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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躲啥呀?对日本人就不要给他们好脸,该揍就得揍。”杨丰说着话,走了过去,连话都没有多说,抬脚就踹在嚷得最凶的一个日本人小腿上。
他穿的是一双非常保暖的俄国军靴,前头是包铁的,那哥们儿立刻疼得发出一声很销魂的呻吟,紧接着就抱腿蹲在地上,一边惨叫着冷汗都冒了出来。
剩下那些日本人明显都愣了一下,看来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横,过了大概两三秒钟才一个个反应过来,怒嚎着纷纷拔刀。
霍元甲眉头一皱,刚要回头接过徒弟递过来的剑,却忽然看见这些气势汹汹的日本人脸色一个个又垮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杨丰的手上,已经多了两把模样古怪的手枪。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东北大山岩见了都客客气气,你们一帮刚有了姓的屁民敢跟我玩横?”杨丰嚣张地骂道。
这些日本人都懂汉语,所以听了他的话,为首的日本人明显犹豫了一下,随即用生硬的汉语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杨丰冷笑一声说:“你们这些垃圾一样的屁民没资格知道,赶紧给我滚!”
接着他又对霍元甲说:“元甲兄,以后他们再来闹事就直接打出去,妈的,中国人的地盘上什么时候轮到日本人撒野了。”
说完以后他把身上的俄国军大衣脱了下来递给一名小伙计,露出里面的新军军服,黄龙领章和代表协都统的肩章看得霍元甲和日本人同时一愣。
“还不滚!”杨丰随即朝正在犹豫的日本人怒斥道。
日本人的头领很清楚,欺负一下普通中国人没什么大不了,可惹到新军高级将领,事情就闹大了,更何况这个人还跟日本军方有交情。
想到这里他咬咬牙,朝杨丰鞠了一躬,然后赶紧带人走了。
“杨大人,草民不知道大人身份,还请原谅。”霍元甲说着就要行礼,他知道张玉林是新军军官,所以对杨丰头戴新军军帽并不奇怪。
再加上杨丰外面穿一件俄国军大人,跟张玉林又没有显出什么架子,还以外他是跟张玉林差不多的低级军官,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居然是新军的高级将领。
协都统,可是从二品的大员。
杨丰赶紧扶住他,很郑重地说:“霍兄,如果你这样可就是骂我了,实不相瞒我杨丰绿林出身,咱们就别管那些虚礼,一切按江湖规矩来。”
他又接着说道:“我还得去北京,张玉林就先留在你这儿了,这里有些银两,算是我请兄弟们喝酒了。”
说着他掏出银票,从里面抽出五千两就要塞给霍元甲,结果把霍元甲吓一跳,赶紧推了回去。
“杨大人,不,杨兄弟,这绝对不行!”他急忙说道。
杨丰想了一下便走到后院,直接塞给了张玉林:“我得去北京进宫一趟,这钱回来时一分别给我剩下。”
“行,你就瞧好吧!”张玉林笑着说。
离开天津后,杨丰直接乘火车赶往北京,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穿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袍,神情显得郁郁寡欢。
“兄弟,一块吃点?”杨丰把带来的烧鸡,炒花生之类地往中间的桌子上一放,然后又从兜里拎出两瓶啤酒。
虽然看上去心情极其悲伤,但对面这人还是一下子被他逗乐了:“这位兄台,你这大冬天喝啤酒,兴趣也太别致了。”
这人是安徽口音,而且肯定不是平常人家,否则这个年代知道啤酒的可不多。
“这还没搁雪里冰一下,要不然喝着更舒服!”杨丰说着咬开一瓶递给他,然后又咬开剩下一瓶,自己猛灌了一口,立刻打着寒战露出回味无穷的样子。
对面这人饶有兴致地也喝了一口,立刻被凉气冰地一哆嗦,不过紧接着他又猛灌了一口。
“怎么样?”杨丰笑眯眯地说。
“冷,冷彻心扉呀!就如同这世道!”这人略有些凄然地说。
杨丰嘿嘿一笑,朝他一抱拳说:“在下杨丰,不知道兄弟贵姓?”
那人赶紧还礼说:“陈庆同,字仲甫。”
“仲甫兄此次进京是?”杨丰说完心想陈仲甫,好像有点印象,是谁呢?
紧接着趴在他旁边的阿兹猫拿爪子悄悄在他腿上写了三个字“陈独秀”。
杨丰差点把酒瓶掉地上。
“杨兄,怎么了。”陈独秀疑惑地说。
“没,没什么。”杨丰赶紧尴尬地笑了一下。
“在下此去京城,是为了访一位故人。”陈独秀面色惨然地说,看起来他那位故人处境堪忧。
杨丰也便没好意思多问,两个人随便聊些闲话,一瓶啤酒很快就下去了,陈独秀看来喝得挺痛快,随口问杨丰:“杨兄弟是留日生。”
“何以见得?”杨丰笑着说。
“新军中的军官,这样年轻,又有如此气度的,肯定不会是旧军官出身,而这些年出国留学回来的多数是留日生,所以在下才做此猜测。”陈独秀说。
“仲甫兄这次可猜错了,兄弟不但一天洋未出,而且还是绿林大学毕业的。”杨丰笑着说。
“绿,绿林大学?恕在下孤陋寡闻,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陈独秀明显没跟上杨丰的思路,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不可能往这方面想。
“他的意思是他是土匪出身!”在他后面座位上的人冷冷地说道。
这家伙也是一名新军军官,军衔是副参领,看上去不到三十的样子,脸上略带几分傲气。
“杨兄弟开玩笑吧?”陈独秀看上去一脸的不相信。
“他是不是开玩笑不好说,但肯定不是留日生。”新军军官略带不屑地说。
杨丰笑眯眯没有说话,陈独秀看上去对这家伙没有多少好感,口气冷淡地说:“难道阁下是留日生。”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三期炮兵科。”军官一边看着报纸,连头都懒得回,很是高傲地说。
陈独秀没有再说话,却看见杨丰阴险地一笑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看见他慢慢脱下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的军服,肩头一颗金色的标志闪烁,接着将身子探过自己的头顶,狠狠一巴掌拍在那名军官的脑袋上。
“八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就是这样教你对待上级的吗?”杨丰用流利的日语喝道,陈独秀也曾留学日本,自然听得懂。
那名挨打的军官腾得站了起来,怒冲冲地刚要还手,一下子看清了杨丰的军衔,赶紧一脸惶恐地举手敬礼说道:“卑职傅良佐参见大人!”
“嗯,很好,傅良佐是吧!士官三期,也就是跟吴禄贞同学了。炮兵科毕业的,正好我那里还准备新编一个炮营,还缺个营官,以我和袁宫保大人的关系,他应该不会驳我的面子,傅大人也正好多和你的同学聚一聚”
杨丰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盯着傅良佐,阴险地说道。
第二零四章 见慈禧
“啊?”傅良佐立刻就愣了,傻子也知道这家伙说要自己去他那儿,肯定不会是为了提拔自己。
“怎么,傅大人不愿意去我那里。”杨丰阴沉着脸说。
“卑职一切依上峰差迁。”傅良佐这时候也明白他是谁了,吴禄贞在奉天新军第一镇当总参议,现在新军这么年轻的协统只有一个,奉天新军第一混成协协统杨丰。
他可知道这家伙在袁世凯那里很受器重,袁世凯私底下没少对人说起他,如果他真想把自己弄到奉天,袁世凯多半会同意的。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想以后在他手下死得太难看,那么最好就别再惹他不高兴。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就在杨丰的得意,傅良佐的忐忑不安,还有陈独秀的提防中慢慢过去了。
火车进入北京站以后,三个人便分了手,杨丰直接去了兵部,因为他是通过兵部的调令来的北京,必须先到那里报道,然后再根据兵部的安排见慈禧。
所以到兵部报到以后,他便自己出来找了个客店住下,然后又按照赵尔巽教的,拿了一万两银票和自己的名帖,直接送到了兵部尚书铁良府上。
慈禧老太婆只是一时兴起要见自己,一把年纪万一再忘了呢?到时候别把自己晾在这儿,他现在时间可是很宝贵。
钞票开路绝对好使,第二天兵部就派人带他去了礼部演礼,然后进了宫。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慈禧老太婆有没有空见他还得另说,不过好在有赵尔巽的教导,杨丰早有准备。
这小子瞅机会塞给了传事的太监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然后小声说道:“下官能不能先见一下李公公。”
这名传事太监捏着兰花指,笑眯眯地揩了杨丰一下油,然后极其温柔地说:“等着啊!”
看着他的背影杨丰不由恶寒了一下,那样子看得陪他而来的兵部官员憋着一肚子笑。
过了十几分钟,慈禧手下头号大太监李莲英来了。“你就是杨丰杨协统?”这家伙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的。
杨丰赶紧朝他一做揖,塞着银票的袖口正对着他说道:“下官正是。”
“跟着过来吧!”李莲英不动声色地在前面走了。
杨丰赶紧跟上去,看看四周无人了,随即掏出两万两银票塞过去。
“哎哟,这是怎么说呢!”李莲英眉开眼笑地说。
“一点小意思,给公公赏下人的,以后每年都这个数的孝敬。”杨丰奸笑着说。
“哎哟,这无功不受禄啊。”李莲英话虽然这样说,可银票却痛快地揣了起来。
“公公太客气了,一点小意思而已。”杨丰说道,心里却想,不过先在你那儿存几年,以后还会加点利息拿回来的。
有李莲英的安排,很快杨丰就见着了慈禧,这老太婆抹得跟日本艺妓似的,虽然只是偷看了一眼,也把杨丰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就是杨丰,听说你跟裕家小丫头不错,是吗?”慈禧慢慢说道。
杨丰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见自己,赶紧说道:“微臣确实与荣龄郡主两情相悦。”
“嗯,抬起头来吧!哀家要见你,不是看你那顶帽子。”慈禧接着说。
杨丰赶紧抬起头,低垂着眼睛,正好他也不想看那张渗人的脸。
“这也没什么出奇的嘛,就是身子骨壮实了点,还不如咱们给那丫头参详的那个呢!”慈禧看了看杨丰说道。
这就是杨丰折腾一圈的收获,因为接着他就被慈禧撵了出来,不过这也正合了杨丰的心意,他本来就没兴趣引起皇室的关注,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更何况这还是一只母老虎。
不过此行还有一大很实际的收获,就是跟兵部尚书铁良,还有李莲英搭上了线,这样以后就算没有赵尔巽的照应,自己也有备用的路子。
毕竟按照正常历史,赵尔巽1907年就调离东北,虽然现在已经不好说,但是有备无患。
从皇宫里出来以后,他又接着拜访了外务部尚书瞿鸿机,虽然瞿鸿机和袁世凯是死对头,但毕竟在送艾琳娜时,这老头对自己很是看重,甚至一度找赵尔巽,想把他要到外务部,只不过被赵尔巽拒绝了。
瞿鸿机对他依然很欣赏,甚至留他吃了顿午饭,虽然目的不一定纯粹,但至少看得出这老头真是挺喜欢自己。
吃饭间两人谈起了抚顺煤矿的事,王乘尧已经找到了外务部,外务部也在尽力帮他,但无奈日本人就是认准一个字,赖。
一去跟他们交涉,外务省推给驻华公使,驻华公使推给满州军,满州军再推回国内,反正就一句话,事虽可谈,但无可谈之人。
“弱国无外交,这事并不奇怪,日本就是欺负咱们不敢采取强硬手段,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大人您如果信任卑职,就听卑职的话。
随便他们拖,我们无非是办事人员多跑几趟,但有一点必须坚持,不能同日本人达成任何形式的协议,然后剩下的事情您就交给卑职,不出五年,我绝对把抚顺煤矿弄回来。”杨丰冷笑着说。
“好,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了,我虽然对于这个煤矿并不太了解,但有一点很清楚,值得日本人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就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他们。”瞿鸿机随即说道。
“其实现在东北的当务之急就是强军,有三十万虎偾之士就足够解决一切外交问题。”杨丰又说道。
瞿鸿机不由得长叹一声说:“庚子以前,尚有这种可能,可惜一场庚子拳乱,彻底耗尽了我们大清的元气,再想强军已经难上加难。
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乱党为祸,再加上朝中贪贿横行,这国家已经危如累卵了。”
这老头喝得有点多了,再加上跟杨丰这种大嘴巴说话,多少受点影响,已经不是那么谨慎了。
“朝廷之意,可能要准备在东北设行省,原黑龙江,吉林,奉天三将军撤销,统一设立东三省总督,你回去告诉赵大人,让他早做准备。”瞿鸿机随后透露了一下对杨丰来说,算不上内幕的内幕。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杨丰这才告辞离开,按说他还得去拜访一下徐世昌,经过上次暗杀事件后,五大臣对他都挺有好感。
暗杀并没有阻止五大臣出洋,除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