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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高丽兵也有优势,他们的弓弩数量可是女直人远远不能比的,整整一万有余的弓弩,而辽州集结了附近几州之力也才不过几千的弓弩而已。数量在三到四千左右,多是弓少有弩,这样一来,在弓弩压制上就被高丽兵比了下去。女直人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比高丽兵少,他们每倒下一锅滚油都要陪上一两条人命,每丢下一块擂石再杀得一个高丽兵的同时自身也要死伤。每出动一次钩镰更是要死伤几十人。
双方你来我往,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时有高丽兵从高高的云梯上掉下来,也有女直兵被弓弩所射掉下城墙。一架架云梯连带着上面地士兵一起倒下去,又有新的云梯马上被竖起来。军法森严,临阵脱逃或者畏战者会被处以重刑,高丽兵不敢不拼命,当真是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一人倒下马上上来十人,一人阵亡后面地人都跟疯了一样往上爬……让已经习惯于畏战不前和一触即溃的辽军的完颜吴乞买等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而撞车那边的情况就好多了。这些撞车外部都包裹了铁皮,弓矢不能伤,即使擂石也难以伤到,躲在铁皮之下的高丽兵以盾牌为引,推动撞车一次次地撞击着辽州城门,年久失修的城门却是经受不住,已经出现了断裂。
崔汉忠见手下的士兵死伤枕籍,大怒,“出动井阑。”
二十余部高比城墙的井阑被推了出来,士兵在下面推动井阑缓缓靠近城墙,上面有弓弩居高临下对着城墙上的女直兵射击,本就被城墙下的弓弩压得抬不起头来地女直兵更是连行动都要竖起盾牌,不少没有防护的女直兵死伤惨重。
这些井阑是特制的,重心特别低,而且外面包裹了铁皮,要想用擂石砸倒那是不可能的,用钩镰根本就钩不动,女直兵简直对这种铜皮铁骨而且箭矢不断地怪物无可奈何。
井阑靠近了城墙,最高两层的弓弩兵继续居高临下地压制城墙,而第三层则伸出踏板架到城墙上,早就准备好的步兵沿着踏板攻上城墙,而井阑地下面还有源源不断的步兵正往井阑上挤。
最先的几百名重甲兵和长枪兵终于登上了城墙,这些士兵按照步兵操典中的攻城战术开始以百十人布下一个个小阵型,重甲兵在外,长枪兵和斧头兵在内,远攻近战都很适合。
一个接触之下,女直兵因为兵力分散,不敌于高丽兵,被高丽兵在城墙上占据了十几个登陆场。
“攻上城墙了,加把劲。”
那些登陆的步兵开始往云梯方向靠近,保护云梯不被攻击,从而,源源不断的步兵沿着云梯和井阑两处攻上城墙。
女直人看来是真的不善守城,辽州城虽小而且防御设施简陋,但被一战而破却是太垃圾了些。
大势已去,完颜吴乞买见事不可为,却是大开北门和西门,带着五千金兵和一些北女直兵冲了出去。
但是,萧里得显怎么可能有如此疏忽,一万弓骑早就分成两部分守在北、西二门之外,完颜吴乞买他们刚一冲出来,原本他还在庆幸唐军兵少无法围住城池,却不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弓骑一阵奔射。
这些金兵和北女直兵之中没有甲骑,这是毋庸置疑的,没有甲骑那就是弓骑屠杀的对象。
唐军弓骑跟金军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冲上去我就退,你退我就冲上去,反正弓骑只以弓箭迎敌,就是不跟你打近战,这种战法让完颜吴乞买根本就是有劲无处使,他终于是明白完颜阿骨打当初的郁闷了。
“住手,两军罢战,叫你家将军前来,我有话要说。”
萧里得显得到消息赶来,从北门方向冲出去的耶律阿定等北女直人已经被弓骑击溃,一万弓骑会合起来将完颜吴乞买的金军围堵在了西门之外。
“我是萧里得显,此处唐军领军将军,未知你等有何事?”
一看就是个契丹人。完颜吴乞买一见到萧里得显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却问道:“你们唐军为何斩尽杀绝至此?我军都已是如此境地你们为何还不收手,难道你家大王想灭掉我们大金国不成?”
萧里得显先是一愣,这完颜吴乞买说的也太理直气壮了,就是灭掉所谓的金国又咋滴,你咬我?不过,想起主公此行交代的事,萧里得显却是无奈地一笑,很是郁闷地道:“我家大王只想让你们做一件事:去把辽国皇陵给我烧了。”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三四章 海上的规则由林家制订
人攻下了辽东!
这个消息在不长的时间内就传遍了中原,至少是传遍了黄河以北地区,当然,这里面肯定有有心人的推动。
整个宋朝朝野上下尽皆哗然,震惊,不可思议,不能置信,怀疑……种种反应不一而足。
而宋廷的反应就要更大一些。
此时宋廷已经向辽东派出了使者。宣和元年十月,宋朝的使者从登州出海去往辽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宋朝的“威严”,这次出使用的居然是专门用来向高丽炫耀的神舟,又是一艘赶工制造的神舟,宋徽宗亲自命其名为“循流安逸通济神舟”,将这个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船名提前了四年时间,不知道四年后还会不会有另一艘“鼎新利涉怀远康济神舟”出世。
这次的使者是皇太子,以后的宋钦宗赵桓,这是赵桓自己要求的,出于什么考虑使他这么做我们且不说,单就是大宋皇太子亲自出使辽东,这在宋徽宗看来已经很给辽东面子了。“这是在抬举那林靖文!”蔡京、童贯等人无不如是说。
不过赵桓不这么看,抬举?以他赵桓所知的情况,恐怕还轮不到大宋来抬举威震整个东海、辽东的林大官人。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不这么想。赵栻,此次他向赵桓毛遂自荐,跟着出使辽东,此时也在船上。
立于船头,赵栻几次想登上了望台都被赵桓所阻止,毕竟赵栻也是皇子,虽然不怎么受待见,但毕竟身份显赫,堂堂皇子在万众瞩目之下跑到那么高的地方成何体统?所以赵栻现在是郁闷非常。他是给郁闷坏了,只是急切地想早点看到辽东而已,哪怕看到辽东的商船他也能高兴许多。
回中原的这半年多时间可把赵栻给郁闷坏了,不说他身为皇子被约束得很严很多事情都不能随意去做,单就是中原的一切都跟林家治下毫不相同,他已经习惯了林家地一切,现在回到以前很熟悉的氛围之中去却显得格格不入,实在是跟那些所谓的士子纨绔毫无共同语言,这次他求着赵桓一起跟来,就是想发泄一下这半年来的郁闷。
“哥哥。那边有商船过来了。”
冲德小姑娘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这个小姑娘也很郁闷,谁叫她早熟呢,看的东西比赵栻也不少多少,现在也不怎么习惯中原的氛围。
赵栻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冲德手上的望远镜,心里更郁闷了,“老师对你就是好,你走的时候老师送了你一大堆的东西,可就送我一把刀几本书。”
冲德感到有些好笑,她这个哥哥怎么连这个都要比?“哥哥是男子啊。当然要以学习本领为重,我是女子。当然不用理会那些,老师也只是送了我一些好玩的物事罢了。”
“算你吧。”赵栻接过望远镜顺着冲德地指点望过去,却见一队比之他们座下的神舟根本就不差的商船正在左侧几海里处航行。
光看领头的商船,这艘船的样式很怪,跟神舟有些相象,底尖上阔,多桅多帆,也是有三层甲板,不过,这艘船也有广船的特点。头尖体长,甲板的脊弧不高,另外也有沙船桅高舷低的特点。现在这队商船是逆风,虽然速度慢。但却是航行不止,应该是使用了风斗吧。
而更为醒目的是,这艘船的艏楼很低甲板低而窄。而吃水甚至比福船都要深上一些,一看就知道很适合远海航行,而且……
“这是炮舰。”冲德稍微一看就得出了结论,“船体呈扁弧形底尖上阔就可以有更多地空间来容纳火炮,而且艏楼降低甲板低窄可以降低受攻面积,比较不容易被火炮命中——哥哥请看,第二第三层甲板上有不少活叶,那肯定是炮室,光我们现在看到的就至少有六十间炮室,这还只是商船。照这样地规模看来,如果是战舰的话整艘船至少都能安装一百门以上的火炮,这肯定是炮舰。”
赵栻对她的说法颇为认同,却疑惑地道:“怎么我们走的时候还没见过这种船?难道是造船场新出的船种?”
“这有什么奇怪的,老师麾下有匠艺院专门研究匠艺,那里面至少都是匠师,甚至大匠师也不在少数,这些人整天就是专门从事研究,老师又以充足的人力物力财力保证,以如此情况什么东西研究不出来。”冲德倒是毫不奇怪,“别说我们离开已经有半年多了,即使只有一两个月也会有新东西出来,我们却是落伍了,希望此次回去不要被大家耻笑才好。”
赵栻砸巴砸巴嘴,意尤未尽地将望远镜还给冲德,闻言忿忿不平地道:“我就知道我们落伍了。哼,要是不回中原的话,这个时候我肯定也立下了很多的战功,至少能晋升万夫长地职位,说不定会成为还未出现的万户之职。”
“你就吹吧,”冲德笑嘻嘻地冲他直刮着小脸,吐吐舌头嘲笑道:“吹牛是不要本钱的,你使劲吹,反正孙将军他们也不在这里,听不到你吹牛。”
“什么叫吹牛,这是事实,你哥哥我勇武善战战功赫赫。”赵栻却也不恼,笑咪咪地跟冲
玩笑,不过,要是孙泽他们在这里的话,赵栻肯定是一样,无它,被孙泽他们嘲笑的多了,吹不起来。
这个时候那队商船也发现了这艘神舟,民间商船虽然也能弄到望远镜,但肯定不如林靖文亲自送给冲德的好,观察距离要近上一些,却是现在才发现这艘巨大地使船。
也不见忙乱,那队商船马上一分为二,后面的船马上降帆减速,而前面打头的那艘巨舰则是降半帆之后开动船底的车轮,并且调转船头抢占T字位,汇合从后面赶上来的另+|形。
旗语已经打过来了,可惜这艘宋朝的使船上没人看得懂对面地旗语,茫茫然不知所措。林家自有一整套的标准旗语。林家自己人看得懂,高丽人扶桑人乃至麻逸人经常跑海的也基本上能看懂,但宋人就难说了,反正从赵桓以下没一个人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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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询问我们是什么人?来辽东干什么?”
赵栻兄妹这个时候找到了被惊动的赵桓,临时客串起了翻译。
赵桓恍然大悟,撇撇嘴,“告诉他们,我们是大宋的使节,此行出使辽东,让他们马上让道并派艘船给我们带路。”赵桓其实也正愁着。他们是临时出使,居然找不到知道辽东航线的,此次却是准备先去高丽然后从高丽去辽东,现在他们是在从登州到高丽开京的航线上,已经快接近高丽了。
“这不可能。”赵栻张口就拒绝,“按照海上惯例,在没有确定对方真实意图的情况下首先应该考虑的是自卫,如果对方态度不明而且有不合理地要求,可以先行攻击。王兄无故要求他们让路并且要他们引导去辽东,这个要求在他们看来甚不合理。若是我们将这样的要求发过去,只怕他们首先就会发起攻击。”
“这是什么惯例。本王怎么就没听过?”赵桓一愣,道:“还有,一言不合即动刀兵,这种做法甚是粗鄙野蛮。”
“野不野蛮臣弟不知,但这个规矩是林家所订,林家治下无论军舰商船尽皆遵守无异。林家纵横大海无有敢犯者,他们制订的规矩还没人敢不遵守,一旦他们认为我们有不良意图,以林家的强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此点毋庸置疑。”赵栻心里很是不屑。野蛮?即使你是大宋太子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大海之上只有林家说别人野蛮的份,又哪里有人敢指责林家野蛮,至少目前还没有人敢“挑战权威”。
赵桓大怒。“本王堂堂大宋太子,天朝上裔,但有吩咐这些偏远小民理应遵守。”又斥责赵栻:“王弟开口闭口皆是林家。此言甚是不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林靖文再有威势也还是我大宋子民,他治下的百姓也是我大宋百姓,如今堂堂大宋贵冑架临,其民岂有不恭敬以待之礼。”
赵栻懒得跟他说,又是一个脑袋被门夹过的。他只是问道:“王兄确定要发那样的旗语?”
“当然,现在船上只有王弟懂得那什么旗语,王弟就照本王适才所言发过去。”
却见赵栻拉着冲德转身就走,“王兄有命臣弟不敢不从,不过,且待臣弟先行寻个小舟,一发完旗语臣弟且离开神舟。”
赵桓脑袋再秀逗也知道赵栻所说的是真地了,虽然生气,虽然发怒,但赵桓还是有点不敢置信,问道:“他们真的会发起攻击?”
“当然,以前臣弟也是这么做地。”赵栻的回答斩钉截铁,“这种事臣弟见的多了,在海上相遇,但有来意不明或是态度蛮横者,林家舰队二话不说即将其击沉,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