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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此之前他还没有灭顶之灾的感觉,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五十年内大宋朝都没有危险。但是他现在突然发现,历史已经给他篡改的面目全非,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随之而来的改变也不在他的预料与掌握之中了?
如果不然,为什么这次这般大的阵仗与历史全然不符呢?
四处刀兵,兵力堪称五十万之众!大宋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吗?
沈欢心里纠结,胡思乱想,全然乱套。整个人也慌了。
赵颍心里的恐惧无边加大,嘴里嗬嗬喘个不停。
突如其来的祸事令他难以镇定。对于这些战事,他心情大起大落,难以平复:对于即将到来的熙河之战,他是兴奋的那里寄托了他征战西夏的梦想;对于交趾入侵,他是无奈带点愤怒,却一时缓不出手来救援;对于西夏寇边,他是恐慌的出于对西夏人一向的恐惧;对于辽人进范,他甚至绝望了!
从兴奋,到无奈。到恐慌,再到绝望。
这个过程令赵殒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思想有如糨糊,粘粘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还是文彦博首先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对赵殒说道:“陛下,你是天子,还望保重身体。事悄还没有到无所作为的地步,还请陛下振作起来,应对当前局面。”
赵颍缓缓抬头,脸面苍白,精神颓靡,眼睛的焦点渐渐回聚,眸子渐渐有了亮光,他倏地站起来。奔下阶梯,紧握住文彦博的双手,苦涩地说道:“文老大人,你一定要,要想出法子来救一救大宋江山。救一救,”
文彦博虽然也一时没有好法子。不过为了宽慰天子,也只能沉声说道:“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尽力!”
“一定要”赵殒换了一个对象;面对司马光,“司马相公,你是一朝宰相,一定要想想法子呀!”
司马光沉痛地点头。
赵颍转到王安石面前,又道:“王参政,你一向多谋略,一定耍想出法子来呀!”
“陛下!”王安石一脸沉静,低声喝道,“还请陛下冷静下来!”
赵殒愣了愣,撇开王安石,眼神在韩修与沈欢身上来回转着,最后一把奔到沈欢身边,抓住他的手。诚恳地道:“子贤”你一向最有办小法了,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你一定要”一定要”
赵殒的力气很大,沈欢只感觉被抓住的手痛得厉害,挣也挣不脱。他发现赵殒有那种急病乱投医的状态。一再求人,却也是心里乱极毫无办法的行为。
虽然自己心里也乱着,不过沈欢总算还有理智,他沉稳回视赵顾,笑了笑,温声说道:“陛下,这不难!真的不难!”
赵颍闻言精神一振,眼睛更亮了:“真的?呵呵,联就知道子贤最有法子了!”
沈欢总算挣脱了赵颍的手掌,扶着他回到龙椅上坐着,低下身子又道:“陛下,我等大宋人杰地灵。朝廷英才齐聚,还怕区区几十万大军?别的不说,就以陛下的雄才大略,加上如今几位大臣的智慧,还怕没法子应对?再说了,陛下一向有雄心壮志,如今的局势,不过上天对陛下的一个小小考验罢了。陛下怕它做什么呢?尽管以平常心待之即可。”
沈欢语调平缓,娓娓而谈,像有无穷魅力一般,能够让人心情也随之缓了下来。
赵殒渐渐找到了感觉,绷紧的脸总算有了一些缓解,神也回过来了。顺着沈欢的解释想下去,对呀辽英明天子,要做古往今来的茶区阵战,算得了惮公。今哪位有为天子不是从激烈的厮杀中冲出来的?
笑了笑,赵殒振奋说道:“子贤。你说得对。区区五十万之众,联何惧之有?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沈欢看赵颍真的缓了过来,这才笑着退下来。
不管是司马光还是王安石,都对沈欢此举报以赞赏。
文彦博先是对沈欢微微一笑。进而出列说道:“陛下,如今宰相参政都在这里,还怕想不出法子来么?还请陛下相信臣等。”
“还请陛下宽心!”司马光等人也出列说道。
赵颍先是一愣,既而笑道:“联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放心吧,联已经没事了。来,时间紧迫,再商议商议该如何应对。”
文彦博作为枢密使,首先建议说道:“陛下,臣认为对于这四处刀兵,可以分而待之
“哦?如何分待而之?赵殒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文彦博说道:“如今看来,熙河之地可以先下令让王韶暂且按兵不动。就算吐蕃人有什么动作,也要忍耐,实在不行就退出熙河之地不能真让我大宋四处受敌呀。至于交趾侵略,也暂且缓一缓,待得缓过来之后再徐徐图之。党项人与契丹人处则调动兵马,与之对抗。契丹处则严防死守,使之不能进我大宋境土;党项处则兴兵驱出境内。总之不能让他们进一步,却也不能过于激怒他们,免得真的举国兴兵而来。如何?”
建议一出,除了司马光点头小其他人都大为皱眉。
赵殒与王安石不大满意文彦博的建议,对于熙河之地,大宋优势在手,不趁机占据,事后一定会后悔不已。
至于其他三处的处理,他们没有异议。
有异议的是沈欢,他对于朝廷总是任由交趾人放肆施为的做法很不满意,就算如今形势紧张顾及不过来,却也应该积极应对,不能使交趾人太过肆意妄为。
不过文彦博是枢密使,他也不好反驳。就连赵殒,一时无奈之下也开口不得。
文彦博是老成持重之臣,对于军务又是在座之中最为熟悉的,他的话,不无道理。如今真这样应对。单是党项人与契丹人的三十万之众还动摇不了大宋的根本。如是处理,却也合乎兵家大义。
“文老大人言之有理。”赵殒定了定神,先是肯定了文彦博的建议。笑了笑,又问,“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臣有异议王安石眼神闪烁了许久,还是出列。
“卿”赵顾眼睛一亮,“王参政快快说来。”
王安石慨然说道:“臣以为交趾人与契丹人不足惧也!”
语破天惊,语不惊左死不休一向是王安石的风格,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静等他的解释。
王安石又道:“交趾人就不用说了,虽然人数众多。不过他们兵粗械劣,最大也不过能威胁到广南西路罢了,根本没有实力再侵入腹地。所以不足惧也,这一点臣同意文枢密的做法。暂且缓之即可。
“至于契丹人,十万之众,臣认为也不足以威胁我大宋疆土我大宋在河北几路有禁军十多万,足以抵抗契丹人的进攻。臣认为他们的意图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至多也不过是要求增加岁币罢了。
“最有威胁的应该是党项人,二十万之众,足以劫掠几地。就因为党项人对我大宋有如此大的威胁,熙河之地显得更为重要。因为一旦熙河在手,往后党项人都不再敢如此兴兵驱入,否则我大宋熙河出兵,足以威胁到党项人腹部。如果运气好。也许还能割断党项人退路,令其死无葬身之处!所以臣认为交趾人与契丹人处可以缓一缓,暂且稳住他们。而党项人处则强烈打击,熙河处也要一起兴兵,如此也可以牵扯党项人一部分精力,令其不敢轻进!”
王安石侃侃而谈,越说越顺,看似比文彦博还要更进一步,又集自圆其说。
赵殒闻言不由眉开眼笑,差点就要开口赞同,对于熙河之地他早就垂涎三尺了,要其放手,无异于虎口夺食,令其愤怒,又大为不舍。
还存一点理智的他看了看几个大臣,道:“王参政所言,也不无道理。诸位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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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没钱了
韦修对王安石一如既往地支持:“臣觉得王大人所言极烫;一
文彦博冷哼一声,道:“一派胡言。陛下,这些都不过猜测之言。岂能做得准?如果熙河之争激怒了党项人,不单不退兵,反而举国来侵,这又如何应付?难不成又要让党项人重演庆历之事?”
赵殒的脸色又难看了。
庆历之间,西夏李元昊称帝。仁宗出兵征伐,最后议和,结果却是西夏人取消帝号,而宋朝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宋方每年给西夏银七万多两,绢十五多万匹,茶三万斤。称“岁赐。”
这是仁宗一生最大的痛,也是赵颍最不能容忍的事,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痛恨党项人一生都要征伐的原因之一。
虽然脸色不好看,赵颍也不能不承认文彦博说得极有道理。
司马光这时候并没有表态。他一向不擅长军务,也插不上嘴。
这时候沈欢出列毫不客气地说道:“陛下,臣觉得文老大人所言极是。不单党项人,就是契丹人,也不能不防。契丹人看来是只出了十万兵众,但是幽云之地契丹人有南院军府。总共有二十万兵力。而幽云之地离我大宋不过几百里,如果先锋十万一旦碍手,焉能保证他们不会立剪召集其余兵众,长驱直入,届时又要重演澶渊之事耶?。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澶渊之事就是澶渊之盟。那是真宗景德年间之事,那时候辽国萧太后与辽圣宗亲率几十万大军入宋。真宗害怕,竟然想迁都逃命。最后还是因为宰相寇准的坚持,拖着真宗御驾亲征,在澶州与辽人干了一架。击毙辽人先锋。最后与辽人议和。结果是两国约为兄弟之邦,宋国做了小弟不算,还得每年输送岁币十万两白银、绢二十万匹。
除了几百万贯的钱的压力,丢给大宋朝廷的还有脸面问题。大军一来,自己皇帝吓得要逃跑,这等耻辱,一直是宋人头上最大的无奈与痛心。
赵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欢。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一想到沈欢所说的结果,他又害怕了。是啊,辽人也不是好糊弄的,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真的重演这一事件?如果真成这样。他赵颍不就被钉在大宋历史的耻辱柱上了吗?
浑身打了个颤抖,赵顾开始动摇了。
“那”子贤,你觉得该怎么做?”赵琐温和问道。
沈欢怂了,他离开京城那么久,一直关注的更多是政务,军务早已生疏,他也只是想到一些可能罢了。还真没想到该如何应对四处征伐。交趾国还好对付,至于党项与契丹人,大宋朝貌似还没那个实力说轻松吧?
尴尬一笑,施欢说道:“这个臣还没有想好
赵殒气了。
司马光无奈。
王安石、韩绎松了一口气。
说了那么多,沈子贤不过是白说罢了。这是众人的共识。
赵颍哭笑不得,却又指责不了,不过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因为这调笑的话缓了一缓。
这时候司马老深沉地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其实打于不打,不在于多少处。关键还是得看财政状况。”
赵殒闻弦音知雅意:“什么。又没钱了?”
司马光沉重地低下头。
还兼着三司使的韩修比沈欢还怂,为难地说道:“陛下,因为这次泰山封禅,天子在外二个多月,百官兵卒所用,还有各种赏赐,耗钱无数。如今库里钱财,不过一千五百万贯了。现今才是八月。以朝廷平时用度,至多也只能撑完十月而已,剩下两个月,只能暂时让附近几路把秋收财赋押上来,花的是明年的税赋,寅吃卯粮。”
赵颍更怂,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今年竟然又要亏空一千万贯!
不就封了个禅吗?竟然把变法之后每年堪有盈余的钱都透支了。如果再加上这四处战争,一旦都打起仗来,只要超过两个月,耗钱不在千万贯之下。也就是说,到了年底,要亏空两千多万贯!
届时别说国库要光得底朝天。就算把内库拿出来也撑不住呀,除非他这个皇帝把内裤都卖了!
钱啊钱,赵殒如今眼睛全是钱眼。恨不得自己能制造出无数的银子来。他真的很无奈,封禅本来是个大喜事,就算亏空一点也不要紧。但是才回到京城没一天,就摊上了交趾寇边之事。最后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来,累得他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韩绎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陛下,如今只要有两处打起来,大宋国库到九月底就要全部见底了。如果四处全部打起,这”
韩修没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冷战,脑海里全是国库空得满大
赵殒也抖了抖身子。没钱可比刚才听到四处征伐还要来得糟糕,因为只要有钱,以大宋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