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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奉天军械所就算建立起来,最多也只能供应本地的新军使用,同汉阳兵工厂竞争基本没希望,因为赵尔巽的地位和张之洞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而奉天军械所就算把吉林,黑龙江两地的生意都揽下,能有多少需求?
一个省编一镇,也就需要三万来条,能维持多久的生产?也就是能多造点子弹。
所以说这指定是赔钱的货,那谁还会跟着掺合?至于除杨丰以外其它几个购买的,裕庚是被杨丰的大计划打动了。
赵尔巽是处于政治方面的考虑,有这样一座兵工厂,不但可以就近为军队提供后勤供应,另外对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有很大的好处。
所以从筹建处挂牌到现在,总共两个购买的,一个是抚顺煤矿的矿主王承尧,两百股。
另一个倒是很让杨丰意外,大生纱厂老板,状元商人张謇,五百股。
“张公,晚辈有礼了!”杨丰正而巴经地做揖说道。
这可是头一个真正来投资的,王承尧那不能算,他是为了巴结赵尔巽。
“杨大人快别这样!”张謇赶紧扶住他,然后很是感慨地说:“袁宫保来信说大人是如何年少有为,我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杨丰一听才知道,操!这又是一个关系户。不过这袁世凯看来还是挺够意思的,居然不声不响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厚礼。
第一九八章 招工
杨丰跟张謇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北京后不久,袁世凯就写信给张謇,希望他能够在江浙富商之中,多帮杨丰宣传一下。
而张謇也的确这样做了,但江浙富商们明显对于这家远在奉天的兵工厂没有什么兴趣,最终也没有人愿意来购买杨丰的股票。
其实张謇自己对于奉天军械所能否赢利,也是很持怀疑态度的,不过居然袁世凯开了口,再加上跟赵尔巽也有点交情,所以便自己出了五万两,权当做个人情了,当然他肯定不会想到当十几年后,自己的大生纱厂,会完全依赖这五万两的投资,才不至于倒闭。
送走张謇以后,杨丰的募股工作继续一片沉寂,不过他现在手上倒也不缺钱,所以接着就开始联系购买发电机。
这个还是得德国人的,西门子的发电机,连同配套的燃煤锅炉和蒸汽机,不过杨丰还是按和毛瑟的方式,先付定金,货物安装好以后,再付剩余货款。
因为这些机器都必须从欧洲运来,所以还得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他必须得在上海招几个技术工人,在奉天可找不到这样的人。
然而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想找技术工人,绝对比找什么秀才,举人要困难得多。
在民间想这样的人更是难上加难,除非从江南这样的官办工厂里挖墙脚,但那样的话非得罪人不可。
而且这些技工在江南这样的衙门式工厂里工作已久,一个个都难免沾染点官气,用起来也肯定不会顺手。
最好是能够招收一批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学徒,这样以后也好管理,但问题是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居然是荣龄给他解决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兴冲冲地拉着杨丰说。
两个人开着车一直到了上海北边的江湾,然后在一所挂着复旦公学牌子的小院外面停了下来。
荣龄看起来对这里已经比较熟悉,拉着杨丰直接走了进去,推开了一间写着校长室的房门。
“您好,神父!”她很尊敬地对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华人老神父说道。
“荣龄格格,欢迎你来我们这里,上次你给我送的书还没谢你呢!”老神父很慈爱地说。
“不用客气,神父。我这次是给您拉来一个大财主,以后缺钱找他要就行。”荣龄笑嘻嘻地把杨丰推了过去。
“这位将军是?”老神父疑惑地看着杨丰,他是认识新军制服的,知道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家伙军衔很高。
“鄙人杨丰,奉天新军第一协副协统,奉天军械所筹建处总办,不知道神父您贵姓?”面对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杨丰还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地模样说道。
“这位是马伯相马神父,复旦公学的校长。”荣龄赶紧介绍道。
复旦公学,也就是以后的复旦大学了,不过看上去现在老马还在创业阶段,不知道手下的学生们怎么样。
杨丰一边和老马客气着坐下,一边心理想到。
“杨将军愿意为教育出力?”老马小心地问。
“神父,如果您能答应我的条件,以后复旦所有的办学费用,我一个人出也未偿不可。”杨丰决定先扔个重磅炸弹,把老头震懵再说。
“那么杨将军的条件是?”老马显得很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这个将军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很简单,我在奉天开了一家工厂,非常需要有一定知识的工人,但您也知道,在那儿找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有多么困难,所以我希望能够从您的学生中招一批人。”杨丰说。
“但他们都还没有毕业呀?”老马皱着眉头说。
“如果他们毕业了,我就不需要麻烦您了。”杨丰奸笑着说。
老马这才明白,他是要从正在上学的学生中招人,也就是要自己同意学生辍学跟他去当工人。
“抱歉,杨将军,我必须为他们的学业负责。”老马的脸色立刻就不太好看了。
“马神父,您知道我开办的是什么工厂吗?我所开办的是一个现代化的兵工厂,它将为保卫东北的所有军队提供武器。
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日本打败俄国以后,正在东北进行肆无忌惮地掠夺。
如果我们再不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来阻止他们,用不了多久整个东北都会成为日本人的。
所以说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兵工厂建立起来,我已经从德国购买了最先进的设备,最多再有一个月就可以运到东北。
但我没有工人,难得您愿意眼睁睁开着这些能够帮助我们强大起来的机器,就这样闲置起来?”杨丰一脸诚恳的说。
他这副热血青年的形象很是打动了老马,他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不过我只能同意你去问他们,至于他们去不去,我就无权干涉了。”
“谢谢您,尊敬的神父,我代表我们东北受日俄两国欺辱的同胞们感谢您!”杨丰赶紧说道。
老马很快就把所有学生集合起来,一共也就一百多人,而且多数都是些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杨丰先是整了一通实业救国的大道理,渲染了一下东北现在危如累卵的形势,把这些热血青年的情绪调动起来。
然后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同时承诺,所有到东北去的学生,不但有优厚的报酬,而且表现优秀者还可以公派到欧洲去留学。
就这样他从复旦公学一共招到了三十名学生,这里面多数都是些出身比较差的,知道自己就算毕业以后也很难找到太好的出路。
而杨丰不但可以提供高薪,而且还有公派到欧洲留学的机会,这当然是他们所期望的。
随后老马便给这些人办理了毕业手续,而杨丰则给他留下了五千两银票。
同时两人还商议好,以后杨丰会每年给复旦提供办学费用,但复旦必须保证自己的毕业生,先由杨丰挑选。
这可以说是一份双赢的协议,杨丰有了固定的高素质工人来源,复旦有了足够的办学费用,同时毕业生还有了稳定的工作安排。
离开复旦以后,杨丰先出面联系了一下江南机器局,给负责人送上礼,然后由他安排这些学生进入工厂先熟悉一下各种机器。
等运送设备的德国商船到达以后,再一同前往奉天。
解决完了工人的问题,杨丰又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又问荣龄:“上海哪个学校收女学生?”
“中西女中啊?你想干吗?”荣龄疑惑地问道。
“我得把那四个家伙找个地方安排下来,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总不能把她们带去奉天吧?那儿现在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学校,而且刘老爷子的病也必须在上海治疗。”杨丰随即说道。
一听到这消息,四胞胎立刻傻了眼,一个个簇拥到杨丰身旁,可怜巴巴地说道:“杨哥哥,我们以后不欺负你了,你千万别把我们送去学校啊!尤其还是洋人开的学校。”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你们不但要到洋人的学校上学,以后还得到国外去留学。”杨丰丝毫不受诱惑地说。
荣龄赶紧在一旁劝她们,讲一些上学的好处,还有外国一些情况,倒也把这姐妹四个劝得动心了。
这件事就由荣龄去处理了,而且以后四姐妹在上海也由裕家照顾,另外得知她们要去上学,被她们迷倒的德国领事夫人,还特意过来亲自送她们过去。
(天哪,越写越郁闷,两个多月没见过推荐了!安慰我一下吧!)
第一九九章 完成募股
上海码头,一艘从美国而来的客轮缓缓停稳,一个个激动的旅客站在船上朝码头上迎接自己的亲朋好友举手致意。
在走下舷梯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考究,带着墨镜的年轻白人女子,她很快就走到一辆汽车旁,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坐了上去。。'
驾车华人头戴礼帽,身穿风衣,同样带着墨镜,他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这才开动汽车离开。
礼查饭店的客房内,两个人刚一进门就立刻纠缠在一起,很快就一起脱得赤条条倒在了双人大床上。
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激烈搏斗以后,白人女子慵懒地舔着男人的
t说道:“主人,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唉,都是憋的呀!”杨丰愁眉苦脸地说,自从到上海以后,因为都住在奉天会馆,出于害羞,玉飞燕就再也没让他上过床,就连半夜摸过去都会被撵出来,可把杨丰憋坏了,现在遇上艾薇尔这样的美味,那还不拼命折腾?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恢复了力气,便又纠缠在一起。
杨丰跟艾薇尔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杨丰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礼查饭店,家里一帮女人盯着,不敢玩夜不归宿啊。
当然走时还带着艾薇尔带回来的磺胺和支票,一回去便又赶紧带着玉飞燕一起去了裕府。
“这种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德龄很是怀疑地看着杨丰送来的磺胺。
“那是当然,这是美国杨氏医药在夏天刚开发出来的,因为受产量限制,目前还没有在美国以外的市场上销售,我正好有个朋友来中国,便托他带回来这些。”杨丰一本正经地说。
“那就替我谢谢你那位朋友了。”裕庚有些虚弱地说。
“你们的募股情况怎么样了?”他随后又问道。
“还能怎么样,门可罗雀都没法形容了,根本就是无人问津。”德龄有些丧气地说。
“现在就有人了!”杨丰奸笑着举起手中的支票说:“剩下所有股票,我全买了。”
德龄一把抢过他的支票,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数字惊叫道:“天哪,三十万美元,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钱?”
“顺便跟我那位朋友借的,从现在起我正式宣布奉天军械所的募股工作结束,而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董事长了,赶紧的,还不给董事长倒杯茶来!”杨丰得意洋洋地对德龄说。
“让你那董事长夫人,们去来伺候你吧!”德龄不屑地说。
“借洋人的款,千万要小心,别落了他们的圈套,这些年我们在这方面吃的亏可不少啊。”裕庚皱着眉头说。
“这个您放心,伯父,实际上我和这位朋友交情极深,这笔借款甚至都没有打欠条。”杨丰赶紧说道。
“这就好。”裕庚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那你又怎么确保工厂赢利呢?虽然我们的枪是最好的毛瑟,而且赵大人同袁宫保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但毕竟还有合同条款的约束。”
“伯父,您没觉得我同毛瑟公司签订的合同很有问题吗?”杨丰奸笑着说。
“哦?”裕庚一愣,赶紧让德龄拿了一份合同的手抄件来,仔细看了一遍庚,并没有觉出异常。
但当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到第三遍时,忽然间抬起头,有些目瞪口呆地说:“你真阴险。”
德龄看着杨丰那奸笑的样子,再听完父亲的话,急忙也拿过合同看了起来,但怎么看也没发现问题。
“你们在这方面比杨丰差太远,还是让他给你解释一下吧!”裕庚笑着说。
杨丰先是装了一会儿,直到德龄气冲冲地给他端了杯茶,这才得意地说:“合同上写得很清楚,我们不能向东北以外的军队出售生产的g98。
可问题是怎么才算东北以外的军队?如果现在把北洋军第一镇调防到东北,那么他们算不算东北的军队?
肯定算,那么我把枪卖给他们,就不算违反合同规定,但如果他们在换完枪以后又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呢?难道我还能把枪要回来?”
“你这,这也太……”荣龄在一旁听完,瞪大了眼睛说。
“太无耻了,你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德龄白了妹妹一眼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