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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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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庆知道薛道衡会死,但却没有想到,薛道衡的死,会和他扯上关系。

这岂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吗?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问你那些话吗?”

“学生不知。”

“陛下即将回转长安,并拟腊月始,在洛阳召集各国酋首。而这时候,房府尹在洛阳大肆捉拿白衣弥勒,已使得洛阳萧条不少。所以陛下很不高兴,命人前来,斥责房府尹。

房府尹也很为难。

在他而言,若不将白衣弥勒铲除,有可能会酿成太平道那样的大乱。但同时,陛下又不愿意承认。你可能不知道,此次陛下在张掖汇聚各国酋首,得天可汗之名,正志得意满。若是被那些酋首知道。京畿萧条,他的面子,岂不被落下?

所以,陛下下令,停止对白衣弥勒的镇压,并要求房府尹尽快恢复洛阳繁华,着手准备来年,在洛阳迎接各国酋首 言庆啊,听天使之意,陛下对你似有不满。”

“对我不糊 ”

郑言庆心里一咯噔,惊异的看向长孙员。

长孙晨苦笑道:“他认为你和薛收当初所做的那个劳什子太平论,根本就是荒谬无稽之谈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皇后倒是为你辩驳了两句,不会有什么大碍。”

萧皇后为我说情?

郑言庆更加糊涂了”,

他甚至没有见过萧皇后,这萧皇后,为何要为他求情呢?

长孙员说:“总之,你以后要谨言慎行,处处小心才是。高颖公和薛大家前车之鉴,你当牢记在心中。从明日起,你便恢复课业。平时,也少要在坊间走动。

郑言庆躬身应命。

长孙员又拉着他,询问了一会儿功课,这才放他离去。

言庆离去之后,长孙晨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自从杨广诛杀了高颖贺若弼之后,他就隐隐感觉到了杨广的变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听人劝,变得有些志得意满,变得开始骄狂起来。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长孙员对此却无能为力。

他站在荷花池旁,整整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荷叶,心里面,有一丝丝不详之兆,,

长此以往,大隋江山,又该何去何从?

长孙员,真的很担心!(未完待续)

 第五三章 暗涌(一)

第五三章暗涌(一)

攒过日炎炎,整个洛阳城。好似变成了座占大的火口

进入五月之后。天气变得格外炎热。加之自入夏以后,未曾下过一滴雨,更是气温高的惊人。虽然比不上后世的三大火炉城市。可细算一下,这也是言庆重生十年以来,最热的一年。只看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就可以看出其中端倪。

有钱人家。或走进山避暑,或是买来冰块置放于家中,已降低温度。

普通人,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但也能苦中作乐。或是藏在树荫之下,或是漫步洛水河畔。虽说凉快不了多少,可至少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心里会很舒服。

郑言庆骑在马上,在烈日下,神情凝重。

酷热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对他带来太多的影响。若非他光着膀子,上身汗津津。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来,但从他平静的表情而言,还真不会让人感觉他有多热。

四十斤重的制式马槊,擎在手中。

言庆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持槊。他握着槊尾两尺处的槊干,槊头低垂,大约成六十度的角度。精钢槊首,在艳阳下灼灼闪烁,两指宽的槊刃,透着一抹寒光。

在他面前,左右各立有十个木人雕像。

每个雕像大约相距五米的距离,腿部绑有沉甸甸的铁块,已增强其底盘的力量。

这也是学槊的基础练习。

槊有一个基础动作,那就是刺击。

郑言庆必须要在纵马二十米的过程中,左右开弓,以最基本的刺击动作,刺中十个木人。但只是刺中还不行,要以刺倒才算成功。一个回合下来,至少要刺倒五个木人才算合格。七个木人即为良好,若能一回合刺倒十个木人,才是优等。

校场边上,长孙晨站在凉棚下,身形苇直,凝视着场中的郑言庆。

小哥哥,加油!”

长孙无垢挥舞手臂,大声为言庆鼓劲儿。

旁的长孙无忌。也是一副汗津津的模样。那张圆圆的胖脸,被汗水沾染的好像花猫脸一样。听到长孙无垢的呼喊,他忍不住一撇嘴。轻声嘀咕了一句:“你到底是我妹妹,还是他的妹妹?刚才我练槊的时候,可没听到你喊得这么起劲儿。”

长孙无垢扭过脸。很严肃的说:“我当然是你妹妹,可是你从不给我讲故事

无忌的脸,更苦了!

“开始!”

长孙葳一声令下。只见郑言庆一磕马腹,玉蹄儿希幸幸一声暴嘶,撒蹄狂奔。郑言庆在马上,身体呈现出一个非常轻弱的弧形,手臂一振,口中一声暴喝,蓬的一声,将第一个木人刺翻在地。木人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深有五厘米左右的扁圆剑孔。

马槊撞击木人。稍触即还。

在郑言庆的手里哉出了一个弧形,徒然斜刺而出,啪的刺在另一个木人上。

不过这一次。深度不足,未能将木人刺到。郑言庆理也不理,手中马槊刷的滑动,以槊纂再一次撞在木人上,反手又是刺击,将第三个木人刺倒。马槊呼呼作响,挂着一股锐风。言庆的出手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竟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二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尽头。

郑言庆刺倒六个木人,成绩还算是不错。

他催马来到凉棚前,沈光和马三宝赶紧走上来,一个牵住了马,一个接过马槊。

言庆从马上下来。躬身向长孙员道:“老师,学生击槊完毕,请老师指点。”

总体而言,长孙昆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言庆,你既然读过马槊谱,当知道以槊者,力不可击,一击必泄。

你虽然已掌握了拙力生劲的奥妙,但并不纯熟,还需反复琢磨这劲力之巧妙所在。如果你能对劲力之妙掌握的更加熟练,刚才一轮下来,你至少可以多刺倒两尊木人。”

所谓力不可击,一击必泄。

其大致意思就是。不能以纯粹的拙力用槊,出槊需留三分劲。这样才可以保证力量的圆润和连绵。郑言庆也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小但知道和使用,却是两码事。

长孙晨是一名严师,对郑言庆的要求也很高。

否则以他刺倒六个木人的成绩,基本上就可以过关了。但长孙废,还是要求他继续练习。

“爹,走马十人,未免太难了吧。”

长孙无忌忍不住替郑言庆抱屈道:“您对言庆的要求太严格了,刺倒十人,不太可能。”

他之所以为言庆抱屈,并非没有原因。

无忌网只刺倒了三个木人,属于不及格的成绩。若言庆刺倒六个人还不算过关,那他岂不要更见不得人吗?

“不可糊 ”

长孙昆脸色一沉,示意家将把战马前来。

只见他飞身跨坐马上,提起一杆马槊,纵马冲向才扶立好的木人巷。马槊左右挥舞。一个个木人应手而倒。长孙昆刺倒木人,和郑言庆有点不同。言庆出槊,击中木人之后必有声响,有的木人胸口,更是木屑飞溅,出现一道道裂痕。

长孙葳击倒的木人,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且创口处深度几乎一模一样,其用劲的巧妙小绝非郑言庆可以比



长孙晨下马之后。轻轻咳嗽了几声。郑言庆和无忌则跑过去,把木人扶起来,看着木人身上的创口,啧啧称赞。

“爹爹好厉害!”

长孙无垢拿着一条湿毛巾,为长孙葳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长孙废面带微笑,似乎也非常享受女儿的这种孝顺。只看得长孙无忌撇了撇嘴,轻声道:“小屁精。”

“哥哥,给你擦汗。”

长孙无垢拎着毛巾跑过来,长孙无忌露出一丝满意笑容,伸出手



哪知,无垢直接无视他。从无忌身边跑过去,把毛巾递给了一脸笑容的郑言庆。

“观音婢,真乖!”

郑言庆擦了把汗水,轻轻揉了一下无垢的小脑袋。

只气得无忌脸通红,在长孙员大笑声中跑回了凉棚,狠狠的接过家将递来的毛巾。

“若以槊而言。入体七分,方能致命。

天底下,使槊的名家有许多,各有其防身绝技。比如州西镇将尉迟罗迦,槊法精妙,更练得一身祖传的避槊之法;但若说使槊使得最好。当今世上以鱼太守最强。他可以将十个,木人全部击倒,并且全部是入体七分”被他刺中,绝难活命。”

“州西镇将,尉迟罗迦?”

郑言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不由得很是好奇。

长孙葳点点头。“此人是后魏平东将军尉迟说的后人,杀法骁勇,武艺高强。只是他的性子”,不是太好,为人也很圆滑。开皇初。先皇对他不甚喜欢,就把他派到了史涧书口四凹”日只广告,口丽亲慎”欲丽熏才吵唬下效过我听人说他身午骨不其妥当,恐怕命辣吠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

长孙晨说完。站起身来,“你回去以后,再好生体会劲力之妙”不过也别放松了兵法修行。过些时日,我会考研你兵法,到时候若不过关。休怪我的责骂。”

郑言庆拱手道:“学坐定不负老师厚望。”

长孙晨走了,无垢立刻欢呼起来。

“小哥哥。快给我讲故事。”

这小丫头呆在这里,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把郑言庆劫走讲故事。言庆不由得苦笑,看了一眼无忌。

而长孙无忌。则露出恳求之色。

拜托了。你莫耍再给这小丫头讲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否则的话,她又要折腾我。

言庆嘿嘿的笑了,拉着无垢的小手,“走,今天小哥哥给你讲一个。聂小倩的故事。”

“好听吗?”

“吓人吗?”

“唔。很吓人”不晓得观音婢敢不敢听。”

观音婢瞪着乌溜溜的明眸小脑袋瓜子点个不停,似乎害怕,却又带着几分渴望。

长孙无忌一拍额头:完喽,但愿这丫头不要半夜吓我!

郑言庆离开霹雳堂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炎热中。似乎有了一点小风。但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多么凉爽,因为风也是热的。

言庆身穿一件单薄青衫,与沈光马三宝并马而行。

马三宝在完成了言庆交代给他的任务之后。就返回了洛阳。如今,他也是言庆身边颇受重用的人。一方面他做事的确机灵,再加上他是李基介绍。自然深得郑言庆信任。

三人缓缓而行。在过通远市浮桥时,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敢问,是郑公子吗?”

言庆一怔。他不认识来人,于是点点头:“我是郑言庆。”

“我家小姐,请您一叙。”

“你家小姐是谁?对不起,我不认识。

哥者说了。天已晚了,我也要赶回家去,实在不好意思。”

“我家小姐说。一定要请您过去。”

说着话。他伸出手来。

沈光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刀柄上,警慢的注视着那人。

言庆连忙摆手。示意沈光不用紧张。

那人的手心。写着一个,朵,字,另一只手摊开,攥着一枚玉佩,上面镂刻一朵莲花。

是朵朵!

郑言庆心里不由得一动。

记得在偃师时。朵朵说过,会和他再见。

难道说。她还没有离开洛阳吗?这傻丫头为什么还在洛阳。难道不知道会有危险?

房彦谦转而以招抚之法来对付白衣弥勒以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挖出了好几个秘密教坛,更捕获了十几名弥勒弟子。加之长孙废和宇文述,不断对河洛地区施加压力,也使得白衣弥勒的生存空间,变得越发窄小。

这丫头留在洛阳,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

言庆眉头不由得一蹙,轻声道:“如此,我随你前去。”

然后他对马三宝说:“三宝,你回府告诉老太爷,就说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在家吃饭。”

马三宝答应一声,催马离去。

“沈大哥。随我一同前往。”

相比之下。郑言庆还是愿意更相信沈光。不仅仅是沈光的武艺高强。而且和他有并肩作战的友谊。再者说了,他对沈光的了解,远比对马三宝的了解更深。

沈光不是个大嘴巴!

这一点,郑言庆很是放心。

两人随着那人行去。径自进入了丰都市。在巷中兜转了几围,很快来到丰都市一条僻静的后街。三人在一件小杂货铺门前停下,从里面走出两人,拦住了沈光。

“郑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只见公子一人。”

郑言庆眉头一蹙,心中感到不太高兴,“这是我的亲随。”

“小小的们知道,但大小姐说过,只让公子一人过去。”

“既然如此郑言庆看了一眼汰光,而后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沈光手中。

“沈大哥。烦劳你在这里等候一下。”

沈光点头。轻声道:“公子小心些,我看运些人,不似善类。”

“我知道!”

言庆说罢,随着那三名下人走进杂货铺。穿过后堂之后。四人来到一个小小院子。

“启禀圣女,郑公子到了!”

“快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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