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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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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光听说是高头大马了,不知是个什么样子。”高得捷递给胡国柱一碗热汤,停顿了一下,说道:“不管是大马小马,骑兵是肯定要扩大的。鞑虏。东虏,没有十万铁骑怕是制不住他们。”
    “文景之治数十年,国家从连四匹同一颜色的马都找不齐,到拥有数十万匹,才有了卫青、霍去病的史载功绩。”胡国柱边思索边说道:“现在的形势比西汉时强很多,但要有十万铁骑,怕也要等上数年方可。”
    世人皆知汉武帝反击匈奴大获全胜,亦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壮语。却不知其的底气是祖上两代皇帝的苦忍积累,卧薪尝胆。没有物资。没有战马,拿什么深入大漠,拿什么封狼居胥。
    拿西汉与现在的明朝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人口、疆域、生产力,还是领导人的水平,明朝要恢复强国风范的时间都要大大缩减。但胡国柱所说的也有道理。骑兵的素质,战马的来源,这不象步兵,发支枪,练上几个月就行。
    “若是能得一产马之地。或许可缩短时间。”高得捷停顿了一下,猜测着说道:“西北,嗯,晋王所率兵团亦是实力强大,没准能取河套,从此解决中原缺马之患。”
    一直以来中原王朝的最重要马产地就是在河套平原和河西走廊,其中河西走廊因地广人稀且多由外族统治,又以富饶的河套地区为重。河套地区一般指贺兰山以东、吕梁山以西、阴山以南、长城以北之地。包括银川平原(宁夏平原)和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的部分地区,以现在的地理划分来说分属宁夏、内蒙古、陕西。
    虽中国之大,却只有河套平原地区是中原王朝能控制的理想马产地,河套地处西北,水草丰美、气候冷凉能牧好马,却又由于黄河灌溉,水源充足、土地肥沃能植农桑,适合农耕为业的汉民族在这里生存繁衍,能靠本地的产出维持大规模驻军。而河西走廊和蒙古高原虽然也能产马,但气候严酷,水少沙大,汉民族难以生存,大军也没法长期驻扎。
    而在历史上看,中原王朝得到了河套地区,中原王朝的骑兵就会强大,就能横扫大漠,而一旦失去了河套地区,中原王朝其他地区的马场无法承受大量的骑兵需要,骑兵的数量就会显著减少变弱。
    在明初,大明王朝也是占领了河套地区的。而明初的大明铁骑也确实很强悍。徐达北征蒙古将蒙古打成了鞑靼、瓦拉和朵颜三部,明成祖北伐鞑靼打到斡难河边。但到了后来鞑靼达延汗逐渐强大,明朝因为内部而逐渐积弱,在成化到隆庆朝前后将这块土地给抢去了,而明朝的骑兵也因为失去了这块重要产马地而一蹶不振,自隆庆以降少有强大的骑兵部队。
    胡国柱对此也深以为然。即便是不能收复河套地区,将此作为买马的重要商路,也是相当有利的。河套西接青海甘肃,北连蒙古,中原王朝历来在此设立马市与西北少数民族交易马匹。唐朝中期以前是以丝绸易马,唐朝中叶以后是以茶叶易马,川陕茶马道是非常有名的。虽然现在通过四川也能和青藏地区少数民族交易马匹,但马匹货物转运不易,比不上河套贸易方便多矣。
    其实还有一点,除了出马,河套平原也号称“人材健壮,强勇者多”。以古代的训练水平和后勤供应水平大都无法承受从零开始训练骑兵,都是直接招募西北和北方地区习惯骑马的边民稍加训练直接成军的。而河套平原历来是出精兵悍将的地方,如陇西李广、五原吕布,雁门张辽、府州折家将、种家将等,都是河套附近这块出来的牛人。
    但显然,在东北、西北两面用兵,确实是考验朝廷的组织筹措能力,考验领导人治理国家、顺畅财政的能力。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报应
    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山野,摇撼着树干,并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驯顺的奴隶,它可以任意的蹂躏他们,毁灭他们。:3w。
    风雪中,一行人在艰难地跋涉着,搀扶着,拖抱着,象是随时都会被吞没。这正是范永斗的一家,跟着满人仓惶北逃,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满人不带他们,新朝也要惩治他们,只能是死皮赖脸地一条道走到黑了。在苏克萨哈等先行人马之后,范家还有点积蓄,初时还能勉强度日。过了两天,路越来越难走,气候越来越寒冷,从抚宁退下来的清军又赶上来,老实不客气地对这些落在后面的汉人走狗们大肆劫掠一番后,扬长而去。
    什么貂裘、皮衣,什么车辆骡马,什么金银细软,连稍有姿色的范家女眷也哭叫着被绑架而走。这一下子,老汉奸算是家破人亡,两手空空了。
    众人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只走了两三里路,已经是胸口气闷,眼跳心慌,再也动弹不得。极目看去,四周仍是踪影不见。一株株树木挂着冰雕也似的树枝,零星散乱的铺排在四周。天地间苍茫一色,只有若即若离的野兽嘶吼声相随左右。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雪窝子,范永斗已经支持不住,哆嗦着缩成一团。这个老家伙素重保养之道,这些天来冰饿难过,身子骨早就快扛不住了。破衣烂衫裹了又裹,依然挡不住刺骨的寒冷。
    范三拔知道不能久留,但瞧众人的状态,特别是老爹,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走了。
    “我去找些柴禾。生火暖和暖和再走吧!”范三拔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雪地里艰难而行,留下其他人在洼地内。
    “唉,老夫是走不到关外了。”范永斗看着儿子的背影,长叹一声,黯然说道:“等暖和过来。你们各谋生路吧!是去关外,还是回转大明,随便了。我是首恶,罪孽深重,一死算是一了百了。新朝要惩治,可也不是要诛灭九族吧?”
    范老二木然地坐着,破布条吊着条胳膊,脑袋也包裹着。那都是满人主子打的,谁让他舍不得那个小妾。还想着争辩讲理呢!
    啊,一声惊叫打破了沉寂,众人不明所以,吓得纷纷起身,除了实在动弹不得的范永斗。
    范老二听出了惊叫的字眼,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瘸拐着奔了过去。距离不是很远,他便看见了范三拔的身影。
    赶到近前。范老二看见弟弟捡的一些树枝枯草扔到了雪地里,而雪中——露出的是一张脸和一只伸向半空的手。那正是他的小妾艳红。
    惨嚎了一声,范老二爬到雪上,用一只手拼命地刨着雪,尸体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出来。一丝不挂,身下是血色的冰,两只眼睛愣愣地望着范老二。仿佛在向他控诉着曾经发生的暴行。
    哭嚎声从范老二嘴中发出,鼻涕、眼泪滚滚而下,抚摸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可曾醒悟,明白这一切的因果。
    
    火着了起来。众人围拢着,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风声和野兽的嚎叫。范老二也安静着,他目光有些呆滞,盯着火一瞬也不瞬,然后又看着脚下和旁边的雪,也是一瞬不瞬。红的,白的,在他的脑海里翻腾搅拌。
    “你们都往回走吧!”范永斗的声音愈发微弱和颓废,“没办法活着走出边墙,走到辽东的。往回走,兴许能遇到追赶的明军。只要不死,就有机会起出埋藏的银子,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噗,一捧雪扬在范永斗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众人转头惊看,却是范老二傻笑着又拿起了雪。
    “银子,爹,给你银子。”范老二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又抓起雪扬了过去,“看哪,都是银子,遍地都是银子,都是咱范家的。快捡哪,快捡哪”
    “二哥,你疯了。”范三拔急忙冲过来挡在父亲前面,伸手阻止。
    “疯了,你才疯了。”范老二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一肩膀竟将范三拔撞了出去,笑得更加大声,“银子你不捡,你不是疯了?快呀,快呀,再不捡就脏了,就沾上血了,就会害死人了”
    “老二,你给我——”范永斗气得眼睛直翻,喘息着斥骂,想让儿子清醒过来。
    “银子,银子——能花,能吃,能穿,能保命。快拿呀,快吃呀!”
    范老二继续疯魔着,又踢又扬,弥漫的雪尘让周围人都有些呼吸不畅。然后是火星四溅,范老二又折腾起火堆来,将烧着的柴草踢得到处乱飞。众人惊叫着躲避,范三拔和四弟忙上前阻止,三个人跌爬着滚成一团。
    等到发了疯的范老二被制住,众人才发现,范永斗死了。很意外,其实也不算意外。范永斗是活不了太久的,这谁都看得出来。但他却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确切地讲,是三个人在翻滚打斗过程中,范老二一屁股坐断了老家伙的肋骨,结束了他可耻的狗命。
    白雪,银子;火光,鲜血。范老二疯了,但他却意识到了现在悲惨境地的根缘所在。对金钱的贪婪,没有原则的攫取,财富再多,最终也会变成罪恶的报应,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那么,有谁能真正意识到钱财作用的有限,有谁能明白在困境之中金银财宝比不上一个馒头或一杯水。或许只有事到临头之时,人才会清醒过来。金银财宝,不能当食物果腹,不能当衣服穿着御寒,不能当水喝着解渴,只有能换到东西时,才具有实际上的价值。
    由小及大,退出关外的满清集团同样也将会面临这样的困境。他们确实劫掠搜刮了很多财物,但要与谁交换粮食、物资呢?蒙古诸部,开玩笑,他们要是物资充裕,也不会急着与中原王朝贸易了;周边诸国,嗯,朝鲜是不用指望了,北极熊呢,没有西伯利亚铁路之前,他们对远东是鞭长莫及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军属优待,女科
    北京,旧日的人烟稠密之地,因圈地而致大量流民涌入,又因战乱而人丁稀少。。'。现在,似乎又恢复了不少生气。其实不仅仅是北京,主要交通干线上的大中城市都差不多是这样,大量缺衣少食的流民从乡野流动而来,接受政府的救济。
    天寒地冻,所有的生产、劳作几乎都无法进行,也就是说,在这个冬季,成千上万的北地流民,要靠政府来养活,才能不致变成饿殍。
    对于朝廷来说,也只能尽力而为,尽量保全自己子民的生命。这无疑是最考验政府能力,并最能得到民心支持的机会。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老孙头带着儿子走进了“家”里。说是“家”,其实是政府临时安置的住所,曾经是清廷高官的府宅,现在每间房子里都安置了一家人。
    “回来了,当家的。”孙大娘迎出屋子,后面还有两个儿媳妇和小孙子。
    因为老孙头的二儿子参了军,作为军属的优待,他家分了两间房住,比那男男女女一家子挤在一个屋中是方便多了。
    “嗯!”老孙头摆出家主的气派,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屋,大儿子将背上的口袋放在桌上,冲着自己的媳妇咧嘴傻笑。
    “明天还走,我和老大再送趟粮。”老孙头接过饭碗,喝着热水,指了指口袋说道:“这次走遵化,还能多得一成哩。”
    全民动员,不是一句空话。而政府救济也不是无条件的,老弱病残是没有办法,身体强壮的便要给他们找活儿干。比如在北京,你可以上河码头扛包。你可以给前线运粮,你可以去西山挖煤,你可以打扫街道、清倒垃圾,你可以从官家赊棉花纺线,你可以为官家裁做衣裤,你可以赊材料卷子弹纸筒
    一句话。男男女女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活计。而且,干了不白干,即便是流民,因为付出的多少,生活水平和待遇也逐渐有了差距。象老孙头一家,二儿子当了兵,老大和他推车给蓟门或遵化运送军粮,老三去西山运煤,老婆子和儿媳妇在家纺线卷纸筒。军属的优待,再加上劳作的报酬,生活水平眼瞅着比别人是高出了一大截。
    “眼瞅着就过年了,大冷的天儿,多歇几日吧!”老婆子算了下日子,劝道:“按人头给的定量杂粮,再加上这些赚的,咱们饿不着的。”
    “过年哪——”老孙头嘟囔了一句。有些走神儿,之前是苦苦熬活。竟忘了这茬了。
    “娘,我回来了。”瓮声瓮气的喊声,孙家老三推着小车走进了当院,把挣来的煤和捡到的几块破木板堆到院角,又喊了句“我去给官家还车了。”便又走了出去。
    “这傻小子。”老孙头对这个憨儿子有些哭笑不得,直翻眼睛。
    “爹。那咱们就歇几天?”大儿子是个老实头,身体也不算特别强壮,坐在凳子上也委婉地劝着父亲。
    “听说过年官家还要发肉发米呢!”老婆子继续劝道:“当家的,就这几天的事儿,得你去签字画押不是。”
    “嗯。这倒也是。”老孙头立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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