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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恢此时早等在淡水码头。
陆青城从没来过大琉求,虽然移民是他主持的,但在他地印象里,大琉求不过是荒蛮之地而已,土著众多资源贫瘠,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土地够肥沃,据大琉求各县报告,大琉求的土地极其肥沃,撒把种子下去基本上不用怎么管理就能丰产,而且大多数地方都是一年两熟,一年三熟乃至四熟地也不少见,是天然粮仓。这一点倒是跟吕宋差不多。
此时的淡水港却让陆青城看傻了眼,这还是荒蛮的地方么?这能算是贫瘠吗?
大琉求地处南北海路要道,从辽东、高丽、琉求各地南下的商船都必须经过大琉求各港,淡水地处岛屿西部,不是海路中枢还差一些,东边的花莲、夷东二县的繁荣纯粹不差与中原的大州府,人口众多,经济繁荣,而且工商业极度发达,更重要的是海运和渔业,每天出海入港的船只当真比过江之鲫还多,比全盛时期的华亭港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陆青城这个时候没有时间来观察淡水乃至大琉求了。
李恢塞给他一份文书,道:“辽东传来文书,大琉求各县升为州,以大琉求之地置夷州府,原松江知事黄宛知夷州,另有琉求县升为直辖州,与夷州府同级,不,甚至比夷州府还高半级,若是以后夷州府建道的话,琉求州亦不被划入,仍属总理院直辖。”
陆青城点点头,却见李恢一身戎装,铠甲甚是整齐,甚至被擦得很亮,而且领着一些亲兵,一看就是即将出门的样子,颇为奇怪地问道:“李将军为何如此打扮?可是要出征?也不象,出征哪有将铠甲擦的这么亮的。”
“末将却是要去辽东参加庆典,”李恢一笑,开心地道:“日前辽东传文,主公将于宣和元年十一月称王建国,令各州县主官主将赴辽东观礼。事实上现在赶去时间上已经很紧了,都不知道赶不赶得及,末将却是在此等候大人多日。陆大人,你这便快快更换衣冠随我一同去辽东吧,迟了就来不及了,如此立国大事若是错过了我等不免遗憾终身。”
“主公终于要称王了。”陆青城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甚至远比李恢更为兴奋,直撮着手,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主公带领我等一干臣属奋斗多年,打下了诺大的疆土,却是早就该称王了。只是不知称王的日子是不是黄道吉日?亦不知国号该定为什么?”
“辽东主公身边人才济济,自然不会算错日子,定会选个黄道吉日,以保主公基业千秋万世,此点陆大人实不必担心。”李恢乐呵呵地道:“国号已经定下来了,主公决定称‘唐王’,以‘唐’为国号。”
“唐?”陆青城眉头一皱,“前朝国号便是‘唐’,若主公建国以‘唐’为号只怕不大吉利。真是的,辽东的那些人怎么也不劝谏一下,主公出身……主公对这些典故礼仪不怎么清楚,难道那些个臣子大将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行,我得赶快去辽东劝劝主公。”
李恢看着心急火燎的陆青城,却觉得莫名其妙,问道:“这有关系吗?不就是一个国号吗?依末将看以‘唐’为号也不错呀,前朝大唐之盛举世文明,诸夷莫不敢犯,以‘唐’为号正可以震慑诸多外夷,很不错的。”
“可是大唐朝终是亡了,以亡国之朝为号殊不吉利。”陆青城现在也没心思再考虑其它的了,几乎是用冲地回到马车之中更换好衣冠,然后拉着李恢就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船,却是连自家的新府邸都没去看看,当真是过其门而不入,大有大禹王的风范。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四一章 大唐第二王朝
大王,万不可以‘唐’为国号啊,大唐朝虽然强盛,不到三百年,若大王以‘唐’为号殊不吉利,恐于国祚有损,还望大王三思!”
王散连连叩首不已,苦劝林靖文。
“大王三思!”
下面孙泽、胡寒、那朵等将乃至郑之原、郑顺文等人跟着跪了一大片,齐声劝谏。
林靖文对这个所谓的“不吉利”的说法嗤之以鼻,什么叫不吉利?典型的迷信。不过他却不好强制下令,主公太过独裁则会寒了属下的心,而且属下直言敢谏毕竟是好事,林靖文巴不得他的手下能出一个魏征那样的人物。
难道放弃以“唐”为号?
梦回盛唐!这是后世很多人的梦想。如果说强汉给了汉民族屹立千年不倒的自信的话,盛唐就代表了汉人最强盛的时代,四方臣服万夷来朝,中央之国,汉人生活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央。地球是圆的,没有中央一说,但盛唐用它的强盛和赫赫武功向世界证明,中原就是地球的中心,大唐朝就是中央之国。
中国!强汉让汉人有了自信,但盛唐让汉人有了一种自豪与尊严,从此汉人的国度便冠以“中国”之名,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有了这种深入骨髓的骄傲和自豪,无论异族如何践踏屠杀,汉人从不曾甘心臣服。只是可惜,经过儒家和佛教的“不懈努力”,到了明朝的时候汉人已经丧失了这种骄傲,变成了顺奴。
林靖文想以“唐”为号,千万个想重建盛唐,他想用无边的威仪和盖世的武功来证明。天朝上国不仅仅是那些儒生的一相情愿,他要让那些异族自己承认这一点,他要让异族承认:大唐朝就是天朝上国,他们必须要仰视汉人。
可是中原自汉以来地“传统”,亡朝就等于亡国,大唐朝在这些人眼中已经是亡了,而且跟不吉利挂上了钩。
群起反对啊!
环视了一番眼前这些苦苦劝谏的属下,林靖文突然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以‘唐’为国号是寡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大唐朝不能灭亡,也永远不会灭亡。无论如何,大唐朝是我等汉人永远的骄傲。三百年前,大唐衰弱,诸多异族群起环视,大食人,突厥人,吐蕃人,乃至契丹人和女直人甚至是不值一提的党项人和高丽人都敢对着大唐放肆,他们取了安西,取了北庭。夺了安东,占了安南。汉人的江山沦丧了一半还多,寡人要带着汉家儿郎打回去,重新夺回汉人的江山,寡人要告诉那些异族,大唐朝又回来了。”
众大臣将领愕然,那些将领更是群情激愤,孙泽这个大嗓门更是愤愤不平,直道:“那些异族甚是可恨,大唐朝强盛的时候他们低眉顺眼,用一句‘臣服’就换取了大唐朝的诸多好处。可是一旦中原内乱了,他们便成了养不熟地白眼狼。大王但且下令,待微臣去将那些土地为大王取来。”林家尚武,强汉盛唐之名流传不朽。林家上下无论官民对汉唐故风多有研究,这孙泽虽是一介武夫,但也不是一点学问都没有的。这些事他倒是知道。
“正是,别的不说,安东故地大王已然收复大半,安西北庭太远了暂且不说,那安南之地可是就在夷州府西南不远,以我水师之能,复安南当不费吹灰之力。”孔大庸也是慨然请战:“只要大王下令,微臣领水师官兵将安南故地取来奉献给大王。”
得了,林靖文的一番感慨居然成了众将请战的缘由,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摆了摆手,待众人安静下来,才道:“不过王大人、郑大人他们的话也有些道理,此时离大唐朝已过将近三百年之久——这样,寡人依然以‘唐’为国号,然,史书上可以冠以第二王朝之名,我朝全称便为‘大唐第二王朝’,何如?”
王散等一干文臣惊讶万分,这种说法中原从未有过,可不可行尚且不论,如此一来,既可以不逆大王之意,也可以免去不吉利的灾祸,倒是可行。
众人低声商议片刻,虽说“第二”的名称有些不够威风,但怎么说还是大王的意愿更为重要,众人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喏!一切遵大王旨意!”
“如此,文礼部且善加准备,只等吉日一到便举行庆典。”
事情到了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林靖文正准备离去却被文礼部尚书给叫住了。
包括林靖文在内,林家上下大多起于微末,对那些礼仪之类的东西没几个人懂,官府礼仪地确定都让王散和陆青城伤透了脑筋,一简再简之下才有了个大概的模式,但称王立国这等大事非古礼不能行。代天牧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古人迷信,生怕礼仪上出一丝错误导致上天不喜而伤了新朝气运。
幸好,林家地人不懂自然有懂的。
李资谦亲自赶来帮忙。高丽学的就是汉文明,行的也是汉家古礼,李家为世代国戚自然是熟悉这些。但李资谦毕竟是外族,让一个外族人主持汉人的建国大典是人都不愿意,必须再找个汉人来主持,李资谦嘛,打个下手就好。
正在林靖文感到无人可用的时候,赵栻兄妹来了,他们身为皇家子弟自然懂得这些烦琐的礼仪,于是乎,在赵桓的吹胡子瞪眼之中,赵栻暂代文礼部尚书,冲德和李资谦打下手。
只见赵栻这厮穿着一身黑色的官袍,似模似样持笏一揖,恭敬地道:“臣下有一事报与大王知晓。按礼,称王之前必须立妃以固国本。文礼部已然准备好大王的立妃事宜,孙将军已经代表大王接来王妃……”
林靖文打断了他,有些无奈地道:“你直接说几月几号什么时辰吧!”
赵栻知道他这个老师地脾气,怕的就是麻烦,也不再罗嗦,连忙道:“本月十八即是黄道吉日,适婚娶,大王可于十八日立妃。”
“善!”
国号正是确定下来,现在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定年号,其实是定历法,每朝都有不同的历法。
林靖文大手一挥,直接下令:“立秦元,以始皇帝统一六国为历,定为秦元元年,以后不计年号只计秦元。今年便为秦元1340年。”
秦元1340年十月丁卯日,王立妃韩。》。妙德端敬慈瑞康定王后,母仪天下,以韩氏母为太后,垂帘庆德宫。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四二章 开国大典
唐第二王朝以唐为号,然,尚秦礼,制新,殊不同于
宋宣和元年十一月,秦元1340年,。普降的时候,所谓万里北国千里冰封,城市之中虽然还没能成为白恺恺一片,但荒野之上确实是被大雪所覆盖。
辽东的天气很多人都不适应,特别是南方人,那些从琉求、夷州、美岸等地来观礼的人一个个冷得连门都不敢出。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等到过了十二月到开春的时候,那时候最冷,滴水成冰。
不过,严寒的天气却完全不能阻挡人们的热情,数十万人云集辽阳城东二十里处的封禅台,见证他们敬爱的大王正式称王并且宣布建国。
一条新建的水泥道路从辽阳城东门延伸到封禅台,路上的积雪早就被奴隶清理一空,还铺上了波斯来的绒毯,二十余里长的绒毯花费金币十数万,道路两旁新移植的树木迎风林立,白色的梅花迎着冷冽的寒风傲然独立。
万众瞩目之中,一队黑甲步兵率先开来,这队步兵每隔十余步就分派两人持戈对立。
真的是戈,这种已经被淘汰的兵器实战是用不上它的,现在作为仪仗,而这些百战精兵也临时转行充作仪仗兵。
仪仗一直延续到封禅台下,这些士兵将人群与道路隔绝开来,而到了封禅台附近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士兵将高台团团围了起来,以杜绝可能的不轨行为,比如说行刺。
现场数十万百姓顿时安静下来,方圆十数里的土地上只闻呼呼的风声和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无数地人翘首西顾,目不转睛地盯着辽阳城的方向。
来了。
只听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远远地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开来。黑衣黑甲,连马匹都是黑的,但见一片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正是宿卫军,这些陌刀手沿着道路五丈之外行进,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人下马手持陌刀而立。
长长的陌刀,威武的士兵,沉重的黑色,人们炙热的目光都仿佛被压制了下去。
封禅台下地完颜吴乞买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些吸引了现场所有目光的黑色甲士。目光之中既有惊叹,更多的却是一种恐惧,看了看那些面无表情目沉如水的士兵,再看看那长长的陌刀,完颜吴乞买心中五味纷杂,一时间什么感想都有。
赵桓却瞧得奇怪,他不通军事,虽然觉得这些士兵给人一种如山般的压抑感,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兵种,不由问一旁的郑居中:“这是什么士兵?怎的如此奇怪?”
“宿卫军。这是林逆……唐王的宿卫军。”郑居中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若是大宋有如此威武雄壮的军威。又何需堂堂一国太子亲赴辽东会见一个逆臣,只要陛下一纸诏书那林逆还不赶紧上表请罪。
“哦。”赵桓有些明白那么多地人为什么如此关注这些士兵了,原来是唐王亲军。他却是想歪了,人们关注宿卫军可不是因为它是林靖文的亲军,而是因为这些士兵是千中挑一地陌刀手,更因为陌刀手的赫赫军威。
虽然宿卫军经历的硬仗大战只有沈州城北跟金国的那一场野战,但可抗甲骑的赫赫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