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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总要尽量使诸位满意,以答谢诸位襄助之功。”朱永兴最后补充道:“照吾来看,实行区域自制也颇多益处,可使治下百姓安心生产。早日建设好地方,增加财富粮食;若依旧制,则民众转迁,白白损失了许多劳力,以及日后所要上交的赋税。两相比较。诸位好好权衡吧!”
安沛城外的野战,安南郑氏拼凑出来的主力被消灭了九成以上,并且因为四处抽调,使得其他地方的守卫力量极度薄弱。所以,讨伐安南的战事对于明军来说已经基本结束。在趁胜南下,攻占了升龙的最后一道屏障越池之后。明军派出少量部队,开始配合土兵四下占领兵力空虚的安南地方。
签订城下之盟,或者说是不平等条约,朱永兴认为只是时间问题。对于封建帝王来说,如果不用担心自己的决定遭到弹劾、否决,或者被下面的民众推翻。那维护自己的统治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点不仅朱永兴知道,西方殖民者也知道,所以会保留一个名义上的皇权或政府,或者用利益拉拢一些上层人物,以便更好地控制,更好地掠夺。因为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职位。哪怕国家丧失了主权和领土,这些人也很少会冒着杀身破家的危险去反抗。
在殖民地国家,这种现象几乎都是类似的。印度的各土邦领主是这样,安南的阮氏政权是这样,清朝皇帝也是这样。为了自身的苟延残喘,宁肯丧权辱国,也绝不拼死抵抗,更有“宁予友邦,不赠家奴”、“保大清不保中国”、“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样的奇葩言论。
现在。这样的事情正落在安南郑氏的头上。安沛大败的消息传来,升龙的郑府便乱成了一锅粥,紧接着便是明军趁胜南下,攻取河池。这下子,整个升龙都是人心大哗。混乱异常了。
“调南兵,调太原镇兵,调各地守军,征精壮百姓,孤要率军与敌再战,孤要死守升龙,与城共存亡”西定王郑柞的咆哮声在厅中回荡,外面的侍卫一个个面色怪异,心中惶惶。
“王上息怒,息怒啊!”郑府首席幕僚陈范隆已经白发苍苍,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这个曾经给郑柞做过老师的老资历能劝、敢劝了,老头子泪流满面,苦口婆心,“此诚危难之时,为安南社稷,为郑氏族人,王上当慎重,当冷静”
看着老师满脸凄怆,白发落泪,郑柞发泄得也差不多了,颓然坐在椅中,缓缓闭上眼睛,两颗泪珠从眼角滚落。
“王上,老臣”陈范隆饱读诗书,也知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见郑柞落泪,他也哽咽难抑,抹了把泪水,勉强稳住心神,陈范隆开始进言献策,“王上且勿悲伤,明军虽来势汹汹,但尚有解决之道。可外患易退,内忧难消啊!”
郑柞抚着额头,长叹一声,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高平莫氏、广南阮氏,甚至被架空的黎氏皇族,哪个都是贼心不死,就等着郑氏衰落,就会象恶狗一样猛扑上来。
调南兵,那只是一句气话,失去了压制的阮氏不趁机北攻,那才见了鬼呢?调太原镇兵,也是随口一说,已经所剩不多的太原镇兵能抵挡势如破竹的明军?再者,莫氏在高平、七溪、谅山已有异动,就等着这样的机会吧?征精壮百姓御敌,那更是不靠谱的事情。七八万大军都被摧毁,仓促组织起的乌合之众又有多大作用?
“难道只有纳款求和这一条路可走吗?”郑柞哀叹道。
陈范隆沉默了一下,说道:“明朝言必称仁义,行必遵纲常礼教,若派出使者恭顺请罪,携礼奉迎,想必不会逼迫过甚。明军若收兵,则莫、阮两氏亦无可趁之机。”
“能够如此容易吗?”郑柞很是怀疑,轻轻摇头道:“看明军穷攻猛打的势头,岂是能够轻言退兵的?”
“王上,滇省大部可还被清军占据呢,明军的大敌岂会是我安南?”陈范隆补充道:“只要明军不继续进兵,我们再行退让也可,升龙若失,则国本动摇啊!事关王上一族的荣辱安危,王上不可不慎。不可冲动啊!”
郑柞沉吟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知派谁前去求和为好?”
“老臣愿往。”陈范隆躬身请命,“请王上就近组织人马,征募精壮。尤其要注意黎氏的异动。太原镇兵不可动,南兵更不可动,以震慑莫阮两氏。”
“那就辛苦老夫子了。”郑柞温言抚慰,又与陈范隆商议了具体事宜,方才亲送其出去,以表恩宠信任。
仁义道德不是对敌国讲的。朱永兴也不用外人来如此称赞自己,他只要更大的利益,也不用考虑自己在他国人心目中的品德和名声。
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是要摆出直捣升龙的架势。军事上已经基本达到目的,剩下的便是政治攻势。
安沛之战中的伤病俘虏被逐批释放,一方面减少后勤压力。一方面宣示王师之仁德,另一方面则是借这些俘虏的嘴,给郑氏带去更混乱的消息。
“明军吊师伐罪,只灭郑氏,不杀伤百姓,不抢掠财物”
“大明兴吊伐之师,隆继绝之义。要荡除奸凶,复立莫氏”
“有黎氏王族至明军大营,示以谕旨,愿割越池以北予大明,恳请王师荡除跋扈郑氏,重建黎氏皇家威严”
“广南阮主已与明朝结盟,共击安南,约以马江为界”
各种消息传播开来,令郑氏感到无所适从,更感形势之严峻。明面的。隐藏的,忍耐的,敌人似乎都蹦了出来,要借明军之威一举推翻郑氏。而事实呢,更向着于郑氏不利的方面迅速发展。
攻占了越池的明军正在四下搜集粮草。且后续之兵也在开到,行将南下直捣升龙;莫氏在高平、七溪、谅山起兵,比历史上提前了好几年,正在围攻太原;安沛的明军一部东取宣光后,继续推进,有与莫氏会合之势;滇省金平苗、瑶、傣三家土司、江城哈尼土司、屏边苗族土司、河口瑶族土司等,或联兵,或助战明军,纷纷杀入安南,孟东、孟得、莱州等地相继失陷
更令郑氏感到愤怒且恐惧的,还是安沛郡公郑桦的反叛。被明朝封为归化将军、安南都统使司府总督后,这位郡公发布了檄文,号召安南民众支持拥护救民于水火的天朝王师,并历数郑氏横征暴敛、残民欺上的种种罪行,还声称要组织大军,义助王师。
郑氏作为一个大家族,发生争权夺位、兄弟相残,甚至父子内讧的事情并不鲜见,第一位家主郑检去世后,其二子便争位相残;天启年间,后黎敬宗又与郑松之子万郡公郑椿合谋,计划杀死郑松夺回皇权;郑松死后,其子郑棧Ш椭4唬约爸K芍苤6牛哂址⑸舜蠊婺D谮А�
封建社会中,这种夺位争权是非常残酷的,兄杀弟,子弑父,满门抄斩,斩草除根,是常用的手段。同样,这样的内讧也是很致命的,往往被外敌所趁,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这是要从内部分化瓦解,打垮我郑氏的阴谋啊!郑柞深知这一招的狠辣,既然明军扶持了郑桦,那郑氏内部就难免分帮结派,难免存有伐幸心理,再难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你郑柞如果完蛋了,俺们就投靠郑桦去,同是郑氏,想必郑桦也不会嫌自己的实力更强吧?
前虎后狼,内外交困,四面楚歌,郑柞感到了如山的压力,更加迫切地希望陈范隆能够求和成功,好让他能稳定局势,扫平宵小。
陈范隆很快便回来了,但脸色难看,把明军的议和条件呈给郑柞,连声痛骂:“强盗,就是强盗,不讲仁义道德,毫无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的风范”
俺们不是强盗,俺们是是解放者,俺们是救民于水火的仁义之师,这个观念一定要深入人心,深入安南的人心。朱永兴笑意殷殷地检阅着安南的第一支伪军部队,心中得意洋洋,对马屁精黄秀仁的卖力工作是赞赏有加。
什么时代都有软骨头,什么民族都有败类,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马屁精黄秀仁在亲眼目睹两名安南死硬分子被活剐后,心理大受打击,留下了终生的阴影。而安南都统使司府总管的职位,加上安沛城中郑桦的府宅,再有金银财宝的赏赐,以及黄家亲属的任用,使这个家伙成为了铁杆越奸,死心塌地为明朝效力。
要说呢,这个家伙还是有些能力的,口才也好,一番威胁利诱之下,又有不少安南文官武将幡然悔悟,决定拥护不露面的归化将军郑桦,支持安南都统使司府总督拔乱反正的各项行动。
这一千由安南俘虏组建起来的靖安军,士兵都有家眷在明军的占领区,大部分是原安沛的守军,将领也差不多还是原来的安南将领。只是靖安军中多了一个单位,叫顾问团,由明军中的抽调军人和宣抚司的官员组成。
第十二章 不平等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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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靖安军,以后再视忠诚度建立荡逆军,用安南人打安南人,这才是最高的境界。朱永兴心中盘算,脸上笑得亲切,转头对黄秀仁说道:“这些兵都分发了田地吗?要让他们无后顾之忧,才能安心任事啊!”
“殿下宅心仁厚,下官代这些官兵谢殿下隆恩。”黄秀仁先是躬身大礼,然后谄笑着说道:“郑桦总督为拔乱反正是不遗余力,已将自家田地尽数献出,每名士兵十亩,中级军官二十亩,高级军官四十亩,全部分派完毕。是以这些官兵精神抖擞,恨不得立刻杀至升龙,荡除郑氏这逆臣贼子。”
“好,有此心就好。”朱永兴心中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赞扬不已,伪军部队嘛,能建立起来就是成就。
对投靠的不吝高官厚禄、钱财封赏,对死硬的就用铁腕高压,尤其在治理初期,象黄秀仁等人这样的榜样,那更要善待提拔。
这些安南俘虏也同样会起到表率的作用,分田低赋。不可能不引起其他安南人的羡慕。等他们的生活先好起来,影响就会更大,更让人垂涎。那就来吧,来为我大明服务效力。好处大大的有。对此,朱永兴还是颇有信心的,老百姓嘛,都有追求向往好的生活,让家人过得更幸福的憧憬和希望。
“诸位要深刻领会大明与安南的亲善之意,还要时时挂在嘴上,广为宣传大明救民于水火的仁德。嗯,诸位好生去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仅要爱兵如子,也要爱民如子。纪律不能松驰。作奸犯科之辈不能姑息。要让百姓感受到与郑氏严苛统治的区别”朱永兴又召来了几名安南军官,有温言抚慰,也有严正告诫。
黄秀仁等安南官员恭谨遵命。又是一番吹捧恭维。朱永兴平易和蔼,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才在亲卫的保护下离去。
顾问团只是明面上的训练和监督,靖安军中还安插了华裔耳目,明暗两条线,才能使朱永兴等人安心使用。当然,现在的靖安军只是分散使用,只负责维护治安,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考验。
至于那些家眷在郑氏控制区的俘虏,则只能当做免费劳力使用。开垦荒地,整修水利,修屋建房,为残破的占领区尽快恢复做出贡献。至于垦十配一的规定,朱永兴力排众议,对这些俘虏也一视同仁。从长远来看,这些俘虏放回之后,焉知不会羡慕这边的好生活、好制度,而举家来投?
尽管现在不好一口吞下,但朱永兴已经视安南为自家领土,目光放长远一些,以后就会少些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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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兴刚回到府里,便接到禀报,莫氏派来的使者来了,其中还有逃入高平避难的南明总兵闫永德。
“莫氏太没用了。”朱永兴不禁有些怨怒,“太原镇兵已被抽走大半,他们还围攻不下。本来希望他们能多少牵制一下郑氏,可一点作用也没起。现在又来干什么,要我明军出血出力,为他莫氏开疆拓土吗?”
“殿下。”原宣教司司长,现在的宣教部侍郎刘佐宸委婉地劝道:“莫氏虽无能,但此时还应温言抚之。从长远看,莫氏确有牵制郑氏作用。另外,莫氏能不忘我大明之恩,收留庇护我大明官员,此举亦需褒扬。
朱永兴苦笑了一下,说道:“吾岂能不知,只是心中不快罢了。还有那些滇省土司,我军攻略安南时心存观望,现在见有便宜可占,便都猛扑上来,可吾又能怎样?”
“下官已经派人去告诫那些土司,须遵殿下谕令行事,输民得地;亦把殿下区域自治的谕令告知他们,让他们尽快选择。”刘佐宸赶忙劝慰道:“诸事很快便会顺遂,殿下不必为此烦闷。”
朱永兴无奈地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桌案上的一份文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