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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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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过来!
  “撒手!”
  徐真一声暴喝,箭步向前,避过槊刃,长刀却是沿着槊杆子一削到底,那敌人双手应声而断,徐真再复一刀,斩落硕大头颅!
  见得自家主公英勇当先,弟兄们一个个也是不落人后,而城中雄兵也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双方进入到了近身血战的节奏!
  徐真这边人才济济,猛将如云,且看谢安廷白甲银枪赛过后汉马超,周沧巨刀生风比肩翼德典韦,高贺术如蛮熊般横冲直撞,铁蒺藜骨朵四处掀起泼天血雨,似那追命的修罗,胤宗来去如风斩首杀戮尽显闪电之快势,薛大义一柄横刀中规中矩,攻防有度,却无懈可击,秦广一双长剑左右互搏,锋锐无边!
  诸多弟兄们更是如那苍龙升海,似那猛虎出柙,又像狼豹之兽潮,人人争先,个个奋勇,杀得是酣畅淋漓!
  薛万彻虽有些自己的腌臜勾当,然却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悍将,领军从城中杀出来,眨眼间犁出一道长长的血路来,几乎将地方战阵一截两半!
  李德奖武艺高超,又有他家大人在城头观望考校,使出浑身解数来,一柄诡异红刃上下翻飞,左右劈砍,鲜血喷涌全身,状如邪神恶鬼,甘州守军气势如龙,威猛似虎,杀得是白地变血池!
  阿史那厉尔本以为来了转机,看着火炮歇了,直以为反败为胜的时机到来,没想到实力折损太过严重,士气又落了下乘,如此一冲突,又折损了好几百人头!
  他气得嗷嗷直叫,觑准了徐真的方位,拍打胯下栗色大马,挥舞手中五十多斤重的古意大戟,直取徐真而来!
  诸多兵器之中,若论修炼之难易,有歌诀谓之:“一月棍,一年刀,十年剑,一辈子长枪。”
  这槊却是比枪还要难耍半分,而比槊还要难练的,却是这古时大戟!凡使大戟者,若非沽名钓誉的假小人,便是以一敌百的大枭雄!
  也亏得这阿史那厉尔是个人物,五十多斤的丈六大戟,硬生生使出了七八百斤的霸王英雄气,那马儿嘶嘶,手中大戟翻飞如龙,却是以长压短,就要取了徐真的卿卿性命!
  徐真也是在卖命打拼,满身鲜血与雪泥,手中长刀嘶嘶破空,将纷纷落下的雪花切了个对半,而后砍下敌人半边下巴来,再一刀,直捅了心窝子,白进红出,凶猛如豺狼!
  这厢打得胶着,却不想阿史那厉尔找上门来,待得徐真醒过神来,寒芒森森的大戟已然横砍了过来!
  阿史那厉尔这杆大戟也是有些古怪,并非大将常用的雄戟,也不是演义之中的方天画戟,亦非轻巧之勾枪,更不像古时制式卜形戟,而是少见的钺戟!
  这钺戟又私名“戚鉾'máo”,戚是小钺,鉾即通假于矛,发于大汉,却未得推广,古籍亦无记载,乃罕有之兵器,戟头安有钺刃,即可入长柄斧一般劈砍,亦可凭借尖端小枝做那长矛突刺,变化多端,颇难上手。
  然阿史那厉尔却是十年如一日耍弄着奇门兵刃,手脚娴熟,眼看着就要将徐真一戟了结,却不想斜斜里却突然跑出一个大汉子来,抽了战场上的长槊,直往厉尔脸面上投掷过来!
  阿史那厉尔猝不及防,只能丢了徐真,低头躲过那飞来长槊,而投槊之人已然趁机欺近来,暴喝一声,手中古怪大刀猛然将厉尔的马前蹄给砍将下来!
  “贼子好胆!”
  厉尔怒骂一声,却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第七十一章 战局已定公主危急

  这一战从子午时辰拖到卯时,天发亮之际白雪越发沉重,纷纷扬扬却掩盖不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任是阿史那厉尔一身虎胆英雄气,此刻都气喘如牛似那强弩之末,手中钺戟也变得沉甸甸没得力气提起。
  自从被周沧斩了马前蹄,跌落了战阵,他就一直缠着徐真,双方相互纠结,你来我往,间中自有亲兵相护,虽伤不得大体,身上伤势却也越积越多,斗志却不曾落了半分!
  徐真虽然年轻气盛,但得了李靖的《增演易经洗髓内功》,气息绵长活力浑厚,也不怯了厉尔的年富力壮。
  甘州守军气势如虹,战线一路从城门推移到城外十里,沿途躺满了尸骨刀兵,马儿四处乱跑,却是那大雪都无法掩埋得住!
  阿史那厉尔也是心中悲愤,多有英雄穷途末路的伤感,想那葛尔赫该是临阵丢了主帅,自顾亡命走了罢,午夜使唤亲兵去搬运救援,到得如今卯时天亮,这数里路就是横着滚,也该是滚到这厢来了。
  眼看着二万兵马被徐真火炮一番扫荡,又遭那箭雨连弩一通乱射,折损了小半,猝然之下,又被甘州守军一番冲突,乱糟糟没个主心骨,又丢了数千首级,鏖战到得天亮,早已十不存一,眼下只剩苦哈哈的三四千人,兀自艰难支撑着不肯离去。
  这些可都是厉尔的掌心肉,都是他一把手从草原最底层带起来的死士亲兵,战斗力绝非等闲,奈何如此长时间的消磨,却是经不住唐军的奋勇,折损了这好多人马,该是大局已定,厉尔却不愿就此狼狈逃难,心中一时犹豫,又被追剿了一段,数百条人命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唐军这边也不好受,虽是乘胜之势,将士鼓舞,大快人心,然毕竟人数处于劣势,持久鏖战之下,慢慢也是颓然,连拿年近七十的老军神,此时都不顾劝阻,傲立于风雪之中,在后方擂鼓助威!
  徐真用那长刀拄着,外头下着雪,红甲内里却出着汗,浑身乏力,手脚颤抖,不知还能支撑到哪一时刻,放眼望去,虽大雪纷飞,却遍地血红,如那炼狱现了人间,实教人心头发寒。
  然一路走来,莫不是为了这一决战,若苦于微末艰难就轻易放弃,又岂是大丈夫所为,怎能积蓄雄壮军气?
  念及此处,徐真那布满血丝的双目陡然亮了起来,如同注入了万千活力,见得一名啊柴嗷嗷着冲杀过来,他猛踢刀头,掀起雪泥,正泼洒在那敌人脸面之上,手起刀落,对面人头落地,骨碌碌滚了两圈半!
  他只觉自己已经麻木不仁,可每次见得自己手下亡者,仍旧不忍直视,却又无可奈何,只盼着这一战尽早结束,好谋了三四斤军功,赏赐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回到长安继续混吃等死作罢。
  只是周沧与谢安廷等一干狼虎儿郎却是兴致勃勃,闹腾了大半夜,却不见得困乏无力,手中兵刃早已豁口如锯齿,也不知砍断了多少脖颈骨,如今还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将这些个啊柴追杀了一路,简直落花流水,留得片甲却留不得头!
  “罢了罢了!去去去!都与我逃了命去!”阿史那厉尔自不是那短气的英雄,然时势弄人,若非出了徐真这么个魔头,又如何让这八门挨千杀的火炮,葬送了好端端的战局,自古战事,时也,命也,既有那乱世出英雄,自然有那被杀的老汉。
  阿史那厉尔虽然不愿承认了这事,然则事实确确实实如此,自己就是那无奈被淘汰的老汉了。
  诸多亲兵早已丢了肝胆,听得主帅下了退兵的令,灰溜溜一路狂奔,连头也不敢回,生怕一扭头,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片刀剑的夺命寒芒。
  又走得二里地,背靠了黑水河,诸人力气不济,却是想着迟早要被追死,不若置之死地而后生,哪怕死了,也要用那马革裹了尸身,也不枉戎马半生,活得痛不痛快自是另说,死时却要有头有脸堂堂正正了。
  既心生死志,也就慢慢缓了下来,正欲与追兵拼命来着,黑水河那边却是人喊马嘶,蹄声隆隆敲了大地鼓,一彪人马林林总总说不得有三四千,浩浩荡荡就穿了风雪过来。
  风急雪大,阿史那厉尔也看得不甚清晰,只觉得该是葛尔赫父子发泄良心,过来救援同袍了。
  转念一想,战争最关键之时都不曾来看一眼,此时来该是收拾残局,坐收了渔翁好处,却是教人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心生期待。
  若真叫这父子俩抓准了这时机,说不得久战了半夜的唐军会被反杀个干净,如此一来,功劳可就全落在慕容家父子俩手里头了!
  然而现在连命都顾不上,阿史那厉尔又如何体谅这些个事情,连忙带着弟兄往黑水河下游转移,又被掩杀了一番,风雪凄凄惨惨,让人好不心酸。
  徐真等一干唐军追得远了些,也不太安心,见得风雪之中刀枪旗帜林立四野,心里头也是发了慌,同样放慢了脚步子,集结了阵型,做了个防御的姿态,缓缓往前推进。
  若说卖力拼命,周沧等几个弟兄自然不怯任何人,连张久年这等谋臣,都杀得满身满脸是血,但若说道推敲占据变化,又有谁人敢在李靖面前称大?
  虽在后方擂鼓激励,然老军神时刻不在关注着战场局势之变化,此时异军突起,由不得心声警兆,然细细想了一番,却抓住了些许苗头来,当即下令道:“都冲杀上去,莫走脱半个贼虏!”
  诸多弟兄还在担忧对岸是敌是友,主将却是下了死命,诸将士又岂敢不卖命追击?当即抖擞了精神,将地上的敌人尸首踢开,扒了一口干净白雪,草草塞入嘴中解了饥*渴,又不要命地往前冲杀!
  徐真也不明白李靖何以如此,所谓穷寇莫追,自是有着天大的道理,阿史那厉尔的残部已然没了威胁,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就不怕狗急跳墙,多葬送了弟兄们的性命?
  然而张久年却是冷静了下来,思前想后,不得不将老军神的底气,放在了契苾何力的身上!
  想起契苾何力的援军,诸人也是精神振奋,主帅如此决绝,想来也是寄托了殷切切的希望,只好硬着头皮赌他*娘的一把!
  “嗨!”
  徐真闷哼一声,拔起百斤重的步子,跟着人潮往前走,却已然听得前面喊杀震天!
  这番生力军气势惊天动地,为这死气沉沉的战场注入了新鲜的活力,说不得又要白流鲜血染了黑水河。
  只是双方都在赌,这援军到底是慕容寒竹与葛尔赫的狼骑,还是契苾何力的大军。
  不过听得这喊杀声与沉闷的死前哀嚎,军中袍泽都振奋起来,因为喊杀声乃大唐言语,而非贼虏腔调,虽晚则晚矣,然契苾何力的援军,终究还是来到了!
  阿史那厉尔仰天长叹,自谓回天乏术,只好接过亲兵递过的缰绳,跨上一匹大马,带着不足一千的残兵,往祁连山方向逃亡。
  此时天寒地冻,他们身上又有诸多伤势,随身又无粮食,入了祁连山,跟自寻短见有何区别?
  契苾何力也是个明白人,掩杀了一番之后,也就勒住了队伍,与李靖相见之后,各自描述战况,契苾何力却是遮遮掩掩,不太爽利。
  此战之所以能大获全胜,皆赖徐真神火营那八门神火炮之威,李靖也不避嫌避讳,加上契苾何力与徐真又相熟,故而命人沿途打扫,自己人却是扎下了临时中帐,一干将领于中庆功议事。
  李靖不敢坐,自然无人敢坐,待得李靖坐下了,仍旧无人敢坐,目光却都投在徐真的身上。
  若无徐真,他们连屁股都保不住,徐真占了这首功,何人还敢小觑?
  徐真也不是那糊涂人儿,自然不敢开口,待得谋士刘树艺诚意相邀,他才卖了个乖巧,让薛万彻和契苾何力先入了座,又是一番礼貌谦让,这才坐了下来。
  契苾何力不是那弯弯曲曲的人,直来直往,见得徐真如此扭捏作态,也是打趣老军神道:“这小贼子本是个豪爽英雄,怎地到了卫公麾下几日,就养了一身婆娘气息。”
  恶战大胜,大家又知晓契苾何力脾气,不由哄堂大笑,憋屈了两个月的闷气,总算是得以舒缓发泄出来,此番论功行赏,说不得又要转了勋策,提拔了官职也。
  然而徐真心头却仍旧是不安,总觉着少了些许关键之事,下意识摸了摸手指,触碰到那铁扳指的冰凉,才恍然醒悟过来,如那冰水兜头泼下,瞬间冷到了脚趾头,慌忙问那契苾何力:“敢问领军将军,可曾将将我那妹子也随军带了来?”
  徐真心急,差点就将李明达的身世给说道出来,好险转了口,只道是自家妹子,诸人也是有些疑惑。
  这契苾何力却不明所以,愣了愣神,这才点头道:“令妹与祆教老宗师都跟了过来,某已经着人保护在后方,想来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够赶来了。”
  徐真闻言,如那五雷轰顶,也顾不得礼仪,冲出帐篷去,放了命大喊着:“能动的弟兄,全部都跟我来!”
  他本只是都尉,操控着自家本部神火营,不敢僭越呼喝其他诸营弟兄,然事关紧急,其又在此战中赚下了大片大片的好声望,故而一呼百应,果真是能动的都跟了上来!
  契苾何力朝李靖投去疑惑的目光,李靖却是轻叹了一声,点出了关键来:“何力老弟,这回你是大意了,那慕容家的军马,从昨夜子午时分就不曾出现过,想来想来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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