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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沈欢喝了不少茶,让酒意清醒了几分,在夜幕华灯初上的时候,由一众好友拥入了新房。看到这帮损友,沈欢感觉很无奈,特别是苏轼那不怀好意的眼色,更是生怕他们把这个新房闹得不象话。
闹洞房,一直也是古代民间的一大特色。说到这里,沈欢还能依稀想出一些有趣的事件来:据《汉书•;袁隗妻传》记载:袁隗与妻子进入洞房后,夫妻俩在说悄悄话:隗曰:“弟先兄举,世以为笑。令处姊未适,先行可乎?”对曰:“妾姊高行殊邈,未遭良匹,不似鄙薄,苟然而已。”又问曰:“南郡君学穷道奥,文为词宗,而所在之职,辄以货财为损,何邪?”对曰:“孔子大圣,不免武叔之毁;子路至贤,犹有伯寮之。家君获此,固其宜耳。”隗默然不能屈。帐外听者为惭。这里不单可证汉代已有听房地习俗,还能看出古代妇女的强悍来。
当然,此时此刻,沈欢全没有要“屈新妇”的意思,在新房里,只剩他与王璇两人了。王璇端坐在床上,披着红头巾,什么都看不了。在房里犹豫了片刻,沈欢倾耳听听外边没有声响,这才鼓起勇气走向王璇。“嗖”地一下,头巾被他拉了下来,王璇那美丽的容颜显露了出来。
她给一下子地亮光刺激得眼帘紧闭了一下,之后才睁了开来,羞涩地看了一眼沈欢,这才低垂下头。沈欢看得很仔细,她脸蛋红扑扑的,有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有如火烧青天一般的眩目与美丽。
“你……”纵使早前已经在心里想出了诸多应对方案,但此时此刻,沈欢还是看得目瞪口呆,想说话,却不懂要说点什么。愣了片刻,这才想起对方尚没有吃喝,这能想起婚礼的程序,把交杯酒给喝了。
几杯淡酒下独,王璇的脸色更红了,眼睛也蒙上了一泓潭水,欲说还休,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也许是必然的选择,也许是暧昧地气氛使然,又也许是两人该到了这个地步。慢慢地,两人终于同坐回了新床里。一切都是红色地,像燃烧了一切一般,沈欢颤抖着伸出双手,伸向了王璇的衣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在沈欢感觉喉咙发干地时候,王璇羞涩地念了一句令两人都感觉经历了时空一般漫长又遥远的情意路程。
沈欢闻言心里一震,抬口看了一眼王璇:她正紧闭着眼,羞红染上了脸蛋,甚至波及修长白皙的脖子,淡淡的红晕,在两人的心头都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沈欢一下子想起了刚才进去把王璇迎接出来念出的词句,很美,也很缠绵。这一刻,他的心头涌起了一丝难明的感动与柔情。他眼前坐着的,不就是他以后的另一半么,是他一生的伴侣,甚至追求?
王璇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基本成熟,她肌肤白嫩滑腻,触摸上去就像抚上了一片绸缎,令人心头火热。暗淡柔和的灯光下,沈欢慢慢地把王璇剥成了一个**裸的人儿,王璇初经人事,紧张得很,娇嫩的身体在沈欢温柔的抚摩下阵阵的颤抖。
**一刻值千金。这一刻,沈欢忘了一切,心中只有无边的**鼓动着。他压了上去,在橘黄的灯光下,浪翻被涌。夜在这里,显得悠长;春色,显露得极其激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出家
芙蓉帐暖不早朝。/ 这是十多天来沈欢的写照,所谓新婚燕尔,他的这个阳光气盛的身体,一连多日,都沉浸在了**的迷梦之中。夜夜笙歌,那也不在话下。
沈欢控制不住自己地沉浸在了王璇的**之上,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那清新的体香,那触手可摸的滑腻,无一不令他陶醉向往。最后不可遏止地停留在了那晚橘黄灯光下的柔情蜜意之中。
他变得需求无度,变得懒散;而王璇也许是因为太年轻,还不懂什么,只知道迎合,却没有反对。到了八月下旬的,沈欢的这个状态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提点他。
当然还是司马光,其他熟人纵使暗暗焦急,也只有司马光这个曾经的老师才最有资格说话:“子贤,圣人教导凡事过犹不及,老夫也是过来人,知道在你新婚燕尔的时候说这些话很不合适,但是,若眼睁睁着不说,老夫又过意不去!”
“老师有话不防直说!”沈欢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再也不是单身一人的他隐隐有了成熟的感觉,当然,也只是他的感觉而已,至于到底如何,就不足为他人言了。
司马光一下子有点尴尬了,沉吟片刻才道:“子贤,老夫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有你办事,老夫也放心得紧。不过最近三司里有人说你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有些事一拖再拖,不成样子。你说。你是否在其他方面影响了正常的心态呢?”
“老师的意思是……”沈欢隐隐感觉有了羞愧之感。
司马光叹道:“子贤,老夫也年轻过,也有过荒唐地日子!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节制才好!”
沈欢倏地脸色红了起来,他终于知道司马光是什么意思了:说的正是他这些日子沉迷女色的情况。一想到女色,沈欢脑子里油然想起地又是王璇,王璇是一个很不错的妻子,至少这些时日沈欢找不出她的不好来,温柔贤淑,孝道娴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至少在这一刻,沈欢是对她很满意的。还有那令人沉醉的身体……摇了摇头。沈欢驱赶走那不合时宜的荒唐念头。
仔细一寻思司马光的话,这半个多月地日子,确实是荒唐了点。在后世别人结婚有度蜜月之说。说的就是新婚期间要过的沉迷地日子。不过这这里,可没有这个说法。再说他也有着事情要办,因为蜜月荒废了其他工作,就显得太过荒唐了!
沈欢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如此,按理说他的心理年龄不小了,实在没有必要像没有经过人事的小男孩一样冲动与不知所以。难道这段时日地荒唐是这些年来压抑的情绪地宣泄?苦涩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身材板子,确实还嫩着呀!
“老师……”沈欢一下子不懂要说点什么。
司马光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子贤。是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所谓有错则改,你自己更正一下即可,莫要让别人担心了!”
沈欢感激地点着头,说到此事,也确实令人难以启齿,不然别人也不会把状告到司马光这边来。还有自己的母亲,身为长辈的她,看到自己的状态,难道会不担忧吗?可是她也没有说出来,其实心底里的担忧更盛了吧。一想到这里,沈欢就有点自责了,温柔乡英雄冢,没想到自己也有面临这一刻地时候。
还好……事情没有糟糕到难以收拾地地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别人眼中,他与王璇,也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还没有上升到败家的地步。想到这一点,沈欢就暗暗庆幸,心里想到地地方就远了许多:因为年轻男女贪图享乐而把双方都搭进去的,莫过于历史上的陆游夫妇了,沈欢红着脸笑了笑,当年陆游与他现在的情形基本上一样,与他的表妹唐婉少年成亲,于是乎,日夜玩乐,就成了他们过后日子的主题,而陆游,也许就无心学习了。
虽然对于那个历史上很有名的凄婉的《钗头凤》词里的故事感到很痛心,但是这个时候想想,刚刚经过点醒的沈欢,一下子好像又明白了许多:也许,陆母强自拆散陆游夫妻也是出于爱儿的表现吧,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从一个天才少年变成一个只会沉迷女色的家伙!
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沈欢感觉自己想得太远了,实在没有必要,定了定心神,发誓式地对司马光说道:“老师的指点,学生已经了然,老师放心,怎么做,学生清楚了!”
司马光捋了捋须子,笑着说道:“清楚就好,清楚就好!当然,你也要处理适当,莫要因为老夫的话让你们夫妻感情不和,那样的话就是老夫的不是了!”
沈欢赧然点头。
司马光揭过此事不提,转身走到西边的书架前,从中捧下一个锦盒来,既而转到沈欢身前,道:“子贤,两年的努力,如今《通志》八卷已经完成,也是时候把它进献给皇家的时候了!”
“《通志》完成了?”沈欢一下子忘了其他事,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惊喜,这个《通志》,说白了就是那部伟大的《资治通鉴》的前身。而他沈欢作为一个后来人,当然清楚《资治通鉴》的历史意义,能亲身参与其中,就是莫大的荣幸,如今听闻完稿妥善,那份收获的喜悦,再也遏制不住。
司马光也是一脸的欣慰:“只修了八卷,秦以前的史料基本上概括,至于后面部分。工作量太大,非一二人可以胜任。单是这八卷史料,就让我等费尽精力两三年。后面部分,若不能取得朝廷人力物力地支持,则难以成事了!因此老夫打算把《通志》献上去,争取到官家的支持,再招集天下贤才,一道把这个修史盛事继续下去!子贤,这可是当年你提出的策略呀,哈哈。如今想来,若没有你当年对此史编修宗旨地概括,想来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对词。你功不可没呀!”
沈欢难得谦虚地道:“老师太过谦虚了,这部史书,才是你一生精力的集成呀!学生适逢其会。不过偶有亮点之言罢了,关键还是老师的努力呀!不过老师……此书已成。是否可以交付刊行呢?”沈欢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赚钱,这些年印书馆已经发展壮大,业务不单满足河北诸路,就是江南大部分地区,也相继用上了活字印刷的书籍,真正做到了沈欢与周季定下的把生意做遍天下的初衷。
随着业务的扩大,他地个人财产自然也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现在。单以资产而论。他的财富在开封也算排得上号了,至少。在这个时代,他已经不必在为钱财而苦恼了。如今,钱财对于他来说,更多只是数字符号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不过,是人都不会嫌钱多,因此一看到《通志》完稿,沈欢想到地还是刊行以此谋利。
司马光对此没有多少概念,闻言说道:“若能刊行普及天下,让天下士人都看到此书,老夫也极愿如此,但是,这毕竟是史书,还需让朝廷审核方可,不然就是私人修撰,若给有心人攻击,也是个大麻烦!”
沈欢只好默然了。司马光比欧阳修要谨慎得多,也最多顾忌,让他像欧阳修一样通过瞒天过海发布史书,估计司马光是大大不肯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顺应历史,先让《通志》活获得朝廷支持,到时再刊行也不迟!
司马光也算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这边才与沈欢商定,还没几天,他就把《通志》一书捅了上去。八月二十五,迩英殿进讲,诸大臣无事,在与官家讨论地时候,司马光趁机把《通志》献了上去。
宋人好修史,就连皇帝也有此爱好。特别是好学如神宗皇帝,更是把修史与国家大事联系上来。司马光此举,获得了他的赞成,在看完《通志》之后,如历史一般,他赞同司马光继续修下去。而历史,也在这一刻又拐了一个弯。
若按照原先地历史,著史,是司马光从政治国的一种方式,而《资治通鉴》,更是一种历史无奈的产物。王安石为相后,在政见不同、难于合作的情况下,司马光请求担任西京留守御史台这个闲差,退居洛阳,专门研究历史,希望通过编写史著,从历史的兴衰成败中提取治国的经验。而早在仁宗嘉佑年间,司马光担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官时,看到凡间屋子都是史书,浩如烟海的史籍,即使一个人穷其一生也是看不过来的。这早就使他逐渐产生了一个编写一本既系统又简明扼要地通史地想法,使人读了之后能了解几千年历史的兴衰得失。他地想法得了好友…………历史学家刘恕的赞同和支持。
当然,现在的事实就是《通志》完稿,而这一稿子的完结,得到了沈欢不少的帮助,至少在成书原因上,就有沈欢大一大参与。在这一点上,司马光是极其看中沈欢的“历史才学”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收他做学生了。
本来,《通志》应该是在宋英宗时代献上的,英宗看后,非常满意,要他继续写下去,并下诏设置书局,供给费用,增补人员,专门进行编写工作。司马光深受鼓舞,召集了当时著名的历史学家,共同讨论书的宗旨、提纲,并分工由刘班撰写两汉部分、刘恕撰写魏晋南北朝部分、范祖禹撰写隋唐五代部分,最后由司马光总成其书,由其子司马康担任校对。至于现在,奈何历史已经给沈欢这个小蝴蝶扇得改变了许多,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