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思万哭的伤心,几乎忘了今ri过来干什么,直把鲁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成万可没有忘记身边的鲁义,指着鲁义厉声骂道:“这个狗ri的出卖了我们兄弟俩,与彭新那个贱人勾勾搭搭,待我先杀了他再说!”
鲁义大惊,急切之下,一把扯开身旁的屏风,里面赫然露出几个持刀带甲的侍卫!
鲁义大呼道:“杨思万!杨成万就是想杀了你,快动手啊!”
侍卫们猝不及防下,被鲁义扯开了屏风,愣了愣,纷纷挺刀砍向鲁义。鲁义不会武艺,躲避了几下,立即倒在了血泊中。
杨思万反应还算敏捷,立即从靴子中掏出匕首,反手勒住目瞪口呆的杨成万,把匕首架在杨成万的脖子上,狞笑道:“这就是我的兄弟,哈哈哈,时时刻刻想杀了我的好兄弟!你们来啊,来啊,大不了老子们同归于尽!”
侍卫们纷纷逼了上来,拿着刀指着杨思万,不知如何动作。
杨成万被杨思万勒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心里却冷静下来,当下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哥,你杀了我吧,反正丢失了祖宗之地,我也不想活了,动手吧!”
杨思万发现屏风后的侍卫后,彻底的对杨成万丧失了信心,咬牙切齿道:“杨成万,你也算作威作福了好几年,现在毙了命,也值了,别想着再骗我,我已经被你骗了太多,我还不想死,赶紧令侍卫退下!”
说完,用匕首在杨成万的脸上一划,杨成万脸上一阵刺痛,大叫道:“退下、快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杨成万见侍卫们兀自不退,继续叫道:“退下,退下,以后你们就听大哥的话,大哥会给你们一条活路的!”
杨思万哈哈大笑,笑得凄凉,直如鬼魔,说道:“杨成万,还在用亲情骗我啊,今ri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了,现在借你的命一用,护着我去见李辉忠!”
说完,拖着杨成万往门口走,侍卫们纷纷让开道路,尾随着杨思万。
到了门外,离杨成万的住所越来越远,杨思万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从今ri始,老子又恢复……”
话未说完,咻的一声响,一支冷箭直贯入杨思万的额头,杨思万朗朗跄跄的摇晃了几下,倒地身亡,右手的匕首把杨成万的脸划出了一道口子,露出翻卷的白肉……
思南长官司内乱的消息瞒不过军情司安插的内线,正在李辉忠弓兵中督战的周望第一时间得知该情报,周望冷笑道:“这帮兔崽子鼠目寸光,重兵压境,兀自内斗不休,活该灭亡!”
李辉忠也跟着嘿嘿直笑。
周望转头瞅向李辉忠,问道:“据悉,杨成万携裹了五百多个壮丁,堪称jing锐,怎么样,你的弓兵能不能挡住杨成万?”
李辉忠道:“据说杨成万携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周望一听,哈哈大笑:“李理事此言一针见血!这帮弓兵打仗时勉勉强强,如果听说有金银可抢,无异于一条龙啊!嗯,很好,就把这条消息传出去!”
李辉忠皱眉道:“挡住杨成万的五百jing锐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杨成万抛弃兵丁,只身前往容美土司,我们很可能抓不住他!”
周望沉吟道:“嗯,这倒是个问题,不如把杨成万携带万贯家财的消息传得更广点,让这里的每一个土人都知晓,这样杨成万即使插上了翅膀,也难逃我们的手掌心!”
李辉忠抱拳道:“属下有个建议,不如就让杨成万逃到容美土司,这样,我们就有借口找田楚产的麻烦!”
周望摇头道:“找容美土司的麻烦用不着利用杨成万这条借口,只要我们阻断容美和外界联系的通道,容美迟早会生乱,还用得着我们找借口?再说杨成万跑到容美后,不知道会在湖广巡抚那里兴起什么波澜!”
……
不出周望和李辉忠所料,杨成万率领着五百多壮丁路过杨板桥时,遭到了弓兵的围攻,几乎全军覆没。杨成万见势不妙,只身入山,准备翻山越岭,逃到容美土司。结果他路过山隘时,被两个刚成为邦泰之民的土人逮个正着,交付到周望手中。
经过监察府大理司的审判,以杀兄的罪名斩杨成万于隔河岩,他手中的土地、山林则被彭新掌控,分配给思南的民众耕种,每年上缴租金。
以此同时,中书府对土司地区的调整也在紧密锣鼓的进行,奉林纯鸿之令,将邦泰严密的组织机构植入到崇山峻岭中。
第一百零七章 晋商卖马
北直隶临洺关荆州大营。
山西人、范成志、贩马、盐铁生意……这几个字眼不停的刺激着林纯鸿,林纯鸿瞅着拜伏于地的范成志,紧皱着眉头,努力搜索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
突然灵光一闪,林纯鸿问道:“山西介休范永斗你认识不?”
范成志微微一笑,拜道:“正是小的主人。”
林纯鸿猛地站起,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紧盯着范成志,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
果然是吃里扒外的晋商头子范永斗!
自从努尔哈赤在白山黑水之间崛起之后,大明朝廷严禁向建奴输出任何物质。然而晋商一直置朝廷禁令于不顾,悍然通过各种渠道向建奴输出盐铁、粮食等战略物质。更让人咬牙切齿的是,晋商还无耻的担负着为建奴收集情报的重任,将整个大明**裸的展示在建奴眼前。
范成志见林纯鸿反应过度,还以为范永斗名声在外,让林纯鸿激动万分。他心里得意非凡,说道:“小的主人早就听闻将军缺马,仰慕将军,就想帮将军解决这个困难。”
林纯鸿好不容易按捺住斩掉范成志的冲动,冷冷的问道:“你们贩卖的马匹从何地而来?”
范成志洋洋得意的说道:“我们范家啊,生意遍布大明和蒙古地区,别的不说,马匹来源绝对有保障。就说那林丹汗……”
“听闻辽东地区马匹神骏异常,你们能弄到么?”林纯鸿打断范成志的话,冷不丁的问道。
“辽东的马?没听说辽东的马神骏啊?再说金主严禁马匹出境……”
林纯鸿气极,冷笑道:“好你个范成志,不称敌酋,居然称呼为金主!”
范成志大急,连忙磕头请罪,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道:“还请将军息怒,不瞒将军,我家主人的确和建奴有来往,往来贩卖一些零碎杂物。我们做点生意不容易啊,到了辽东,稍稍露出一点不敬之se,就是杀头,小的一时改不了口,还请将军恕罪。”
林纯鸿紧盯着范成志,暗思道:这范成志乃一小角se,对这个家伙生气又有何用?即使将之斩首,也难以挽救大明的损失。目前晋商树大根深,与边军和官府交联极深,与其说是晋商卖国,还不如说是三边的将领与官员卖国。没有将领和官僚提供方便,晋商哪能在大明和建奴之间如鱼得水?
大明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僚,基本已经烂到了根上!
既然范永斗能弄到马,不妨和他做做生意,对自己有好处,对大明也有好处,乃至对整个民族都有好处。至于如何对付吃里扒外的晋商,以后再说吧,现在自己也没有这个力量。
当下,林纯鸿的语气转为和缓,说道:“对于范老板,本将也仰慕已久,能弄到蒙古骏马,可见范老板的神通广大。你们能不能弄到蒙古纯种母马?”
林纯鸿不再纠缠范家擅自交联外敌的问题,让范成志大大松了一口气,但听闻林纯鸿需要蒙古母马后,范成志满脸为难之se,道:“蒙古人jian猾异常,万不肯向大明输出母马,还请将军恕小的无能。”
林纯鸿冷笑道:“那蒙古人还晓得卖母马对自己有害无益,可怜可叹啊,我大明居然有人热衷于向他们卖盐铁粮食,耻辱啊!耻辱!”
范成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说何为好。
林纯鸿继续说道:“骏马我也要,母马我也要,范老板名声在外,定不会让本将失望。你回去对范老板说,不论母马有多贵,本将也要买!”
范成志眼珠儿不停的转动,咬了咬牙,说道:“我家主人说了,如果将军能出售钢弩,别说母马,就是要几百个能征善战的蒙古骑士也不是问题!”
林纯鸿哈哈大笑:“我说了吧,范老板肯定能弄到母马!至于钢弩就免谈了,目前我荆州大营自己用都还不足,当然不会卖给别人!”
范成志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心里失望不已,正待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没想到林纯鸿挥手令道:“成四,送客!”
范成志无法,只好将这里的事情一一向范永斗汇报,让范永斗定夺。汇报中,还加上了自己对林纯鸿的分析:此人情绪多变,对建奴异常憎恨,同时,对范家了如指掌……
范成志离开后,陆世明以为已经谈妥购买骏马事宜,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立即求见林纯鸿,结果被林纯鸿冷峻的神se吓了一跳,忙问道:“那范成志冒犯将军了?”
林纯鸿摇了摇头,心里郁闷无比,忍不住问道:“陆主事,你说说看,我大明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整个民族面临着灭顶之灾,为何还有人主动勾连外敌,做那叛国投敌的勾当呢?”
陆世明对林纯鸿的问话摸不着头脑,问道:“难道范成志是乱民派来的说客?”
“要是乱民的说客就好了,乱民说到底,还是我大明内部的问题。那范成志的主人范永斗却是勾连建奴的jian商……”
紧接着,林纯鸿详细的介绍了晋商的发家之路,以及晋商对建奴至关重要的作用,直听得陆世明心里凉凉的。陆世明大怒道:“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理应千刀万剐!将军应该立即上报朝廷!”
林纯鸿慢慢的摇了摇头:“没用的,没有边军将领和各级官僚的协助,那晋商哪能这么轻易的贩卖盐铁到辽东?上报朝廷后,只能惹来一堆麻烦,事情却解决不了!”
陆世明深悉大明官场的潜规则,经林纯鸿提醒,立时反应过来,问道:“将军准备如何对付范家?”
林纯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能怎么办?我们在荆州夷陵还能做点事情,到了山西,拳脚展不开,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当下只好从范永斗那里买马,以解燃眉之急。晋商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们祸害大明这么久,耳目遍布大明各地,咱们慢慢的想办法吧!”
陆世明幽幽叹道:“唉,这朝廷,还真没法指望了,从根上已经烂了嘛……”
第一百零八章 东林来人
临洺关这几天相当繁忙,刚组建了天策营,又迎来了常书丹带来的千余预备营将士,当然,也少不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
这让天策营的指挥使楚文山欣喜不已,当即对指挥副使狄威说道:“嘿嘿,幸亏我们天策营的兵丁不是刚来的那帮土人,否则有我们头痛的。”常书丹此次送来的预备营将士均为李辉忠招募的弓兵,因此楚文山有此说。
林纯鸿刚好在旁边,听闻后,说道:“什么土人不土人的?咱们已经编户齐民了,这些人就是我们的兄弟,谁要是敢歧视他们,小心军法!”
楚文山和狄威唯唯诺诺,忙道不敢。
林纯鸿准备继续训斥,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传令兵直冲入天策营营帐口,跳下马,急喊道:“济宁急报!”
传令兵从怀里掏出蜡丸,双手递给林纯鸿。
林纯鸿接过蜡丸,用嘴咬破,展开纸条瞅了瞅,笑道:“不出我所料,瞿式耜终于坐不住啦!”
想到前不久与邓玘冲突一事,林纯鸿拿不准瞿式耜持何种态度,他马上对传令兵吩咐道:“传令陆主事,让他整理一下瞿式耜最近的动态!”
传令兵离开后,林纯鸿对楚文山令道:“天策营就交给你了,三个月后,要是还上不了战场,唯你是问!”
楚文山单膝着地,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大都督放心,三个月后上不了战场,大都督可以拿走我的头颅当尿壶!”
……
林纯鸿刚回到中军帐,又接到京师的情报:温体仁的弟弟温育仁试图加入复社被拒,现在正准备南下至顺德府,目的不明。
温育仁被张溥所拒?林纯鸿的眼睛不由得发亮,他几乎都能看见今后张溥和温体仁之间的血雨腥风!
林纯鸿明白,张溥面临着两难的困境:复社以砥砺品行为口号,如果张溥答应让温育仁入复社,将被士子指责为卖身权贵,这将大大影响张溥的声望,甚至会导致复社解散;拒绝了温育仁,可以预见,温体仁坐稳了位置,将拿复社开刀。
张溥还算识相,知道自己的政治地位来源于士林的支持,两害取其轻,张溥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由复社,林纯鸿又想到了自己的五柳学院:自己将内立宗派的重任交给了行知书堂,并将技术学校都并入其中,可惜现在还不成气候,荆州地区毕竟不是人文荟萃的地方,吸引的士子不多,目前只找到了一些对格物和博物有兴趣的儒士,其影响力极为有限。
任重而道远啊!
各种事情扑面而来,针对容美宣抚司的战略需要部署,针对内立宗派的事情需要集思广益定下思路,针对朝廷、东林党、复社的关系需要定个方略……
林纯鸿现在特想回荆州一趟,将这些事情尽快完成,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