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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人又分成两队,每路一端,从两边修起,尽快把水泥路给修好。
沈欢给他们定下地日子是两个也内修完。这还是计算到水泥作坊的生产速度跟不上地缘故,不然他还要定得更短。其实也没有为难这些工程队。海州四县本来也有路的,只是泥路而已,现在修路,只是铺上水泥而已,与翻修差不多,从两边同时修起,又有五百人之多,虽然没有后世的机器,应该也不慢。至于运送水泥的人,当然是余下的那几百人。
施工队是辛苦了一点,不过也就一两个月而已。至少今年他们最重要的任务还是修路。最苦的还是那些百姓应征来服徭役的人,叫苦连天,都嚷着要交免役钱,请求官府放他们回家。这次沈欢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一概不准。这帮家伙,家里不是没有钱,可就是不愿交免役钱,还不是认为可以省下几个,或者不信官府的话。现在好了,有了他们做榜样,回去一说苦,明年免役钱应该收得更容易了。为了工程进度,就辛苦他们吧。
一切为了大宋百姓!沈欢心里高喊这一口号。
到了九月的时候,沈欢总算有了一点轻松。免役法推行得很顺利,虽然有些异议,不过随着厢军的解籍,以及水泥路的修建,各县百姓还是大赞此法的好处。总体上可以说要比王安石实施的要好一点了。其实在立法之初,沈欢把原法的女户僧侣也交钱去掉,就省了无数麻烦。说到底,还是要对王安石说一声佩服,他能看到大宋的弊端,也能制法完善,最终失败。大概可以说是太急的缘故。免役法就不必说了,其实说到裁军。王安石也有此法,不过他过简单粗暴了,一昧以实力为准,进行比试,不合格的禁军降为厢军,不合格的厢军淘汰出军籍!
厢军本来就是失去了土地的百姓合集成地。现在让他们失去了拿军饷的依靠,怎么会没有怨言呢!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他们地家人,也一起加入反对之列。夺人饭碗,也难怪朝臣与百姓都要非议了!总的来说。王安石还是受时代的局限,开源,却不是像沈欢这般“大开源”,先想到一条活路给人家,再来说淘汰。那才是最根本的法子。邮政系统如是,厢军化为施工队亦如是!
九月处,稍稍放下海州事务,沈欢与周季一道去了海州的东海两县。东海县有四个海坝,这还是沈欢自建成之后第一次来游历。除了一开始的开工,他现在才完全见到了这些海坝地全貌。说实在的,他也有点震撼了:碧蓝的海水。青蓝的天空。翠绿地杨柳,还有那极具现代气息的黝黑水泥阶梯。一切的一切,都有着一股强烈的反差。一度让沈欢有了时空错乱的恍惚!
走在宽大地大坝上,迎着海风,有股咸湿的味道;听海浪的拍打声,呼啦呼啦来来回回,真是令人心潮也跟着澎湃起来;虽已是秋天,不过地处南国的海边,还有着夏的气息,至少,两边的杨柳,还有枝条摇荡,翠绿入眼,简直是美极了!
太阳从海边升起,红通通一片,照得人也跟着兴奋起来;过了些时,渐渐升了上去,有股热意了。海坝的游人也多了起来,有仕女士子,有地吟诗作对,有地就站在坝边看日出,有的顺着阶梯下去玩弄海水。
看着坝上地碑牌,沈欢不由苦笑。姜谦的动作就是快,早些时候就把这些命名权给拍卖了出去,还立好了碑。看到其中有自己写地碑文,沈欢更是无奈了,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专写墓志铭试的狗血文人了?
看着游人越多,沈欢怕给人认出来引围观,不好再待下去,与周季一道下了海坝。他们是左日到达东海县的,听闻早晨这里看日出的人比较多,来了兴趣,今日一早起来,凑凑热闹。海坝的下边,有了几处人家,竟然都看门做生意了。有卖伞的,卖吃的,卖喝的。
那里有需要,那里就有市场。这话诚然不错,看到古人这般的生意头脑,沈欢不由感叹,嘟囔了一声:“真是热闹!”
“什么?”周季一时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了起来,“子贤,你说什么?”
沈欢指着热闹的人群,道:“小弟说这里很热闹!”
“是的,很热闹!”周季笑了起来,“若说这里能热闹的原因,当然还是这海坝。据说这里是东海县最利于看日出的海坝了,其他三处没有这般好的地势。子贤,这都是你的功劳呀。为兄开始也无法想象水泥建成的堤坝会是这般壮观。新奇,牢固,方便,也安全得多。若是以前的泥土或者石头筑成的,要低得多,人们当然也不敢来这里看什么日出了!”
沈欢道:“小弟也是突发其想罢了。”
“突发得好啊!”周季赞道,“子贤,你就是该多一点这样的突发其想。为兄知道,你的主意,一般都能让我等大赚的。为兄恨不得你能天天突发其想!”
沈欢顿时窘了,笑骂道:“你以为主意就像出恭,要来就来?”
周季不以为意,道:“那你这次邀为兄来东海,是不是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沈欢没有正式回答:“也许不止东海吧。”
“快说,到底要做什么?”周季怒了,“上次为兄问你,就一直卖关子到现在,也该说了吧。为兄都等到不耐烦了!你也知道,周某一直都是一个急性子之人。”
沈欢答道:“其实小弟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道能否成功。”
周季眼珠一转,道:“那也该说来看看。这事应该费点工夫,要不然你也不会等海州其他事务到入了正轨才邀我来这里。”
沈欢叹道:“云飞兄,还记得在京城,来海州之前,小弟与你说的话吧?”
周季嚷道:“你当时说的话太多了。周某哪里记得是哪句!”
“最让你心甘情愿跟来海州的那句。”
“那是……”周季露出疑惑的神色,“让我的家财几年内翻至少十倍的话?”
“那现在你翻几倍了?”
“你说地是水泥?”周季反应过来后。有点愤然,“屁个十倍。现在周某的家财是十多万,再京城待个几年,应该能升到三十万贯。水泥就是再赚钱,三年之后,至多也就五六十万贯而已。还不足两倍呢!”
“所以小弟也没说就靠水泥嘛!”沈欢呵呵笑道。
“你是说……”周季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很吃力地样子,“这次机会来了?这才是让周某家财翻十倍的机会?”
沈欢又笑了:“所以小弟说,你不该为跟着来东海发牢骚的。虽然路没修好。是有点颠簸,不过应该值得了。”
“快说!”周季吼了起来,双眼放出骇人的光芒,“你是不是早有想法了?快说,到底要做什么。这样赚钱?”
“是啊,什么东西,这样赚钱呢?”沈欢又反问一下。
“要考周某?”周季指了指自己。
沈欢点头示意他说一说。
“垄断!”周季也做出沈欢深沉的模样,“子贤,你这问题一点新意都没有!几年之前,你也问过这样的问题。你自己答是垄断。现在嘛,为兄也说是垄断。这些年。印刷机器我等垄断。新酒新茶我等垄断,现在水泥也是我等了垄断。天下只此一见。是为垄断。这些都为我等赢得了大量地钱财!由不得周某不信服!”
沈欢笑了,却道:“垄断只是一种方式。不是具体事项。印刷机垄断不了多久,新酒新茶,现在市面上也有别家的了,至于水泥,也是三五年之数罢了。这些都不足以让你坐上大宋首富的位子!为什么呢?因为它们还不够赚钱!”
“为什么呢?”周季也愣了。
“原因有三,一是数量不足以如此;二是利润与成本的对比,不足以如此;三是卖地对象不足以如此!像印刷机器,就算我等有再多机器,可为了担心泄露了秘密,不能大量开工,加上印刷也麻烦,数量上肯定不足以供应整个天下的读书人;书籍要成本,利润不至于很离谱;卖的对象是读书人,你也知道,很多读书人,在没发达之前,都是很穷的,也不足以让你赚上很多。其他几种东西,也是一个原因。”
周季不服地道:“水泥不同呀!水泥卖的对象就很多很富有;利润也高,是成本地几倍!”
“可是数量呢?”沈欢反问,“整个天下都要建设,可为了保密,你不可能无限制地扩大生产,加上工艺复杂,出产麻烦。你就是干上几十年,也不足以供应天下。何况几年之后,别人也会摸索出方法了。到时你怎么办?”
周季愕然,解下来双眼放光,声音也抖了:“子贤,你……你是说你现在想出一种东西,可以克服以上缺点,能大赚的事物?”
沈欢沉吟良久,才道:“此物虽然方法简单,容易让人模仿,不过如果控制得当,几年之内,足够你赚到无法无天了!”
“真的?”周季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说话困难,沈欢是个稳重之人,把赚钱形容成“无法无天”,那是怎么一翻景况!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是什么?”周季艰难地发问。
沈欢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又问:“云飞兄,你觉得扬州人富有吗?”
“那还用说!”周季骂道,“***,扬州人钱多得不像样!为兄与那些富豪打交道,都给他们吓住了。这些人,好钱钱不是用来数,而是用来称的!像这个水泥吧,现在就一般少扬州富商过来问价了,而且大多不还价,一口就要定那么多!***,让周某太不爽了,什么时候等周某有那么多钱。也用来砸砸他们!”
沈欢安慰道:“快了,不用多久。你就可以爽一爽了!那你说,扬州这些富商,大多是经营什么的?”
“盐?”周季说得小心翼翼。
“盐”本来是官营地,不过物以稀为贵,大宋一年造地盐,远远不及人体所需。因此造成盐的价格比大米要贵上很多倍!人们吃盐,要比大米小心多了。按照老马地理论,利润只要答到百分之几百,那么就有人敢违反法律去铤而走险。
盐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太赚钱了。朝廷就靠把持盐的专营去赚钱,一度成为财政收入地支柱。有着绝大的利润,当然有人敢去违法。私盐贩子就应运而生了,这种情况。在临近海边交通又发达的扬州,更是突出。
这些地方,贩私盐,也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都已经有了组织,各种盐枭,势力颇大。就是朝廷。也得顾忌他们的存在。也因为这样,私盐那是屡禁不止。止也止不了,只能把持住最大的制盐基地。其他小鱼小虾,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也是为何会这般谨慎小心地意思,盐枭无法无天,杀人害命也正常。当然,大家都是为了钱,如非必要,他们也不会与你过不去。前提是如果你与他们过不去,势力大得可怕的他们,就让你绝大可怕了。
周季是一代商贾,对于一些内幕,也自是清楚,因此不得不谨慎,说话也小心了许多。
“就是盐!”沈欢一口咬定,“云飞兄,你知道他们的盐大多出什么地方出产么?”
周季小心地道:“应该是靠海边的煮海盐吧。”
“是地,煮海盐。”沈欢倒是笑了,这个时代,制盐技术当然不像后世那般精简,像朝廷的盐源,还是靠种,在盐池一带,几个州县,一年种出几千万上亿斤来,每年得利几百万上千万贯钱,作为财政的主要收入。至于海边一代,是海盐不错,却是煮的,产量要少多了,却依然造就了无数巨商。
“子贤,你该不会要为兄去造海盐吧?”周季害怕地说道,“这可是违法的呀!”
沈欢没好气地道:“小弟当然知道违法。本人堂堂一个大宋官员,难道会知法犯法?你不怕小弟还怕掉脑袋呢!不过嘛,我等就是要造海盐!”
“真地是造海盐?”周季惊呼起来,还小心地看了看周围。
“还……”沈欢本来打算仔细说出来,可看看四周,真怕有耳在边,想了想,摆手作罢,“我等回到县府衙再说!”
周季同意了。两人不再多说,寻了马车,打道回府。作为知州来访,住的地方不能寒酸。此县县令在府衙清净了一个院子,供他们落脚。
回到了住处,坐在书桌的两边,确定无人后,周季忍不住了:“子贤,你所说的造海盐是怎么一回事?”
沈欢笑问:“云飞兄,东南一带,有不少人在煮盐吧。”
“当然,有井盐,也有直接用海水去煮的。每年加起来得盐应该也有几百万斤吧。有官营的,也有私人自己煮的。不过,子贤,你要去制海盐,在海州,一年也煮不出多少来。再说了,盐是官营地,你就是把贩卖地权力交个为兄,一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