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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家也计较过了!”如怡姑娘的脸色突然淡了下来,“如沈公子所言,开封之人腻了这些歌曲,但是不代表别的地方的人也腻了!这个天下,除了开封,还有不少大的城池!”
“巡演!”沈欢脑海里闪现这两个词,心里震惊不已,看向如怡姑娘的眼神也变了样,这姑娘家,心思巧得很,胆子也大得很呀!他也只是想趁着义演娱乐娱乐而已,没想到人家已经想着巡演了!老天,玩笑开大了!这个时代,哪有巡演的硬件设施呀!不说其他音响设备了,就是组织人员,也难以找得着。出了开封,还有他与周季这种人才来经营策划?另外演唱场地也是个问题,不是哪个地方都有天然居这个条件的!
“如怡姑娘……”沈欢咽了口口水,“你是说,要到其他地方去办义演?”
如怡姑娘疑惑地道:“不可以吗?沈公子,你想想在开封就能有不错的收入了,其他大城应该也差不了多少!而大宋富裕之城多得难以胜数,另外除了大宋,还有辽国,还有西夏,你想想,若是把义演都开到这些地方去,那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壮举!至于收入,也就有更多的钱财可以用来救助更多的百姓了!”
沈欢这次对如怡姑娘的评价不再是“大胆”而已了,应该以“野心家”来称呼!难以想象一个古代女子能从一个小小的义演延伸到如此之多的东西。这次她不单要做一个全国大明星,还想把知名度打到其他国家去,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国际演唱家!
沈欢这次要哀呼了,不知该如何打击对方的兴致,犹豫着说道:“如怡姑娘,你能有如此善心与志向,沈某佩服得紧。但是,这也是你的想法而已,其他两位义演者是如何作想的呢?他们会与你一样的想法吗?”
如怡姑娘嫣然一笑,道:“这个沈公子可以放心,奴家之前就与他们谈过了,他们都觉得应该把这不一样的音乐带到别的地方去发扬光大,窝在开封就太过屈才了。如嫣姐姐觉得无所谓,去哪就去哪;杨信公子,他志向就更大了,早就想离开开封去见识见识这大好河山!”
得了!想来沈欢的委婉相劝是没有作用的了!人家连如何打算都计较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如怡姑娘又道:“沈公子,本来奴家不怎么想离开京城的,这里毕竟还有你。但是你刚才的犹豫……唉,奴家也没有什么奢望了!”
对方哀怨的表情,让沈欢更无从反驳了,只能叹道:“好吧,如怡姑娘,既然你主意已定,沈某也只能尽力完成你的愿望了!”
如怡姑娘喜道:“如此还请公子准备好几首新奇的曲子给奴家。另外一路上的打点,还请沈公子与周老板说一声,派个熟手的人跟着打点这一切。如何?”
沈欢叹道:“沈某尽力吧!如怡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如怡姑娘沉吟道:“如今已是八月,十月初出发吧,剩余一个多月做好准备。沈公子认为如何?”
沈欢点点头算是同意。谈妥此事两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好像不懂再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又诡异起来。这时候周季匆匆上来,看见沈欢,刚想说什么,发现如怡在场,有了顾忌,走到沈欢身边,低头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他怎么来了?”沈欢吃惊地站了起来,低头沉思片刻,转而向如怡姑娘说道,“如怡姑娘,稍待片刻,有位朋友过来,沈某出去接一下!”
第一百十三章 强盗
能让沈欢赶忙出迎的客人,肯定不是寻常人家!沈欢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冷落一下如怡姑娘,因为周季上来说颖王赵顼已经在楼下了,点名要见沈欢。说到颖王的身份,当初还是周季派人跟踪对方才推敲出来的,他就是不在官场,对于皇家大事,也能清楚,当然明白对方如今的身份,不敢怠慢,匆匆就上楼来找沈欢下去应对了。
沈欢冲下了楼,第一眼就看到了颖王,接着又是一愣,颖王身边还有一个算是熟络的人………宝安公主。她此时一身男装打扮,虽然隐藏了女子曼妙的身材,但沈欢眼力还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只见她一身青衣,包裹了逐渐成熟的身体,面白唇红,俊俏无双,拘谨地站在她大哥赵顼身边。
沈欢看看左右无人,赶紧道:“殿下、公主,你们怎么来了?”
颖王哈哈笑道:“子贤,今日中秋佳节,我俩在府里过完之后,就想出来走走。最后想起这边有义演听,可惜来的时候已经完了,再转念想起你在这里,就进来拜访拜访了。不请自来,还请子贤莫要见怪呀!”
沈欢苦笑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与公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已是失礼!”心里却暗自嘀咕,***,你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就是再不欢迎你,也得拉下脸皮装欢喜呀!腹诽完之后,也不敢让对方在人来人往的楼下多呆,招呼上楼。
一边走着,赵顼又一边问道:“子贤,楼上是否有你的客人呀?”
沈欢闻言心里一凛,客人倒是没有。不过是如怡姑娘还坐在上面等待而已。一个风尘女子。与这些皇室子女能有交集么?瞥眼看了看跟着上来的宝安公主,再往下一看,不由怒了,周季这家伙竟然没有跟着上来,还在下面冲他挤眉弄眼,太不够义气了!
心思一转,沈欢不敢隐瞒,呵呵笑道:“不瞒殿下,沈某刚才正在宴请这三天在天然居义演的三位演绎者。不过中间散场了。如今还有其中一位姑娘在上面。”
“哦!”赵顼来了兴趣。“早就听说这次义演所唱曲儿非同一般,可惜这几天事务繁忙。来不及过来一看。现在能见着正主儿,也是一件幸事!”
这时候三人到了三楼走廊,宝安公主倏地问道:“沈公子,这位姑娘肯定长得很标志吧!”
沈欢一愣,尴尬一笑,道:“这个可就难说了,在别人眼中也许可比西施。在公主眼里。也许就不堪入目了。”
“那在沈公子眼里呢?”宝安公主追问道。
“这个……”沈欢眼珠一转,“这个就更难说了!沈某也不知如何回答。免得得罪人!”
宝安公主闻言低下头,没有继续追问。临进门时赵顼又一再交代在外人面前要替他们隐瞒身份,沈欢想想也有道理,夜晚皇子带着公主出来逛街,说出去也不大好听,能隐瞒当然是隐瞒的好。
沈欢当先推门进去,如怡看到有人进来,不敢托大坐着,也赶紧站了起来,有点拘谨地站在一边。沈欢简单为他们介绍一番,就说来人是他地两位同事。有外人在场,如怡姑娘给足了沈欢面子,话并不多,娴静地坐着。
赵顼显然对新鲜曲儿很感兴趣,攀谈了几句,几乎不离义演之事,最后更是请如怡姑娘现场弹奏一曲。如怡姑娘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位来人,她风尘出身,什么人儿都见过,但是这两位举止言语地高贵,却是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宝安公主,她更是一眼看出了对方真正的身份,女子之身的她,纵是穿了男装,依然难掩天生的雍容华贵,只温婉坐在一边,即尽显皇家的大度与大气。
如怡姑娘相貌亦是无双,加之技艺高超,自小就是心高之人,这一次见着了两人的风范,不由有了不自信的感觉,甚至有点自卑。她也不是没有见识之人,稍微一想,即能猜出对方大贵的身份,转头一看沈欢,更觉得两人的距离远了,也许他结交地人都是这些大人物吧。如怡姑娘心里酸得紧了,不过强忍下来,匆匆弹了一首曲儿,接着站起身来措辞要退出房间去。
沈欢一愣,一时想不明白对方为何好好地要走,但是又得尊重对方地选择,只能让她出去了。有点郁闷地坐下来招呼赵家兄妹。
赵顼嘘了一口气,笑道:“子贤,果然是非常美妙的曲子呀,没想到这个《水调歌头》还能有如此唱法,真是大开眼界呀!当然,这位姑娘出去了也好,没人知道我等身份,正好有些不能为别人所知地事要与子贤说一说!”
沈欢无奈地叹道:“殿下,沈某就知道你过来不是只为了玩乐而已。但是,好不容易碰上了佳节,我俩在一起就不能只谈***莫谈国是么?”
赵顼闻言没有说什么,他了解沈欢,知道他言谈无忌,也没有在乎。
倒是一边的宝安公主看不下去,为大哥叫冤,有点生气地道:“沈公子这话就太教人失望了!大丈夫当以过事为重,岂可因一己之私置之不顾!若是这样,岂不是辜负了朝廷予之官职的本意?”
“是是!公主教训得是,沈某定当以公主之言为警,勿忘国事!”沈欢不好与姑娘家计较,只能嘴上服输。
赵顼笑道:“宝安不必如此责难子贤,子贤之心,为兄倒是了解得紧,万不会因私废公的,是吧,子贤?“
沈欢无奈地道:“是,殿下所说无差!殿下今次找沈某,有何吩咐?”
赵顼道:“吩咐倒不敢当,只是有些不明白的事要与子贤讨论讨论而已!”
“殿下请说!”
赵顼沉吟一会道:“子贤,今日参知政事司马君实,向官家上了一折应对西夏寇边的奏章,官家已经同意施行,政事堂亦没有异议!可想而知,一旦此事成功,献策之功却也不小!”
沈欢微微点头,昨日他与司马光商议对策,今日司马光入宫面圣,他因为**着过节的事,没有过问,也没有打听,如今听到官家同意这一计策,不由稍稍松了口气,有点欣慰。说到论功,倒也不急,到时自会有人提出来地,这也算是司马光初进政事堂地第一份功劳吧。
赵顼又道:“也许子贤还不知道,司马参政末了说这计策更多是你所献,他不敢贪功,因此在官家面前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啊?”沈欢这次有点吃惊了,转而一想到司马光地为人,不由苦笑,虽然佩服他的高风亮节,但是不免怨怪。他设计这一策略本来就是为了司马光能在政事堂站稳脚跟所上,只要西北一带传来西夏退兵或者重创党项人的消息,就算是司马光的功劳了,到时别人也不会因为司马光进入政事堂而怀疑他的能力。现在倒好,他不肯贪功,把自己说了出去!这有什么用呢,他如今还年轻,就算有功劳,也升不到哪里去了,还不如循序渐进呢!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计量呀!
“殿下,官家对这一计策是沈某所献是什么态度呢?”沈欢关切地问。
“这个……当然是赞赏了,还说要赏赐你们呢!”赵顼勉强笑着说道,他心里也奇怪着,本来父皇一开始还赞叹司马光计策高明的,到司马光说出沈欢之后,倒是沉静了下来,有点索然的样子,最后才说些一并赏赐的话。这让他很不明白,加上回去一琢磨,又生了疑惑,最后忍不住跑出来寻找沈欢解惑了。
沈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道:“那不知殿下这一次来找沈某所为何事呢?”
赵顼闻言大感振奋,急切地道:“子贤,这一次西夏寇边,朝野皆是人心惶惶,更有不少人主张和谈,或者消极抵御,就是司马参政,一开始也是说清野坚守的,反到是你,竟然使出如此般的大动作,起兵不少,就为了吓唬一下西夏人,你难道不怕弄巧成拙吗?若是失败,引起两国大战,岂不成了罪人?”
对于赵顼的问题与说法,沈欢也思量过,说实在的,他也怕,罪不罪人还不理会,最怕的是一旦大战,别人就有了攻击他与司马光的借口,到时估计两人也只能作为替罪羔羊给牺牲了。如今颖王提及,倒是该好好应对了,总不能说他不怕的原因是信奉了“一切反动怕都是纸老虎”的教条吧?
正了正脸色,沈欢不答反问:“殿下,在你眼中,西夏于我大宋来说,相当于什么呢?”
“相当于什么?”赵顼奇怪起来,“本来他们只是我大宋的一块领土而已,后来弄出了一个西夏国来,如今向我大宋称臣,算得上是附属国……”
“哈哈!”沈欢用笑声打断了赵顼的说辞,“附属国?附属国还要大宋每年给他们岁币?赏赐,还是怜悯?抑或是其他?”
赵顼又羞又恼,因为沈欢的话触及了他心中的痛,但是又不好反驳,只能愣言。
沈欢想及远处,几乎是用大喝的声音说了出来:“在沈某眼中,他们就是一帮强盗!强盗!”
第一百十四章 刀子
“强盗?”赵顼愣住了,想不明白沈欢何以打出这个比喻。 //
看着赵顼不解的表情,沈欢终于激动起来了:“难道不是吗?正如殿下所说,他们李家一开始不过是我大宋西北一小族而已,领地更是大宋领土!到了李元昊,这个野心家,在仁宗期间竟然称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