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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品秩上,比李孝基低一头。
,知%,王
大家同为世子。你老子比不得我老子,哪怕你比我年纪大,我也不需要对你太过于客气了!
再者说了。李孝基还是宗正卿呢
李孝恭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之色,但旋即消失。
微微一笑。和李言庆拱手见礼。然后就不再开口。
李言庆把众人领到后湖竹楼大堂上。分宾主落座。箕奉节颇有感慨的环视这竹楼里的摆设,轻声道:“和竹国一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觉察到。养真。莫不是你把竹园给搬过来了?”
薛万彻也好,窦奉节也罢,都曾在洛阳龙门山下的竹园里生活过。特别是冀奉节,在竹园生活的日子更久。眼见这竹楼里的摆设,和当年并无二致。只是把当年的席榻,变成桌椅。
言庆笑了笑,“那里是洛阳竹园?
这是我来这里定居后,仿照竹园重新营建。龙门山下的竹林,如今都没了,竹园也成了废墟。”
“那实在是可惜了!”
窦奉节不无感慨的道了一句,幽幽一声长叹。
“奉节啊,你怎么学的跟娘
薛万彻闻听,顿时抚掌大笑。“养真这话说的没错,奉节这家伙的性子太弱,在长安大家都唤他窦娘子呢。”
窦奉节脸顿时通红,恶狠狠的看了薛万彻一眼。
,正
“膛目三郎,你给我闭嘴!”
说罢,他笑道:“养真,你不知道,这厮蠢笨的紧。当初成亲后。丹阳公主还说他太过粗鲁。”
“三哥成亲了?”
薛万彻咧嘴点头,“前年我父投奔太原,陛下赐婚与我和十五娘子。
本来我想派人告之你,可担心不方便,最后也没有通知。若早知道你的身份,说什么也要你奉几首诗词不可。”
“十五娘子?”
“就是如今丹阳公主。”
李言庆倒是依稀记得,薛万彻好像是娶了一个公主。
只是对于那位公主的来头,他实在是印象不深。事实上,言庆对于唐时的公主,基本上没太多好感。包括囊奉节的那位李永嘉,如今被封为房陵公主,据说也是个骄横跋扈的主儿。
这是李孝基来巩县时,和言庆拉家常说的事情。
在那时候,李孝基就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把李阀中的情况告诉李言庆。为言庆日后做打算。
李渊如今共十五个女儿。
长女长沙公主,嫁给了冯少师,夫妻倒也和睦;次女襄阳公主嫁给了窦诞。也就是寰抚的儿子;三女平阳昭公主,自不用赘言;四女高密公主嫁给了长孙顺德的儿子,长孙孝政。不过听说,这夫妻二人并不甚和睦,整日里吵闹个没完没了;五女挂阳公主、六女长沙公主”
总之,李渊这十五个女儿中,丹阳的年纪最可是成亲却遭遇其他姐姐。
李言庆不好对此作出评述。所以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李孝恭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好像这大堂里,没有这个人
。
不过,言庆知道,李孝恭在偷偷的观察自己,就如同他也在一直偷偷的观察李孝恭一样。
寒暄过后。言庆问道:“你们两位驸马不好好呆在长安,跑荣阳作甚?”
李孝恭这时候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我们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临来之前,陛下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你。”
“哦?”
“陛下说,养真,你准备好了吗?”
只这一句话,让李言庆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这句话里隐藏的意义很深,若不仔细品味,还真不一定明白李渊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李言庆却知道,李渊是在问他。是否准备好。归宗认祖了?
既然李渊问出这一句话来,那就说明,李渊已下定决心,对河洛用兵,并准备收复洛阳了!
薛收的话,犹在耳边。
李唐好用奇兵…
当所有人都认为,李唐今年已无力再战的时候,李渊却突然决意。兵出函谷。李言庆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是李渊的主意,如果是,那史书中对李渊的评价,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吧。
一摆手,沈光悄然退出大堂。
李言庆沉声道:“陛下准备何时出兵?”
李孝恭不由得也是一惊,骇然看着李言庆,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竟然知道皇上准备出兵洛阳?
坐在最下首的武士暖;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几分。终于要开始了!他抬起头,凝视李孝恭,等待他的回答。
“本来,父皇是不准备在今年出兵的。”
窦奉节开口道:“不过秦王劝谏。说所有人都以为关中今年不会再有战事,包括王世充也这么认为。
当所有人都认为不会开战的时候,其实是最好的开战时机。王世充现在毫无防备,若此时出兵关中。可一举攻克…“父皇考虑了很久,最终认同了秦王的主意,决意出兵。”
李言庆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可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时,他反而没有那么激动,显得很平静。
神色轻松的端起茶桌上的茶脱,抿了一口之后,问道:“那陛下又准备要我,做些什么呢?”
“陛下要你牵制住王世充的兵力,同时无比要租窦建德兵马。于黄河以北。
洛阳之战结束之前,箕建德不可跨过河水半步。必要时,可放弃汲郡与河内,全力守卫豪阳。”
牵制住王世充的兵马,还要阻挡住箕建德救援!
这岂不是要我腹背受敌吗?
李言庆眉头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必要时,可调集河东兵马相助。不过河东战事刚刚结束,如今尚未恢复,恐怕也无法给予太多帮助。陛下还说,一俟河洛开战,养真你务必坚守至十一月,秦王会调集关中兵马,兵临洛阳。在此期间。我与奉节都行你调遣”陛下还说。何时开战,全都由你一人做主。”
李言庆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怎么,李郎君不留在蒙阳?”
他突然开口询问。
不等李孝恭回答,窦奉节开口解释道:“李大哥如今拜荆襄道行军总管,明日一早就前往鲁郡。”
荆襄道行军总管吗?
李言庆抬起头,向李孝恭看去。
而李孝恭,也正凝视着李言庆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触,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邺城之战
武德二年九月,荣阳发生了件大事!
自领河南道大行台,大名鼎鼎的李言庆在巩县宣布易帜,归附关中李唐。//一时间,天下哗然,无数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凝聚于河洛地区。李言庆归附关中。将会影响天下大局。
在此之前,李言庆坐镇豪阳。虽俨然已成一方诸侯,却终究还在迎奉隋室。
加之他手中不过;郡之地,虽说人口众多,钱粮丰沛,但终究处于四战之地,故难以持久。
所以,大家虽然关注李言庆。却未把他放在心上。
除非,李言庆能从这四战之地中杀出重围。可想要从重围中杀出。又谈何容易?东有李唐。西有王世充,北有窦建德,南有荆襄萧铣。即便李言庆真的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其实力也必然大损。另起炉灶?若早几年,说不得李言庆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他已没有那个时间。
可现在,当李言庆宣布归附李唐之后,人们意外的发现,李唐的领地。一下子扩张了数倍。并且将原先七零八落,互不相连的势力范围,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李唐原先坐拥关中,得并幽苦寒之地。占居河东。
而李神通在齐鲁虽则站稳了脚跟,却无法和李唐形成有效的呼应。毕竟在齐鲁和李唐之间,相隔这四大势力。李言庆自不用说,王世充、窦建德和宇文化及,将卓唐的势力死死压制。
但如今,由于李言庆的归附。关中和齐鲁顿时连为一体。
通过河东河内荣阳三郡,形成了一条非常诡异的纽带。李言庆原先占居的领地,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切断了窦、王、破野头三家的联系。如此一来。李唐兵马可以通过河内萦阳这个中转站,东进簧建德。西攻王世充。而李神通所部,则在黄河南岸,对宇文化及形成有效
。
原先是塞、王阻隔关中。现在是关中包围实、王”
是有意为之,还是偶然形成?
谁也说不丰楚!
总之,李言庆宣布易帜后,洛阳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王世充犹自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李言庆怎么就突然归顺了李渊呢?毕竟在此之前,李言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归附关中的迹象。非但没有这个苗头,甚至他出兵河内。在极大程度上,鼓舞了河东的尧君素。原本在去年就应该结束的战斗。竟然一下子拖延了半年之久。
含嘉殿里,王世充语无伦次,喋喋不休。
张镇周则脸色铁青,跪在丹陛之下,不敢再赘言半句。
“联早就说过,那李言庆诡计多端。可你却非要和他结盟,无端端几乎将半个国子监送给那厮。
现在可好,那鸟厮得了好处,立刻翻脸不认账。
亏联还准备调停他和王德仁之间的事情”调停个屁!依联看来,此乃李言庆为讨好关中故意为之。”
要说起来,王世充也是世族子弟。并且曾得徐文远教授,也算是师出名门。
可在这朝堂上,口出不雅之言,不免令许多人面露不快之色。而王世充却恍若未觉,仍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说来说去,始终没有说明白,他究竟打算怎样破解现在的尴尬局面。
还是杨公卿忍不住,站出来道:“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追究镇周公的过错。
镇周公当初也是为陛下着想。只是没有想到,关中竟抢先一步。事已至此,当思对应之策。李贼既然归附关中。其治下豪阳郡,已成陛下心腹之患。所以,当务之急。还是速取荣阳。”
“哦?”
“只有攻取荣阳,陛下可以河水为天堑,固守虎牢关。
只要虎牢在陛下手中,东面李神通,就难成大事;同时稳固渑池、缺门山、新安、慈涧一线。臣以为。李唐今年连番大战,已疲惫不堪。故而今年不可能再出兵函谷,,李贼虽有小智,但终究不是成大事之人。他若能再隐忍一段时日,说不得能起到更好的作用。不过现在……
想来李贼是邀功心切,故而匆忙易帜。
但这样一来,也就给陛下以机会。陛下可倾河洛之力,攻取豪阳。同时联络宇文化及自武阳郡出兵,崇建德自魏郡出兵,攻打河内级郡。三下合击,李贼定难以支持,到时候荣阳可得。”
王世充闻听,顿时笑逐颜开。
他也懒得再去和张镇周计较。连连称赞杨公卿的见地高明。
张镇周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杨公卿一眼。只是他发现,杨公卿非但没有任何轻松之色,反而更加严峻。
朝会结束后,张镇周紧跑两步。追上了已经行出端冉的杨公卿。
“杨帅,今日朝堂上,多谢你为镇周解围。”
杨公卿笑了笑,“这本算不得什么。况乎结盟李言庆,是当时所有人的主意,并非你一人之过。
陛下责怪你,也是一时心急。镇周,你我追随陛下久矣。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秋。你我更要尽心竭力,辅佐陛下才是。莫要因为陛下今日对你的责怪,而心怀不满。”
这话语中,听上去似是请求,却隐隐包含了威胁。
张镇周脸色一变,“杨帅,您这是什么话?张某虽晚于杨帅辅佐陛下。可这忠诚,却丝毫不少。”
“如此,甚好!”
“杨帅,你似乎有点紧张?”
杨公卿苦笑一声,“的确是有些紧张。
我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令陛下振作起来。可是”镇周啊。你要知道。那李言庆敢号李无敌。坐镇荣阳数年间,连番恶战。当初你我连同李密,多少人想要斗他,都未能成功,并每每被此人算计”这李贼。堪称算无遗策。可为什么会在这一次,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你的意思是,”
“我担心,关中会出兵。”
张镇周一咧嘴,笑道:“杨帅刚才不还说,关中不可能出兵?”
“说是那么说啊,可我这心里。着实不太放心。
然而,李贼归唐,以成心腹之患。荣阳不可不取,否则一俟李唐休整过来,那我们就更加危险。
所以,荣阳要打,关中,也不能不防”镇周,我欲请你出镇渑池。防止关中突然出兵偷袭。若渑池不可守,你就退至缺门山,若缺门山不可守,你就退至新安。但你要记住,慈涧是洛阳西面虽后一道屏障。渑池可失,缺门山可失,新安可失。惟独慈涧,绝不可失!”
张镇周也露出凝重之色。
, 正
“杨帅只管放心,张家人在,慈涧在;若慈涧不在,则张某必亡!”
“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公卿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暖意。
他用力拍了拍张镇周的肩膀。仰天望去,感慨一声道:“陛下大业成败之关键,怕只系于今冬!”
武德二年的冬天。很冷!
在李言庆宣布易帜之后,王世充、实建德、宇文化及,同时行动起来。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攻取荣阳,掐断关中与齐鲁的联系。至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