校长,吃了十四年的粉笔灰。马瑜当上县长后,以“乡长民选”的名义把他拉出来,糊里糊涂地当上了镇长。
要说艾群牛这个镇长确实不好当,特别是在那个“戡乱剿共”时期的镇长,更不好当。他一上任就被派粮派款抓丁拉夫之类的差事搞得焦头烂额。虽然说他和马瑜是亲戚,马瑜把他扶上马,也就指望他了。他是个教书的,哪干过这事啊。后来解放军的一些零星武装也找艾群牛借粮借钱。艾群牛也有求必应。
听祁存义分析了形势,刘太武也下了决心:“好,就打叶子河!”




三十三、两个镇长

这天上午,设在叶子河镇的国民党镇公所里骤然响起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镇长艾群牛赶忙拿起电话。电话是他姐夫,县长马瑜打来的。马瑜说:“你那里有奸匪的情况吗?”
艾群牛现在是烦死了这个当姐夫的县长。自己当一名教书先生,教书育人,与世无争,要多清闲有多清闲。就是这个马瑜硬是非让自己当什么镇长。这下可好,不是把自己放在火炉上了吗?“我们这里没有情况,人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马瑜看艾群牛不把剿匪防匪的事放在心上,就知道该敲打敲打这个教书先生了,说:“我给你说啊,你可不敢大意。大意是要吃亏的。你过去是教书的,现在给国民党办事,共产党是共产共妻的。如果你落入共产党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马瑜的话,艾群牛将信将疑,说:“行了,行了,反正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老少爷们,对不起共产党的事,即使他们捉着我,也枪毙不了。”
马瑜听了这话心里就别扭,说:“这么说你和共产党有来往?我可告诉你,私通共匪,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去找不自在。”
艾群牛还真对共产党做过一些好事,不过都是偷偷的,量马瑜也不知道,说:“我连共匪的影子也没有见到,更别说私通了,去哪里私通?”
马瑜其实还真不知道他这个小舅子的小算盘,说:“我现在给你说正事,保安司令部已经命令各地自卫队配合国军严防共匪,凡临阵逃脱者,知情不报者,严惩不贷。你那里也是这样。”说罢,马瑜颇武断地挂了电话。
说归说,艾群牛心里还是没有底,不知道共产党捉着他会怎么样。他也是熟读史书的人,对历史大事还是有些了解和预见性的。他相信一个朝代取代一个朝代是历史大趋势,不是哪个人可以阻挡的。他给韩源乡乡长陈继洪打了电话。“陈老弟,我是艾群牛啊,你那里要是出现共军,打个招呼啊。别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陈继雪骂道:“这个破乡长真不好当啊,你那里要是有什么情况也及时通个信儿。”艾群牛打算是只要听说共匪的消息,他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认为解放军要是来叶子河镇,必定先到陈继雪的韩源乡。一个教书的,他怎么会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叶子河镇只有一支自卫队,队长由艾群牛兼任。负责军事指挥的是上官西谷,任副队长。这个人是叶子河镇上的一个混混。他家开了一个大酒坊,商号叫“广聚财”。他根本不懂军事,又是个酒鬼,一天三顿离不开酒。顿顿都是晕乎乎的。艾群牛找到他时,他还在似醒半醒的状态中。艾群牛告诉他,共匪要来了,要他把部队聚合起来。他嗯嗯哈哈,一副瘟猪的样子。说实在,要不是碍着他家有钱,早把他这个副队长撤职了。
艾群牛回到镇公所,和镇里的几个人在电话机旁守候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消息。眼看要到中午,人们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几个人才到街上餐馆吃早饭。两杯酒还没有喝完,负责电话的杨福清跑来说:“县政府有电话啦!”他们丢下碗筷赶忙回到镇公所。刚刚拿起电话,大门外就“砰砰砰。。。。。。”响了几枪。“哪里枪响?”艾群牛问,他让人出去查看。出去的刚出屋门,就跑着进来了,高喊着:“不好了,共产党打来了。”
艾群牛丢下话筒,拔腿就跑,和镇公所一帮人逃出后门,一口气跑出去五里地,在一个山坡上停着。他一路狂奔,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艾群牛停下来,大骂陈继雪不够意思,知情不报。
其实艾群牛错怪陈继雪了。刘太武和祁存义没有按照艾群牛的设计路线走,而是绕道刘峰,松县,雪都,杀向叶子河,打叶子河一个措手不及。
部队打下叶子河后打开镇里的粮仓,把粮食分给老百姓。穷人们笑逐颜开。
分了粮,战士们谁都不进老百姓的家,都在大街上靠着墙打盹。有的抱着枪在街边屋檐下临时休息。老百姓看着这些战士不同于国民党的兵,纷纷邀请战士们到家里去,战士们都不肯进老百姓的家。老百姓纷纷端出水让战士们喝。
这些战士们长时间在深山里,蓬头垢面,破衣烂衫,长发垂肩。街上的裁缝,剃头匠忙得不亦乐乎。战士们做了衣服,理了发,则照价付钱。有的用袋子里大米抵付工钱。
部队理了发,穿上新衣服,都被集中在镇公所里休息。
刘太武和祁存义看时机成熟,将镇上店铺的老板召集在镇公所里。老板们惊恐地看着刘太武。刘太武心平气和地说:“各位老板,不要害怕。今天把各位请到这里,有几件事需要麻烦大家。我想向各位说说我们这支部队。我们现在叫解放军,我们过去是八路军,在豫西打鬼子,除汉奸。后来日本鬼子打败了,老蒋要打我们。我们从大别山一路而来,我们在这里打游击,钻深山,爬密林。风餐露宿。我们没有惊扰过老百姓,我们是为穷苦人打天下,我们打的是国民党的军队。我们在深山里钻了一年多,我们的战士一个个蓬头诟面,衣衫不整。为什么?我们没有钱啊。我们缺少吃的和穿的啊。老乡们,咱们将心比心,我们向在座的各位伸过手没有?开过口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啊。现在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冬天又要到了,我们的战士们没有办法过这个冬天啊。唐僧去西天取经还需要化斋啊。今天我们也全当是化斋吧,希望各位老板能伸出友谊之手帮帮我们,能多则多,能少则少。不论多少,我们都给你们留下字条,等将来我们打败了老蒋的军队,你们可以拿着这字条去抵政府的公粮税款。”
祁存义把已经写好的字条让大家看。
老板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刘太武又说:“当然,我知道大家想的是什么。大家或许会认为,我们就这些人,能打败国民党吗?我可以告诉大家,失道寡助,得道多助。老蒋与人民为敌,他已经失去了人心。我们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我们得到老百姓的拥护,我们一定能打败国民党。”
刘太武的一席话,有的老板抬起头,说:“长官,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啊。可是,——”祁存义打断他的话说:“在咱们解放军里不叫长官,咱们是官兵平等,军民一家人,都称同志。”
这个老板接着说:“啊,解放军同志,我们可以给你们钱,也可以给你们衣服,粮食。可是,现在还是老蒋的天下啊。你们一走,老蒋的队伍,就又来了,他们要找我们的麻烦啊。你们说是不是?”
王兴祥杂货铺的老板王宏超站起来说:“我在咱们镇上算不上大买卖,但自从解放军进镇起,我也不相信他们。那时,我正要上门,也准备逃跑,这时几个解放军战士说:‘老板,不要跑,不要怕,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你们照常营业。’当时我就迟疑了,我还是放弃了要上门逃跑的准备,我要亲自看看这些标榜的仁义之师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咱们也看到了,人家可是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吃饭打饭钱,理发付理发钱。这和国民党的军队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王宏超说这话是有出处的。前些日子,县长马瑜的部队到镇里来,闯进王宏超的店铺里,强拿恶要。王宏超稍有怠慢,就遭到威胁。有的国民党兵拿出手榴弹在王宏超眼前摇晃,王宏超被迫拿出银子钱才把他们打发走。
“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没有看错部队,这钱我出了!”王宏超捐银洋65元。
“这位老板深明大义,谢谢,谢谢!”刘太文紧紧抓住他手,摇了又摇。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着学。有的老板捐出大洋80元。也有的老板捐出布匹,也有的捐出粮食。。。。。。最后捐款捐物折合大洋一万多元。部队给每位捐款者出具了“救国义捐”的字据。当天晚上,部队离开叶子河,向大别山挺进。




三十四、避难吴家庄

1946年8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人们炽热难耐。
刘舜臣和老伴从皮子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从皮子河出发,向北走去。
到处都有国民党的武装。到处都遍布着由土匪和伪军改编的治安队,自卫队。设置关卡,对过往行人进行检查,稍有可疑即遭逮捕。
两个叫花子一样的人一路乞讨,一路躲避盘查,到了唐水县。刘舜臣的老伴是小脚,这么走路,脚上也打了泡。刘舜臣雇了一辆马车,让老伴坐上,然后又继续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走,一行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到了魏州市城外。
秋天的阳光依然强烈地照射着大地。秋庄稼收割罢,有些土地也犁耙过。有的农民已经开始耩麦。
刘舜臣看看天,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从魏州市距离阳城县城也就四十多里路程,现在回到阳城去,就可以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可是现在阳城的情况啥样,谁也不知道。刘舜臣不敢贸然回去,决定还是问问情况再说。
旁边一片杨树林,秋天了,杨树叶子开始掉落。刘舜臣对老伴说:“你在这里等着,不许随处走动。我到魏州市城里,找个人问问。”老伴不放心地问:“去找谁啊?”刘舜臣说:“找一个人,你不认识,你就在这里等我。”老伴又说“你快点回来啊!”刘舜臣觉得老伴这话有点不吉利,走了几步,停着脚,想想,又仰天叹息一声,说:“如果我会不来,你就回阳城去,回去后不要进县城,要走小路,回你的娘家去。”
老伴觉得这话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不由得就哭起来,抬手抹起了眼泪。刘舜臣本来就烦,看老板如此光景,越发感到事情不妙,发现地上一块石头,他就坐在石头上,不走了。老伴不知道为什么,问:“你不去了?”刘舜臣说:“我还有法去吗?看你又是哭,又是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老伴明白过来,说:“你去吧,我不哭了不哭了中不中?”
刘舜臣这才起身向魏州市城门走去。
1947年的魏州市和中原地区的许多城市一样,城门口都有国民党兵把守,对进出城的人都要严格盘查。主要寻找中原突围人员,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立刻逮捕。刘舜臣站在城门口,远处向城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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