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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根本不需要打了,押车的一个连俄军全都被扣在了车厢里,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还有能力反抗的。
冲上来的土匪们个个心狠手辣,斧撬齐上迅速打开已经朝上的车门,然后提着马灯跳下去,所有活着的俄军一人补上一枪。
“顶蓬是木头的,拿斧子劈开!”杨丰看了看火车,立刻喊道。
几十把开山斧立刻抡了起来,当大队人马赶到时,所有车厢都赤裸裸地敞开了胸怀。
借着火把的亮光,一个个形状不同的木箱让这帮穷惯了的土匪们立刻陷入了疯狂。
所有人都扑了上去,毫无秩序地拼抢着所有东西,就连那些首领们也顾不上管了,一个个也加入了搬运的行列。
“让兄弟们光装弹药,枪背着就行!”杨丰赶紧对玉飞燕说道。
“杨兄弟,这是什么?”二当家丁维宗撬开一个木箱问道。
杨丰一看,眼睛立刻就亮了,木柄手榴弹,日俄战争第一次使用的武器。
“多装这种箱子!装不了就让兄弟们揣身上!”杨丰顾不上解释,急忙说道,同时迅速往自己腰上插了几个。
这时候玉飞燕从车厢里拖出一挺两轮的马克沁来,“这个要不要?”她问杨丰。
“净费话!挂马后面!”杨丰赶紧说道。
玉飞燕那里不缺粮食和衣物,所以她的部下只搬武器弹药,至于其他土匪,则是见什么,搬什么,上千号人,很快就把十节车厢一扫而空,就连没有用的炮弹都没留下。
这时候,远处也出现了车灯的亮光,俄军增援部队赶到了。
“撤!”震三省大声喊道,满载而归的土匪们立刻向树林跑去。
但就在这时候,从南边忽然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震三省的脸色立刻变了:“快走,老mao子的骑兵来了!”
莫林斯基是个聪明的军官,正在巡逻的他一听到火车翻倒的巨响,和紧随而来的枪声,立刻就明白火车遭到了土匪的袭击。
但他手下总共十几名士兵,他可不想过去送死,因此他立刻带着人快马南下,离这里不远,有一个营的哥萨克骑兵,昨天刚抽调来保护铁路,所以土匪的探子并不知道。
得到莫林斯基的报信以后,这一个营的骑兵,立刻倾巢出动,迅速赶了过来,结果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七拼八凑起来的土匪们,一看要陷入两面夹击中,立刻就慌了神,一个个撒开腿,挣命一样冲向远处的树林。
但哥萨克骑兵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照这情形,用不了到达林区,他们就能横击土匪们。
“不行,这样谁也跑不了,必须有人去阻击他们!”杨丰皱着眉说。
“这时候谁还愿意留下来?”丁维宗望着那些只顾逃命的土匪们,不由苦笑着说。
的确,土匪们本来就成分复杂,绝大多数都是冲着俄国人的物资而来,现在东西已经抢到手了,谁还会做舍己为人的傻事?
这时候高举火把的哥萨克骑兵们,距离土匪已经不足500米,因为是夜晚,只能看见一片飞速接近的火光。
而后面,一列火车已经停了下来,灯光中大批俄军步兵正在下车。
紧接着天空中猛地传来刺耳的呼啸,瞬间一个火团在人群中炸开。
杨丰心中一凛,俄国人的装甲列车,步兵炮不可能这么快展开。
不过这个方向上问题还不算太大,毕竟俄军步兵的速度和土匪们差不多,等他们冲上来,土匪们也进林区了。
至于火炮,一门火炮根本构不成威胁,尤其是现在是夜晚,顶多能够打死几个土匪,不可能阻挡得住这上千人。
关键是骑兵,如果让他们冲上来,可就彻底完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停住脚步,迅速拉住拖着马克沁的战马。
随手割断绳子,紧接着抱下一箱子弹来,然后掉转枪口对准远处那一片火光。
“谁过来给我送子弹!”他大声喊道。
“怎么用?”玉飞燕毫不犹豫地蹲在他身旁,紧接着丁维宗也跟过来。
“用手托着就行!”杨丰引上帆布弹链,在玉飞燕配合下,立刻对准俄军骑兵扫射过去。
这时候已经相距不足百米,在迎面而来的弹雨下,哥萨克的冲锋戛然而止,借着他们手中火把的亮光,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不计其数的骑兵在瞬间人仰马翻,立刻堆起了一堆血肉的墙壁。
突然响起的枪声立刻惊醒了正在逃跑的土匪们,近在咫尺的骑兵一下子让他们明白了眼前的形势。
震三省迅速解下他刚到手的两挺马克沁,但一解下来却傻了眼。
“怎么使?”他朝杨丰喊道。
“送子弹!”杨元滨一把推开他,抢过手柄喊道。
两挺重机枪组成的火网,立刻逼得已经举起马刀的哥萨克不得不仓皇后撤。
紧接着剩下的一挺马克沁也响起来,开枪的是丁维宗,他在杨丰身旁看得比较明白,很快就知道怎么用了。
他没有朝骑兵射击,而是调转枪口,对准了从后面冲上来的俄军步兵。
虽然距离比较远,而且黑夜里也不可能瞄准,但密集的重机枪子弹还是吓得正举着火把冲锋的俄军停了下来寻找隐蔽处。
这时候跑得最快的土匪已经进入林区,但与此同时俄军的装甲列车也调整了炮口,对准杨丰这挺最早响起的马克沁射出了炮弹。
“打不着!”杨丰一听炮弹的呼啸,就知道这发炮弹根本打不着自己,便朝略显慌乱的玉飞燕说道。
同时手上的机枪也没挺,继续一脸镇定地朝着远处骑兵的方向延伸射击。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神情,玉飞燕不由得有些痴迷了,但就在这时,第二颗炮弹的呼啸而来。
杨丰立刻脸色剧变。
“这个打着了!”他大喊一声,同时猛得把玉飞燕扑倒在地上,牢牢压在身子底下。
第一六二章 吃白食
预想中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的玉飞燕不由疑惑地睁开眼,紧接着冷汗就一下子冒出来。
距离自己只有两米多的位置,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斜插在地上,只有大约两指长的一段留在外面。'。'
这时候护在她身上的杨丰也睁开了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骂道:“操!臭弹,吓老子一跳!”
说着就想站起身,却不成想玉飞燕牢牢把他抱住,在四周赶过来救他们的震三省等人注视下,狠狠吻在他嘴上。
“快跑吧!再不走一颗炮弹全玩儿完。”杨丰有些煞风景地推开她,爬起来拉着她就往树林跑。
“赛电枪怎么办?”杨元滨有些舍不得地看着那三挺马克沁说。
“逃命要紧!还要它们干啥!”杨丰急匆匆说道,不过刚走出两步,忽然又一犹豫,紧接着从腰上取下三颗手榴弹,然后朝其他人一摆手。
“快走!”说完他拉着导火索,一挺马克沁上塞了一个,然后这才拉着一直等他的玉飞燕匆忙跑开。
清晨时分,雪依然在零零星星地下着,天空阴沉如铅,跑了大半夜的土匪们终于松了口气,横七竖八地躺在积满枯叶的森林中,不少人都直接睡着了。
杨丰倒是精神十足,带着阿兹猫跑出去弄了头鹿回来,因为不敢生火,直接在那里吃生肉。
“杨兄弟,这鹿肉生吃多了可是火大,是不是准备……”林海风凑过来,一脸贱笑地朝倚着一棵大树睡着了的玉飞燕努了一下嘴。
“能大到什么程度?”杨丰一听来了精神,赶紧小声问道。
两个yin棍正准备就这个话题进行深入细致地讨论,玉飞燕一下子睁开了眼。
林海风赶紧离开。
“你醒了?”杨丰讪讪笑着问道,一看她微红的脸,就知道刚才的话她肯定听见了。
玉飞燕低着头嗯了一声,有点不太敢看他,这丫头现在在杨丰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媳妇了,跟刚认识时简直判若两人。
杨丰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紧贴着她的身体坐下,手便要开始不老实。
玉飞燕扭动身子,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别闹,这么多人呢!”
杨丰一听,不由淫笑着说:“那咱们就等没人的时候。”
土匪们并没敢休息太久,事情闹得这么大,俄国人肯定会跟在后面追杀,而且就算没有追兵,等雪真正下起来,到那时再想走同样很麻烦。
原本是准备先到震三省那里,但因为担心大雪封路,所以直接便在中途分开了。
杨丰自然是跟着玉飞燕,杨元滨回老鸦山,看看如果雪不至于封路的话,就把那里的人全接到玉飞燕那里,为防止路上出现意外,玉飞燕分出了十名手下给他。
这一次行动如果不是因为太贪心的话,几乎堪称完美,不过即便这样也仅仅死了十来个人,这点损失对土匪们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包括震三省在内,都对杨丰极其佩服,而他冒死掩护所有人撤退这一点,更是让他们感动不已。
“杨兄弟,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以后只要有需要,我震三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震三省说道。
“都是兄弟,大当家以后有用得着我的,直接派人叫我就行!”说起来杨丰还真跟这些土匪们对脾气,直来直去,不用费脑子。
双方分手以后,杨丰跟玉飞燕一起返回西屏山,那里在正东,两天以后他们便到了。
这里属于开原县境内,玉飞燕的父亲当初就是开原县有名的大木材商人,现在她们住的地方实际上是以前的一座林场。
这里地处群山之间,一条水量较大的河流流向山外,即便这样的冬季,也可以直接乘木筏出山。
因为这场雪并不大,还没有到封山的程度,所有人便赶紧在丁维宗带领下上山打猎,为过冬准备食物。
而玉飞燕则带着杨丰一起,带着五辆马车和五名手下,出山去采购粮食。
杨丰嫌马车太慢,索性和玉飞燕扎了条木筏,带着阿兹猫,直接玩起了漂流。
因为这下子彻底没人打扰了,这家伙更是放开了手脚,要不是玉飞燕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底线,说不定直接在木筏上就拿下了。
“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就别急这一时了。”小姑娘趴在他怀里,被他肆无忌惮地手挑逗着,满脸娇羞地说道。
我们可怜的杨丰还能怎么样呢?
因为顺流直下,他们用了一上午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清原镇。
这里也就是以后的清原县,这个时候只是一座较大的城镇,一圈石砌城墙,四座城门,里面倒也算凑合。
“玉大当家的,走水路来的?”看得出这里没人把玉飞燕当土匪看待,刚到城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便迎上来招呼道。
“杨叔叔,您就别笑话我了,什么大当家的,您叫我一声侄女多好。”玉飞燕很显然和这人很亲近。
“这可不行,江湖规矩不能坏,这位是?”中年人看着杨丰问道。
“他叫杨丰,这位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杨士英杨叔父,他是清原镇上民团的团长。”玉飞燕赶紧给互相介绍。
她这一说,杨士英立刻明白了她俩的关系,便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把他们直接带到了自己家中。
杨家经营着一家酒店,生意不错,今天为了招待玉飞燕和杨丰,特意在楼上雅间开了一桌,然后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叫上。
他儿子和玉飞燕同岁,看上去有点怕她。
这小子以前一定被玉飞燕揍过。杨丰恶意地想。
正吃得高兴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杨士英不由一皱眉,有些不快地走了出去。
杨丰两人见状也跟了出去,楼下大厅里,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旧皮袄的年轻人独据一桌,正若无其事地在自己身上擦着油乎乎的双手。
“爷就是吃白食了,该怎么着你们麻溜儿的,是打是杀,爷决不还手。”他打着饱嗝说道。
玉飞燕一听就火了,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抽出盒子炮蹭开机头,顶在他脑门上。
“吆,掌柜的还真给面子,居然弄个美女来伺候爷,行行赶紧动手,这也算牡丹花下死了!”这家伙毫不在乎地说。
杨丰一看不由乐了,走过去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他对面,笑着说道:“兄弟,贵姓?”
这家伙居然真把脑门上的盒子炮视若无物,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好说,免贵姓张,张玉林。”
“咋混成这样了呢?”杨丰笑着问道。
“操,兄弟山东掖县人,闯关东来的,啥也干过,难得混饱肚子回,后来被人骗到煤矿,挖了几年煤,刚逃出来,实在没处弄口吃的了,得罪莫怪。”这家伙神情黯然地冲杨士英一拱手说。
杨士英叹了口气,推了一下玉飞燕的盒子炮,示意她收起来,然后也扯条凳子坐下。
“行了,我也是山东来的,一顿饭而已,算请山东老乡了,这世道,都他妈不容易。”他长叹一声说道。
张玉林,从山东逃难来的,看这家伙的胆子,也不像个平常人,弄不好还是义和团余党,杨丰坐在一旁摸着下巴暗想。
他对义和团没什么好感,一帮地痞加神棍,光腚戳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