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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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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补充:“相比较而言那儿更安静些。”
“多谢了。”锦夜欣然,施施然的拉过父亲,“爹,女儿头疼。”
闻言苏起旺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哎,爹早让你在家休养,你偏要跟着出来。”因着焦急,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连带着手心也渗出热汗。
“没事的。”锦夜柔柔的笑,凑到苏起旺耳边小声道:“只是觉得有些吵,不如我们坐那边去?”纤手一指。
“好好,都依你。”苏起旺小心的揽着女儿。
新座其实距离那个上位不过两尺距离,对桌无人,身旁又坐着锦夜,苏起旺自然乐得清闲,一边给女儿布菜一边指着那些个公子哥道:“你瞧瞧,这几个比起你心上人如何?”
锦夜差点噎住,好一会儿才挤出煽情的语调:“爹——女儿不理你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苏起旺哈哈大笑,半晌脸色却黯沉下来,低声道:“锦夜,爹那天弄丢了你心上人送的翡翠扳指,你……“
“丢了就丢了,也不打紧的,下次让他再送一个便是了。”锦夜笑得有点僵,忆起那只扳指对自己的真正意义无非就是复仇标志,再瞅着她爹包含歉意的表情,莫名感到愧疚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要告诉爹他的名字?”苏起旺殷切问道:“虽然爹很想再留你几年,但是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误不得啊。”
“嗯嗯,女儿过几日就说与爹听。”锦夜含糊搪塞过去,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意中人”的名字,又怎么告诉他呢。
酒过三巡,刘旭义才姗姗来迟,单手执金樽,另一手取了玉壶往里头倒满酒,极为豪气的一口灌下,高声道:“众位大人今日肯赏脸便是给我刘某人面子,本官特地安排了歌舞和武戏,今晚诸位定要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杯附和:“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锦夜看着空荡荡的对桌,再看刘旭义脸上淡淡的失落,不由猜想他方才迟迟不进来是否就是在门外一直等待着那位贵客……不过照目前状况看来,他好像是败兴而归。
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不停有人上去敬酒寒暄,寿星来者不拒,誓要和众人喝个痛快。
锦夜捧着茶杯,清啜了一口,静静等待,唯一所想便是祈望那些长篇大论一般的贺词能早点过去,自己所关注的,不过就是那武戏班子而已。
正当闹腾之际,外头冷不防涌进一小队黑衣武士,训练有素的开道站定,紧接着传来长长的传唤声:“严相到——”
气氛倏然就凝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那里早已轻轻松松的被武士们清出了宽敞位置,而静立正中的男子似乎毫不在意那些投诸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依然站姿闲散,笑容微凉。
坦言之,身为男子长得太过精致实在算不得一件好事,背地里总会被人说是太过脂粉味从而损了男性气概。可严子湛偏偏就是那例外,他身姿颀长,看人总是三分睥睨七分疏离,即便是笑都带着敷衍,再添上这般得天独厚的美貌,总让人莫名其妙便生出不敢亵渎的畏惧心来。
就好像眼前众人,只是稍稍瞅一眼他,又立刻别开视线,诚惶诚恐的挤出笑容。不过刘旭义倒是喜出望外,本来便只是鉴于礼貌才送了请帖,从未抱过太大希望,孰料宰相大人竟然破天荒的来了,如今说来真真是让他颜面大增。
“严、严相,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您莫要怪罪。”他略弯着腰,亲自把贵客迎到上座,眉眼间掩不住的虚荣得意。
“既是刘太守的寿宴,本相怎可不来。”严子湛淡淡道:“来人,替我把贺礼奉上。”
衣袖一挥,便有肤色黝黑的大汉大步而来,其体格壮硕,身形较常人来说高大了几分,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右臂上坐了一个妙龄少女,半蒙着浅金色面纱,美眸流转,妩媚万千。
“奴家宝杏,愿刘大人福海寿山,璇阁长春,星辉南辉,松柏永青。”她说话的同时便跳下了壮汉的手臂,身形轻盈落于地面,半透明长裙裹不住春色,雪白的腰部肌肤露在外头,看得一帮男人眼睛都直了。
美色当前,刘旭义也不免于俗,目光贪婪的来回掠过少女娉婷身影,一边还不忘谄媚道:“严相心思慎密,下官方才还在自责忘了请水榭阁的舞娘们过来为在座大人们跳上几曲助助兴,看来眼下倒是无需再发愁了……”
严子湛眯着长眸,轻笑道:“怎么刘太守以为本相只是请她来跳舞的么?”
闻言少女面上滑过惊慌神色,半晌又竭力掩去。
严子湛半靠在桌畔,好整以暇的扫过众人,在少女身上停留些许,最后对上刘旭义的眼睛:“这位宝杏姑娘能歌善舞,艳冠群芳,本相听闻太守精通乐理,留她在身边,想必日后也能博你不少欢心。”
众人哗然,大迟律法中明文禁忌好淫无度,虽说刘旭义的原配夫人早已病逝多年,可这么堂而皇之的送女人,除了严子湛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之外还真没几个人能做的出来。
刘旭义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一方面他不好表露喜色欣然接受,可另一方面又恐得罪了朝廷重臣,百般彷徨间居然急出一身冷汗来。
“怎么?刘太守不喜欢?”严子湛凉凉问道。
刘旭义白了脸,正欲回答,那少女就先行跪了下来,娇滴滴的道:“请容奴家先为刘大人献上一舞贺寿,若大人不甚满意,再打发奴家也不迟。”
严子湛扯了扯唇畔,侧头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后者直盯着宝杏,不经意间又露出那种□熏心的渴望眼神,连声道:“好好,你可有带琴师来?”
少女纤指一点:“他。”
众人定睛一瞧,见跟在后头的大汉变戏法一般从背后取出造型古怪的乐器,继而盘膝坐下,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音色却是意外的清脆动听。
美人轻舞,一晌倾城。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唯独有一人例外。
锦夜半伏在案上,头压得极低,只觉汗毛倒数,心跳如擂鼓,此刻即便指尖用力掐着掌心都无法消去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那个人,那个所谓的“严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锦夜咬着下唇,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方才他进来时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那张毫无瑕疵的美颜在她眼里,无疑是一剂猛药,程度不下于洪水猛兽。而照当前情形来看,他便是那刘太守一直等候的贵客,身居高位,权倾朝野。
一念及此,她就莫名的沮丧,如此一来,报仇的机会不是易发渺小了么?这样的男人身边必定高手如云,其所居住的相府也定然是守卫森严,怕是蝇虫都无法飞入的吧……忽而这大半月来一直以报复支撑着的强烈意志力就从体内抽走,她忍不住长长叹一口气。
苏起旺闻得动静,关切的凑过来:“是不是觉得很无趣?不然一会儿爹带你先行离开吧。”
“这样可以么?会不会太失礼?”锦夜压低着嗓子道,一边又唯恐被严子湛发现,只好尽量不动声色的用水袖掩藏住半边脸。
“我去同太守大人打声招呼,顺便也和那个严相……”苏起旺停顿了半晌,声音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那个严相看上去就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爹还是失礼一回算了。”
锦夜点头:“那我们先走,小厮领路进来的那道门就在转角不远处,我们从那里出去。”
曲调越来越欢快,热舞的少女也越舞越奔放,那薄纱裙摆都要被撩到腿根处。趁着大部分人神魂颠倒之际,锦夜偷偷扯了扯苏起旺的袖子:“爹,快走吧。”
“好。”苏起旺赶紧撑起身子。
因着桌子较矮,他身形又胖,伸直腿站起时肚子不巧的顶到了桌沿,他却毫无察觉,依然试图迅速站直身子,大动作之下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八仙桌翻倒,碟碗杯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顷刻,琴声戛然而止。
苏起旺尴尬的站在原地,干笑道:“若是扫了诸位的兴致,实在不好意思,请继续,请继续。”小心翼翼的越过那些瓷碎片,他的面容因为紧张而涨红。
当然,锦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迈出的腿缓缓收回来,她站在那里,再度换上温婉姿态,眉眼低顺,红唇轻抿。可是暗地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那不规律的心跳正满满泄露出慌乱,她只能借由绵长的呼吸来调整心态,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被他发觉的后果。
良久,终于有低醇悦耳的男声响起:“继续吧。”
一切恢复如初,奴仆们趴在地上清扫狼藉。
锦夜松了口气,抬头时却对上严子湛探究的眼神,她只觉颈后一凉,忆起那夜他残忍姿态,还有其眼里满布的杀戮血腥,不免有些绝望。
这般近的距离,这般怀疑的视线,果真天要亡她么?
刺客突现,秘方何用
严子湛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子。
姿色平庸,五官乏善可陈,唯一称得上优点的便是超出寻常大家闺秀许多的气质,优雅淡然,矜贵庄重。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有闲情将眼光投在她身上,此刻忽而来了兴致不过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也见过有人胆战心惊,却不曾见过有一人这般隐忍惊慌,甚至半晌过后还流露出微微的惊讶和窃喜,而这不同寻常的细微表情变化尽管转瞬即逝,他却不曾忽略。
招手唤来隐卫:“辟岐,你认为她如何?”
阴暗处的男人紧紧盯着宴席中舞姿妙曼的少女,低声道:“属下认为她就快出手了,大人还请小心谨慎。”
严子湛眉心微拢:“我不是问你,我是问她。”眼神若有似无的再度飘到对桌的女子身上,见其已然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甚至还一反常态的含笑品酒,哪里还寻得到半分无措。
辟岐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先是怔忪片刻,继而再难自若,他想起在别业后院她苦苦哀求时的神态,可那般卑微可怜的神态却与如今面前浅笑嫣然的脸蛋难以联系起来。
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韵。
他倏然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我同我爹在街角摆豆花摊,我发誓……我发誓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不要杀我。”
街角摆摊的又怎会跑到这里来,一时心软放走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
“辟岐?”
他攥着拳头,努力隐忍怒火道:“属下不明白大人所问何意?”
严子湛半阖着眼,长指缓缓把玩着酒杯,淡淡道:“你对这个女人可有印象?”
辟岐踟蹰,他跟在这少年宰相身边十余年,早明白对方很多不为人知的怪癖和缺憾,例如滴酒不沾,例如嗜好甜食,又例如……头痛病症严重之时记不得初次见面人的脸孔。
他大可以全盘托出告诸一切,可看到不远处为女儿殷殷布菜的中年男人,思忖片刻终是选择了隐瞒:“属下……不曾见过她。”
严子湛不语,薄唇渐渐挽起惑人弧度。
辟岐生怕一时大意露出蛛丝马迹,急忙转移话题:“大人,那化名宝杏的女子您要如何处置,难道您真要留她在太守府?”
“那又有何不可,我们就瞧瞧,她要奉上怎样一出好戏。”严子湛瞅一眼身形婀娜的少女,她刚刚一曲舞罢,正软着腰肢,素手执玉壶,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替在场官员斟酒。那壮汉则亦步亦趋跟在其身后,双手紧抱着琴,神态拘谨的有些古怪。
“奴家为小姐斟酒。”宝杏此刻已经卸下了面巾,半垂着绝美脸蛋,语气轻柔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麻烦了。”锦夜微微一笑,她不是那些男人,面对如此美色自然也不会乱了心神,一边看着醇酿满入金樽,一边避开那时不时夹杂而来的眼光。
“宝杏先饮一杯。”少女端起酒,一饮而下。
美酒渐入喉,动作少了魅惑舒缓,反倒多了几分急躁敷衍之意。
锦夜诧异,即便同样身为女子,那宝杏姑娘也无需这般急于脱身吧,更何况自己也是这场酒宴的客人不是么?
疑惑一起,她便不自觉开始打量对方,这一瞧倒瞧出了蹊跷。
但见宝杏手腕隐隐颤抖,一双美眸不住的飘到严子湛身上,锦夜本以为那是寻常的爱慕期待,可再静下心细瞧时,又觉不对劲。
哪有人会因着恋慕扭曲了面容,尤其是她身后紧跟的壮汉,紧绷着脸,本来木讷无神的眼睛像被同时注入了恨意和渴望,两种情绪和在一起,更觉可怖。
锦夜是何等聪慧之人,如此一来便看出点问题来,待得宝杏旋身之际她不动声色的凑到父亲耳边小声开口:“爹,我有事同您说。”
苏起旺扭过头,关切道:“什么事?”
锦夜抿了抿唇:“一会儿我让您走的时候您就走,千万不要磨蹭。”
苏起旺不解:“走去哪里?方才那样失礼,刘太守想必都已经很不开心了,我们便不要再惹恼他了吧。”
锦夜用力拽住父亲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您可要准备好了。”
苏起旺愣住,半晌点头:“好吧,就依你。”。
终于,少女步履站定,“严相,奴家为您满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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