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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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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逢乙灵机一动,立即许诺道:“你尽管告诉我,我自有办法使他们不会怀疑到你。”然后,对春风耳语一番。

戴春风听了,深感姜还是老的辣,当即把领头骂人者供了出来。

放学时,毛逢乙把学生留下来,在教室里当众宣布道:“今天留下你们,谁说出昨天带头骂我的人,我就放学。”

当然没有人会说。大约半个多钟头过去了,师母扭着腰从窗口探头进来,道:“今天怎么啦?还不放学,饭菜凉啦!”

毛逢乙道:“你先吃吧。昨天放学有人骂我,我没有看清楚是谁领的头。要他们招出来才能放学。”

师母道:“哟,原来是这件小事。昨天我刚好在地里摘菜,看清楚了,是周念行。”

周念行登时面如猪肝,以为真是师母发现了他,根本没有怀疑自己是被人出卖了。

周念行和戴春风同年,是江山县吴村乡清塘尾人,平时两人关系很好,调皮捣蛋也和戴春风不相上下。这一回,他自然少不了挨先生一顿“戒尺”,回到家还要挨一顿打。

这以后,毛逢乙更加信任戴春风,要他在暗地里注意谁捣蛋,谁在背后骂先生。

十来岁的孩子大都顽劣,有时,他们趁先生不在,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少不了在教室里乒乒乓乓一顿乱打,又跑出去在附近的地里、山坡偷吃人家的瓜菜、水果。更有甚者,还往先生家的锅里撒灰。撒起野来,戴春风比谁都要厉害,但每次因为“出卖”有功,总能得到先生的原谅。有时,戴春风因争强好胜与人打架,毛逢乙也总是袒护他。

尝到了甜头,戴春风开始死心塌地替先生卖力。同学们怀疑有人经常出卖他们,但谁也抓不到证据,只好收敛,老老实实读书。

习惯成自然,戴春风养成了这个习惯,喜欢在暗中偷窥、偷听,注视着同学的一言一行。

这一回,窥探母亲和先生谈论他,当被发现后,戴春风并没有感到羞愧,在心理上,他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承受能力。

母亲叹了一口气,责备几句,事情就过去了,谁也没往心里去。

然而,先生和母亲所谈的内容,却在戴春风幼小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震动,没有想到,普普通通的读书还蕴藏了那么多复杂、深刻的道理。

戴春风虽然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愿望,希望自己将来能考取功名,要使愿望变为现实,但是他又比普通的孩子多一个心眼,他发现,周围读书的人多如牛毛,但举人、进士一个乡都难寻出一人,甚至连秀才都很少。

听母亲和先生一说,他才明白,用功读书是成功的主要因素。

旧时的习俗,一般读书四年以后就“开讲”,学生可以参加乡试、会试,造化好的可以一举而中,一般的需要一年又一年地反复吟读,一年又一年地投考。有的人虽然读了万卷书,读得胡子花白,仍然不得见君王,甚至一生连秀才都没有考中的也大有人在。

为了“扬名声,显父母”,给戴家祖上争光,戴春风咬紧牙关,潜心苦读,准备参加第二年的乡试。

在乡下,能考取功名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戴春风自小就耳闻目睹了历年的乡试排场。

一般会考都定在秋天。那些饱读诗书的学生们由父亲或哥哥陪同,背了干粮、雨伞,穿着新长衫去指定的地点会考。

一路上,学生们一个个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刚从书房出来,难得有机会见到外面的艳阳高天,谷穗翻浪,但他们都没有心思细看,只顾低着头走路。

这时候,读书人往往能惹得村邻羡慕眼热,不时有人回头或从堤岸下抬起头来看他们,不由自主地用歌调哼道:“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

读书人从考场回来到放榜的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他们茶饭无味,坐卧不宁,天地仿佛凝成了块,世界都在静止之中。

这种静止一直要等到放榜才告一段落,投考者心态不一:考中的欢呼雀跃,仿佛天也亮了,地也宽了,世界在他们面前呈现出一派色彩斑斓的景色;没考中的,也舒了一口气,又开始紧锣密鼓,把自己关在房中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来年的考试做准备。

在毛逢乙的学生里,不断参加考试的就有好几个,年龄多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他们虽然都已离开学馆在家攻读,但每当遇到难题,都会抱着书本向毛逢乙请教。

毛逢乙在江山县西南的硖口镇、吴村乡一带颇有名气,他教出的学生,秀才不计其数,甚至还出过一位举人,如今正在朝廷任职。

对于一位先生来说,学生有出息是最大的荣耀和资本,有的人教一辈子书,学生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也是常有的事。因此,毛逢乙时常抬出他的举人学生,教导戴春风等学生说:“他呀,根本不是你们这番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那像一口钟,站着如一棵松,从《三字经》读到《中庸》《孟子》,书还像新的一样!”

听毛逢乙说,那位得意学生参加考试的那一年,考官出了一道极为刁钻古怪的试题,题目就是两个字《獭也》。

据说,负责考试的官员看到毛逢乙的得意门生所写的文章后,拍案叫绝,大称奇才,当即画了红圈,予以录取。

自唐代武则天开创科举考试制度以来,各类试题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这《獭也》也应算是其中一绝。朝廷需要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而非死记硬背的人。因此,有《獭也》一类的怪题,一点儿也不奇怪。

写文章需要天分,像戴春风的几位师兄,以他们的水平与文采,再考几辈子,结局仍可能是名落孙山。

对学生同题的文章,为了“公正评定”,毛逢乙特请不相识的先生批阅,大家一致对戴春风的文章予以最高评价,认为其余都是泛泛之辈。

如此一来,只要临场发挥正常,来年秋天的乡试,戴春风绝对有把握榜上有名。

接下来的日子,戴春风收了野性,把自己埋在书堆里。日出日落,不觉来年的秋试迫近了。

这一年,是戴春风第一次投考,先生、母亲都很重视。根据经验,毛逢乙告诉他:“临近考试的时候,最好的准备是什么书也不读,什么文章也不作,尽情地玩耍、休息。做学问是日积月累的事,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进入考场,才能发挥出正常水平来。”

戴春风照先生的话去做,和村里的孩子一起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尽可能地放松自己。

这是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秋天。按往年的习惯,是在中秋会考,九九重阳节放榜。在中秋节前几天,地方团丁打着铜锣,逐户宣布会考的时间、地点及有关注意事项。

中秋节迫近,仍没有一点动静,戴春风坐不住了,以为团丁漏了通知他家,跑到邻居家询问,没有得到消息。戴春风只好去私塾找毛逢乙。

其时,几个历年屡试不中的师兄正眉飞色舞地同先生说着什么。戴春风估计是好消息,但见毛逢乙一脸忧郁地坐在太师椅上,又觉得惶恐不安。正茫然无计之时,一位师兄拍着他的肩,道:“戴春风,你的书算是白读了,还是安心回家种地吧!”

戴春风傻眼了。





第三章 初露端倪 鸡鸣狗盗登大雅


事实上,先生毛逢乙跟学生一样焦急。每年,县里在考试前都要把江山县地方一些有名望的先生召集在一起开会。今年却久不见动静。于是,毛逢乙在中秋前夕步行去县城向主管考试的官员探询。

来到县衙,那里早挤满了各乡前来询问的先生,主考官也十分焦急,没有上面的指令,谁也不敢随便作答。

正在这时,守门的吏卒突然尖叫道:“圣旨到—”

毛逢乙连忙随众人一起跪下接旨。只见一位朝廷命官手捧圣旨,迈着八字步走进衙内,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居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试、会试一律取缔,各省科考亦即停止。钦此!”

毛逢乙如当头棒喝,嘴里却说道:“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逢乙满腹不快地回到家,刚巧那几位屡试不第的学生正等着听消息。他们先是惊愕,继而感到轻松,像卸去了身上的重负。

毛逢乙的不悦,是担心取缔科举考试后,自己的生计会成问题,同时也失去了扬名的机会。

关于这个消息,受打击最大的是戴春风。他心想:自己这些年来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要在乡试中一试身手。没想到,命运却是这般残酷,自己连考场都没进,科举制度就取消了……

见戴春风难过的样子,毛逢乙于心不忍,哽咽着安慰道:“春风,不要灰心丧气。回家以后还是要好好攻读,千万别把学业荒废了。学了东西在腹里,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戴春风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拜别先生回到家里。

在家的母亲蓝月喜也听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对一个普通的妇人来说,虽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失望,觉得自己这些年花费的白花花的银子有点可惜,但她忍辱负重的性格,使她很平静地承受下来了。

蓝月喜愣了一会儿,然后过来安慰儿子,道:“风儿,别气馁。这或许只是朝廷暂时作出的决定。你还是不要泄气,抓紧攻读,等哪天恢复过来再去投考。”

话说科举制度取消以后,戴春风心中没有了奋斗目标,那放荡不羁的本性开始膨胀起来。十多岁的孩子,最是顽劣的时候,加之本来就天资聪颖,想出的招数也是无奇不有。

戴春风仗着力气大,征服了一大批顽童,这帮人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玩尽了各种恶作剧。

每天早晨,戴春风在母亲面前装得老老实实,吃罢早饭,跑出家门,在外头振臂一呼,便成了孩子王。

戴春风喜欢的游戏,不外乎带兵打仗。孩子们分为两伙,他是理所当然的“正派”统帅,另外再指定一人做“反派”统帅。戴春风不仅力气大,而且胆子大,敢入虎穴不怕死,从来都是百战百胜。

于是,孩子们都争着投到他的旗下。

戴春风马脸一拉,双手叉腰,凶道:“都和我一边,没有了对手,游戏还怎么玩?不行,我想要谁,谁就跟我,其余的全去当敌人、坏蛋!”

于是,戴春风把那些平时“忠于”他的小伙伴留在自己身边,然后召到土堡里如此这般密谋一番。双方均以摘叶为帽,折枝为枪,又就地搜集石块、砖头做武器。

准备完毕,戴春风一声高喊:“杀呀—冲呀—”

于是,手下的“喽啰”一齐冲向“敌阵”,一边扔石头,一边挥舞树枝,一顿乱劈乱打,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戴春风更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出手比谁都狠毒。他举起石头,看准一个脑袋,用力掷去—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被打中的是一个邻村女孩,只见她头上血流不止。戴春风慌了神,忙跑去看,见她脑门破了一个大洞,血如泉涌,只得安慰道:“别哭,别哭,不碍事,我是华佗再世,这就治好你。”

说着,就近在水沟里抓了一把较软的泥巴,“啪”地一下,把伤口堵住了,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女孩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此时,戴春风又恢复了他粗暴的本性,恶道:“还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回去?”

女孩怯怯道:“我的头破了,妈会打我的,我不要回去。”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戴春风道:“你不会骗你妈说是在地上跌的?笨蛋,连说谎的本事都没有。”

女孩抹着眼泪出了破庙,戴春风又喝住她:“回来,我还有事没说完!”

女孩老老实实回来了。

戴春风道:“如果你敢告诉你妈妈,说头上的洞是我打的,我就整死你!”

女孩流着泪点头。

戴春风从破庙出来,看看水、瞧瞧山,如此转悠了几圈,肚子饿了,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眉头一皱,想起村后有一片瓜地,结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白黄瓜。他勒勒裤带,咽了咽口水,专择僻静处绕道向瓜地逼近,趴在地下,瞅准时机钻入瓜地。

把肚皮撑得连松了几次裤带,戴春风才满足地离开,他大大咧咧出了瓜地向家走,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而此时,受伤女孩的母亲正在向蓝月喜告状。

女孩回家后,母亲看到女儿一脸的血,头上还顶了一块泥巴,揭开一看,见是一个大洞,吓得连忙用盐水清洗消毒,用鸦片灰涂在伤口处止血,然后才盘问女儿原委。

女孩害怕被报复,一口咬定是自己跌在石头上碰伤的。母亲不信,去问村里一起玩耍的小孩。其中一个曾被戴春风欺侮过头的小孩,当即告了状……

女孩的母亲火冒三丈,气冲冲地跑来戴家向蓝月喜告状,扬言非要讨个公道不可。

蓝月喜刚准备向女孩的母亲赔礼道歉,见自己的族兄进屋来,也是告戴春风调皮捣蛋、不务正业……

蓝月喜气得嘴唇发抖,很久才记起要向人家赔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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