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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赵顼又询问行使某些“阴招”地具体方法。沈欢靠着一些记忆,把经济地杠杆能量夸大几倍,滔滔不绝地说了无数在别人眼中有点离经叛道的语言。说完之后沈欢留下还在思索的赵顼,下楼让周季拿了一坛东西上来,放在桌面上。
赵顼发现了这东西,反应过来,吃惊地问:“子贤,这是什么?”
沈欢笑道:“刚才与殿下说了不少战略物资,与北方两国交易,总要有他们特别需要的东西。沈某既然想出此法,当然也得拿出一些特别的事物来了!”
“这是……”赵顼观察起桌上的一坛东西来,与平常的酒坛没有什么两样,“酒?”
“正是酒!”沈欢哈哈笑道,“之前沈某要办一个研究所,专门钻研一些特殊事物,这不,天然居地新茶就是他们弄出来地!如今这坛酒嘛,也是他们最近弄出来的新酒!殿下尝尝怎么样?”边说着边开了盖子,给赵顼倒了一杯。
“好,尝尝!”赵顼干脆地说道,拿起杯子,扬头就要喝下去。
“且慢!”沈欢赶紧阻止,可惜还是慢了。赵顼早已一杯下肚,倏地咳嗽起来,猛烈不可止,沈欢慌了,与一旁地宝安公主给他锤背什么的,好半晌终于让他恢复平静。
“好辣!”赵顼长出一口气,脸红了许多,盯着桌上那坛酒,目有余悸,“好烈的酒!子贤,果然是新酒,比平常所喝不知烈了多少倍!宝安,不要喝!”他看见旁边的宝安公主有点不信邪地要尝尝新酒的滋味,赶紧喝道,抢手把杯子拿了下来,在宝安公主疑惑的眼中,苦笑半天,“宝安,这酒真的太辣了,不适合你喝,也许一杯不到你就要醉了!”
宝安公主有点羞恼,看向沈欢,要他给个解释。
沈欢看到这场景,直想笑。这所谓的新酒,其实就是白酒罢了。在宋代,民间也陆续有了一些白酒的出现,但是度数都还不高。另外他们的制作方法也秘而不宣,旁人不懂此理,大多还是喝些黄酒。其实法子也不很难,至少对于沈欢来说,知道有个所谓的蒸馏法能提纯白酒。当日写下的清单中,就有此法,不过他不是行家,对于那些蒸馏设备与工艺,统统不懂,只好让研究所的工匠们去钻研探索了,如今正好有成!
说到白酒,沈欢有点好笑,特别是在后世,对于它出现的年代,更是猜测难辨。有的说汉代或者唐代就存在了;有的就说是元代出现的,因为那个鼎鼎大名的李时珍在他的《本草纲目》里就把此法归于元代发明;另外还有具体的事物来左证是在金代发明的,这个有实物,比较可信。
现在沈欢就全都明白了,最大众的说法是北宋期间就应该存在了。确实是存在了,不过还没有普及而已,只是有些民间之人创造出来。而且不注重工艺,所得白酒不纯,度数不高,只稍微比其他酒要纯香一点罢了。沈欢对研究所的要求很高,经过反复的蒸馏,这才稍微有了与后世差不多的烈度白酒。不说这些古人不习惯了,就是他喝起来,也觉得呛人得紧。
“殿下觉得此酒如何?”沈欢问道。
“烈,烈得可怕!”赵顼心有余悸地说道。
沈欢呵呵笑道:“殿下所言无差,就是烈,喝起来很不好受,至少对于我们这些南人来说!但是殿下可知西北与北方皆是苦寒之地,一到入冬,天地皆是白雪,数月不见阳光,因此其人大多喝酒,以达到暖身子的作用。因此,这个新酒,我们不适合,不代表他们不适合喝呀!沈某敢说,这酒一旦进入党项与契丹两地,肯定大受欢迎,是个抢手货呢!也就是说,这是他们最需要的,可以用来交易!”
“果然是好东西!”赵顼明白过来,看向桌上那坛酒的眼光也发生了变化,喜欢得不得了,“子贤,这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当然也就可以换来我们需要的东西了!”
“一切为了战马!”沈欢高声宣称!
“一切为了战马!”赵顼也心照不宣地回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十六章 防范
沈欢与赵顼相应对笑的时候,如怡与如嫣两姐妹走了进来,另外带着的是小莲儿。/ 一进厢房,如嫣姑娘看到宝安公主不由皱了下眉,转眼看看沈欢,没有说话,微微叹了口气而已。
沈欢还来不及招呼,妹妹小莲儿就扑了过来,娇笑道:“大哥,外面好多人,热闹极了!”
沈欢溺爱地把她抱在怀里,也不理面前是否有皇子与公主的存在,轻捏了她的小鼻子,笑道:“那你玩得开心吗?”
“当然!”小莲儿笑得挺欢,“咦,这位姐姐也在?”她转头发现了宝安公主,虽然对方穿了一身男装,不过她小儿天性,一眼觉得很熟,再仔细一看就认出来了。
宝安公主脸色微微一红,她一身男装,别人就是看穿了也不叫出来,现在给小莲儿一嚷嚷,有点不好意思,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向小莲儿轻轻点了一下头。
小莲儿突兀地问道:“姐姐,另外一位姐姐呢?人家还要和她比认字哦!大哥可是教了我不少字的!”
她口中的另一位姐姐,就是寿康公主。比认字的说法,在座诸位,也只有沈欢与宝安公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已。两人闻言不由相视一笑,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比较奇怪了。特别是如怡姑娘,不由脸色一黯,低下头不知要说什么。倒是沈欢一脸惊奇地看着小莲儿,当日在相国寺偶遇寿康公主,给这位刁蛮的小公主一闹,几人兴起了一赌认字的法子。如今时间过去了,这事沈欢都忘记了,没想到小莲儿这位小孩子还记着。难怪这小家伙在他教字的时候认真无比。显得一点都不贪玩!
其实赌字什么的都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更多的是玩笑,虽然沈欢鼓捣出个拼音来给小莲儿学字,不过如今这东西公开了,想必寿康公主现在学起字来也快多了吧。因为年龄地关系。两者还真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沈欢也不说破,反而为了激励小莲儿,笑着说道:“小莲儿。那位姐姐现在也在家发奋认字读书哦,你以后可要多多努力了!”
“我一定努力!”小莲儿很认真地说道。
听他们说起字来,赵顼想起一事来,道:“子贤,你弄的那个杂志,如今那《大宋字典》操作得怎么样了,应该快完了吧?”
沈欢说道:“字典一事还有待努力,毕竟从古到今。林雷产生的字太多了,一一注音,需要人力物力都不少,虽说现在有朝廷支持,不过要完成,估计要到明年!另外说到杂志,如今沈某可就不管事,全都交给别人主持了!”
赵顼点点头,没有就此事说的太多,看看外面夜色更深。加上以他们的身份。确实不能久留此地,起身告辞而去。
沈欢没有挽留,送他们出门。到楼下门口时,他们要上马车,宝安公主驻足留步,欲与沈欢说点别地,最后不知怎么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俏脸尽是愁色,不禁低声念了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什么?公主你说什么?”沈欢没有听清,因为此时宝安公主快要上车了,他离得有点远,连忙追问。
“没什么!”宝安公主轻叹一声,摇摇头转身上车了。
另外一个人赵顼因为距离近,把宝安公主的话听得一清二处,当然清楚她念的那首词正是以前他央求沈欢写地《一剪梅》,词中何意,身为读书人的他,也没有不明白的道理。不由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脸郁色的妹妹上得车来,再看看站在车下什么都不懂的沈欢,他也兴起了一股愁色,最后也是暗叹一声,让车夫打马赶路了。
沈欢看着他们的马车掩没在夜色的街头转角,神思一下子去了很远。今晚,他对颖王赵顼说的话,也许会对这个天下产生难以想象地变化吧。特别对方还是未来的神宗皇帝!
沈欢所坚信的变化在中秋之后的三天就有了进展。此时西夏寇边的消息在京城已经传得很热烈了,各种讨论都有。从民间都朝廷,莫衷一是。特别是在朝廷里头,不少人都慑于党项人骑兵的威力,对政事堂与枢密院通过的“围魏救赵”的做法感到很冒险,反对者不少。不过官家坚持使用这一计策,特别是新任参知政事司马光给他们一一分析了当前情况,总算使他们在大敌当前时不至于内部闹得惨烈。
八月十八这一天,在官家赵曙觉得朝廷所下圣旨应该已经抵达边境的时候,心情松了下来,有时间阅读皇子颖王送上来的文章策论,仔细看完之后,他立刻吩咐寺人去宣诏颖王入宫。
一待颖王进入福宁殿,赵曙劈头就问:“皇儿,这篇《应西夏对策》真是你写地?”也难怪他堂堂皇帝要吃惊与不信,因为颖王所上地奏章,针对西夏这个强敌,设置了几种应对方案。而这些方案有两个名称:一曰硬刀子,二曰软刀子。硬刀子赵曙看得很明白,无非就是打仗罢了;至于软刀子,他半懂半不懂,这才是急召颖王入对的原因。另外他觉得颖王所上的奏章,其中立论,与他平日所学所言关系不大,对这篇文章的作者也有了怀疑。
赵顼看到自己的文章就摆在父皇御案上,有点欣喜,笑道:“父皇,确实是孩儿所写。”
“哦?”赵曙应了一声,“你为朕好好说一下这个软刀子是什么意思。”
赵顼当然不敢怠慢,当场把沈欢当日的理论说了一遍,当然,其中言辞就是经过他加工修改的,以防自己地父皇听得云里雾里。
赵曙听完很震惊,脸色甚至有点苍白,盯着赵顼。沉声说道:“皇儿,这些计策,对大宋来说,皆是有利。但是,难道你不曾觉得太过阴损了么?”
赵顼明显受到了沈欢地影响。应道:“父皇,若能为我大宋子民造福,损阴德之事。孩儿甘愿为之!”
赵曙紧紧地盯着赵顼,叹道:“皇儿,你老实说,这真是你写的奏章?”
“确实是孩儿所写!”赵顼再次坚定地道,“不过其中思想主张,孩儿也是得人指点而已。”
“谁?”赵曙追问,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他就肯定自己地皇儿不至于真有这般“大才华”想出如此狠毒的计策来。当然,能用来对付讨厌的西夏,狠毒的计策,在他心目中,也就是好计策了。之前不过是因为怀疑著者这才套赵顼的话而已。如今听到真地有这么一个人在“指点”,有点欣慰了,甚至想见见这么一个人才。
现在西夏人寇边,在他心目中,这个西北的敌人很讨厌,伤了他一国帝王的自尊。若真能让他们不好过。那当然是很“龙颜大悦”地事!
“三司盐铁副使沈欢!”赵顼没有犹豫地把沈欢说了出来,在他眼里,,沈欢所献之策,对付西夏若真有效果,无疑是一件功劳。
“又是他!”赵曙又是吃了一惊,失了帝王的稳重。脱口就惊呼一声。眼色也复杂了许多。嘴上喃喃有语,想起了许多东西。
“父皇。你怎么了?”赵顼不解问道。
赵曙醒悟过来,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下四周,这才道:“皇儿,你觉得这些对策怎么样?”
赵顼笑道:“父皇,这当然是好计策,我大宋若真正实施,党项人或者契丹人就有得受了!”
赵曙不置可否,翻开那本奏章,面无表情地道:“软刀者,军事之外手段也。行之可壮实己方,亦可削弱对方,杀人于无形无血之中,无往而不利!”读完一段之后,合上奏章,翻了一下眼皮,“皇儿,如你所说,这当然是好计策!好计策呀!但是……”
看到父亲停顿下来,赵顼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了,父皇,但是什么?”
赵曙嘘了一口气,道:“但是啊,出这个计策的人,也太过年轻了!太年轻了呀!”
赵顼一愣,不明所以。
“皇儿,这个沈欢如今是什么头衔了。”“任三司盐铁副使,天章阁直学士。”赵顼对沈欢很熟悉,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了出来。
“是啊!”赵曙叹道,“已经是天章阁学士了,再上去呢,该封爵了吧,特别是这次司马光所上应对西夏寇边的奏章里也有他的功劳,你说,朕是不是该升他为龙图阁去了呢?未满十八岁的龙图阁学士,已他的能力,是不是二十多岁就该是翰林学士了呢?皇儿,你告诉朕,朕该怎么用他,怎么敢用他!”
赵曙说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了,赵顼听得又惊又怕,结巴地道:“父皇,用人不疑……自古君臣相得……”
“啪!”赵曙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显示了他的愤怒,指着赵顼,想骂又骂不出来,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苦笑不已:“君臣相得……呵呵,皇儿,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