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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历来孕育赛车手,拉力、F1、巴黎-达卡尔,连美国雪佛兰都是法国发明的。快乐不计成本,生活全凭感觉,昨天雇佣兵,今天快乐汉。Kiki开车就像做爱,大概是油门踹得太狠,淹了油路,愣把破车开得背过气去。
靠到路边,我要下去推车,Kiki按住我让我别动。他说破车就像女人,坏了也不能下车推,下车一推肯定要跑。对破车要爱,爱得她离不开你,要用嘴爱,用手掌爱,用指尖爱、用身体爱。说着开始吻方向盘,双手齐上,指法细腻、柔情似水。
法国Super汽油每公升1。23欧元,一箱跑650公里。柴油每公升0。849欧元,一箱跑1200公里。Kiki的“标致405”烧柴油,车牌尾数“83”,一眼便知是普罗旺斯的注册农民。呼啸而过的“丰田霸道”烧汽油,车牌尾数“91”,开车的是位恨不能把自己扒光让人望眼欲穿的巴黎美女。正趴在破车上面做前戏的Kiki勃然而起,说巴黎人开四驱车一辈子见不着沙漠,车贵、费油,这种傻B才是“农民”。我满脸羞愧地告诉Kiki,我北京的大吉普比这傻妞还多4个缸,这样的“小酸海棠”只能给我这个“老农”作孙女。
卢瓦尔河谷非常富有,随处可见小麦、甜菜、水果、葡萄、酒窖、糖厂。在加州唐氏农场,到处都是沟渠、管道、化肥、机械……种地纯粹是技术工作。而在法国卢瓦尔河谷,农田里有森林、河流、野兽、姑娘……种地则是一门人的手艺。人民有那么多故事,这些故事只存在于人们的脑子里,口头流传,随风而逝。说欧洲好不仅因为它文明、富有,更因为它容忍各种文化和平共处。离这儿不远有一个79岁的老女人,老得已经没有用了,嘴里老是抱怨生活艰难,但是她能端出最好吃的饭菜,点燃蜡烛、铺好台布,这就是女人,这就是欧洲。
六、Kiki的女儿亭亭玉立像个冰激凌
Kiki脱下笔挺的西装往车后一挂,抽出领带来当空一甩,动作夸张像个赶大车的。他把头和儿子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给儿子点烟,眼含爱意,满怀希望。
Kiki的大儿子在Tours大学学法律,由于用脑过度,看上去有点傻。二儿子学会计,人也长得精明;三儿子学厨艺,在全法厨艺比赛获得第三;四儿子15岁念高中,整天调皮捣蛋,看上去比Kiki小时候还要坏。他还和亚洲女人有个漂亮女儿,美丽妖娆、冰雪聪明,法语、英语、中文在马赛学校都独占鳌头,亭亭玉立就像一个冰激凌,日后肯定是个妖精。
Kiki从不喝可口可乐,他管红酒叫“法国可乐”,一见麦当劳就拼命喊“呸!”他说只有法餐、中餐才是给人吃的。说到吃饭他特别强调餐具,说中国人历来锦衣玉食用精致瓷器,怎么现在都用越南难民的塑料盒了?
法国蓝带(Cordon Bleu)厨艺源自1575年法国皇帝加冕钻石十字架上的蓝色绶带,现在用以代表厨艺的最高水平。德国“双立人(Wusthof)”特为“蓝带”定制刀具。1895年创办蓝带厨艺学校,每15天出一本厨艺杂志,用英、法、西班牙文同时出版。1896年集腋成裘开始出书,自称法餐是世界之最。1897年吸引家庭主妇上大课,1953年给伊丽莎白女王(Queen Elizabeth)承办加冕的午餐一举成名。一直到现在,法国每年有5个顶尖厨师可以用国旗做衣领。
法国:Kiki和他的女人(5)
中午,我在Kiki三儿子任大厨的饭馆暴撮一顿,餐具全部是陶瓷盘、玻璃杯、镀银的刀叉沉甸甸的。喝1650 Chateldon带汽的矿泉水,黄油上洒红胡椒,长面包是巴黎新鲜的 “Baguette Parisienne”,每个重250g。
开胃菜有沙拉和猪肝、Pave De Perche En Croute De Bsdilic Et Poleiyta A La Ciboulette,类似中国的饺子,底下铺的是青豆泥。
主菜是有“红酒公鸡(Coq Au Vin)”,烤鱼和土豆泥,奶酪(Fromage)。最后的奶酪Valencay是当地城堡的名字,用山羊奶做的奶酪,很膻;另外一种叫Livarot的奶酪是牛奶做的,中国人更容易接受。三少爷郑重宣布:这些奶酪都不是机器做的。
戴高乐将军担任了11年法国总统,60年代曾被当做独裁者围攻,这“戴爷”为自己辩解:“你们说,我到底怎样才能治理一个有246种不同奶酪的国家(ment voulezvous gouverner un pays qui a deux cent quarantesix variétés de fromage)?” 与此同时就是装在高脚杯里的勃艮第红酒,醇香、挂杯、清冽爽口。
二战时戴高乐流亡伦敦,“自由法国”是一支薪水最低,但最爱喝酒的战斗部队。一些怀有法国情结的知识女性在伦敦成立“小法兰西俱乐部”,专为“老法”提供低价酒精,支援反法西斯事业。Kiki计划在卢瓦尔农场为我设立“Duck Tang俱乐部”,准备把我接过去和他相依为命。他是高更,我是梵高。还要在农场的两个小湖里面养上鱼,有朝一日父子团聚,让我儿子亚述来此钓鱼。他担心新华社每月给我的工资太少生活艰难,要帮我参加“海湾战争受害者协会”,各国老兵互相扶助。我说我的战友孙渤也在山东组织类似的自救组织,可我舍不得北京的语言环境。目前还算脑子好、手好,不想给任何东西当奴隶。
饭后甜点是热冰激凌、红酒、咖啡、茶和一大堆形色各异的特色奶酪。Kiki说红酒、奶酪对我的血液大有好处,梵高、伏尔泰他们之所以身高体壮,才思泉涌,都与荷兰人的奶酪有关。时至今日,以奶酪为生的荷兰人的身高还稳居世界第一。
七、Kiki嘴里的女人个个心胸大,脑子小
女人脑子里99%是衣服、鞋子,和包,男人没长脑子,只知道有Sex。 Kiki一直把自己当成一半西方、一半东方的半吊子,当他与能生会养的诺曼底苹果树离婚后,1999年,与“一半东方一半西方”的亚洲女人登记结婚。这场爱情狂热而惊天动地,“半西半东”和“半东半西”经历了五年痛入骨髓的浪漫纠葛后劳燕分飞。
直到现在,Kiki还没完全恢复过来。Kiki嘴里的女人个个都是心胸大,脑子小。女人在乎钱,男人在乎性,所以男人碰上女人总是短路。法国人娶法国人,中国人娶中国人,法国人娶中国人,中国人娶法国人……到头来全他妈一回事,根本没什么区别。
他递给我一本乌黑肮脏的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我无法辨认的潦草文字,我猜这些发黄的破纸一定浸透了Kiki的眼泪和汗水,它和它的主人一定熬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
这是我和她分手的日子,2004年4月,普罗旺斯,汤斯小镇
亲爱的Cody:
我敢肯定,你是我认识的最奇特的女士,
现在你不辞而别,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奇特,
这大概因为我们的故事太坚强又太脆弱,
太漫长又太短促。
我从没想爱任何人,可你却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想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当你我相遇的一刹那,
我们本来就不该相遇。
我们过去几年都干了什么,这在一生中算得了什么?
而我永生难忘,永生难忘……
当我承认我们结合,
当我们卸下震撼一生的罗曼史,
我没法决定,是我的心在决定。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今天你悄然离去,去追你的梦,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在我的心坎里。
今天我才知道,你的怀抱才是我最终的防弹衣。
永远相爱,多深,多久,有谁知道!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还是让我欢天喜地,
直到彩虹告诉我们,
重聚的时光再次降临。
Kiki声称已经翻过人生这一页,他给日记本夹上一个书签,以备有朝一日重翻旧账。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去做,他用指尖拨弄成排的红酒瓶,仿佛醉卧情人怀里,极力寻找记忆犹存的往事,又要探究广袤、辽阔、充满希望的神秘大地。
女人就像葡萄酒,要么装在宽肩膀的波尔多酒瓶里,要么装在溜肩膀的勃艮第酒瓶里,但绝对不能喝塑料瓶里的可口可乐!现在已经有人堕落到用塑料杯喝啤酒!还有人用一次性筷子!真他妈的暴殄天物!
“现在你知道我生无出处,不知何来、不知何往,半西半东、半欧半亚了吧?我需要你帮我找到适合我的那一半,借以弥补我的先天不足。我要带着这本生命日记学习人生……晚安!我的唐老鸭,我需要睡觉,需要做梦……明天见!”
有意为中法友谊献身者,请直接联系:dreychristian@hotmail。,或00336-608-716XX,Kiki说标准的英语、漂亮法语,我这个“喉舌”就不跟着乱掺乎了。
奥地利:老黑和他的爸爸(1)
一、突然用地上、床上最慑人心魄的王者语言,向全世界宣布金盆洗手
欧洲有两个小国我特别喜欢,一个是瑞士,再一个就是奥地利。她们都是国际上公认的永久中立国,以我这个频繁出入虎狼之邦的流浪汉看来,她们温柔得就像知书达理、息事宁人的古典美女,正在黄昏夕阳的炊烟里,打开音乐、点燃蜡烛、摆放餐具……
瑞士自古以来就是中立国,小国寡民、天生丽质,宛若处子。大红的国旗正中是一个白十字,干脆一张放大“国际红十字会”的底板,天生就是暴力的克星。属于绝对没和男人上过床,自己能在马槽里生耶稣的玛丽亚。整个二战瑞士保持武装中立,仅瑞士空军就阻止轴心国、同盟国侵犯领空6501次,击落敌机16架。
和纯洁的瑞士相比,历史上的奥地利母仪天下、阅人无数,玛丽亚·特里西亚生的11个女儿有9个嫁给欧洲国王,还不算地球那头的墨西哥。就连雄霸天下的拿破仑也攀龙附凤迎娶哈布斯堡家族公主,冀生罗马王以改换门庭。哈布斯堡奥匈帝国的领土包括今天的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波斯尼亚、克罗地亚,以及部分波兰、罗马尼亚、意大利、乌克兰、摩尔多瓦和南斯拉夫。哈布斯堡王朝战场上、龙床上的持续征服,沧海桑田使维也纳成了全欧洲最中心的绿洲,被联合国评选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西文中最常见的的五个元音字母A、E、I、O、U,在哈布斯堡时期有着霸气的解释:“Autriae Est Imperare Orbi Universo”,意思是“天下皆为奥地利臣民。”
能征善战、引发两次世界大战的奥地利在二战结束的第十个年头,突然用地上、床上最慑人心魄的王者语言——德语,向全世界宣布金盆洗手、放弃武力,成为永久中立国。反倒让我这个从小爱看《地雷战》、《地道战》,整天琢磨怎么才能在地上炸出更大一个坑的革命接班人,失去了学习榜样。
今天奥地利“红白红”国旗俨然一位矢志从良的圣女:大红底色的长方形,拦腰横亘一条白杠,比瑞士的“红底白十字”还简明扼要。当年十字军东征,欧洲王室聚拢在哈布斯堡王朝旗帜下,浩浩荡荡血战耶路撒冷,十字军士兵雪白的战袍被鲜血浸透,只剩下宽腰带扎住的裤腰保持白色,这就是今天奥地利国旗的由来。此外还有一种说法,说“红白红”来自巴登堡公爵被鲜血浸透的白袍,中间的白杠是公爵佩剑遮挡的印记。
奥地利曾经引发两次世界大战,她是从冷兵器碰撞、热兵器爆炸中觉悟的智慧国家。在我沉湎于自我陶醉的地道战、地雷战,随时准备暗中给敌人下黑手的时候,莫扎特们已经为寻找一个恰当的音节苦恼了好几个晚上。热爱和平的瑞士、奥地利的轻武器制造至今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前者生产的“绍尔”系列、后者生产的“格洛克”手枪一直占据世界市场的1/3 。
二、父亲教导老黑:打中脑袋、打中心脏都好,就是不要打在肺上
奥地利有9个州,老黑——黑尔木特·布劳诺(Helmut Brauner)是维也纳州能源部的退休文官,1940年1月出生在多瑙河畔的奥尔特(Ort)。在一个人人投身政治的火红年代,老黑的爸爸卡尔·布劳诺(Karl Brauner)因积极推进“德奥统一”受人尊敬,是奥尔特地区狂热的党卫军、国家社会主义者;二伯佛兰茨是温和的人民党;大伯汉斯是坚定的共产党领袖,像其他各国党领袖一样,每月从莫斯科的共产国际领薪水。布劳诺家族的儿子们个个勤劳、勇敢、倔强,身体力行,每个人都固执地坚信只有“他”——才能拯救奥地利。爱走极端的三兄弟因政见分歧整天吵闹不休,最后干脆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巴黎和会强制战败国割地赔款。就连法国元帅福熙看到《凡尔赛和约》条款后也说这不是20年的和平,而是20年的休战。德国西部阿尔萨斯-洛林给法国,莱茵兰由英法占领;北石勒苏益格给丹麦;东部的波兹南和西普鲁士给波兰;苏台德区给捷克;连立陶宛都从德国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